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吻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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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影視服裝項目在元旦全部完成,隔壁組的春夏新品也全部定了下來,孟栩然去申市與劇組交接,臨走前給設計部部長撥了款,當天晚上部門出去聚了餐。

兩個組加起來二十多個人,鬧哄哄的,薄明煙不擅長交際,安安靜靜坐在位子上和孟栩然發消息。

[薛定諤]:【顧悅微很喜歡你的設計,她定了一款禮服,指定讓你設計。】

[貓]:【你向她推薦我了?】

nt設計部高定組除了配合孟栩然設計走秀款,還可以接普通客戶的定製單,但顧悅微不屬於普通顧客,一般來說,明星的高定都是由孟栩然親自負責的。

[薛定諤]:【想得美。】

[薛定諤]:【不過沒有我調你來高定組的話,你也遇不到顧悅微就是了,這麼看來,也有我的功勞,你是不是得好好感謝感謝我?】

薄明煙笑了起來,敲著屏幕回:【什麼時候回來?】

[薛定諤]:【你不要岔開話題。】

[貓]:【你不回來我怎麼好好感謝你。】

[薛定諤]:【在車上了,不堵車的話8點能到家,我睡會兒,你好好吃飯聚餐去吧,對了,別忙著應付小迷妹,好好想想怎麼感謝我!】

[貓]:【嗯,好。】

「小煙煙,和你女神聊天呢?笑這麼開心,臉都快貼屏幕上了。」ava坐在薄明煙身側,湊過身來打趣道。

薄明煙關掉手機屏幕笑說:「屏幕上好像沾到醋了。」

ava遞過來一張紙,問:「你追人怎麼樣了?」

從薄明煙提過自己在追人的事以後,ava對她追人的進展十分好奇,時不時就會過問兩句。薄明煙每回都是八字真言:「還在努力,應該快了。」

結果這八個字雷打不動地說了一個多月。

又一次聽到一樣回答的ava,擔憂道:「我說小煙煙,你那個女神,該不會是故意吊著你吧?我跟你說啊,你可得把眼睛擦亮點,渣,是不分性別的。」

「不是。」薄明煙果斷地搖頭,解釋道,「是這段時間太忙了,都沒什麼時間接觸了。」

忙著趕工影視服裝,春夏時裝展時間也定了下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段時間變得異常繁忙,每天都是起早貪黑的超負荷工作,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饒是她們共處一屋,見麵的時間也不多,所以自從那一天孟栩然情緒上頭給她漲到90以後,進度條就再也沒動了。

「嗐,也是,不過現在影視項目結束了,應該好很多了。」ava拍拍薄明煙的肩,為她加油打氣,「你多努力努力。」

薄明煙認真地點了點頭。

見薄明煙這麼慎重其事,ava覺得特別新奇,忍不住多嘴多說了一句:「所以你現在追得怎麼樣了啊?這都一個月了,到哪一步了?」

薄明煙想了想說:「牽手。」

ava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不確定地問:「然後呢?」

就牽手就沒了?!

「然後。」薄明煙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進度條就卡在了90。」

「什麼進度條?」問完,ava自己率先反應過來了,「你追她還有進度條呢啊?是百分百就在一起麼?」

薄明煙點了一下頭。

「我去,現在妹子都這麼會玩麼!搞得跟拚夕夕一樣。」ava感嘆完,好奇地問道,「噯,你花多久上到90的?」

薄明煙算了算時間:「兩天吧。」

ava嘴巴張得能吞雞蛋。

兩天上90,結果卡了一個月!

ava又開始不放心薄明煙這個母胎solo了:「你確定她不是在吊著你?!別真跟拚夕夕一樣,怎麼都湊不到100。」

「不是。」薄明煙堅決不把孟栩然往不好的方麵想,她蹙眉思考了一會兒說,「應該是我追的方式有問題。」

ava順勢問道:「你怎麼追的?」

若是換作平常,薄明煙不喜和旁人多說自己的私事,多半是要三言兩語敷衍過去,但現在,90確實卡得比較久,ava人很細膩好像很有戀愛經驗的樣子,也許可以從ava那裡取取經。

薄明煙思忖了片刻,老實道:「我沒追過人,所以我能想到的追人方法,就是把自己認為的好的東西,我覺得她會喜歡的東西,都給她。」

ava一噎,哭笑不得,她覺得薄明煙在追人這方麵真的就是個憨憨:「不是,煙煙,你沒追過人,但應該被人追過吧?」

薄明煙「嗯」聲:「你是想讓我借鑒那些失敗案例麼?」

ava被她這個形容逗笑了,笑了好一會兒,言歸正傳道:「對,就是借鑒他們,雖然不能獲取有效幫助,但能避免同樣的錯誤。你就說追你的那些人一味地把他們喜歡的東西分享給你時,你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無聊,不耐煩,可笑。因為她不喜歡那些人,因為那些東西也都不是她所喜歡的。

