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匹配度100%(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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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裡大家笑成一片,都當這件事情是一個烏龍,一場比賽下來,雖然有容懷追分,但牧炎之前個人發揮太過出色,即使他們快馬加鞭也沒能追上,依舊輸的慘不忍睹。

打完球之後,大多數同學勾肩搭背都去澡堂洗澡,容懷不易出汗,身上沒有多少汗液,但牧炎渾身汗涔涔的,背心都濕透了,他撐著膝蓋坐在花壇旁邊,他的身體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狀況,但他卻覺得接觸到容懷之後,自己的身體頻繁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現在一場籃球打下來,竟然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容懷本想回到宿舍,見牧炎撐著膝蓋坐在那裡沒動,就走過去:「你不舒服嗎?」

牧炎汗濕的黑發垂在眉眼之間,額頭青筋不停的跳動,眼球裡麵充滿血絲,「……沒事。」

「可是你的臉色很難看,」容懷心裡也很矛盾,他是想和牧炎拉開距離,但是牧炎總帶給他若有似無的熟悉感,又讓他不能確定。

「他可能也是易感期,」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路過的同學走過來,在這個季節裡alha特別容易易感期,而他就是其中一個,「我之前和他的症狀一模一樣。」

路過的同學還打算再多說兩句,但牧炎急促喘著粗氣,抬起頭來,一雙血紅的眼睛把他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掉頭就跑。白天容懷也發作過同樣的病,之前是牧炎把他送到的醫務室,現在也不好丟下牧炎不管,但現在醫務室早就已經關門了,容懷左思右想,隻好把牧炎扶到自己的寢室裡。

好在還有下午購買的穩定劑,容懷給牧炎打了一支,又給自己也打了一支。

房間裡的陳設一覽無餘,牧炎躺在床上,眼簾虛掩,能清清楚楚看到容懷背對他,浴袍鬆鬆垮垮的散落開,屈起一雙纖長的腿,緋色穩定劑正緩緩被推進象牙白的皮膚,依稀可以看見一截白膩纖細的後月要沒入可愛的溝壑。

容懷明明是一個alha,為什麼他會覺得既好看又可愛?

甚至控製不住產生一些齷齪的念頭?

注射的穩定劑非但沒有對他產生作用,他反而覺得看見這一幕之後,血管都在燃燒,心髒狂躁恨不得伸手扣住那截白晃晃的月要,然後……

就在這時,容懷注意到他的眼神,詢問道:「牧炎?你好些了嗎?」

在安靜的寢室裡麵,粗重的喘息聲格外刺耳,牧炎拚命抑製住頭頂冒出耳朵的沖動,猩紅的雙眼閉上,伸出結實的手臂遮住容懷的眼。

他手掌寬大,一隻手掌能就將容懷的臉遮住,眼前陷入一片灰暗,在視覺消失的時候,其他的感官就會極其敏銳,容懷聽見牧炎沉重的呼吸聲。

「先別看我。」牧炎沉聲道。

現在他因欲念,瘋狂、失控、猙獰的表情一定極其狼狽醜陋。

雖然無法視物,卻能聽見牧炎如擂鼓般的心跳,容懷合上浴衣,伸手抱住牧炎,指腹壓在後頸輕輕安撫。

陷入狂躁中的alha幾乎沒有人能安撫,尤其是牧炎,他是公認的頂級alha,但天生心髒如同被焚燒一般,睡覺也不得安寧,更加無法和其他alha共處。之前失控砸爛了幾乎三間宿舍,光錢就賠了不少,學校也沒辦法,這才給他換了單間。

可這次截然不同,牧炎覺得擁有容懷的懷抱就像得到了全世界,感受到熟悉的溫暖,他竟然久違的感覺到了平靜,瘋狂灼紅的眼中血絲也逐漸消退。

可牧炎信息素外泄一時還無法自控,幾乎暴虐和攻擊性的信息素充斥得到處都是,其他alha置身在這樣的環境裡,恐怕腦袋都像被岩漿轟炸一般,隻有一個容懷能在這樣的環境裡從容冷靜。

這些炙熱的信息素無論多狂妄,當觸碰到容懷就變得無害且溫順。

容懷花了一個多小時安撫牧炎,引導他躺下來,替他蓋上被子,牧炎血紅的眼還一瞬不瞬盯著他,容懷沁涼的指尖輕觸他的眼:「你這副模樣倒和阿焱更像了,我幾乎以為我等到你了……現在把眼睛閉上,睡吧……」

牧炎這個時候腦海裡麵渾渾噩噩,其實沒有太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但是容懷令人安心的氣息充斥在他的身邊,他緩緩闔上眼,呼吸逐漸趨於平靜。

