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LoveDream#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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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山公館。

頂樓。

周軻行正坐在客廳裡,一邊就著球賽喝啤酒,一邊和博晏打電話。

他今晚來這兒守株待兔的原因隻有一個——審問孟斯禮。

結果從傍晚等到晚上九點,周軻行喝得都快變成豬了,兔子都還沒有出現。

又一罐啤酒喝完後,他忍不住開始嚷嚷:「莊楚不是說已經在路上了嗎,到底在哪個路上啊。又半個小時過去了,還不回來——」

話音還未落地,玄關處終於傳來他期待已久的開門聲。

周軻行一聽,趕緊壓低聲音說了句「回來了回來了我先掛了」便立馬掛斷電話。

而後他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恢復剛才看球賽的狀態。

等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周軻行才轉過身子,沖莊楚點了點頭後,視線移到孟斯禮的身上。

他一副主人家的姿態,興師問罪道:「聽博兒說,你昨天夜不歸宿啊?趕緊老實交代,去哪兒鬼混了。」

孟斯禮沒說話,隻睨了周軻行一眼,而後鬆了領帶,解開扣子,在沙發上坐下。

微微領口敞開下,露出一截脖頸。

上麵遍布著曖昧的口勿痕、抓痕,代替了回答,讓人一看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周軻行:「……」

好家夥!

周軻行之前是為了配合馮問藍演戲。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馮問藍有自己的小公寓,平時也都不住在京山公館,更知道孟斯禮從來沒去過那公寓。

所以,當他昨晚得知孟斯禮沒有回家,去找莊楚問清楚並得到一個「在藍總家」的回答時,他是表示懷疑的。

懷疑莊楚在孟斯禮的指示下,故意隱瞞真實去向。

而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

周軻行不再懷疑。

他一下子來了勁兒,馬上從沙發上跳起來,確認道:「昨晚你真在弟妹家過的夜啊?」

周軻行一邊說著,一邊湊到孟斯禮的身邊,想看看那些痕跡是不是他的錯覺。

誰知一靠近,他忽然聞到一陣酒味。

劣質的白酒味。

周軻行:「?」

平時滴酒不沾,他和博晏求著他喝兩口都肯不喝、嫌喝完酒難受的人,居然破天荒地喝酒了?

這又是什麼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怪事。

周軻行大為震撼,問道:「你今兒怎麼喝酒了?不嫌難受了?」

孟斯禮閉著眼,仰靠在沙發上。

向來平緩的聲線難得出現了一絲波動,道:「藍藍給我買了解酒藥。」

周軻行:「……」

聽出來了。

這話裡有著濃濃的炫耀意味,順便還內涵了他這個喝醉了卻沒老婆幫忙買解酒藥的老父親。

不過——

「弟妹又不在,你擱這兒演什麼演。」周軻行一臉無語,此刻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孟斯禮又沒說話了。

周軻行用手肘撞了撞他:「問你話呢,想什麼呢。」

孟斯禮心不在焉:「想老婆。」

周軻行:「……」

還沒等周軻行從這言簡意賅的三個字裡反應過來,孟斯禮又轉過臉,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哦,你沒老婆,是不可能明白這種感受的。

周軻行:「……」

他隻恨馮問藍不在現場,不能看見孟斯禮現在這副快要騷出天際的模樣。

好在現在科技發達。

於是周軻行偷偷拿出手機,偷偷點開微信,再偷偷向馮問藍發送視頻通話邀請。

卻忘了偷偷關掉手機的聲音。

視頻邀請的聲兒一出,周軻行瞬間暴露。

在孟斯禮的視線掃過來之前,他馬上掛斷邀請,轉移話題,從兜裡翻出兩個小錦囊:「對了,我前幾天去廟裡,給你求了張平安符,給我弟妹求了張事業符,你下次見到她記得給她啊。」

周軻行說著,找到孟斯禮的錢夾,打算親自把那張平安符給他放進去。

不料一打開錢夾,一張拍立得相片率先映入眼簾。

他一臉意外地拿出來看了看,認出相片裡的人是馮問藍後,替她罵道:「我操,這誰給我弟妹拍的照啊,技術也忒差了點吧!」

聞言,孟斯禮再次睜開眼。

他冷瞥了眼周軻行,拿回屬於他的相片後,丟下三個字:「我拍的。」

「……那你就不能好好拍嗎!好好一小姑娘,你居然連她百分之一的美貌都沒照出來!」

孟斯禮沒看周軻行了。

他的視線落在相片上,看著相片裡眼睛瞪得圓圓的小姑娘,淡聲回了周軻行一句:「眼睛瞎了這麼久,還沒去醫院?」

周軻行:「……」

懂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什麼樣都最好看。

又是臭情侶的小把戲!真是千方百計把他騙進來殺!

