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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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做同樣的事情,任何人都會變得熟練吧?

夏油傑壓根沒有給村民們留下辯解和求饒的空間,選擇直接一路平推。他懶得自己沾手,完全讓咒靈代為操勞,基本上在視線之外就已經收割了生命。

老人也罷,婦女也罷,兒童也罷,是誰都好,夏油傑對所有村民一視同仁,沒有將憐憫之心投注到任何一個非術師身上。

許多村民甚至不知道村裡出現了外來者,就稀裡糊塗的死掉了。

這與他的上輩子很不同。

上輩子他是村民們請來解決失蹤問題的專家,詳細向村民們詢問了情況,在了解清楚一切之後,才選擇拯救兩個小姑娘以及屠村。

那時他懷著出離的憤怒,手指都在顫抖,頭腦中塞滿了毀滅一切的瘋狂。他既是靠自己的意誌行動,也是被仇恨的黑色焰火支配和燃燒。

而這一次,他是個擅自出現的陌生人,什麼都不問就展開了殺戮,慢條斯理又毫不動搖,心態十分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從容。他逐一殺死村民,沒有憐憫,也沒有解釋,像個隨心所欲的變態殺人狂。

這是不義之事,但沒關係,他不在乎這些普通人是不是公正的死去。

普通人不過是猴子,與術師完全不是一個物種,雙方彼此不能理解,不能相容。

人不會先去審判猴子的罪行再殺死猴子,所以他殺掉一些非術師也毫無心理負擔。

夏油傑一路前行,比上輩子提前了大約一年時間見到美美子和菜菜子。

兩個瘦弱的女孩相擁在一起,身上還有未曾痊愈的被村民們虐打出來的傷勢,呆呆地望著夏油傑,那麼可憐。

「別怕。」夏油傑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能夠再次見到家人真是太好了。

——

五條悟按著因為醉酒而疼痛的腦袋,在排除了傑是返回家中打算殺害父母的可能性之後,盡可能快的趕到了山中舊村。

他剛一接近,就意識到自己還是晚到了,沒能阻止夏油傑對村民們展開殺戮,不祥的血腥味在低空飄盪,好似一團有毒的瘴氣。

這很可惜,但五條悟不會因此責備自己。他不是喜歡鑽牛角尖的傑,不會把什麼責任都算到自己頭上。無關的人能救就救,救不了也不至於懷疑人生。至少相對於夏油傑來說,五條悟在這方麵是豁達得很。

心態還算穩定的五條悟走入舊村,首先看到了村口的幾具屍體。說是「具」可能有些不恰當,應該說是「塊」。

被咒靈襲擊就是會造成這種結果,不管受害者生前是什麼模樣,死後都會呈現出可怖、扭曲而殘缺的狀態。

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補全死者,那些消失的部分會永遠消失,就像被黑洞吞噬掉了質量。

五條悟靠近殘缺的死者,稍微抬起眼罩露出眼睛,低頭觀察上麵的咒力殘穢,嘗試判斷傑使用了哪隻咒靈,之後又過去了多少時間。

結論是比較樂觀的,傑殺人之後並沒有過多久,很可能還在村中逗留。

他按著太陽穴強打起精神,一邊觀察咒力殘穢一邊順著方向行走,在聽到前方出現一些聲音之後果斷調整位置,換到另一邊再前進。

他得封死傑的去路,以免傑見了他就跑。

夏油傑原本是牽著兩個小姑娘在散步,同時指揮咒靈搜尋村中可能存在的漏網之魚,他突然站定,臉上隻向家人展示的溫柔笑容迅速淡去。

兩個懵懂女孩敏感地察覺到了氣氛變化,微微發起抖來。夏油傑輕輕拍了拍她們的手:「別怕,躲到我身後。」

「過分了吧,傑,為什麼見到我就擺出這麼敵意的模樣啊?整得好像我是會欺負小女孩的惡霸一樣。」五條悟揉著太陽穴,非常不滿地大聲抱怨。

這位白發最強站在一處民房的屋脊上。若站在路麵仰頭去看,他就像是漂浮在天空之中,恍如神明。

夏油傑仰著頭,一時無法形容自己陡然產生的不安。

內心深處,某個他不敢去想的可能性再一次跳出來強調著存在感。

這才過去了多久?悟就已經趕到了,來的路上應該沒有被跟蹤才對,悟卻能找到這個地點,悟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悟早就知道這裡嗎?

悟是一個人來的嗎?還是會叫上更多人,大家一起來消滅背叛了大家的詛咒師?如果稍後會有更多人趕到,時間越拖延就將對他越不利。

不,他不能坐以待斃,美美子和菜菜子還在這裡,必須——

「傑。」五條悟開口打斷了夏油傑翻騰的思緒,「你不歡迎我啊。」

白發最強將眼罩摘下來捏在手中,眉眼向下壓著,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從高處投下了溫柔而馴服的影,居然是非常委屈的模樣。

他有著極為獨特的帥氣容貌,更是因為醉酒增添了一分迷離感,委屈起來的樣子叫人情不自禁心軟,忍不住就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怎能讓天神一般的美人受委屈呢?

但夏油傑卻打心底裡感受到寒意。

他或許是這世上最了解悟的人吧,所以他無法被這不算走心的裝委屈迷惑。

他不會因為悟在示弱就真的以為悟是弱者,自然界中常有強大的生物偽裝弱者,那隻是為了更好的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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