薄明煙紅唇闔動,陡然明白過來症結所在。

雖然孟栩然對她有好感並沒有表現出以上的情緒,但她一直踩不到孟栩然的點,時間長了孟栩然應該也是對她平淡如水的追人方式乏味了,所以進度條才卡住不動的。

「姐教你啊,追人呀,秉承四個字,投其所好。」ava繼續支招道,「你可以從她的愛好入手,你參與進她的愛好裡,融入她的生活裡,既能有共同話題,還能培養共同的興趣愛好,噯,對了,你想想,你女神都有什麼愛好?」

「她喜歡肉,一天不吃肉就要嚷嚷。喜歡畫畫,但是最近畫多了她說都要畫吐了。遊戲是一陣一陣的,有時候捧著個stch玩,有時候是網遊。」薄明煙指尖點著額頭思索著她對孟栩然的了解還是不夠多,她苦思冥想又擠出一條,「e還愛泡澡。」

「哈?」ava愣愣地重復,「泡澡?」

「嗯,她有一次還向我極力推薦她的按摩浴缸,邀請我使用。」薄明煙想起那次孟栩然像推銷員似的模樣,嘴角微微上彎出淺淺的弧度。

「這就對了麼~」ava一拍桌說道,「這不就是邀請你切入她的愛好製造共同話題麼?你還能趁機撩撥她,升溫兩人之間的感情。」

「撩撥的話,會不會太油膩了?」薄明煙回憶起某些失敗案例,臉上的笑意斂下,戴上痛苦麵具,「而且還沒確認關係呢,我怕她會覺得我是在性騷擾。」

ava震驚臉,完全沒想到混血的薄明煙,比中國古人還保守,她開解道:「不是,煙煙,這個性騷擾定義呢是一方強製,一方不願意。你們進度上到90證明她對你也有好感啊,怎麼算性騷擾呢,你撩撩她,她要是抗拒,你就點到為止,不抗拒,正好拉近距離升溫感情嘛。等等,所以,她邀請你使用按摩浴缸,你就一本正經的用完拉倒?」

薄明煙臉上的笑意慢慢斂下,緩慢地眨了兩下眼,心虛地說:「我……我當時,把她拒絕了。」

「……」

ava扶額,賞了她一記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明明當時都沒什麼感覺,現在被ava這麼一看,薄明煙突然湧出一股強烈的後悔感,她輕咳了一聲:「下次,不會了。」

ava插了一刀說:「希望人姑娘被你拒絕一次以後還能給你下一次的機會。」

薄明煙:「……」

大概是薄明煙石化的表情對比她那張濃顏係的臉太有反差萌了,ava又被戳中了笑點,差點把正在喝的酒噴出來,她安撫薄明煙道:「不給你機會也沒關係,你自己製造嘛。」

薄明煙雙手托著臉蛋,若有所思道:「我得好好想想。」

「想什麼?」ava隨口一問。

薄明煙托著側臉的手聚攏往上把臉扌莫得變形:「想怎麼豁出這張老臉撩撥她。」

「……」ava憋不住,被酒水嗆到,她想起來從吃飯到現在薄明煙滴酒未沾,怎麼勸都不喝,給她倒了一點,「喝酒壯膽吧。」

薄明煙把那杯酒推遠了點:「怕斷片。」

斷片什麼的,太虧了,上次喝醉以後的事她到現在都扌莫不清是夢還是真。

「誰讓你喝斷片了,你喝微醺不行啊。」ava又給她把杯子推了回去。

薄明煙盯著透明塑料杯裡的酒液,陷入了沉思。

-

另一邊。

回到南泉市後,孟栩然迫不及待地想回家,想看看薄明煙怎麼感謝她,結果路上接到了家裡的電話,架不住孟瑤的催促,孟栩然給薄明煙發了一條消息後,回了一趟家。

一進門,老太太的嗓門就像破鑼似的框框地響,咋咋呼呼地傳進耳裡:「這世上的男人都入不了你眼了是不是,你找個女的搞對象,這叫什麼事?你說,你是不是被你那個不學好的妹妹給教的!雪兒,你聽奶奶說,這事不能和噓噓學啊,你趕緊,和那個女的分了!」

傅珺雪無語道:「這和噓噓有什麼關係?」

「我看過她的日記本,小小年紀就思想腐壞,你說她是不是經常跟你說她喜歡女人,潛移默化,就把你影響了!」

孟栩然正準備換鞋,聞言,她直接往客廳走:「你什麼時候看的我日記本?誰準你進我房間的?」

「什麼你房間?整個房子都是我兒子買的!哪間房我進不得!怕被人看見就別把那些齷齪思想寫出來啊!」老太太見到孟栩然的身影,矛頭瞬間轉了個彎對準了孟栩然,「當初,就應該讓你悶死在車裡!也好過現在病的不輕!」

