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路擇清沒有多想,反正他沒打算回到戚家。回到包廂,他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後。
「擇清,你要吃什麼呀?」
「我們剛才先點了一點,你看看還要不要加點什麼菜。」喬安然將菜單遞給他。
「不用,不夠再加,我不挑食。」
喬安然瞪大眼。
「現在還有不挑食的人,你就沒有不喜歡吃的菜嗎?」
路擇清搖頭,想了想又說。「不吃沙拉醬算嗎?」
喬安然:「……」
這算什麼挑食?
「怪不得你長得高。我哥老說我是因為挑食才長不高,我就差兩厘米就一米八。」
「那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菜?」
「有。」路擇清回答:「水蒸蛋。」
「水蒸蛋是雞蛋羹嗎?」
「對。」
「這不是挺家常。」
路擇清沒有解釋為什麼,喬安然又問江司鬱。
「江老師你挑食嗎?」喬安然沒忍住問了一句,「或者有沒有不吃的菜?」
「苦瓜、香菜和內髒不吃。」
【香菜我也不吃,最討厭的沒有之一】
【我也,我不吃香菜和蔥花】
【我覺得香菜很好吃啊】
【和香菜一比,苦瓜都沒那麼難以下咽了】
「難道我真的是因為挑食才長不高,不對啊,江老師不是說擇清高中時也不高,後來是怎麼長那麼高的?」
「有些男生發育比較慢。」陳明斐解釋,「我高中有個同學,剛入學那會是全班最矮,高中畢業就一米八了。」
喬安然沒有體驗過這種猛漲的身高,他從小到大發育都很符合該年齡段的發育標準。
家裡有營養師,他不吃這個菜,營養師也會給他搭配有同樣營養價值的其他菜品來替換,不擔心營養不良。
很快,幾盤素菜上桌。
原本對素菜無感的幾位嘉賓,在經過攀岩、逛街等體力消耗,現在都餓得不行。有什麼吃什麼,連挑食的喬安然都吃得挺滿足。
「清清,你是真不挑。」
喬安然吃得差不多,就開始觀察路擇清,他發現路擇清說不挑食是真的完全不挑,而且他好像吃什麼都覺得好吃。
幾人是坐在有轉盤的餐桌,路擇清從不主動轉轉盤,他麵前是什麼菜,他就吃什麼菜,就連大家覺得有一股土味,沒怎麼動過的香菇,也被路擇清一個人吃得差不多。
路擇清吃了碗米飯,兩個饅頭還喝了一碗豆腐湯。
慢條斯理地放下碗筷。
「苦瓜這麼苦你也吃得下去。」
「還好。」
「這個菜好老,還沒水分,真難吃。」喬安然把沒怎麼吃過的菜都點評了一遍,路擇清都表示還好。
他自己吃飯和做美食探店是兩種口味。
平時吃飯他沒什麼忌口,能吃就行,鹹了淡了也沒太大關係。
但探店時,路擇清的口味很挑。
被他推過的店,就沒有粉絲說過不好吃的。
回去的路上,路擇清在車上睡了一會,到別墅時已經下午四五點。
晚上,節目組又開始搞事,把嘉賓們聚在一起讓他們對今天的約會行程打個分。
滿分是10分,5分及格線。
喬安然勉強給魏洋打了個5分,魏洋尷尬一笑,在心裡將喬安然痛罵幾十遍。
他也想反手給喬安然打個低分,但這會顯得他太斤斤計較,不夠紳士,於是他給出了7分。
陳明斐和周杉這對都快處成朋友,都給對方打了個8分友情分。
戚南和鄭錢方這一組,戚南端著的溫柔人設,直接給出滿分10分,鄭錢方原本想打個8分友情分,看到戚南這麼打,不得不給個10分。
他緊張兮兮地去看喬安然的反應,見他好像不太在意,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小鄭同學還得努力啊】
【他和喬安然是所有嘉賓中組c最多次的,怎還不拿下,急死我了】
最後輪到的是路擇清和江司鬱這一組。
