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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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遙也很善於隱藏,出於暗衛的直覺,他一路上隱隱感覺有人在跟著他,起初他還如臨大敵,以為是清風樓的人發現了他,可在到了清風樓的暗樁後,他看到牆角某處畫著的一個白色記號,又放下心來。

跟著他的人應該是江斂之派來的。

這個人素來神出鬼沒,就連他都很難發現蹤跡,而且不管他去了哪裡,總能出現在他附近,通過從前江家暗衛之間互相聯係的記號告知他。

當初去了噬魂閣後,第一次去執行任務時在附近林子裡看到這個記號驚得他嚇了一跳,之後隔一段時間他就能在執行任務時看到同樣的記號,雖然知道落朝宗的勢力不簡單,但沒想到竟能這般無孔不入。

而一般這個記號出現的時間是意味著他又到了該服解藥的時候。

江斂之這些年一邊拿著江煊的性命威脅他,一邊用五年前種下的毒控製他,隻要他敢主動泄露江斂之的蹤跡,他就別想再拿到解藥,而江煊也會和他一起去死。

因而他在蕭吟麵前死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就是為著這個。

那個與他接頭的人每次會給他三個月的解藥,到了時間若他沒有外出執行任務,那人就會神不知鬼不覺溜進噬魂閣將解藥放在他住處,三個月中間若有其他事也會留記號聯係他,但他卻不知該如何聯係對方,隻能在每次執行任務時留意有沒有這記號。

如今看來,江斂之已經知道他現在人在平昭侯府,還活得好好的,甚至出來執行任務。

這般一想,他瞬間毛骨悚然,不敢想江斂之是如何知道的,是平昭侯府有江家的眼線,還是說那個神出鬼沒的人有自己的門路隨時刺探清楚他的行蹤。

牆角的記號是一個缺了一根線的北鬥七星形狀,小小一個並不起眼,江遙隻是經過時眼尖瞧見了,瞥一眼後便若無其事離開,那些感慨都隻藏在心裡,麵上不漏聲色。

清風樓在此地的暗樁是一個酒莊,乍一看根本不會有人想到與江湖組織有關,裡麵人來人往的都是酒莊做工的人,搬著一桶桶酒送到車上運往城中各處,四處都是散出的濃烈酒味,暗衛忌諱飲酒,因而江遙對酒味很是敏感,皺著眉頭避開這些人,去往後頭那座三層小樓。

他觀察過此地布局,能藏這般重要的東西的地方最有可能的便是此處,他小心地靠近小樓,貼著牆身影一閃上了樹,樹下有人經過時並未有所感知,也絲毫看不出樹上有個人,他等那人走過,抬頭看了看二樓的一扇窗子,離他現在所處之地不足一丈。

早在暗閣考核時,他身上的金針便被取了下來,內力恢復的他隻需稍稍提氣,下一瞬就離了樹,從窗子裡翻入,輕巧地落地。

江遙隻在這座樓裡待了不到兩刻,迅速找出哪些地方適合藏東西、如何悄無聲息將所有房間走一遍,這些都是暗衛的尋常訓練內容,早就熟練至極,搜一個房間隻需要掃幾眼就能知道清楚大概,他如同鬼魅般在樓裡穿梭,最後在三樓一個房間裡找到了那份名單,靜靜聽了聽外麵的動靜,直接從三樓窗子翻了出去,在樹上借了個力越過了牆頭。

待他出了暗樁,四下裡留意了牆角等隱秘之地,很快就發現了新的白色記號,一路順著記號找過去,在一處荒僻的小山丘停了下來。

一個頭戴鬥笠的男人從山丘背後走出來,見了他無聲遞過來一個小藥瓶,他接過來,抿抿唇,道:「我想見阿煊。」

「江煊好得很。」那人冷聲道,「你隻要做好你該做的,主人自然不會虧待了江煊。」

這句話江遙已經聽膩味了,說了五年,次次這般說,有幾次他態度強硬地要見江煊,不惜魚死網破,對方卻依舊巋然不動。

他剛去噬魂閣時,第一次與這人碰麵提出要見江煊確認江煊是否安好,對方並沒有這般不近人情,可後來一次比一次敷衍,他早就心中起疑。

「那我可以給你點東西,幫我轉交給阿煊嗎?」江遙眼中已有了冷意,這是他在進入戰鬥時才會有的神色,「一封書信和一些小東西而已,你們可以檢查。」

「江煊在主人那兒什麼也不缺,你想跟他說什麼,把話同我說就行了,不必轉交書信。我帶著書信多少還是不安全,萬一被人劫走,你的身份,主人的身份,就全都暴露了。」

「五年了,你們一次都不讓我見阿煊,連轉交書信都不允許,也不肯與我說他具體的情況,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江遙右手放在劍柄上攥緊,「阿煊到底是不是真的好得很?」

對方似是沒有想到他會露出狠厲的一麵,戒備地退開一步,道:「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總之不管如何,我們都不會同意你與江煊見麵或是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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