容懷凝視著他的臉,掌心慢慢貼合到月匈口。

這時係統才敢探頭問:「宿主,你分明覺得牧炎和阿焱很像,為什麼認為他就不是阿焱呢?」

「因為……」容懷沙啞的嗓音笑了笑:「感覺不對。」

係統覺得容懷這時候的聲音有些落寞,於是沒敢再繼續追問。

第二天,容懷從床上爬起來,牧炎還在沉睡,等到中午,牧炎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容懷便去班主任辦公室說明情況。

他敲門進去的時候,化學老師正巧在辦公室討論這件事:「這個牧炎平時課上不注意聽講,不交作業,現在連課都不上……」

班主任看見容懷走進來,就對她使了個眼色,然後笑盈盈地問容懷:「怎麼來老師辦公室了?有什麼事嗎?」

月考成績已經批改出來一半,容懷數學成績一騎絕塵,甚至超過了學委柯宥禹,班主任也就認定之前雲念梔說容懷賄賂同學的事是子虛烏有,見他進來,笑容和藹可親。

「牧炎他易感期,早上發燒,所以沒能到班上課,我就想著幫他來請個假。」容懷說。

班主任有些意外,但往年這個季節也確實是易感期的高發期,所以也就沒有懷疑,「既然這樣,你中午給他帶個飯,讓他好好休息。」

容懷頷首應下,然而一整天牧炎在沉睡沒有清醒的意思,可是今天就已經是周五,按原主的生活軌跡,容懷也要回家了,但他也不能把牧炎一個人扔在寢室裡麵不管。

思索之後,他打了個電話告訴司機晚點再接他,打算等到晚上看看情況再說。

下午班級裡氣氛輕鬆,辛辛苦苦學了一個星期,都想回家好好放鬆一下,放學時學校門口停了許多的私家車,還有翹首以盼的家長,人山人海。

容懷覺得身體仍然不是很舒服,就去專賣店又多買了幾支穩定劑,慢慢往回走。

尚明隔著一條街就是街頭籃球場,屬於公用場所,容懷走過籃球場時,麵前忽然擋了一堵人牆,畢竟昨天才見過,他立即認出了對方:「曾鋼?」

「你認識我?」臉側一道刀疤的曾鋼略微有些訝異。

其他流裡流氣的青年紛紛圍過來,笑道:「看來曾哥的名頭真是如雷貫耳!」

這些人都是beta,雖然長了曾鋼好幾歲,但曾鋼是alha,身體素質天生壓製,他小時候家境還不錯,後來家道中落就墮落了,整天混跡在街頭,論拳腳功夫,沒有誰能和他掰掰手腕,這些青年則跟著曾鋼混。

「你誤會了……」容懷唇邊揚起笑意。

係統可太知道容懷最喜歡溫柔的笑,吐出的話卻像三月的刀子往人的心裡紮。

「畢竟醜成這樣,誰會不記得呢?」

流裡流氣的青年們登時怒罵:「你他媽罵誰呢!?」說著就沖過來,想要動手。

曾鋼臉也沉了沉,卻攔住了他們,皮笑肉不笑地撞撞容懷的肩膀:「打壞了就沒意思了,我原隻想和容同學交流一下籃球,如果容同學給個麵子,陪咱們玩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然就別怨我們和容同學切磋一下拳腳。」

「都是alha,沒什麼好怕的吧?」

曾鋼散發出攻擊性信息素,兩個alha打鬥時信息素也會劍拔弩張,火星四濺,容懷卻沒有和他進行信息素博弈的打算,容懷伸出手,掌心攤開向上:「既然都是alha,一對一插旗也沒什麼好怕的吧?」

曾鋼臉又往下拉了拉。

說什麼想和容懷交流一下籃球當然是胡說八道,他暗戀雲念梔很久了,根本不相信在他心裡純潔如雪的女神會偷試卷,果不其然,昨天雲念梔流著眼淚告訴她,真正偷試卷的其實是容懷,但容懷家裡有錢有勢,老師不敢得罪他,就對外宣稱是她偷的試卷。

曾鋼心都要被哭碎了,好不容易把人哄得重煥笑顏,他陰狠歹毒的心思活絡起來,他對雲念梔說:「小梔你放心,其他人不給你公道,這個公道我來還給你。」

雲念梔聲音哽咽:「曾哥你要做什麼呀?」

曾鋼承諾:「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想得很好,雲念梔現在是心靈最脆弱的時候,而這個時候,他選擇站在她的身邊替她出氣,說不定能贏得女神的芳心,就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其他人問起來,打籃球磕磕碰碰太自然不過了,甚至alha之間收不住力道撞得半身不遂也不在少數。

曾鋼想,總歸他什麼都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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