兩人給出的都是10分,喬安然和周杉在起哄。
「是不是有情況啊?」
「啊啊啊,我嗑對了?」喬安然連拍陳明斐兩下,「如願cbe了,你還是加入我們餘情未了吧?」
陳明斐沉默,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喬安然一眼,最後什麼也沒說。
「我們征集了點贊最高的幾個問題。每個人都要回答。」
「下一次約會,最想選擇的對象是?」秦延川視線落在最左邊的江司鬱身上,「江老師,你的回答是?」
「清清。」
江司鬱答得毫不猶豫,幾位嘉賓都一副「不太意外」的神色,隻有戚南笑得勉強。
下一次約會,他一定要爭取到和江司鬱一起的機會。
想到江司鬱對路擇清的細致的照顧,戚南有些嫉妒。路擇清憑什麼,一副窮酸樣也值得江司鬱這麼溫柔對待。
秦延川問:「那擇清呢?」
幾位嘉賓的視線全都落在路擇清的身上,可隻有江司鬱的目光讓他覺得格外灼熱。
四目相對,江司鬱燦若星辰的眸子熠熠生輝,路擇清喉結一滾。
「鬱哥。」
【啊啊啊啊我就說餘情未了是真的】
【媽耶我愛雙向奔赴】
【他們倆的眼神在拉絲】
【說兄弟情的那位,需要我把實驗室的顯微鏡借給你嗎】
「我就知道是雙向奔赴。」喬安然是當中最高興的,他看了眼神色淡然的陳明斐,以為他的如願cbe了才提不起興致,借機給他安利。
「明斐,棄暗投明吧。我不騙你,真的好嗑。」
路擇清沒說話,秦導又抽了幾個問題問其他嘉賓,得到回答後,觀眾還是有些意猶未盡,想再多問些其他的。
「現在,最後一個環節。」秦延川微微一笑。
「昨天紅方嘉賓給藍方嘉賓送了折紙,今天藍方嘉賓是不是該對自己的約會對象表示一下?」
幾位藍方嘉賓從口袋裡拿出今天在山上買的小禮物,江司鬱買的時候就沒遮掩,那條小金磚項鏈所有人都知道。
他拿出來時,路擇清不知道為什麼心髒就跟著怦怦跳。
【這個小金磚我好喜歡啊】
【笑死,我原來還覺得送金子好俗氣】
【我們g省的傳統習俗,結婚就要備五金:金戒指、金耳環、金項鏈、金手鐲和金吊墜】
【鬱哥送了金項鏈,加上吊墜上的小金磚,就是兩金了】
【臥槽!快幫我把那三金補上,就當我隨的份子錢】
「清清。」
路擇清身體一僵,狗節目組為什麼要安排這種這麼鄭重的送禮環節,弄得他莫名緊張。
大概是看出路擇清的不自在,江司鬱低低笑了一聲,沒像其他嘉賓那麼鄭重其事。
「小金磚的寓意是發財,那我就祝你早日暴富。」
路擇清呆住了,好一會才從這麼樸實無華的祝福中回過神,「謝謝鬱哥。」
【笑拉了,早日暴富,這真的是打工人的夢想了】
【我去搜了下小金磚項鏈的寓意:情比金堅,象征愛情「磚」一】
【土裡土氣的浪漫,哈哈哈哈我鬱哥是這種路線的嗎】
【年輕人好像更追求珠寶和鑽石】
【我們當地還是比較尊重傳統習俗,不管是幾千萬的鑽戒或者珠寶,婚禮上的定情信物必須是五金】
【沒用的知識增加了】
*
晚上。
路擇清洗完澡後沒有像往常那樣躺床上睡覺,他手裡拿著一條紅手繩,中間墜了一隻小金虎。
手繩的顏色很鮮艷,江司鬱皮膚白戴起來肯定好看。可買下來後,路擇清又有些送不出去。
他怎麼就挑中了手繩,江司鬱手上那條手繩很素,什麼也沒有,但他會戴那麼久是因為送他的人。
而不是因為這條手繩本身。
路擇清覺得有點鬼迷心竅,他們都離店了,可後來還是沒忍住,一個人折回去買了下來。
他就覺得,這條手繩戴在江司鬱的手上很好看。
路擇清忽然站起身,他可以把這個當成項鏈的回禮,至於江司鬱收不收那是江司鬱的事。
而且江司鬱是他甲方霸霸,他送點東西也屬於人情世故,這又沒什麼。
想清楚後,路擇清大步走到門前,抬手握住門把手時又猶豫了。
可是,送這個好像不太合適。
萬一江司鬱誤以為是要他摘下原來的手繩,怎麼解釋?
