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大結局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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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數據庫內的注釋,主要來源有三個。

時洛在武力上實現了話語權自由後,神界就不得不放棄追殺時洛,退而選擇側麵引導這條路,開始萌生出送個係統給時洛的想法。

神界與魔族大戰剛告一段落,神界大傷元氣,一大堆事務急需定奪,還活著的幾位上古神不得不出來挑大梁,忙得腳不沾地,也沒時間去一一鑒別篩選什麼資料合適給係統了。索性一股腦將各種常識、功法、理論等填鴨式導入係統數據庫,分門別類的,後麵跟的來源注解通常是神界的各家道學的名字——這是其一。

後來禦宇翻窗那次,也給係統加了點課外培訓,大到不傳之秘,小到技巧心得、傳說軼事不拘什麼消息隻要自己知道的通通都導入係統,標注的來源就亂七八糟多了起來,甚至還有佚名——這是其二。

再後來,係統跟著時洛,穿行在數不清的各個小世界,自己一步步丈量海底之寬廣、夜空之深邃,進而極大豐富了自己的數據庫儲備量——這是其三。

關於這片魔界花海的注釋從何而來,已經實在難以確定,但是數據庫裡但凡能追溯到明確的消息出處的,無外乎兩種人,要麼博學強知立書著說,就像各家學派,要麼愛之深而願廣其名,譬如九千小世界裡有個凡人嗜愛竹,窮盡一生編纂的《竹錄》收錄了數千種竹,也被係統存進了數據庫。

但是任憑係統怎麼想,無論哪種都和魔尊扯不上一個字兒的關係,甚至可以說和大眾眼中的魔尊形象大相徑庭,何止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要問魔尊是什麼樣的?

任何一個經歷過神魔大戰的神立刻條件反射:可怕啊!

數萬年前,神界得天獨厚,隨處可見琪花玉樹、璿霄丹闕;道途現,百家爭鳴,鶴信鸞音。當時神界隻算上有名有號的上古神,便有三位數之眾,可謂輝煌燦爛。

直到魔尊橫空出世。

無人知道他從何而來,姓甚名誰。

他一出現,就是以絕對優勢斬殺了上一位魔尊——這沒什麼,魔族的尊位本來就少有和平過渡的,可是這位新上任的魔尊繼位後,不滿足於魔族的勢力,血腥鎮壓了魔族內部反對聲音,一直殺到了上三界。

率領十三魔將和黑壓壓的魔族大軍。

魔尊一柄劍沖在最前麵,將魔族大軍遙遙甩在身後,狂傲自負,孤身挑戰五位上古神坐鎮的嘉珧界。

魔尊隻拿著一把最普通的青鋒劍,甚至連靈器都算不上,以一敵五,輕易斬殺了五位上古神,震驚三界。

上古神有勾連天地氣運之能,至少一隻腳尖已經進了大道的門檻,隕落時會引發天光異象。

隨後魔軍沖破嘉珧界,自此,魔軍勢如破竹,神界每天都有隕落的上古神,天邊濃鬱滾燙的赤色霞光持續數年,沒有一天散過。

魔尊一人一劍幾乎殺光了上古神。

眾神自危,自此對魔尊諱莫如深。

嗜殺好戰、孤傲瘋狂這個印象也算是在魔尊身上徹底烙下印來。畢竟這位自進入大眾的視野以來,不是正在殺神,就是在滅世的路上。

這樣的魔尊居然會停征伐的腳步,閒情逸致為一片花海標注解釋?係統它表示難以理解,這簡直比上古神東未哪天穿女裝出來還要離譜。

係統捏著手裡的這份資料一時手足無措,一直強壓著的挫敗感襲來,其實自己一直在抱大腿,什麼最全麵的係統,到了魔界像離了岸的魚一點兒忙也幫不上,還在扯後腿需要大佬來救它,這次更是連引以為傲的龐大資料庫都很大可能是錯的。

