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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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在外時不必訓練,但江遙早晚還是會抽空練劍一個時辰,他早已習慣了睡兩三個時辰甚至更短的時間,大多數時候入睡也隻是淺眠,要隨時保持警戒。

因而他在夜間練完了劍也不急著休息,算了後半夜換值的時間,先拿出了隨身帶著的棋譜,拿紙筆推演,想著明日最好還是問阿煊要副棋子來。

齊硯已經對他這深夜用功學棋的場景見怪不怪,看他皺著眉趴在桌上看得認真,忍不住還是問道:「你學這玩意兒到底要乾嘛?」

「啊?」江遙看得入神,乍一聽到人說話還嚇了一跳,聞言又有些難以說出口,囁嚅道,「就、就是想學得好一點……」

「你學好了是打算跟誰下?」齊硯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反正我們都不會,平昭侯府可能隻有主人和季先生閒來無事會下一盤……等等,你不會是要跟主人……」

「不是!」江遙很有被說中心事的羞赧,漲紅著臉搖頭,「主人怎麼會跟我下……」

「我想起來了,那天你在屋外值守,我聽說主人讓你進去跟他下棋,閣主說你和主人那天都不太高興的樣子。」齊硯看他這樣子頓時恍然大悟,「所以是你下得不好惹主人不快了?」

想起那天的事,江遙落寞地垂下眼,咬了咬嘴唇,小聲道:「我太笨了。」

「你學劍能學得這麼好,並不笨。」齊硯受不了他這副委屈的模樣,安慰道,「你要是天天學下棋,肯定也能學得很好。」

江遙緊緊攥著手中的筆,棋譜的某一頁也被他揉皺了,垂著眼沉默不言。

他就是很笨,沒有人會喜歡他的,就算他學好了下棋,他也會因為其他什麼事惹主人生氣。

「對了,閣主有沒有說……」江遙急切地看著齊硯,「說我還能不能留在主人身邊?」

「沒說。」齊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話他也不敢亂說,隻好道,「應該要看主人的意思吧。」

江遙便又趴回桌上去,一邊對著棋譜在紙上推演每一步落子,一邊悄悄紅了眼眶。

這事沒讓他糾結多久,第二天蕭吟沒有去找江煊談正事,而是把他叫了過去。

江遙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但蕭吟也半晌不說話,讓他有種鍘刀久久不落下的恐懼,思來想去還是率先開口認錯:「屬下知錯,不該欺瞞主人真實身份,請主人責罰。」

蕭吟俯視著跪在地上規規矩矩叩了三個頭的人,意味不明一笑,道:「現在不說自己是江斂之了?之前不是一口咬死認定自己就是江斂之嗎?」

「屬下知錯……」

「我說過的,我和江斂之有舊怨,你說你是江斂之我才留著你,現在看來,我似乎沒有留你的必要了?」

最怕聽到的話還是聽到了,江遙渾身發起顫來,隻覺得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不見一點暖意,他嘴唇翕動,卻不知該說什麼,他確實騙了蕭吟,主人沒有理由用一個滿口謊話的暗衛,而唯一可以讓蕭吟回心轉意的舊事,他現在又不能說出來。

江遙隻好以最卑微的姿態一步步爬到蕭吟腳邊,拽住蕭吟衣袍的一角,澀聲道:「求主人不要趕我走……主人怎麼責罰都好,隻要主人能消氣……求主人……求主人……」

蕭吟總是無法理解江遙奇奇怪怪的心思,從一開始江遙就在他麵前乖順得過了頭,任打任罵,還非要留在自己身邊,但他應該與這人沒有什麼交集才是,這般委屈自己真不知道是圖什麼,之前或許還可以理解為受江斂之控製要完成任務,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江斂之派來了江煊,是已經無所謂他發現這個秘密了,那江遙的任務也可以結束了。

「你是江家的人,現在江煊就在這裡,你應該去找他回江家去。」蕭吟冷淡道,「我雖然恨江家,但也沒有必要為難你一個暗衛,留著你做什麼?」

江遙拚命搖頭:「我已經不是江家的人了,五年前我就離開江家,歸還了暗衛的月要牌,身上江家的暗衛烙印也被噬魂閣抹去,我不是了……」

「就算你已經不是江家的暗衛,但我聽說當年江家從外麵買回你和你弟弟,賣身契總在江家手上吧?」蕭吟不為所動,「賣身契在誰那兒你就回哪兒,我留你不合規矩。」

江遙的指甲幾乎要摳破掌心,紅著眼睛抬頭看著蕭吟道:「是不是……我拿到我的賣身契,您就可以、可以留下我……」

蕭吟愈發覺得這人的堅持有些好笑,道:「你先去拿來再說。」

江遙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眼睛亮了亮,當下便跑出去門去找江煊了。

那頭的江煊聽到江遙要賣身契,不解道:「哥,你要做什麼?」

「五年前少主就答應我的,代替他去噬魂閣是我為江家做的最後一件事,哪天任務完成了我就不必再為江家做任何事。」江遙不願多解釋,隻咬牙看著他,「現在少主派你來不就意味著我不用再冒充他做這件事了,那我就和江家再無瓜葛了,我要回我的賣身契並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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