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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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晚風吹著玻璃,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即便如此小的聲音,屋內的人心裡還是沉得像壓了一塊石頭。

羽田蓮抬眼,看著金發的男人,臉色並沒有什麼表情,甚至他對這個入侵者毫不意外,但沒人能看出他內心的想法。

他看著對方:「我需要一個解釋。」

這麼說著,他的眼神在對方手中的資料上停留了一下,然後才收回,似乎有些在意。

波本敏銳地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他用眼睛的餘光也看了過去,微微一愣。

他突然想到,即便他現在是中了招,但是這份資料卻不一定是假的。

畢竟如果是假的話,對方不可能這麼在意。

想到這裡,並沒有把手中的資料遞過去,而是抓緊了一些。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東西或許可以保自己一命。

波本並沒有回答羽田蓮的問題,而是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原來如此,看來貝爾摩德也是你的同夥。」

看對方忽略了自己剛才的問話,羽田蓮並沒有著急。

「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說實話,羽田蓮對貝爾摩德的辦事能力有些懷疑。

雖然約定好的事做到了,但他心裡總有點擔心,總覺得對方會做一些畫蛇添足的事情。

這麼想著,他看著波本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詢問,生怕在對方的口中聽到不好的消息。

果然,聽到他的詢問,波本的表情變了變。

羽田蓮的心裡閃過一絲緊張。

波本一言難盡的開口:「她告訴了我們實驗室的地址,然後說你要他晚上去醫院陪你。」

這種話確實很像貝爾摩德會說出來的話,帶著非常明顯的個人氣息。

他確實讓貝爾摩德找個借口,告訴其他人自己晚上有事出不了醫院,但對方的這個理由確實誤導性太強了。

「……你們信了?」

波本的臉色有些微妙,但他還是堅定的道:「自然是沒有。」

看見羽田蓮放忪的表情,他在心裡默默道,但是別人信不信就與他無關了。

想到當時蘇格蘭的表情,波本看向羽田蓮的眼神中就帶上了些許的同情。

即便他在此刻暴露了,但是羽田蓮以後也不會很好過的樣子。

這樣想著,波本的心裡也沒有那麼沉重了。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裡浮上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雖然男人表麵看上去十分平靜,但因為相處了許久,不止是蘇格蘭,就連他也能夠看出一些對方心裡的想法。

比如現在,雖然黑挪威現在還是麵無表情,但微微蜷起的手指和緊繃的皮膚都在透露著他現在的情緒。

與組織的人相比,男人非常好懂。

在見慣了各種各樣組織的人之後,波本心裡更是這麼覺得。

而且,一般組織的人會拿自己的資料作為誘餌嗎?

怎麼想著,波本對手中的資料越發的好奇了。

不僅是因為現在這是保命的東西,更是因為對眼前這個人的好奇。

而且,雖然剛才因為慌亂並沒有注意過,但冷靜下來之後,他清楚的意識到,黑挪威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就連眼睛中也並沒有殺意。

這也是波本現在能夠放鬆下來的主要原因。

想通了這點,他反而有了閒心,想多了解一下自己的這位考核官。

波本靠在實驗台旁,看著對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微妙。

「所以,我很好奇,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樣的?是在發現竊聽器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嗎?」

黑挪威看著他明顯放鬆的動作,嘴唇抿了抿,並沒有多說什麼。

波本從唇間溢出一聲輕笑,更加確定了心裡的想法。

對方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多問。

「貝爾摩德把竊聽器找出來的時候,我就想這樣做了。」

「哦?讓貝爾摩德把我們叫出來做任務,順便告訴我這些信息?」

黑挪威抿抿嘴:「如果不是從竊聽器聽到我和雪莉說的實驗這個詞,你應該也不會出現吧。」

波本倒是對男人有些刮目相看了,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貝爾摩德想出來的計劃,現在一看,這位組織裡的任務機器腦子還是很聰明的。

隻是可惜,對方更倚重他的身手。

「所以呢,你現在想要怎麼處理我?」

波本挑了挑眉,他很好奇,對於相處了這幾天的人來說,對方會怎麼處理他?