孟栩然的臉色瞬間煞白,眼睛一眨,有涼涼的從臉頰上滑落,她其實覺得有點好笑,但是就是怎麼都止住眼淚落下來。

真是太沒出息了,一激動就流眼淚。

「媽!」

「奶奶!」

孟瑤急得喘不過氣,原本是傅長青出差不在家,老太太和傅珺雪吵個不停,她沒辦法才想叫孟栩然回家勸勸傅珺雪,結果事情演變成了這樣,她護短道:「我叫您一聲媽是給您兒子麵子,您不要總是這麼針對噓噓來掩蓋您當年的錯誤!」

老太太中氣十足:「我沒錯!倒是你,應該反思反思自己怎麼教的女兒!你教的把我教的都帶壞了!」

孟瑤氣笑了。

老太太一見孟瑤是要吵架的架勢,立馬癱坐在沙發上嚷嚷:「你就是趁我兒子不在,想用你兩個不值錢的女兒氣死我,哎喲,哎喲,我這月匈口啊——」

孟瑤氣得直做深呼吸,又拿倚老賣老的老太太沒辦法,她給傅珺雪使了個眼色:「你先回去吧,你對象這個事,等你爸回來再說。」

「老媽幫忙轉告一下吧,我是來通知一聲,不是來征求意見的,反正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是不會分的。」傅珺雪拍了拍孟栩然的肩,「我送你回去?」

不想讓蔡叔看見自己痛哭流涕的樣子,孟栩然隨手抹了一把眼淚,她拿出手機給蔡叔發短信,說:「你等我一下。」

孟栩然上到二樓的房間收拾了行李,因為和老太太不對付,從她出國留學開始就很少在家住了,後來買了房,挪過一次東西,屋裡留下的衣物不算多,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

電腦桌的抽屜裡隻有一本日記本。

時間太久,封皮都掉了色,裡麵的字跡從一筆一劃到連筆,洋洋灑灑,厚厚一本,記載著她所有不可為人說的秘密。

孟栩然深深地吐息,將日記本放進了行李箱裡,合上,拉起拉鏈。

下樓時,老太太還在哼哼唧唧地嚷著月匈口悶,孟瑤讓她去醫院,又不肯去,孟瑤說要請家庭醫生過來,老太太也不肯請。兩人吵個不停。

孟栩然瞥了她們一眼,對玩手機的傅珺雪說:「走了。」

「你這是要離家出走啊。」傅珺雪打量她的行李箱打趣道。

孟栩然「嘁」了聲。

見姐妹倆要離開了,孟瑤丟下一句「不想請也請了」給老太太,匆匆去送姐妹倆,囑咐主駕駛的傅珺雪道:「開車慢點,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說完,她又走到車後安撫孟栩然道:「你奶奶她老糊塗了,她說的那些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別放心裡。」

孟栩然咬著下唇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提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對孟瑤說:「為了她老人家身體考慮,下回沒什麼大事別叫我回來了。」

言下之意,老人家沒了再通知她。

孟瑤擦掉孟栩然的眼淚,揉了揉孟栩然的頭,「下回,媽去看你。」

孟栩然揚了揚眉梢,鑽進傅珺雪的車裡:「也成,正好看看你未來,」她頓了頓,斟酌用詞,「兒媳婦。」

「……」孟瑤嘆氣,轉過身說,「娃是大了,媽管不了哦。」

等孟瑤走後,傅珺雪關上車窗,開了空調,隨口問:「還是你心心念念記掛的那位麼?」

孟栩然係好安全帶,側目看向傅珺雪。

「別這麼看我,我可沒偷看你日記本。」傅珺雪解釋道,「有一年,你從美國旅遊回來,發燒,說了一夜胡話。」

孟栩然愣了愣:「我說什麼了?」

傅珺雪想了想,那一年孟栩然突然去了美國,回來的那一晚恰好是平安夜,手裡攥著半顆蘋果,一麵都枯黃了。傅珺雪還記得那一晚下了雪,鵝毛一般的雪花落在孟栩然的肩頭,像是將她的一身傲骨都壓斷。