周軻行實在是受不了了。

正準備去樓下找博晏吐槽,卻見莊楚走了過來。

他把平板遞給孟斯禮,說:「老板,這是許久的資料信息。沒什麼異常,就是一個大四在校美術生,之前和藍總也沒有過什麼交集。」

「許久?誰啊?」

周軻行第一次聽這名兒。

聞言,他趕緊重新坐下,好奇地湊過去。看清平板上的照片後,評價道:「喲,長得還可以啊,我弟妹的新歡?原來她喜歡這種類型的啊。」

孟斯禮沒抬眼,隻道:「莊楚。」

莊楚:「老板您說。」

孟斯禮:「給器官中心打電話,說這裡有人自願捐獻腦子。」

周軻行:「……」

他決定了。

就算是無法現場直播孟斯禮騷出天際的樣子,他也一定要拍一張錢夾的照片給馮問藍,讓她好好感受一下孟斯禮的藍藍腦。

-

公寓裡。

在收到周軻行發來的照片後,馮問藍進入了神遊的狀態。

隻不過還沒等她參透孟斯禮把她的相片放在錢夾裡的用意,周軻行又咻咻咻地一連發來好幾條消息,把剛才的照片沖到了看不見的頂部。

沒了照片,馮問藍也回過了神。

她看了看新消息。

周軻非常行:【這是我趁孟二不在的時候,偷偷拍的,你自己知道就行,千萬別告訴他啊。】

周軻非常行:【我怕他不好意思。】

周軻非常行:【對了,前幾天我去廟裡,順便給你求了一張事業符。我拿給孟二了,你記得讓他給你啊。搞事業的新時代女性!沖他媽的!千萬別被男人阻礙了前進的步伐!】

周軻行最後對她的那番美好祝願看笑了馮問藍。

她心想,真不愧是她周哥,明事理又會做人。

也不知道不明事理又不會做人的幼稚鬼現在在做什麼……

不對!

孟斯禮現在在做什麼關她什麼事啊!

馮問藍清醒過來,連忙把正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狂奔而去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集中注意力,低頭回復周軻行的消息。

藍色幺雞:【謝謝周哥!】

藍色幺雞:【沖他a的jg】

回完消息,馮問藍又往上劃拉界麵,找到剛才那張照片。

這一次,她點開看了看。

蔣真的聲音卻突然從她的耳旁傳來,嫌棄道:「誰給你拍的照啊,怎麼拍成這副鬼樣子,是有多恨你。」

這句吐槽簡直吐到了馮問藍的心坎裡。

她瘋狂點頭認同道:「是吧,我也覺得好醜!你說我要不要重新拍一……」

說到一半,馮問藍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猛地反應過來,嚇得趕緊把手機扣在月匈口,下一秒又意識到這樣顯得她很做賊心虛。

於是她那隻反扣著手機的手順勢順著月匈口滑下去,又抬起來,假裝伸了個懶月要,而後先發製人,若無其事地問蔣真:「你剛和誰打電話去了,這麼著急。」

誇張的肢體動作,蹩腳的演技,閃躲的眼神。

這些加在一起,就算蔣真想假裝看不出來馮問藍的欲蓋彌彰都很難。

不過她沒有揭穿,同樣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給我們組長啊,剛剛突然想起來下午交的稿子裡有個錯誤。」

馮問藍問這話隻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

聽見回答後,她「哦」了一聲,沒再追問,站起來,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房間洗澡了。」

「等等。」

蔣真叫住馮問藍,這會兒才有工夫回應她剛才的那一堆絮叨,先確認一件事:「既然你都確定了做夢和你家禮禮之間的關係,那之後都用不著再去找他做實驗了吧?」

「應該是吧,怎麼了?」馮問藍問。

蔣真:「沒什麼,就是好奇今年我到底還會守多少次空閨。」

馮問藍:「……」

她有點心虛,這回說得更明確了一點:「反正至少這一個月都不會再去了,之前做的那些夢足夠支撐我寫一段時間了。至於寫完之後還用不用,得到時候看看我的狀態。哦對,我還沒有告訴你吧,今天下午我終於找到了感覺,靈感爆棚,一口氣寫了五千!」

蔣真捧場道:「哇好厲害。」

「……」

馮問藍聽出了她的敷衍,不和她計較,輕哼著,朝房間走去。

門關上後。

蔣真的視線從她的背影轉到了旁邊的掛歷上。

這周五被紅筆圈了出來

是馮問藍給程藍掃墓的日子。

-

一回到房間,馮問藍立馬飛撲到床上,重新解鎖手機屏幕。

手機界麵還停留在剛才被點開的照片上。

看著看著,馮問藍頓悟了。

原來不僅僅是美經得住時間的考驗。

醜也是。

哪怕她已經和五分鍾前的她不一樣了,她依然覺得拍立得裡的她實在是太醜了。

孟斯禮寫的那行字實在太好看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除了一個「」,別的馮問藍都不認識。

查了之後她才知道「sacajaa」有向導的意思。

她心想,學神就是不一樣啊。

如果換成是她,隻會寫gaode,或者baidu。

隻不過,看不懂的單詞還可以在網上搜尋答案。

孟斯禮把這張相片放在錢夾裡的意,馮問藍卻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找答案。

是方便以後「低頭望替身,舉頭思白月光」嗎?

還是……

「還是」之後的內容,馮問藍沒有再繼續往下想。

她嘆息著,翻了身,躺在床上,出神地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想再想這個問題,還是不敢有所期待。

-

這一晚,馮問藍又失眠了。

以往她遇到這種事,都會找蔣真商量討論。

可是,鑒於昨晚蔣真對她的懷疑,這次她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毫無保留地和蔣真傾訴了,否則更說不清她和孟斯禮之間的關係了。

好在孟斯禮這幾天都很忙,沒有再來找她。

那個沒有想通的問題便被馮問藍心安理得地拋在了腦後。

周五早上。

馮亦程來小區門口接馮問藍。

一上車,馮問藍就遭到了他的靈魂拷問:「那天晚上找到你老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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