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賜福?送終!(為本書第一個盟主日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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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樂咋舌道。

「那不是高溫引起的變紅。」薑禮心裡焦急,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

「你們把靈氣聚集到眼睛上再看!」

兩人照著薑禮說的做,終於發現了青銅樹的秘密。

「紅色靈氣?!」

兩人大驚失色,譚楚鋒難以置信地問道:「死物上怎麼會有靈氣?還是紅色的?」

薑禮沉著臉:「你們明白了吧?這東西身具紅色靈氣,而紅色靈氣代表著災厄和殺戮,最是不祥,所以,這些人想從其中得到的必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是什麼邪惡的物品,甚至是紅色靈氣本身!

為此,他們甚至不惜得罪佛門,盜取玄奘法師的舍利子隻為了來到這裡和淨化掉那些人頭祭品上的怨恨氣息。」

這下子兩人都有些沒了主意。

誰能想到,事情的走向和他們的初衷早就偏離了十萬八千裡。

一開始隻是奔著舍利子來的,可誰知道,竟然牽扯出如此嚴重的事情。

「好!聽你的!」

譚楚鋒堅定地點點頭,他清楚紅色靈氣代表著什麼。

傳說歷史上擁有紅色靈氣的人,都是能製造出萬裡伏屍的狠人。

紅色靈氣是不該出現在世界上的最可怕的靈氣。

所有牽扯到紅色靈氣的東西,都該被毀滅!

靈樂也是道了聲佛號,點點頭:「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如此罪惡不祥的東西,就讓他永遠埋葬在這裡吧!」

而做好了直麵不祥的兩人不知道的是,最不祥的人此時就在他們身邊,和他們稱兄道弟。

薑禮欣慰地露出笑容:「同為修行者,就是要為了修仙界鏟除所有可能危害到同道們的毒瘤!如果能平安離開,我們一定能名揚四海的!」

這話一出,讓本來覺得有些勉強的兩人精神了起來。

修行者一生為了什麼,第一是成仙,第二就是揚名,薑禮這句話,不管是從道義上還是利益上,都說到了兩人的心坎上了。

於是乎,三人對視一眼,都是各就各位。

薑禮雙手齊用,在符紙上飛快地寫下符文,轉眼之間,七張符紙便準備就緒。

為了防止炸塌這裡,薑禮沒有使出全力,隻是抱著能打斷儀式就算成功的打算來完成這個法術。

不過今天一整天不斷地使用符法,讓薑禮覺得又有些精進,畫符的時候似乎穩了不少,所以他估計威力雖然不如年會的時候,應當也差不了太多才對。

而在薑禮準備的時候,譚楚鋒和靈樂也在準備。

譚楚鋒拿出布陣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布置一個簡單的挪移陣法,趁亂遠距離將舍利子轉移過來。

而靈樂則是不斷蓄力,準備好隨時應對意外,保護施法的兩人。

「準備好了嗎?」

薑禮這邊已經箭在弦上,隨時可以射出這發七符核彈。

兩人看向薑禮,抿著嘴點頭,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好,我要射了!」

嗯?兩人五官都要縮成一團,看向薑禮的目光頗為古怪。

可還不等他們吐槽,薑禮便將綻放七色光芒的法球朝著已經爬了一半的裸體男人推去。

第二次正式使用,薑禮明顯熟練了不少。

這次他並沒有等法球到半空中再向其注入黑色靈氣,而是像助推火箭似的,以靈氣外放的剛猛力道讓法球在半途就開始發生劇烈的反應,並以幾何速率增長的速度一閃而過。

等到樹下的人注意到突然發生的異變時,已經完了。

「那是什麼?!」

有人驚怒地叫道。

「保護會長!」

話音未落,四人催動靈氣,數道灰光白光朝著漆黑如墨的法球攔截而去。

但這都是徒勞。

法球的速度不減反增,直直朝著裸體男人撞去。

裸體男人似乎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一心一意地爬著樹,對於周遭的狀況似乎一點也不關心,或者說,對於外界的一切變化都沒有察覺。

