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乖孩子的獎勵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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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扌莫一下

「謝謝。」何晚山連忙接過錦盒,確認東西無誤後道了聲謝。

「不過,能方便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嗎?」劉聲溫和地笑著說道,「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因為這是酒店經理拜托給我的失物,交還給失主的時候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這是我爸爸的警徽。」何晚山冷聲回答。

一旁的陳影河頓時看不下去了:「你問東問西的做什麼?你要是覺得這不是晚山的東西我們就一塊去前台調監控。」

「我沒有那個意思。」劉聲還是那副好好先生的樣子,「那就當我是多管閒事吧,能物歸原主總歸是好的。」

說著,劉聲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過,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晚山同學一定要好好保管,下次要是丟了可就沒有這次這麼幸運了。」

「這用你說!烏鴉嘴!」陳影河狠狠地白了對方一眼,沒等對方關門就搶先一步拉著何晚山走了。

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和這人講話真晦氣。」

「裝得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誰知道他肚子裡有多少壞心思,還好他乖乖地把東西還給你了,不然我肯定要他好看。」

何晚山沒有說話,有關劉聲的話題他本能的不想參與,陳影河也不想多提這個晦氣的壞家夥。

兩個人回到了房間聊起了今天做到的競賽題目,過了一會後就準備洗漱睡覺。

臨睡前,何晚山打開錦盒把劃痕斑駁的警徽拿在手裡,沒有多少失而復得的喜悅,卻沒來由的覺得不安。

他不知道這種不安從何而來,爸爸的遺物失而復得本來應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他的心裡卻總是隱約有些慌亂。

何晚山搖搖頭,決定回去後就把錦盒和警徽放進行李箱裡,這次丟了能找回來是萬幸,但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最近還是不要把警徽帶在身邊比較好,爸爸留給他最後的東西絕對不能被弄丟。

這麼想著,何晚山握著警徽沉沉地睡了過去。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學業壓力太大的緣故,何晚山最近總是頻繁地做夢。

有些夢比較完整,有些則支離破碎,比如說現在。

何晚山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眼前的景象如同走馬燈般快速掠過。

那是一些極其破碎的片段,他隻來得及聽清其中的隻言片語。

「我看見了,在你們離開後隻有餘燃進過這間屋子。」

……

「監控壞掉了,正好沒有這段時間的記錄……餘燃你的書包裡怎麼會有裝警徽的錦盒。」

……

「餘燃……你太讓我失望了。」

何晚山的頭開始劇烈地疼痛,數不清的話語和情愫在其中翻湧,像是有無數個人在他的耳邊說話。

「離餘燃遠一點,如果你不想他被餘家掃地出門的話,餘家可不會接受你這個惡心的同性戀。」

……

「晚山,你相信我,這不是我做的,我一定會幫你把你爸爸的警徽找回來。」

……

「識相的話就趕緊滾,我不希望你成為我兒子的汙點。」

……

「晚山,其實當年……拿走你爸警徽的人不是餘燃,是我。」

……

「晚山,我很想你,我們見一麵吧。」

一霎的平靜。

淩亂的畫麵和嘈雜的聲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海天相接的蔚藍。

他又一次在夢裡見到了長大後的餘燃。

餘燃還是穿著那身警服,站在海邊遠遠地望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但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卻有著,清晰的、灼烈的,沉湎與深陷。

仿佛此時此刻,整片沉寂的大地和蒼穹,都在他的眼底覆滅了聲息。

徒留下淚水般滂沱滴落的星光,在那片甘願葬送一切的決然裡,轟轟烈烈地隕落毀滅。

下一秒,周圍的一切瞬息變幻。

餘燃的身影消失不見,夢裡的他麵朝大海,視線裡,水色艷霞墜在海麵上成了鋪平的火光。

他坐在不知道開往何處的列車上,手機鈴聲叮鈴作響,他拿起手機接通陌生的電話,扭頭看到車窗外漫天遍野穠艷瑰麗的山茶花。

「來見他最後一麵吧。」

/

何晚山是被一陣刺痛驚醒的。

醒過來的時候窗外暴雨傾盆,雨水嘩嘩地垂直砸向地麵。他手裡緊緊攥著父親留下的警徽,微微凸起的棱角刺痛了他的手心。

何晚山從床上爬了起來,嘈雜雨聲裡,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床邊,腦海中滿是他在夢中看到的場景,聽到的話。

睡在一旁的陳影河被雷聲驚醒,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向身旁呆坐在床邊一語不發的何晚山:「晚山,你怎麼了?」

何晚山顫抖著手,緊緊握住手心棱角分明的警徽。

他用的力道太大,手心是幾近刺破的痛。

「影河,你說,人有可能在夢裡預見未來嗎?」

何晚山抬起頭看向陳影河。

「我知道我說出來你可能不太會相信,這個假設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說絕對是荒謬的。但我最近這段時間經常會做夢,這些夢有長有短,有清晰的也有模糊的,我沒有辦法完全記得,但我記得的那些夢,都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了事實。」

「我想把它們當作巧合,因為那隻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但是——」

但是這一次,他卻在夢裡看到他和餘燃的決裂,以及,餘燃的死亡。

這讓他無法再試著欺騙自己。

他賭不起,更不敢去賭。

「在夢裡預見未來啊。」陳影河小聲重復了一遍。

如果換成其他人,恐怕聽到這個問題隻會下意識地以為這是他半夢半醒時的胡言亂語。但陳影河卻安靜地聽他說完,然後極其認真地思考後回答道。

「晚山,雖然我是信奉科學至上的絕對唯物主義者,但我無法否認,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我沒法肯定地給你答復,斷言人是否能預見未來。但我覺得,一次偶然可以被稱為巧合,但太多的巧合堆積,從概率學上而言,那就是既定的命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陳影河認真地扶了扶眼鏡,「你可以依舊把這些都當做巧合,但我媽總跟我說,做人啊,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的。」

「萬一真的發生了呢。」

對啊,萬一真的發生了呢。

何晚山把夢中看到的破碎片段串聯在一起。

既然這樣,那就假設一切真的會發生。

丟失的監控,篤定的證人,以及在餘燃書包裡發現的空錦盒。

他爸爸的警徽被人拿走,所有的證據全都指向了餘燃,真相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但上帝視角永遠比身在其中更能看清真相,竭力冷靜下來把事情經過重新再看,何晚山卻隱約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恰好監控丟失,恰好有目擊證人經過,沒了警徽的空錦盒又恰好出現在餘燃的書包裡。

他認得夢裡和他哽咽著道歉的聲音,許落星說警徽是他拿走的。但他很清楚,許落星並不是丟三落四的人,他哪怕是開玩笑地把別人的東西拿走也絕不會弄丟。

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何晚山的手指陡然一顫。

一瞬間電閃雷鳴,窗外的雨喧騰得像是要把他吞沒。

何晚山抬頭望向窗外被閃電映得通亮的雨,咯噔一聲心口的某處像是被撬開了一角細縫,某些隱藏許久的鈍痛在其中倉皇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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