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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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粗俗不雅觀,卻忍不住讓人吹口哨——就是年輕男人那股健帥囂張味,小麥膚色,脖子上一根黑線栓著塊玉牌,直肩闊背,肌肉群塊壘分明,零星陳舊淺疤,月匈肌並不過分健碩,卻流暢利落,肌肉斜坡向下斂出平坦腹肌,緊致窄月要,黑色長褲包裹著兩條筆直長腿,大腿肌肉緊繃鼓囊。

再往上看臉,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清爽寸頭,刀鋒似的五官輪廓,鼻子高挺,唇色微深有肉/欲感,隻是有些凶相,眉心有塊疤,破進左邊眉頭——凶狠的英俊,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野性浪盪,熠亮桀驁,耷拉著尾巴的無所謂,隨時警覺反咬一口的頹懶。

吐著煙圈,悶頭上樓梯,樓道裡飄出雞湯香味,不知道是哪家,他撈出鑰匙開門,眼前瞬間亮堂,窗明幾淨,好似不是他家,但家具又是眼熟的——門口陌生的木頭鞋架上,擱著女人的涼鞋和高跟鞋,但下麵那層是他的運動鞋和人字拖,洗得乾乾淨淨,擺得整整齊齊。

雞湯香氣……廚房裡飄出來的,還能瞥見一片裙角背影。

地板乾淨到發光,他把手提包往地上一摔,手指夾住香煙,嘴角有輕佻笑意:「不是說晚上過來睡,搞意外驚喜?突然這麼賢惠?」

廚房的女人慢慢攪著砂鍋裡的雞湯,聽見動靜回頭,和男人打了個照麵。

圓融了,成熟了,沒那麼凶狠了。

他愣住,瞳孔急遽縮緊,手裡的煙砸到地上,罵了句臥槽,皺起濃密的眉,炯炯目光死死盯著她,像扒開橙子或者什麼水果,指間濺出酸澀綿延汁水。

還是苗靖先說話:「回來了?」

「要不要喝雞湯?先盛一碗給你。」

陳異擠出幾個字:「你他媽……你,你怎麼在這?」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苗靖垂眼,慢條斯理盛了碗雞湯,嗓音輕飄,「我不能回來嗎?」

「你他媽回來乾嗎?」他把皺巴巴t恤套上,蹲身撿地上的煙頭,又塞進嘴裡,深吸了一口,眉皺得更深,煙霧迷蒙裡先打量家裡,光線明亮,溫馨柔美,並排兩個臥室的門都大敞著,裡頭布置看得一清二楚,陽台上晾滿衣物,客廳舊沙發蒙了淺色的沙發巾,茶幾上插了瓶鮮花。

他就走了這麼些日子,這家就完全大變樣了。

「他媽的……你……」

苗靖早就習慣:「少了這句他媽的,你就不會說話了?」

陳異臉色變了又變,瞬間冷下來:「你怎麼進來的?」

「上門開鎖。」苗靖把湯碗放在桌上,轉身去盛自己的份,「備用鑰匙放在抽屜裡,我找到了。」

「我找了份工作,工作地點在開發區,那邊新建了個新能源車企分廠,我跳槽過來,下禮拜去公司報道。公司住宿條件不太好,我住家裡。」

「你一個名牌大學的高材生,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小城市上班?你腦子被車撞了還是短路了?」他似乎不爽,踢開眼前一張矮凳,走了兩步,叉著月要,「你是不是有病?」

「這年頭大學生滿地都是,工作不好找,大城市都是高學歷,賺那麼點錢,每天加班到半夜,也就夠房租開銷,現在回老家生活工作的人也不少。」

「這是你老家?跟你有關係?你老家在z省,離這五百多公裡。」

「哥……我不也在這住了十年嗎?好不容易找份工作,連回來暫住一陣都不行了?」

「我是你哥嗎?」他麵色難看,在椅子上俯身坐著,從她的角度望過去,平坦寬闊的後背,濃密刺黑的腦袋,陳異皺眉,「我是你哥嗎?」

「不是就不是。」苗靖坐在桌邊,慢條斯理喝湯:「我先給你付房租,找到房子再搬走。」

「你去哪兒了?這麼多天沒回來,身上臭死了。」

他板著臉,麵色就是凶狠冰冷相,壓根沒理她,拔月要而起,進洗手間沖了個冷水澡。

整整六年沒有生活在一起,家裡突然多了一個人,煩躁不爽,那是真的。

洗完澡,進屋找自己的換洗衣物,陳異又忍不住踢了腳櫃子:「你動我衣服了?」

「洗了幾件髒衣服,幫你放起來了。」苗靖站在他房間門口,看他頭發水珠往下淌,「t恤左邊,褲子右邊,襪子和內褲我沒動。」

他忍氣吞聲,把那一疊衣服都撥亂,聽見她淡聲道:「還有女人的睡裙內衣,我收在抽屜裡。」

陳異太陽穴跳了跳。

「你女朋友的?」

「嗯。」他甕聲翁氣。

「紅頭發?」

「你是不是有病?」他咬著腮幫子,啪地摔櫃門,怒目而視,「苗靖,你是不是有病?!!」

苗靖抿唇,拖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響,隔壁臥室門闔上。

她在書桌前坐下,打開筆記本電腦,看了會郵件,再瀏覽網頁,最後出房間,家裡已經沒人,桌上還有一碗涼透的雞湯。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時間不固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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