七符核彈在薑禮的操控下,在距離男人還有數米的地方爆炸開來。

灼熱的火舌似乎要融化一切,就連樹下距離爆炸點數十米的人頭也在一瞬間被蒸發了所有水分,甚至有的人頭直接燃燒了起來。

而在爆炸的同時,譚楚鋒發動了陣法,將舍利子轉移了過來。

靈樂則是全力催動金鍾罩,將兩人保護在其中,使出渾身力氣抵禦著一陣又一陣的巨大沖擊波。

雖然三人離洞穴中心有不短的一段距離,但依舊被爆炸的餘波影響,隻覺得在那數秒鍾裡似乎失去了意識,眼中天地顛倒。

終於,伴隨最後一道沖擊波的結束,金鍾罩陡然間變得粉碎。

靈樂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被反噬地撞到岩壁上,撞出一個深坑。

譚楚鋒和薑禮也不好受,雖然靈樂替他們擋下來大部分的沖擊,但這會他們還是不受控製地朝著身後倒去。

仰麵朝天的譚楚鋒失神地望著那升騰而起的蘑菇雲和四處飛濺的灼熱火舌,感覺自己正身處末世之中。

靈樂艱難地從深坑中爬出來,想說些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似乎沒辦法說話了,自己剛才嘶吼著抵擋爆炸的沖擊,似乎撕扯到了聲帶,短暫失聲了,渾身無力,隻能和譚楚鋒一樣,呆呆地望著那朵熟悉的蘑菇雲。

蘑菇雲升騰的景象,不管見到多少次,都會讓人覺得震撼。

而薑禮沒有心思去看蘑菇雲,甚至不想去看那個裸體男人現在是死是活,他隻想離開這裡。

他朝著癱倒在地上的譚楚鋒和靈樂大吼著,但卻發現自己吼的聲音自己都聽不到。

薑禮甩甩腦袋,再次嘗試發聲,可明明確定發出了聲音,但自己什麼也聽不到。

並且譚楚鋒和靈樂也沒有絲毫反應,一臉呆滯。

薑禮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意識到巨大的爆炸聲讓他們三人都短暫的失聰了!

這可怎麼辦,如何和他們溝通?

就在薑禮覺得焦急的時候,一道直入心底的聲音卻在薑禮腦中炸響。

「你們膽子很大。」

薑禮一驚,四處張望,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我在直接與你傳聲,並非在與你說話。」

塵埃中,緩緩走出一個赤身裸體的人,正是方才爬樹的那人。

他的腳步仿佛踩在薑禮心裡,每一次落地都讓薑禮的心神為之一顫。

青銅樹轟然倒塌,但薑禮的耳邊卻沒有一絲聲響。

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麵前這個男人的聲音。

那四人倒在地麵,似乎在爆炸的一瞬間便失去了生命。

男人毫不在意地跨過他們,來到薑禮的麵前。

他的雙眼中散發著絲絲縷縷的紅芒,看上去有些邪異。

淡淡的笑容掛在男人臉上,但他的神情卻看不出有絲毫的溫度,而是充滿了殺意的冰冷。

薑禮失去了聽覺,幾乎是以大喊的方式重復著『你是誰』。

而男人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捏住薑禮的脖子將他提起,雙眼中的陰毒不加掩飾。

「我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得到完整的賜福了,你們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臭蟲啊?」

直到這會,躺倒的譚楚鋒和靈樂才注意到了已經走到了麵前的男人。

他們滿臉怒容地盯著男人,嘗試著從地上爬起來,阻止男人傷害薑禮。

男人不屑地嗤笑著:「和尚和道士竟然混到了一起,真是可笑。」

譚楚鋒似乎也接收到了男人的傳音,麵色劇變,竭力地朝薑禮大喊著什麼。

薑禮全身虛弱,無力掙紮對抗男人,但還是艱難地轉過頭,從譚楚鋒的口型中明白了他想表達的內容。

地級!這個男人是地級!

