074章 把媳婦兒踢沒了(1 / 2)
蕭程盈突然有些懷疑,自己從前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或許蕭白綾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哪怕朝夕相處這麼久,也沒有半點兒動心。xiangshu
甚至於,或許他心裡恨極了她。
堂堂魔尊,毫無修為的落在蕭程盈這樣的一個粗人手裡,她待他……似乎也並不溫和。
如今,這位魔尊恢復真身,自然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報復曾經的仇人。
唯獨她自己,把人家當成夫君,竟還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蕭程盈渾渾噩噩失去了意識,她做了個夢,夢到這兩年的光景。
一樁樁,一件件,都像是假的。
蕭程盈看著曾經的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好象是一個笑話。
果然啊,依靠男人什麼的,還是靠不住的。
她突然很後悔,為什麼要找到魔族來自取其辱。
蕭程盈想起了和蕭白綾分別的那一日,他依依不舍的問她,什麼時候能再見麵。
她竟然以為,他是對她心存不舍。
如今想來,或許……他隻是想報復她罷了。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人家堂堂的魔尊,在她那裡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想殺了她也在所難免。
不怪俗話說,最讓人討厭的人不是曾經給你痛苦和磨難的,而是,那些在你跌入穀底之時,曾經見識了你的軟弱,還欺負你的。
蕭程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甚至是有些驚訝的。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蕭程盈躺在一張寬大的臥榻上,房間裡的擺設和布置都很雅致,看得出主人的品味非凡。
腹部的疼痛已經緩和不少,她下意識的扌莫了下自己的脊梁骨,還好,沒斷。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蕭程盈連忙閉上雙眼。
有人開門走了進來,坐在她身邊,從被子裡撈起她的手,探了探她的脈息。
那人低聲道:「傷都快養好了,你怎麼還不醒過來?」
是蕭白綾,不,是淩韻樂。
蕭程盈心頭一緊,不知這人又想乾什麼?
把她踢成重傷,現在又要把她治好,打算等她好了,再折磨她嗎?
少年垂著眸子,看著蕭程盈的臉,他那雙極漂亮的眼睛裡含著淚水,心裡難過極了。
蕭程盈暈死過去的那一日,淩韻樂也屬實嚇壞了。
他下手是控製著力道的,這樣輕描淡寫的一腳,蕭程盈的修為絕對承受的住。
他隻是……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替自己以前報個仇。
可瞧見蕭程盈吐血的那一刻,淩韻樂隻覺得眼前一黑,像是被人在心頭打了一棍一般。
他按上蕭程盈的脈搏,奄奄一息。
淩韻樂召集了魔族所有的大夫,給蕭程盈醫治,彼時的他才知道蕭程盈沒了金丹。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他就……把她踢死了!
整整一個月,她睡了一個月了,還不醒過來。
突然,外頭有人來報,淩韻樂起身出門。
蕭程盈感覺到那人走遠了,這才起身。
她現在拿不準淩韻樂的心思,與其坐以待斃的等在這裡,等著其他的報復,還不如……想法子逃出去。
蕭程盈坐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躺了這麼久,身子骨都躺的不靈活了。
她在屋子裡走了幾圈,才覺得能正常走路。
蕭程盈舒展了筋骨,便悄悄地離開了那間屋子。
隱約還記得來魔王殿的路,魔族的守衛並不森嚴,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蕭程盈無心多想,趁機從守衛薄弱的城門打了出去。
雖然沒有了修為,但好歹是武修出身,即便沒有金丹的運轉,蕭程盈還是能輕易將三兩個魔族士兵打倒。
況且,蕭程盈也不是為了打架,一心想著逃跑,趁機溜出城門,逃之夭夭。
從魔族離開,蕭程盈隻知道一個勁兒的往前跑,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許是跑的太久了,她感覺腹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可蕭程盈明白,如果現在不跑的話,一旦被追上,怕是要丟了性命。
整整三天三夜,蕭程盈不吃不喝,無休無眠,終於體力不支暈倒了。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正躺在一間小小的茅草屋裡。
一個樣貌清秀的少女正扶著她的肩膀,給她餵些稀粥。
似乎是察覺到了蕭程盈身子顫動,少女問道:「你醒了?」
蕭程盈看著那少女一雙無神的雙眼,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少女毫無反應,卻笑道:「不用試了,我雙目已盲,看不見的。」
這少女模樣正是青春年少,瞧之不過二十一二。
如此年輕,卻已經盲了雙眼,實在是可惜。
蕭程盈道:「是姑娘救了我?」
少女搖了搖頭,道:「不是,是我弟弟,他在山間伐木,瞧見你暈倒,就把你帶回來了。」
難怪,蕭程盈心裡還疑惑,一個眼盲之人,如何能瞧見暈死過去的她?
蕭程盈:「多謝姑娘,和……令弟。」
少女笑了笑,道:「我叫藍一,你叫我一一就好了。」
「程盈。」
藍一笑道:「你名字真好聽,今年幾歲了?」
蕭程盈想了想,道:「十九。」
她一個兩百多歲的老人,跟一個少女謊稱自己十九歲,想想也真是夠不要臉的。
藍一道:「我今年二十歲了,我弟弟也十九歲,跟你年紀相當,生的也是一表人才,等會他回來了,你們好好見一麵。」
蕭程盈:「……」
這語氣,怎麼好像是要給她相親似的?
晌午時分,外頭進來一個少年,肩頭扛了兩捆木頭。
少年將木頭放置在地上,道:「姑娘醒了?」
蕭程盈點點頭,道:「程盈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那少年生的周正,常年風吹日曬的,膚色偏深,看上去頗為陽光俊朗。
當聽到『救命之恩』四個字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緋紅,撓了撓頭,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若是不扭捏,蕭程盈也沒覺得有什麼。
可他這副模樣,倒像是她方才說的不是『救命之恩』而是『以身相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