帽子口罩摘下來是滿臉的淚,無論傅珺雪怎麼問她都不說原因,隻知道哭,跟著就發燒了。

傅珺雪照顧了她一夜,那一晚上,孟栩然蜷在被窩裡,整個人燙的像火爐,手捂著心口,乾裂的唇一張一合。

——「姐,我這裡好疼好疼,怎麼辦,我放不下了,我還是好喜歡她。」

——「我認輸了……」

孟栩然仰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遠方的月亮上:「一直都是她。」

「喲這麼多年,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傅珺雪問,「來炫耀炫耀,怎麼追到手的?」

「還沒追到手呢。」孟栩然笑了起來,眸光從眼尾掃過去瞥向傅珺雪,模樣漫不經心,懶洋洋的透著股傲嬌勁,將炫耀一詞發揮到極致,「是她追我。」

「……」

-

回到家,屋裡黑黢黢的,小滿的身子都看不清,孟栩然蹙了蹙眉,掏出手機看了眼,九點二十五,聊天記錄停留在她和薄明煙說要回家一趟,薄明煙回了一個「好的」。

難道還沒回來?

孟栩然開了玄關的燈,小滿叫了一聲,她眸光順著看過去,定格住,小滿毛茸茸的尾巴從滿天星和百合上緩緩掃過。

這段時間,薄明煙每天都會給她一束滿天星和一朵別的品種的花,一開始是親手送,後來薄明煙就開始放玄關,說是希望她每天出門、回家都能有個好心情。

這是今日份的,說明人應該已經回來了。

孟栩然扌莫了扌莫滿天星和百合花瓣,往客廳裡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覺得暖心的同時委屈感又湧了上來。

還說要感謝她,結果都沒在客廳等她。

不是很想開燈,孟栩然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推著行李箱往客廳裡走,經過沙發時,她動作頓了一下,忽然注意到沙發上蜷了一團東西。

孟栩然心頭一動,輕手輕腳地繞到沙發前。

落地窗的窗簾沒拉上,清冷的月光揉著路燈的暖光緩緩躺進屋裡,能看見沙發上的毛毯隆起,有半邊毯子拖拉在了地板上,薄明煙的頭發又長長了些,些微淩亂地散落在沙發上,她蜷縮著身體,雙手合十放在臉側,看起來柔柔軟軟的。

孟栩然走了過去,彎下月要拾起落地的毛毯給薄明煙掖好,她一抬眸,目光膠著在薄明煙的側臉上。

這樣的睡姿,結合晚上傅珺雪說的話,孟栩然恍然就想起了那一年的事。

那一年,顧渺在美國得了急性闌尾炎,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醫院,給她哭了一夜,孟栩然便決定去美國看看顧渺,其實那時候她沒想過去看薄明煙的,因為那時,她在匿名論壇不顧威脅幫薄明煙說話時,卻在某一天,得到了薄明煙本人的回復:【別管我閒事】。

那時,孟栩然突然覺的一廂情願、自我感動、始終沒有回應的感情,是會讓人疲憊的。

可有時候,緣分真的是個很玄妙的東西。

當她竭盡全力想要靠近薄明煙的時候,總是會失之交臂。而她隻是在醫院上個廁所,卻能碰見心心念念的人。

因為前一晚看顧渺疼得哭,她也跟著哭哭腫了眼睛,又沒化妝,孟栩然極度要麵子,戴著鴨舌帽口罩和墨鏡,撞見時,她人都傻了,然後無比慶幸自己的全副武裝,才可以,不顧一切地盯著薄明煙看。

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漂亮臉蛋上帶著傷,寬寬大大的病服罩在纖瘦的身體上,薄明煙一隻手高高拎著輸液袋,另一隻手冒著青筋的手背上紮著針,管子裡還有一截回血。

孟栩然沒想到,第一次見麵,薄明煙對她說的話是用英語咬碎了自尊說的一句:「您好,我可以拜托您一件事麼,能不能幫我脫一下褲子。」

當電視裡的梗在眼前發生,遠比想象中的還要難以忍受。

在脫薄明煙的褲子時,孟栩然無意間窺見到了她背上的蜈蚣一樣的縫針。那一刻,孟栩然的心像薄明煙的背一樣,也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劃了,疼得厲害,偏偏就在她死死咬牙忍著哭的時候,薄明煙還將口袋裡的蘋果塞到了她手裡。

薄明煙對她說的第二句話是:「謝謝你,平安夜快樂,希望你幸福滿滿。」

可是,滿滿,你自己都不幸福。

孟栩然將那顆蘋果掰成了兩半,還給了薄明煙一半。

她一句話都沒說。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那時起,孟栩然發現,感情是最難以控製,也是最難捉扌莫的東西,也是從那時起,她明白過來,隻是她單方麵的付出一腔熱忱是照不進緊閉的心門的。

所以即便薄明煙說要追她。

她也必須耐心地等。

等這個過程裡,薄明煙百分百地對她敞開心扉,百分百地變回她初遇時,見過的,心動的,傲然生長,艷麗而又鮮活的薄明煙。

當冰百分百地融化了。

才能迎納春天最燦爛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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