聽到他這麼問,黑挪威倒有些奇怪。

「我不是在問你為什麼這麼做嗎?你還沒有回答我。」

波本愣了一下。

「……你說了這麼多,隻是好奇我這麼乾的理由?」

「不然?」羽田蓮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覺得他有些磨嘰,控訴著,「你還沒回答我呢。」

波本抬手,臉上有些無奈,做著投降的姿勢。

「隻是習慣,你也知道我們情報人員對陌生人難免會有些戒備。」他頓了一下,眼神帶上了幾分深意,「至於今晚的行動,除了因為實驗,還因為……」

金發男人看著沒有防備的黑挪威,靠了上去,在對方的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我對你很感興趣。」

波本注意到,在那股熱流到達的時候,男人的耳朵動了動,似乎有些微微泛紅。

他突然get到了蘇格蘭的樂趣。

「哦。」對於他說的話,男人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有些冷漠。

這讓波本有些鬱悶:「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對你什麼想法吧。」

這麼說著,波本覺得自己以前對男人的的敵視都餵了狗。

對方根本沒有察覺到不說,還跟他並沒有什麼防備,似乎是將他看成了自己人。

這讓波本難得的有些挫敗。

羽田蓮看著聳著肩膀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就開始變得消沉了。

他抿嘴,伸手將對方的資料拿了過來,攤在了桌子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對方。

但兩個人似乎並沒有什麼默契,波本並沒有get到他的意思。

「什麼?」

羽田蓮將手按在了資料上麵,輕輕點了點:「你不是很好奇嗎?」

他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男人是怎麼回事。

波本思索三秒,才隱隱約約意識到了對方的意思,他的喉頭滾動了一下,說出了這個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隨便看?」

「你不是很好奇嗎?而且這些資料隻是做實驗的資料。」羽田蓮頓了頓,才繼續說著,「不過就算是其他的資料,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在他看來都是一樣的人,也沒什麼資料是不能給別人看的。

反而是那些遮遮掩掩的、不願意給別人看的資料,才會更加能夠吸引人的好奇,讓人恨不得馬上去看看。

波本意識到對方說的真的是那個意思,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輕鬆的拿到想要知道的資料。

而且這人還是個黑衣組織的人。

波本越發驚奇,他對對方的評價改變了很多。

黑挪威真的是個坦坦盪盪的人,他的坦盪之處比過了許多普通人,甚至超過了他們。

他的眼神有些復雜,這樣的人竟是在黑衣組織裡。

波本的眼神讓羽田蓮有些不適得動了動,莫名的從中看出了幾分熱烈。

他皺了皺眉:「你要說什麼?」

波本收回視線:「沒什麼。」

這麼說著,他為了掩蓋自己的異樣,低頭看向了桌子上的資料。

真奇怪,在對方坦盪態度的影響下,資料不知為何都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明明他今天就是為了資料而來的。

這大概就是對方身上的魔力吧。

波本的記憶力很好,不過看了幾眼就將資料記住了。

他抬頭的時候,羽田蓮還有些詫異。

「看完了?」

波本想了想,還是道:「不,我突然覺得這個資料對我來說也並不是那麼重要。」

羽田蓮奇怪的撇了他一眼:「那你還為了它半夜跑過來。」

波本:「……」

他很快的恢復了狀態,看著對方:「隻是上麵沒有我東西罷了。」

「畢竟文字可以造假,而且,比起從紙麵上知道,我更希望你可以親口告訴我。」

自從get到蘇格蘭的快樂後,波本的冷漠就一去不復返了。

黑挪威挑了挑眉,終於到了他仿佛看向獵物的眼神:「你麼?」

「首先,」波本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眼神變得有些復雜,「你的真實名字就叫羽田蓮?」

以為會問出什麼秘密的羽田蓮:……

羽田蓮:就這就這?

