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乖巧校霸(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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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憑直接開口反駁,他抬頭看了眼,躲過了路對麵駛來的汽車,再次低下頭時,取而代之的就是滿臉的深思。

「你該不會是為了宋矜去的吧?」齊憑問。

遊宣挑了下眉梢:「從哪來的這種想法。」

齊憑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外麵已經不下雨了,但路邊的樹上還是時不時有水珠滴下來,把他頭頂直接弄濕了一小塊,黏糊糊的貼在額頭,看起來就有點不怎麼舒服的樣子。

「男人的第六感?」齊憑說,「我從小到大直覺都挺準的,我就是覺得你和宋矜關係不大對勁,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就感覺你對他有點意思,他也對你有點意思……」

遊宣撐著頭看著他。

「是嗎?」遊宣問,「那你能看出來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齊憑扌莫著下巴思索了下:「你剛剛大概在想宋矜,現在……覺得我挺煩的,想掛我電話。」

遊宣冷笑了下:「知道你還不掛?」

齊憑哦了聲。

「那就不打擾你做題了,不過我果然還是很到底對任瞳有沒有興趣……」

話音未落,遊宣直接抬手乾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室內頓時恢復了長久的平靜。

遊宣往後靠了下,視線落在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淡黃的月光若隱若現的隱藏在雲霧中,窗外傳來隱約的吵鬧聲,似乎是離這裡不遠的菜場又產生了爭執,吵鬧聲順著窗縫溜了進來,又消散在安靜的房間中。

遊宣起身將窗戶關上,將所有的聲響擋在了外麵。

屋內再度陷入了一片沉寂。

他所居住的民宿裝修很簡單樸素,他也沒什麼行李,隻有件校服外套規規矩矩的掛在床邊的衣架子,顯得整個房間空空盪盪的,深黑和純白的配色怎麼看都顯得有些孤寂,沒什麼人氣。

遊宣很緩的垂了下眸。

——

宋矜第二天也沒來上學。

在早自習的時候侯語堂就已經開始擔心了,甚至還去找老師問了下情況,得出的結論是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三天。

侯語堂怎麼都不信宋矜會因為身體不舒服這事就不來上學。

畢竟這哥當時可是一打五後帶著一身傷還身殘誌堅的來上了課,在老師眼裡是絕對的好學生,就這麼個狠人有朝一日會因為個簡單的發燒感冒翹課?

早自習剛剛開始,老師就又捧著自己放滿枸杞的保溫杯出去散心了。

侯語堂伸手撐著頭靠在課桌上思考了許久,怎麼都想象不到宋矜到底會因為什麼理由請了整整三天的家。

他想不明白,身邊的寸頭又隻顧著打遊戲沒空搭理他,思來想去,侯語堂最終還是回了頭,伸手在遊宣的桌麵上敲了下。

「兄弟,別學了。」

遊宣抬了下頭:「怎麼?」

「中午有空嗎?」侯語堂開口,「咱倆去宋哥家裡探望下?」

遊宣沒接話,隻是垂眸看著手裡的手機。

畫麵中正是和宋矜的聊天界麵。

自從宋矜那天加了他的好友後,就沒有發消息過來。

他指尖在消息欄上停頓了許久。

本想發個消息問問情況的,腦子裡卻總是能想起當時宋矜說出的那句話,打下的寥寥幾個字被他刪了又刪,都沒發出去。

遊宣最終按滅了手機屏幕。

「行。」遊宣應了,「去看看吧。」

滄州最近幾天都有雨。

中午放學的時候,小雨才稀稀拉拉的停了下來,空氣中帶著明顯的潮氣,呼吸起來總給人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遊宣伸手抵了下鼻尖,試圖擋住那股有些難聞的水汽。

宋矜家就在他們當時去的那條街裡,按照侯語堂的話說,藏在一個外人根本找不到的犄角旮旯中,是宋明艷不知道從誰手上買來的房子,按理來說那種地方早就該拆遷不能住人了,年頭估計比宋明艷還要大,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固執的帶著宋矜住在裡麵,在外人看來是件很不理解的事。

「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見到宋哥他媽。」

侯語堂吐槽道,「你是不知道他媽多有病,是真正意義上的有病,在宋哥他爸被淹死的時候她就跑了,給人家當了三年的小三,當時那混的是風生水起,結果被人家正主發現了,扒光衣服丟了回來,從那之後人就瘋了,看起來挺正常一人,其實這裡都是錢。」

侯語堂說著,指了下自己的太陽穴,眼神頗為嫌棄。

他很看不慣那些為了傍大款直接插足別人婚姻的女人。

特別是宋明艷這種明明有了孩子,還把一個隻有幾歲的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自己去過好生活的女人。

遊宣很緩的垂了下眸。

這些他在係統所給予的係統裡都知道了個大概。

但那些機械的文字卻永遠不如從他人嘴裡聽到的聲音生動。

「那宋矜他是……」遊宣問。

侯語堂:「當時宋哥帶你去的那家奶茶店你還記得吧,那老太太也是個命苦的人,兩個孩子外出打工好幾年沒回來了,據說唯一的孫子也死在了外麵,現在就靠著那個奶茶店和養老金生活,當時就是她收留了宋哥一段時間。」

