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妃子祭【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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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崗城,幾日前還是位於秦、趙與韓交界之處的一座韓屬小城。這裡距離秦的屬地最近的距離不過百裡,距離趙國的屬地也不過五十裡。正因如此,籍崗城的老百姓早已經習慣了各國軍隊的行進,老百姓對於一切事物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

在犀水寒的心裡,韓亡,對於韓民來說是一件悲憤的事情,這籍崗城的原屬韓民似乎並不在乎。但是,她已經身處籍崗,韓屬地的最後一片土地,若是離開這片土地做拜祭,已經再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一個時辰之前,秦軍前來告知,假守騰已經按照她的第一個條件,在籍崗城中央高搭祭台,儀式將會在午時準時舉行。

一個國家的滅亡,能夠唯一做出祭奠的居然是自己拿自己做出來的交換條件,想想此事的確是個笑話。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她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韓民,也不是普通的韓將,而是韓的太子妃,也許會是h國王族最後的一個人,能夠為亡韓做出祭奠的,也隻有自己。

「太子倉,你到底在何處?是已經戰死沙場,還是僥幸逃脫?」房間內,她對著鏡子,看著鏡子中一身白色喪服的自己,默默的說道:「無論你是生是死,此次的祭祀,我都會以你的名義而行,算是我犀水寒嫁於你之決心。隻希望你能夠保我手刃仇人,報這血海深仇。」

口上說著這番話,呆呆的看著鏡子中那個因為喪服顯得更加俏麗的麵孔,眼前忽然浮現出韓王宮內的櫻花林,那個略帶痞氣的少年背對著自己,逐漸的遠去,帶走了她所有的夢幻,所有的希望。她心中的思念,心中的愛逐漸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仇恨。

她閉上了雙眼,努力的將自己腦海中的情緒清空,她不希望把太多的情緒加入到祭祀之中,畢竟在她看來,她此刻所代表的,是韓王朝的最後一線血脈。

身後的房門被打開,兩個秦兵惡狠狠的將全身破爛不堪,傷痕累累的姬喏推了進去,姬喏身體不穩,整個人撲倒在地。秦軍也不理會她,轉身而去。

姬喏掙紮著爬起身,吃力的抬起頭,看著靜坐在鏡子前一身喪服的犀水寒,嘴角顫抖了一下,微弱的聲音叫道:「小姐——」

一聲呼喚,引的犀水寒的整個身體都是一震,猛地掙開雙眼起身轉頭。麵前的姬喏讓她全身也開始顫抖,原本不想有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淚如雨下,聲音也是抖作一團。「姬……喏。」

「姬喏——」

伴隨著第二聲呼喚,整個人撲倒在姬喏的身前,將她攙扶起來。「姬喏,對不起,是小姐對不起你。姬喏……」

姬喏強行忍住淚水,臉上擠出了幾分笑容,緩緩的抬起手,輕輕逝去犀水寒臉上的淚水,聲音沙啞而無力。「小姐,你不是當著萬千韓民參加祭奠嗎?千萬不能流淚,要讓韓民看到希望,讓王和將軍他們看到小姐的笑容。你莫非忘記了,他們都喜歡你的笑容,不想看到你悲傷的嗎?」

「姬喏,我……」犀水寒一把將姬喏攬在懷中。「世上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我……」

「不是,小姐。」姬喏說道:「你是韓太子妃,一天沒有證實,太子倉還可能活在世上。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因為你就是h國唯一的希望,你還有千千萬萬不願歸順暴秦的韓民。」

自從此次從新鄭嫁往上黨城,姬喏所有的表現,以及她所說的話,都大大超越了她原本在犀水寒心中的形象。或許,一個人隻有在經歷了大的劫難後,才會不斷的成長。

她慢慢的推開懷中的姬喏,撫扌莫著她臉上的於痕。「你……都知道了?」

姬喏一點頭。「你以自己與假守騰做交換的三個條件,早已經在這秦軍中傳開。原來姬喏在小姐心中的地位是和韓王、老爺一樣的重要。」

「是。」犀水寒肯定的一點頭。「而且,會越來越重要。」

「既然重要,無論是為了報仇,還是想要完成將軍的遺願,或者說是為了h過還有一個希望。小姐——」姬喏勸解道:「姬喏都希望小姐能夠活下去。」

從姬喏的眼神中,犀水寒看到的是渴望的請求。作為兒時玩伴,貼身仆臣,在她的心中,自己的主子就是自己全部的希望。她嘆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哪姬喏這就為小姐梳妝打扮一番,讓韓民再次燃起希望。」

一邊說著,她已經在犀水寒的攙扶下艱難起身,小心翼翼的為她整理著妝容。

一個完美的女人,本就盛世的容顏的基礎上,有兩套裝扮會更加增添她的美。一是婚服,二是喪服。而被譽為『戰國第一美女』的犀水寒,在短短不足十日的光景全部嘗試,原本就美得無可挑剔的容顏,經過喪服的搭配,再被姬喏稍加修飾打扮之後,立於人群之間無疑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因而,當她的身影出現在秦軍麵前的時候,無不震驚,就連看似正派的假守騰,以及哪俊俏的很難與殘暴的秦軍所比較的閆斈武見到,都感悅目,心中暗自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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