而且江司鬱好像很喜歡那個初戀。
要不先欠著,等有機會再送別的好了。
路擇清鬆了手,還沒轉身,門被敲響了,突然的動靜嚇了路擇清一跳,遲疑了半秒,他打開門。
「這麼快?」
江司鬱愣了一下,敲門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
「嗯。」
路擇清的視線落在江司鬱身上,他穿著浴袍,月要帶都沒係好,鬆鬆垮垮落在月要上,領口露出好大一片,入眼就是結實有力的月匈膛。
路擇清的視線被燙了一下,又慌忙挪開。
怎麼不好好穿衣服。
江司鬱見他怵在門口,小聲問:「是準備出去?」
路擇清隨意應了一聲,「要進來嗎?」
「要。」
路擇清悄悄將手繩藏在手心。
「喝水嗎?」
「好。」江司鬱注意到路擇清蜷縮的手,「你手裡拿著什麼?」
本來隻是隨口一問,路擇清的反應太不自然。「沒什麼,就是……紙巾。」
路擇清一時沒找到地方藏手繩,江司鬱又在他房間裡,不好當著他的麵收起來。
「找我有什麼事?」
「下個月你陪我去戚家參加晚宴,我得先給你定製一套西服。」
「來得及嗎?」路擇清沒定製過西服,但聽說定做的時間不短。
「加錢就來得及。」
路擇清:「……」
「量過嗎?」
江司鬱今晚特意走這一趟,就是來幫路擇清量尺寸。
「量過。」
江司鬱頓了下,語氣聽上去有些遺憾。
「那你發給我吧。」
「你發個微信問我就行,不用特意跑一趟。」
江司鬱:「……」
「清清。」
「嗯?」
「我們現在在炒c。」江司鬱的語氣有些無奈,「你好像還沒進入角色。」
「抱歉。」
路擇清答應得爽快,今天確實沒有特別的突出的表現。他認真地反思了一下。
「明天我一定會好好配合。」
見他這麼認真,江司鬱又忍不住逗他。
「怎麼配合?」
路擇清被問住,怎麼表現肯定是視情況而定,江司鬱這麼問,他隻當是在考察他業務能力。「主、主動一點。」
「怎麼主動?」江司鬱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嗯……」路擇清也很想裝得熟練一些,但沒談過戀愛,也是第一次炒c能了解的有限。
「我今晚會好好學。」
「今晚?」
「我上網查過圈內炒c的套路,就是還沒來得及看。」
「上網查的?」
江司鬱眉眼彎了彎,路擇清這點和以前一樣,要他鬆口很難,但隻要他答應的事都會認真地做到最好。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怕你覺得我不夠專業。」
路擇清垂下眼睫,一頭黑發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軟,江司鬱有幾分按捺不住,路擇清乖巧的模樣可愛的有些過分。
他輕咳一聲,稍稍移開視線,忍住想要欺負人的沖動。
「我選你和你專不專業沒關係。」
「我要的也不是專業。」
路擇清愣住。
「那……」
「我說過,你表現得自然一些就可以,我要的是『真實感』。」
「我知道了。」
「網上那些也別看了。」江司鬱又說。
「哦。」
「有什麼疑慮,你可以直接來問我,作為你的甲方兼c。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多交流,建立默契和熟悉感。你覺得呢?」
路擇清點頭表示認同。
「節目上天天見麵也算比較有接觸,早起或者睡前互相發個『早晚安』不過分吧?」
路擇清搖頭,「不過分。」
「記住了嗎?」
路擇清又乖巧點頭,「記住。」
「你手上是什麼?」
「手繩。」路擇清說完愣住。
江司鬱連續問了幾個問題,路擇清是下意識回答。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江司鬱問了什麼,話已經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