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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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煊的病也很快被治好了,和他一起跟在少主江斂之身邊,學他的言談舉止,還要學所有江斂之會的東西,他總是學不會,但阿煊卻一學就會,教習的管事都很喜歡阿煊。

第一天陪著江斂之一起跟府中西席讀書的時候,午後的課還未開始,江斂之卻不想上了,要拉著他們出去玩,他趕忙遵循管事的吩咐勸少主不要去,江斂之一下沉了臉色,厭惡得扇了他一巴掌。

這時候阿煊站出來笑著拉江斂之出去玩,江斂之從小就性子乖戾,陰沉著臉看一眼阿煊,問道:「你就不怕被罰嗎?」

阿煊說他不怕,他是少主的人,隻要是少主喜歡的事,他也喜歡。

江斂之就因為這句話一下高興了,拉上阿煊便溜出府玩耍了,而他則被丟在一邊,最後江斂之的父母當然都知道了這事,江斂之把過錯都推到了他身上,由他替了所有的罰。

那天他被打得背上鮮血淋漓,又在碎瓷片上跪到深夜,阿煊一直陪著他,偷偷給他東西吃。

其實他也沒有那麼笨,他看得出來,阿煊白天是在討好江斂之,像江斂之這樣生性叛逆的人,就是得順著哄著,越是要唱反調越是惹江斂之不快。

但他事後能想明白,在江斂之麵前時卻還是不懂得察言觀色,不如阿煊心思活絡,也是他活該。

阿煊對他說:「哥哥,我們不會一直做別人的奴隸身份下賤的,江斂之現在有的東西,我們以後也會有的。」

他羨慕阿煊有這樣的決心,也敢這樣去想,他就從未這樣想過,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不成,他能做好的事隻是用盡全力保護好阿煊。

在江家的時候,阿煊從小身體不如他好,本就不宜習武,跟著江斂之學世家少爺們會做的事,他做了暗衛,兩人能見麵的時間不多,但阿煊一有機會就會來找他,給他塞精美的小點心,送他城外寺廟裡求來的護身符,去偷江斂之上好的金瘡藥來為他上藥,他惹江斂之不快了阿煊會為他求情,有時還想著為他替罰,隻不過江斂之從來不舍得罰阿煊,最後連帶著有幾次他的罰也不了了之。

當初他在地牢偷偷照顧蕭吟,阿煊知道了以後還為他打掩護騙過江斂之。

他以為他能和阿煊一直這樣過下去,相依為命,相互依靠。

可是他們越是長大,他越是能感覺到自己離阿煊愈來愈遠,他開始不知道阿煊都在想些什麼,阿煊也總像是藏著什麼事不與他說。

後來他發現江斂之對阿煊有那樣齷齪的心思,便在心裡想好了計劃,要帶阿煊離開江家,江斂之絕非善類,被他玩弄過的禁臠沒有一個能活過半年。

然而他沒有成功,江斂之一手拽著阿煊,一手把裝著毒/藥的瓶子扔到他麵前逼他吃下去,而後要他代替自己被白家帶走,今後都用江斂之的身份活著。

離開之前,阿煊的神情刺痛了他,也讓他直到今日也不能理解。

阿煊根本不想跟他走,相比跟他走,阿煊更願意繼續跟著江斂之,那雙眼中的神色竟然有幾分薄涼,以至於這五年音信全無。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阿煊這些年又究竟在想些什麼。

江遙一直在胡思亂想,直到蕭吟和江煊差不多談完了對付太尉的初步計劃,屋中突然靜了下來,他才回過神來。

「在下有件事想請教侯爺,不知侯爺可否解惑?」江煊笑著問蕭吟。

蕭吟挑了挑眉,道:「江公子請問。」

「落朝宗打探到消息,聽說侯爺在找我?」江煊淺啜一口茶,笑意不減,「宗主也是聽聞了此事後才派在下前來接洽,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讓侯爺大費周章地來尋?」

蕭吟見他自己提了,也笑了笑,道:「江公子放心,我沒有惡意。之所以找你,是因為和八年前的事有關。」

江遙眉心一跳,從蕭吟嘴裡說出八年前,不禁讓他提起了一顆心。

「八年前?」江煊微不可察地用餘光瞥了眼江遙,「侯爺是說您在江家……」

「正是。」蕭吟大方承認,並未避諱,直視著江煊道,「我想來求證一件事,所以一直在尋江公子。」他頓了頓,續道,「當年江公子是否偷偷在地牢內照拂過我?」

此話一出,江遙如遭雷擊,煞白著臉抬頭看向蕭吟,又僵硬地轉頭去看目光沉靜的江煊,腦中嗡鳴,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隻能在心裡無聲吶喊:八年前,地牢,那個人明明應該是他!是他啊!

作者有話要說:除夕快樂!!!除夕適合灑一盆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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