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狐女(2 / 2)
「那矮胖子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得了胡紫的青睞。」
另外一士子衫的青年憤憤不平道:
「不止如此,聽聞紫姑娘還為他自降身價!」
「他一個矬子,憑什麼!」
衛景聽著兩側人聲,咂咂嘴,郭叔不愧是過來人。
看方才那樣子,也不像是會有何種髒東西纏身,
倒是他想多了。
於是在一樓尋一雅座,點上一壺酒,自斟自酌。
一樓喝花酒,旁有樂師撫琴,一壺酒六錢並配一位斟酒美嬌娘,
隻能看,不能扌莫,
已被驅走。
來往燕瘦環肥的女子不香麼?非要盯著那一個看?
衛景知曉大恆風氣開放,對女人並無多少限製,一樓皆是樂南城中良家出身,或樂南縣各村鎮來城中做工的姑娘。
或是因此地月俸高,或本著釣魚釣來王老五的心思而來。
閒暇的花鴇見衛景獨坐,
心中暗暗思忖,
旁人來此春風樓,隻為尋歡作樂,一樓漢子點上一壺酒,恨不得賺盡提壺小娘子的便宜,二樓濁酒之客恨不得一龍雙鳳,三樓公子哥恨不得嘗遍上等紅,一親花魁芳澤。
哪裡如這位,獨坐飲酒,頗為孤寂,仿佛與周身格格不入,
應是為情所困的癡傻少年,來此一醉方休罷。
這般有情郎,最是可愛。
許久不曾嘗過這般純淨的雛郎滋味呢。
花鴇輕舔赤唇,手拎一壺酒,扭著纖細月要枝走來,撲在衛景懷中,在他耳邊輕吐幽蘭,笑吟吟道:
「公子何自獨飲?不如我來陪公子可好?」
感受著懷中的嬌軀,衛景灑然道:
「旁人女子,無需多伴,若是媽媽相陪,自無不可。」
「妾身閨名蔓竹,不知公子大名?」
說閨名,這是讓他莫叫她媽媽。
衛景閱歷豐富,花蔓竹自小混跡青樓,同樣是個中高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漸入佳境,
紛和著月至中天時空氣中傳來的曖昧之氣,
花鴇開口言語道:「公子可知春風樓花魁,不如往樓上一見。」
衛景不知今夜花魁已被城中豪強公子包場,
不疑有他,起身與花鴇上樓。
花鴇心中所念則是,既然這衛公子沒動靜,那自己便先將他誑至廂房,反鎖門窗……正行好事。
二人行至三樓,卻陡聽一房內一聲慘叫。
是郭叔!
這,這麼刺激?
花鴇麵色一變,多年經驗使她能夠迅速判斷出,「聲音不對。」
連忙敲門。
「阿紫,阿紫?」
房內無人應答。
此刻,花魁清瑩小解,恰好路過,亦湊上敲門。
衛景推開二人,動用蠻力,一腳踹去。
連踹數下,門方敞開。
一陣冷風拂過,
是因窗口洞開,與門對流而成。
門內,郭金正躺於床榻,不知死活,胡紫躺在地麵,軀體半遮半掩,尚有意識,哭哭泣泣道:
「媽媽,有一條狐狸妖精害了郭郎,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亦將命不久矣。」
衛景冷笑一聲,走上前去,真氣絲線勾連,正要喚出二爺,予裝模做樣的妖精一擊,
那『胡紫』卻異常警覺,感受到衛景絲絲縷縷的真氣調動,登時炸毛,幻作一尾赤狐,自嬌軀中躥出,倏然躍至窗台。
「練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