難怪自己的七符核彈沒能將男人炸傷

靈樂的左手軟趴趴的,似乎已經斷掉了,可還是執著地站了起來,朝著男人揮出一記伏虎拳。

可猛虎虛影撞到男人臉上,隻是讓男人微微後仰,甚至連紅腫擦傷也沒有造成。

男人歪了歪腦袋,伸出空餘的那隻手,輕輕朝著靈樂的腦門彈了一下,靈樂便像是炮彈般倒飛出去,撞入岩壁,生死不明。

薑禮愣愣地看著這一幕,腦子裡一片空白。

紅色靈氣!該死的紅色靈氣!

譚楚鋒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在了原地,他發動了陣法,以男人站立的地方為中心,無數道空氣刀刃朝著他絞殺過去。

「和尚,道士,嗬。」

男人似乎還沉浸在嘲笑這有趣的組合之中,根本不設防,在地麵和岩壁留下了無數劈砍痕跡的空氣刀刃,觸碰到男人軀體時,竟然隻是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對男人絲毫沒有威脅。

反倒是男人一跺腳,空氣刀刃竟然倒飛出去。

雖然譚楚鋒及時收住力道,但還是被幾束來不及控製的空氣刀刃給釘在岩壁上,鮮血直流。

不過好在沒有紮到要害,譚楚鋒隻是喘著粗氣,隨後暈死了過去。

男人收回目光,漠視著薑禮:

「你是始作俑者麼

真是頭疼,不完整的賜福必須要用命去填,否則無法進化成為最終的形態。

那就從你開始吧。

說實話,你真的該死,不過你也可以慶幸,因為你的死是有意義的。

你可以為我而死!」

說罷,男人直視薑禮的雙眼: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恐懼,你的人生就是為了此刻而準備的!」

邪異的紅色光芒將男人的雙眼染成血色,薑禮被迫與其對視。

可不知道為什麼,男人說的雖然唬人,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男人愣住了,這不應該啊。

他便又加大了力度,那專注的眼神,似乎要將薑禮的內心看透。

突然間,薑禮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於是,他坦然與男人對視,在男人聚精會神之時,大開心門,將識海暴露在男人麵前。

「嗬,果然,並非是賜福有問題,隻是我不甚熟練罷了。」

看著一臉呆滯的薑禮,男人終於放下心來,準備吞吃薑禮的靈魂。

他的心神以紅芒為承載,從薑禮的雙眼進入識海,準備以此作為第一餐,慶祝自己的新生!

可是,薑禮的識海似乎和男人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竟然在薑禮的識海中,看到了青銅樹的虛影!

漆黑色的靈氣盤亙在青銅樹旁,如同一條黑色巨龍,正虎視眈眈地盯著男人。

「這這是?」

男人覺得這株青銅樹,比起遺跡中給予自己賜福的青銅樹要宏大無數倍!

不,不對,這不是青銅樹,這壓根就不是那拙劣的仿製品能比擬的存在,這是真正的賜福源頭!

男人雙目圓睜,對眼前的景象難以接受。

青銅樹下是數不清的鬼魂,從地底伸出的手鈎住男人的雙腿,似乎要將他扯進地麵。

「不!不!!」

男人掙紮著,嘶吼著,這絕不該出現的場景讓他感到驚駭。

「我什麼時候,批準你進來了?」

不夾雜一絲情感的冷漠的聲音直入男人心底。

剎那間,男人如遭雷擊,伴隨著一聲「滾」,男人的心神被強製送離了薑禮的識海。

等男人回過神來,下意識地鬆了手,薑禮摔落在地麵。

而他根本沒有心思再去管薑禮,滿腦子都是剛才的景象。

「不,不可能,為什麼賜福源頭會出現在那裡,難道我瘋了?我並沒有得到青銅樹的賜福?