係統自暴自棄,生出一股廢物竟是我自己的恍惚感。

然後聽到時洛一句冷嘲:「他也就會乾這種事了。」

時洛既然是神魔混血,自然也繼承了血脈兩邊的傳承記憶,雖然也沒傳給她多少有用的東西。父係這邊零零碎碎的沒個邏輯可尋,東一錘西一棒,比開盲盒還刺激,關於魔尊為花海注釋的前因後果,不知怎麼也混進來了。在聽到係統念出聲的時候,自動從落灰的記憶裡跳出來。

花海中扭曲的幻象見時洛與係統久不為所動,不甘地湧動片刻,藏在花海裡的東西按耐不住,開始主動出擊。

帶毒刺的尾巴,滴下粘液的舌頭,各種奇形怪狀的殘影四麵八方攻擊過來,虛虛實實,竟如鋪天蓋地一般。

時洛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別說時洛,就連見識過與國師對戰後的係統,看到這幅狀似驚天動地的場景也實在生不出什麼波瀾。

如果不是這片神秘的花海限製了力量,使所有落入其中的人無限接近普通人的話,這種程度的攻擊,哪怕換成最普通的神族,也能有驚無險躲過。

果不其然,攻擊還沒完全落下,便都被時洛毫不留情一刀砍了——她封印神魂,以普通人的身體強度經歷了那麼多小世界,沒有人比時洛更懂如何運用「普通人」的力量。

時洛沒有驟然失去力量的滯澀,動作輕鬆流暢,砍瓜切菜般將魔物一刀兩斷。抓住攻擊被清掃一空下一波還未到來的空擋,時洛瞅住離她最近的一朵踟躇花,揪著它兩片長花瓣,手一用力,連根拔起。

那些攻擊投鼠忌器般,不敢擅動。

在這種詭異的僵持中,時洛像提著某種生物的耳朵一樣的姿勢提著那朵踟躇花,抬至視線齊平。

「還挺形象。」時洛細細嘀咕了一聲。

她手裡的踟躇花發出唧唧的細小叫聲,像剛學會說話的孩童,吐字生澀緩慢,奶凶奶凶:「放……放開我……」

「給這玩意兒改名字,果然是關在封印裡太久了,閒的。」時洛輕輕嘖了一聲,晃了晃手裡的花,成功把對方晃得暈暈乎乎,花瓣都在左右不分地打旋兒,醉了似的,被時洛一把扔到遠處的花叢裡。

「唧——!」

下一刻,靜止般的畫麵重新流動,更加迅疾狠厲的攻擊報復似的襲來,帶著惱羞成怒的意味。

「改名?」

密集的攻擊中,係統慢騰騰地抬起攝像頭,它後知後覺,這注釋——難不成還真是魔尊寫的?

小小的攝像頭散發出大大的求知欲。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眾所周知,魔族大部分都沒腦子,取名更是統一,走的粗狂直接風,能叫綠眼狗就絕對不叫碧睛犬。

時洛指了指附近的一簇花——被她指到的踟躇花微不可查一僵,晃晃悠悠背過身彎下月要,將自己的長花瓣藏到身前,弱小可憐又無助。時洛對它的小動作視若無睹,對係統道:「你看到的第一眼覺得像什麼?」

嬌俏的兩片長花瓣,團起來的幾個短的縮成一個球,再加上圓溜溜的花盤,係統想象了一下,如果把顏色換成白色——係統不確定的聲音響起:「兔子?」

赤兔?

和那一圈記載中的魔族畫風完美契合,係統被說服了。

但是為什麼要改名字?

總不能是某一天魔尊突發奇想,覺得這名字不夠威武霸氣,不能彰顯魔界的氣質吧。

「還能為了什麼。」魔尊其實還挺好懂的,所有與嗜殺不符合的形象,通通有且隻有一個解釋,「他心上人在這片花海前逗留的一個多月,幻想人家舍不得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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