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揭麵（七）（1 / 2）
事實上，霞沒有辦法順利找到自己求助的目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帶著一個身材高挑麵容出眾的女孩上街自然會吸引到不少目光，更何況她還像個小朋友一樣牽著自己的衣角。
霞在那次意外之中喪失了部分方向感。這是一種極其奇怪的狀態，似乎是巨大的心理陰影造成的精神影響。她雖然還能夠認清空間之中的前後左右，高低這些基礎屬性，也能很正常地走直線和轉彎，卻無非對路徑做出規劃，也無法記起自己走過的路。
要不是她自己開口描述恐怕沒有人能想象這種情況，但江偊選擇相信她的描述：她要是在撒謊，那就沒辦法解釋為什麼她會被老老實實地關壓了。就算沒有裝備，一個手腳健全且沒有被拘束起來的忍者也會有不止一種帶來麻煩的辦法。
所以江偊選擇了小路。
「你是鼠王大人的朋友？」霞開口問到，「是他告訴你有關風魔家的事情的嗎？」
江偊沒有回頭，現在他還不知道怎麼控製好自己的表情。「不知道算不算他的朋友……不過他確實告訴了我你們家族和他的一部分淵源。你來龍門是為了向他尋求幫助的吧？如果你希望的話——」
「不必了。」霞搖頭拒絕了江偊的提議，「如今的風魔家已經失去了和那位大人繼續維係關係的資格，更何況就算我向他求助，已經發生的事也無法改變了。」
「況且我身為俘虜之身，沒有資格向閣下要求什麼。」霞說到這裡語氣並沒有改變。「您能這樣照顧我，我就已經知足了。」
這樣交流下去並不會有什麼效率的。江偊沒有再詢問些什麼，隻是沉默著走在前麵為霞帶路。「那個……」霞似乎有些疑問。「我叫江偊，不太知道這兩個字在你們的語言裡怎麼說，直接叫名字就好了。」
「江偊閣下，您說太一曾在龍門，那他現在是？」
江偊沉默著沒有回答。「……這樣嗎。」背後牽住衣角的手失力了一瞬。
「你現在還想去嗎？」
「……請帶我去吧，我也很好奇他離開之後住在了哪裡。」
——
第六起犯案的描述，「微笑」十分反常地沒有按照統一格式發布，而是寫的頗有感情，且並沒有交代受害者的名字。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會看得雲裡霧裡，但江偊偏偏是世界上少有的幾個對這件事情有些頭緒的人。
十一月，龍門，被囚禁的籠中鳥，被害人。
如此看來自己之前的推測果然沒錯，那個和自己見過一麵的戴小醜麵具的西裝男就是獠牙小醜，而根據後續的種種，那位詭異失蹤的男娼，太一，恐怕就是第六起案件的受害人。
從那把刀刀鞘內部的花紋來看，風魔家的家紋和江偊在軟禁太一的房間裡見到的一樣。如今要重新調查起這個事情，江偊覺得有必要知會一下風魔家的人。
「所以，你家裡總共三個孩子，你是老二。」今天霞冷靜很多，也因為聽到太一名字的事情話多了起來。江偊順著霞先前和他說的內容繼續詢問到，「太一是你的兄弟？」
「是的，他是家裡最小的孩子，此外還有長兄。村子裡旁係的兄弟姐妹們很多，但風魔主家這一代隻有我們三人。」往昔之事在腦海中重現，霞並不像仔細討論這個話題，把過去的事情概括後一筆帶過，江偊便不再過問。
「等會我們要做的事情屬於私闖民宅，你的身手我自然放心，但還是多加注意。」江偊指了指前麵那棟掩飾在鋼鐵叢林和霓虹之中的小樓，「就是那裡，咱們多注意，別被人看見。」
忍者和安全承包公司乾員沒有費多大力氣便成功潛入這座並沒有守衛的小樓，時隔一個月，江偊再次推開太一那沒有鎖的房門時候，那股暗香已經淡去不少，但擺設陳列並沒有太多變動，似乎隻是收拾了一些小擺件和汙漬，比如江偊上次見的那個酒杯。看來房間還沒有易主，這不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好事。
生活感淡了不少，霞看到以後也不容易被悲傷的情感影響到。江偊回頭看了看呆呆站在房門口的霞，「進來吧，這是你弟弟曾經住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