對,一定是這樣,我一定是無意中產生了雜念,接受賜福的時候不能產生雜念,不然會陷入幻境,可惡,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那我這麼多年的謀劃不是打了水漂嗎?」

男人陷入了自我懷疑,絲毫沒注意到薑禮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薑禮偏著頭,努力地掏著耳朵,直到將耳膜掏破,流出了鮮血,還是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無所謂了,傳音麼,大概就是用靈氣承載著精神力吧」

「誰?誰在說話?」男人猛然脫離了自我懷疑的狀態,看向了薑禮。

「自然是我,剛剛,我和我的朋友,承蒙你的照顧了。」

薑禮朝著男人傳音,嘴角微微揚起。

「你這壞我好事的臭蟲,不管你便罷了,竟然還要打擾我,當真是該死!」

話音未落,男人便如同木雕似的呆愣在原地。

因為他注意到了薑禮的雙眼。

與自己半吊子的紅眼不同,薑禮雙眼全黑,其中卻閃爍著紅色閃電似的光芒。

「你剛剛的手段很有趣,但現在是我的了。」

薑禮咧著嘴,笑容有些扭曲。

男人想要對付薑禮,比踩死螞蟻還要簡單,但偏偏被那雙沒有瞳仁和眼白的漆黑雙眼盯著,渾身都使不上勁兒。

薑禮緩緩逼近男人,男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一個不留神,竟然跌坐在地上。

發出斷斷續續的鬼魅笑聲的薑禮半蹲下來,勾起男人的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男人。

「你剛剛說這是幻境?

不對哦,這就是現實。

青銅樹倒了,你的同伴死了,而你得到的能力也並不完整。

而你剛剛教會了我這份能力的一些特殊用法,很顯然,我用起來比你有效得多。

你很精準地從無數種能殺死我的方法中選到了唯一一種不僅殺不死我,還會搭上自己的方法。

這就是你現在麵對的現狀。」

薑禮的語氣似乎隻是在述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可男人聽了這番話卻如墜冰窖。

他意識到了什麼。

「你也得到過賜福?」

薑禮看著緊張的男人,似乎看到了小醜,忍不住無聲地大笑著。

一邊笑,一邊流著眼淚。

薑禮隨手將血淚擦去,用力地拍著男人的肩膀。

可男人卻沒有被薑禮這滑稽的模樣感染,而是感到了驚恐,薑禮身上的氣息,和青銅樹虛影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如出一轍。

再加上這瘋瘋癲癲的狀態,這一切都讓男人對麵前的所有事物產生深深的忌憚。

「不是哦,我不知道什麼賜福,你所說的東西,一直就在我身體裡呢。」

終於笑夠了,薑禮長出一口氣,麵色悲戚:

「你好可憐啊,求之不得的,卻是我與生俱來的,像你這樣的人,嗚嗚嗚,如果我再告訴你,你馬上要被我吃掉,會不會變得更可憐呢,嘿嘿嘿?」

薑禮時而發笑,時而麵露愁容。

男人全身一陣惡寒,怒斥道:「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限製了我的行動,但是你我修為相差甚遠,我坐在這裡讓你攻擊你都破不了我的防,你如何殺死我?」

「啊,有沒有一種可能,

也許這不是賜福,而是送終呢?」

薑禮雙眼中的紅芒逐漸化作黑色,直直地朝著男人散發微弱紅光的雙眼侵蝕過去:

「還有,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我剛剛說的話是通知你,而不是詢問你的意見,更不是讓你在我麵前炫耀你的修為。」

男人奮力抵抗著薑禮的侵蝕,可他的意識還是逐漸模糊,他怎麼也想不到,費勁心機得到的賜福,到頭來卻變成了自己身上唯一的弱點。

最後一刻,他的耳邊隻回響著淡漠的聲音:

「你的死是有價值的,因為你是為我而死。」

……

S感謝書友修檁上的盟主,老板大氣,老板身體健康!今天也是為了修寶第一次寫萬字大章捏~

第九十六章 賜福?送終!(為本書第一個盟主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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