他看著對方的樣子仿佛在看一個傻子,深深刺痛了波本的心。

「……你不知道嗎?」

暼見對方明顯帶著疑惑的眼神,羽田蓮皺了皺眉,覺得兩人之間的溝通似乎有些奇怪。

「我沒說過嗎?」

他的疑惑實在太過明顯,就連波本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什麼細節給忘了。

最後波本還是堅定的道:「沒有。」

羽田蓮也沉默了一下,他在努力的回想著,想了半天,腦海裡也沒有告訴過名字的記憶。

「好像……是沒有。」

波本比他更無語:「所以你就叫羽田蓮,你住院時候使用的名字是你的真名?」

他還一直以為那是個假名。

不止是他,估計另外兩個人也是這麼想的。

這麼一想,另外兩個人應該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看見羽田蓮點點頭,又問道:「那麼蘇格蘭和諸星大呢?他們也不知道你的真名?」

對方沉默了幾秒鍾,然後點了點頭。

波本也沉默了。

不知為何,他卻對於這麼晚知道對方的名字不覺得難過。

想到了那兩個還在蒙在鼓裡的人,他心裡的小惡魔又冒了上來。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告訴他們比較好。」

他看到對方的耳朵豎了起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露出了一個腹黑的笑容。

……

羽田蓮懷疑地看著對方,最後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等對方說完以後,他輕咳了幾聲。

波本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慌張了起來:「餵,你沒事吧?」

他有些懊惱,怎麼剛才沒有想起來對方已經受傷了呢?

這麼想著。他扶著羽田蓮,讓他坐到了椅子上。

不等對方同意,他就有些焦急地想要掀開對方的領子。

「咳咳。」

這時,身後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波本轉頭看去。就看見茶色短發的女生站在門口,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不知何時,隔壁的水聲已經停了。

「雖然這裡比較暗,看不清你們的臉,但是請你們注意一下,這是在實驗室好不好。」

女人這麼說著,用毛巾揉了揉自己還有些濕的頭發。

「雪莉。」

羽田蓮這麼叫著對方的名字,解釋道:「我隻是覺得有些累了。」

聽見這話,波本也轉頭看了過去。

這一下他注意到了對方潮紅的臉色,和微微喘息的樣子。

怎麼看都沒有說服力。

而且看上去像是因為波本剛才一係列的動作而感到害羞了,才會如此。

這麼想著,波本莫名覺得有些羞恥,臉上也開始熱了起來。

好在這裡距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那裡的人應該看不見他們的表情。

「我說你。」茶發女生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對著波本道,「不會是在想什麼不健康的東西吧?」

波本的身體一僵。

明明對方看上去歲數不大,卻意外的有氣場。

雖然沒有聽到回應,但雪莉還是看到了他的動作變化。

她慢慢走了過來,臉上有些無語。

「真是的,你們這群大人,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羽田蓮卻看向了對方,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擔憂。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不健康的東西的?」

雪莉拿著凳子坐到了旁邊,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頭對波本道:「你幫我按住他,讓我看看他有沒有受傷,這種事還是讓專業人士來比較好吧。」

波本乾巴巴的道:「哦。」

雪莉打開對方外套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臉色都有些凝重。

她感覺自己已經想象到那些可怖的傷口了。

像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雪莉忍不住嘴裡喃喃著。

「下次我可不答應幫你做這種事情了。」

隨著黑色的外套的打開,令她意外的是,傷口拿出的紗布居然沒有出血。

雪莉不敢相信你自己的眼睛,抬頭看了眼羽田蓮。

波本在後麵看見她的表情,有些緊張。

「怎麼樣?很嚴重嗎?」

雪莉不說話,隻用眼神示意他。

波本實在好奇,就過來看了一眼,隨即也驚訝了。

雪莉質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你真的是從醫院翻牆出來的嗎?」

羽田蓮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波本也忍不住說道,「前幾天看到的時候,你的傷口明明那麼嚴重。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已經好的這麼快了」

雪莉鬆開了手,站起來俯視著羽田蓮。

「你是怪物嗎?身體素質好得簡直不像人類。」

羽田蓮有些不滿,抗議道:「當然不是。」

隻是雪莉卻不這麼想,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已經把他當成了怪物。

羽田蓮隻覺得自己的形象一去不復返了。

也是多虧了他的身體素質,羽田蓮很快就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根據貝爾摩德的判斷,他的休假似乎還有一段時間。

所以這段時間裡,羽田蓮覺得沒有任務的他要無聊死了。

那三個人也各自有了自己的任務。

多虧了這次的行動,就連諸星大也有了自己的代號。

對於更改稱呼這件事,羽田蓮還有些不習慣,但是諸星大好像很希望他改口的樣子。

所以他最近在努力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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