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白雪皚皚 衣闕飄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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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猶如潑墨那般,被渲染的漆黑。伸出手來,不見五指。

身體已經不覺得疼痛了,一點也不痛了。

這是已經死了麼?伏宸,會很傷心吧。

想到再也見不到他了,心忽然竟是也有些隱隱地痛了起來。原來,死了居然還會心痛。那麼活著的人,豈不是更痛?

眼角開始濕潤起來,那落下的液體卻並不帶有溫度,冰涼透心,擲地有聲。原來,死了仍舊會哭也會有淚,隻是那淚不再滾燙。

是不是從此以後,就這般永遠置身於無邊的黑暗之中,看不到未來,望不見希望,也見不到思念的人?

既是如此,上天又何必留這一絲神識在這世間,為何不讓她灰飛煙滅,為何要讓她繼續承受這般無窮無盡的痛苦?

從前無數個寂靜的黑夜裡,她呼喚著母親從噩夢中驚醒。如今她多麼希望這也是個噩夢,然後她呼喚著伏宸的名字從夢中醒來,他還在身邊。

伏宸……伏宸……

心底每一次的呼喚,便伴隨著一次劇烈的心痛。冰涼的淚肆意地洶湧著,如雪崩般從眼中宣落下來。

周圍好黑,好冷。

……

青虯仙山已是時值隆冬大雪封山,四處白皚皚的厚雪將青鬆翠竹都壓得彎下月要來。然水月洞天內卻是另一番景致。茂密的竹林之內不見一片雪花的影子,溫潭水霧將竹樓籠罩,四處皆是暖意濃濃的。

竹樓之內,欽伏宸臥在榻上,身上裹著厚厚的狐裘大氅,雙目緊閉,口中不住就喃喃喚著:

「小昔……小昔……」

「又說胡話了?不是有護元珠護體麼?怎會燒得如此厲害?」一身白衣的雪飄飄揪著自己肩上一縷長發把玩著,問向身邊的青虯君裕偃。

裕偃搖頭道:「看來他這是心病,護元珠可醫不了心病啊!」

雪飄飄將手中把玩的那縷長發甩到肩後,有些不岔地說道:「這個欽伏宸,要死也不死遠點,怎麼偏偏讓咱們遇見了他。早曉得把他撿回來也半死不活的,當時就該讓他繼續在雪地裡凍成冰塊,我們直接雕個棺材送到天龍去就萬事大吉了!」

說著,雪飄飄忽然想起什麼,轉身繼續說道:「不過,話說他還欠我三鞭呢,他要是就這麼死了,我那三鞭怎麼辦?難不成讓我日後去鞭屍?」

「你確定要鞭屍?!」裕偃驚訝地瞪大眼睛望著一臉憤恨的雪飄飄,「小賴,你可是堂堂的靈嘯公主,居然會想到這般惡齷之事?連死人都不肯放過?」

「裕偃你這個老賴,你有當過我是靈嘯公主麼?護元珠早已尋到,你居然和欽伏宸唱雙簧將我困在此處這麼久,分明就是一直在將我當猴耍呀!」雪飄飄雙手叉月要對裕偃嬌叱道。

一提到此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天曲神山天祭大典前夜她本是與欽伏宸已達成協議,第二日要向他討回那三鞭報幼時之仇,當時裕偃也當場作保說是會為她主持公道。大典那日她與父君雪慕寅和二叔雪慕彥喝酒慶祝酩酊大醉,結果醒來之時,人已經到了水月洞天之中。擺明了裕偃並沒有為她主持公道,而是在偏幫欽伏宸。

後來魔君熙黠率領群魔圍攻天曲神山之後,仙神二界傳的沸沸揚揚,道是護元珠已解封並認主天龍三帝子欽伏宸。雪飄飄這才曉得護元珠早已尋到,裕偃竟是不收回,而將其交給了欽伏宸代為保管。

要知道她是因那護元珠而被抵押在裕偃手中的,他這擺明就是在耍她。氣極的雪飄飄當場便和裕偃翻了臉,結果裕偃非常淡定地向她討要這些日子她在水月洞天之中欠下的賭債,雪飄飄頓時就蔫了。

最終她還是未能離開水月洞天,因為裕偃說若她不肯乖乖留下為婢的話,便讓她賭債肉償。雪飄飄打也打不過,跑不跑不脫,說理也說不清,加上她怎麼說也是個身出名門的姑娘家,對於清白還是非常看重的,故而隻能是乖乖地繼續留在此處陪裕偃玩鬧。

不過裕偃倒是也沒真正欺負過她,隻是他一個叔叔輩分的神祗,天天卻以與她這個小輩鬥嘴賭博為樂,她也很是無語。若是不曉得裕偃身份的人,定會以為他是個心智不全的大頑童,怎麼也難以將這個青虯君同天龍戰神聯係起來。

由於欠下裕偃的賭債太多,雪飄飄到後麵也開始賴皮,對前麵一些太過久遠的賭債都拒不承認,故而裕偃便開始戲稱她是「小賴」。而雪飄飄對於裕偃欺瞞她護元珠尋回一事也一直耿耿於懷,便開始回敬地稱呼裕偃為「老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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