侯語堂說著,苦笑了下。

「宋哥也是傻,我聽旁邊的商戶說,當時宋哥還不大好意思一直住在奶茶店,就出去幫人家賣菜搬水賺錢,他才多大啊,現在都這麼長時間了還那麼瘦,更別提小時候了,當時那桶水估計都能把他壓趴下,但他就還是硬撐著去乾……怎麼還說呢,就挺讓人心疼的。你別聽學校裡人說他打架很凶,其實他也沒那麼會打架,就是從小到大練出來的……」

中午的街道儼然沒晚上那麼熱鬧。

零星幾家還開著的商販在售賣著剛從外麵收來的新鮮菜,行色匆匆的路人他們身邊路過,飛濺起的泥點又重新落入水潭,濺起一片漣漪。

遊宣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他月匈悶的厲害,連帶著呼吸都有些困難,夾雜著些許腥臭的空氣湧入鼻息,讓他隱隱有些反胃。

遊宣抵了下鼻尖,放輕了呼吸,心情沉重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本來以為這個世界的宋矜隻是現在慘。

但沒想到居然從小開始就被那種痛苦所籠罩。

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那麼多事,現在卻還要繼續在那樣壓抑的家庭裡生活著……

遊宣合了下眼,想到了當時宋矜帶他去奶茶店的時候,那滿眼的期待和小心翼翼。

……

隻是他剛睜開眼,前麵的拐角就驟然飛出來了道身影。

隨即一道瘦弱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剛剛侯語堂口中沒那麼會打架的那人就站在牆角處,正麵無表情的將個光頭踢飛,他似乎沒有意識到這裡會有人來,還懸在半空中的腿有些遲疑的定格在了原地,就那麼怔愣著和眼前的遊宣對視了。

遊宣看著眼前的宋矜。

沒了那身足以遮擋住全身的校服,宋矜更顯得單薄了好幾分,甚至從被風吹起的衣角看到那明顯突出的脊背,線條分明流暢,明明看起來沒什麼攻擊力,但就看倒在他身邊那三四個鼻青臉腫的身影,就足以證明他並不像是表麵所展現出來的那樣無害。

遊宣看著他。

不過半天沒見,宋矜似乎變了個樣子。

臉上帶著有些明顯的淤青,不知道是在哪留下來的痕跡,手腕處甚至還塗著淡綠色的藥膏,隻是被衣角蹭到差不多消散殆盡,最為觸目驚心的就是他脖頸處那道十分明顯的傷口。

那道傷幾乎順著他的鎖骨劃過,蔓延至脖頸,汩汩血跡順著月匈前流下,傷口看起來不淺,鮮血濡濕了月匈前的整整一片衣領。

宋矜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疼一般,在和遊宣視線接觸後,下意識的扭過頭,遮住了那可怖的傷口。

「宋矜。」遊宣開了口。

宋矜卻像是驚弓之鳥般,沒有繼續在這裡停留,而是直接轉頭,朝著遠處跑去。

侯語堂早就已經看傻了,在看見宋矜那落荒而逃般的架勢後,直接下意識的喊了句:「宋哥!你跑什麼啊,你脖子那是怎麼搞的?宋哥……」

他看了眼腳下的這群人,頓時覺得有些眼熟。

「你們不是前段時間去奶茶店老太太那邊勒索的那幾個傻逼嗎?」

侯語堂咬牙怒罵,泄憤般在地上躺著哀嚎這人身上踢了一腳:「你們他媽是不是有病啊?打架就打架你們動刀子乾什麼,媽的,我們宋哥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他媽絕對要找你們報復、」

遊宣視線落在不遠處那把染血的刀上,像是被那醒目的紅刺到般,讓他下意識收回了視線。

傷在了脖子。

再稍稍偏一點,他興許就再也見不到宋矜了。

遊宣眼神驟然冷了下去。

旁邊的侯語堂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這足以讓人窒息的低氣壓,自顧自的踹著人泄憤,等到他回過頭時,就看到了眼前這極度讓人難忘的一幕。

身穿校服氣質矜貴那人正將那剛剛被踹飛的光頭從地上提起來,直接握住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抵在牆麵上,渾身上下都帶著股呼之欲出的壓迫感,那淺褐色的眸子中再也沒了往日的溫柔散漫,再看去時,隻剩下讓人窒息的冰冷。

遊宣握著光頭脖頸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直到眼前這人發出瀕臨窒息的慘叫。

「誰讓你動刀子的?」

遊宣看著光頭臉上逐漸爆出的青筋。

卸下偽裝的少年帶著如墜寒潭般極致的心狠手辣,侯語堂甚至看到了光頭那逐漸充血漲紅的臉,就連眼白處都控製不住的彌漫上了些許的紅血絲,費力的哀嚎聲接連不斷的在耳邊響起,少年卻完全沒有想要鬆手的打算,似乎手上握住的並不是條人命,而是普普通通的貨物。

「學霸……」侯語堂顫聲道。

這樣的遊宣攻擊性太強,就算是他都不敢插手。

光頭費力的握著那冰冷的手腕,終於掙紮出了些喘息的機會。

「那……不是我……乾的。」光頭咬牙道,「我從來就沒動刀子。」

遊宣罕見的愣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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