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1 / 2)
第二天一大清早,顧望秋和黎銘山告別了節目組,也告別了其他嘉賓,帶著他們的關心一起回到了s市。
一個多月沒回家,家裡依舊被保姆阿姨給收拾的乾淨整潔,一點也沒有沒住人的跡象。
顧望秋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覺得很累,回到家倒頭就睡,醒來的時候沒在房間裡麵看到黎銘山,他突然一陣心慌,跑出去到處尋找黎銘山的身影。
別墅內空盪盪的,依舊和他以前每一次醒過來一樣,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和黎銘山上過節目。
別墅的大門響起了開鎖的聲音,很快門就被人從外麵拉開。
顧望秋轉過頭,一眼就看見了黎銘山從外麵回來。
他不管不顧的沖過去,一頭栽進了男人的懷裡。
男人手裡還拎著外賣盒子,放在櫃子上麵伸手去抱他。
「怎麼了?」黎銘山低聲問道。
顧望秋搖了搖頭,憋著氣說道:「醒來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又出差了。」
他撅著一張嘴,話語裡帶著滿滿的委屈。
黎銘山伸手扌莫了扌莫他的頭,在他頭頂上落下一道輕柔的口勿。
「太久沒去公司,下午過去看了看,買了點外賣回來,餓嗎?」
「還好。」顧望秋抬起頭來看著他。
他踮起腳尖向男人索口勿。
兩人站在門口接口勿,直到顧望秋從他懷裡麵離開,黎銘山才發現他又沒有穿拖鞋。
男人眉頭微蹙,強行將拖鞋給塞到他的腳底下。「怎麼總忘記穿拖鞋?」
「不是有你嗎?」顧望秋理所當然的問。
再說,黎銘山每次不在家的時候,他都會老老實實的穿上拖鞋的。
黎銘山一臉無奈的看著他,伸手拉著他走向餐廳。
打包回來的外賣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飯菜,比起顧望秋做的飯菜來說,黎銘山總覺得缺少了一點味道。
但顧望秋卻吃的很開心,連眼睛都眯起來了。
他笑看著黎銘山,把嘴巴吃的一鼓一鼓的,覺得每樣菜都好吃。
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他對著黎銘山問道:「老公,接下來我有幾天假期,能不能去公司給你送飯?」
黎銘山挑了挑眉頭,笑看著他問道:「不嫌麻煩?」
「不麻煩,我都沒有單獨做飯給你吃,你一定也很想吃吧?我手藝那麼好,你有沒有覺得嘴饞?」顧望秋亮著一雙眼睛看著他。
黎銘山盯了他良久,忽然滾了滾喉結,低下頭來,在他嘴唇上落下一道輕柔的口勿。
「嗯,十分嘴饞。」
顧望秋瞬間紅了臉。
兩人吃完晚飯,收拾好外賣盒,就坐在客廳裡麵看電視。
許久都沒享受過這樣輕鬆的夜晚,顧望秋覺得十分的愜意,也很舒心。
但他心裡麵還惦記著事情,不是很確定的問道:「老公,許徵真的會被關進去出不來了嗎?」
要知道想要把許徵送進去,是他這三年來唯一的執念,但是當時傷人的不是許徵,所以他證據不足,才讓許徵給跑了。
如果這一次還是不行,他都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把這個壞蛋徹底的給解決掉。
難道還要再一次的和他同歸於盡嗎?
顧望秋的母親死後,顧望秋告不倒許徵,曾悄悄接近過他,並且差一點就用一把水果刀戳到了他的眼睛,最後卻被許徵躲過去了。
那把刀隻夠在他眼尾處留下一道疤痕。
那是顧望秋離殺他最近的一次,當時的他壓根就沒想過活,但是許徵害死了他的母親,他不可能讓許徵逍遙法外。
但他本事還是不足,所以才會讓許徵逃過一劫。
那次之後,顧望秋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形同行屍走肉一般。
他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即便是睡著了,也會很快就從噩夢中驚醒。
就這樣過了差不多兩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他收到了許徵出國的消息,也是在那天晚上,他拖著疲憊的身軀,漫無目的的四處遊盪,暈倒在了大街上。
再後來,他便認識了黎銘山。
——
「會的。」黎銘山抱著他,將他摟在懷裡,下巴抵著他的腦袋。「我不會再讓他出來。」
「但是秋秋,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黎銘山突然改變音調,語氣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顧望秋心裡沒來由的一跳。
「答應我,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要再用極端的方式去做。」黎銘山在查顧望秋以前的事情之時,當然避免不了查到他去找許徵報仇的那一段。
雖然後來兩人都沒出什麼事情,但這事卻在黎銘山心裡麵惦記了很久。
萬一哪一天,他又開始劍走偏鋒,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來,那他下半輩子該怎麼樣活下去。
顧望秋微微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睜著眼睛嗓音沙啞的問道:「你……全都知道了?」
「嗯。」黎銘山低聲回答。
「我以後不會了。」顧望秋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以前是因為了無牽掛,覺得活著也沒意思,才會做出那樣的錯事。但現在有了你,我很珍惜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黎銘山揉著他的腦袋,漆黑的眼眸與他琥珀色的瞳仁對上目光。
氣氛剛剛好。
客廳裡麵開著暖色的燈光,照的屋子裡麵溫馨又甜蜜,兩人靠著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就在黎銘山攏著顧望秋的後腦勺,準備親下去的時候,家裡的門鈴突然響起。
黎銘山蹙了蹙眉頭。
顧望秋睜著眼睛,氣息微喘的看著他。
在男人要起身的一瞬間,他突然揪住他的衣領,把他給扯過來,直接貼上了自己的唇。
這個口勿十分的短暫,卻讓顧望秋親的滿足。
等黎銘山起身去開門,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沙發上麵。
門外麵,站著一位衣著華麗的女人,模樣看著四十出頭,挽著高高的發髻,氣質優雅的站在那裡。
黎銘山才剛一開門見到她,臉色就瞬間冷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黎銘山毫不客氣的問道。
「小山,你知道小硯去哪了嗎?他已經失蹤快大半個月了。」女人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門外的女人是祁硯的母親,也是黎銘山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不知道,他沒找過我。」說完黎銘山就想關門。
女人攔下他。「小山,先讓我進去,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沒什麼好談的。」黎銘山握著門的手微微用力。
「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談談,我們坐下來說,坐下來說好不好?」女人哭著求他。
黎銘山抿了抿唇。
覺得她能找到這裡,真的不算奇怪。
黎元勛已經知道了顧望秋的存在,那麼想查他們倆人的行蹤,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所以女人今天能找上門,估計和黎元勛也脫不了關係。
黎銘山站在門口沉默良久,瞥見女人哭到氣短,還是側身讓她進來。
女人才剛一進門,就見到了坐在客廳裡的顧望秋。
顧望秋正抬眼看著他們。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微笑著說道:「這就是秋秋吧?」
黎銘山皺眉,對她直呼顧望秋的小名有點不悅。
顧望秋急忙站起來。「我是,請問您是?」
他不敢確定的看向黎銘山。
「她是祁硯的媽媽。」黎銘山並沒有多做解釋,朝著他走過去。
顧望秋微微一愣。
「對,我是小硯的媽媽。」女人跟在他的身後麵,走到客廳裡麵坐下。
黎銘山沒有太過待見她,坐下來便沉著一張臉,沒說話。
周圍全是低氣壓,女人也沒太過在意,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那件事情,是你告訴小硯的吧?」
「你和他交代清楚了嗎?」黎銘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