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LoveDream#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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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問藍還在盯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看。

那句「從此以後,我隻喜歡你」一直在她的耳邊環繞,但好像不怎麼過腦子。

明明解決方案是她提出來的,最後的這個結果也是她想要的。

可是,當孟斯禮真的如她所願,選擇了她極力推薦的方案,她又免不了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過了好一會兒,馮問藍都沒有反應過來,懷疑自己聽錯了,又或是沒聽清。

她眨了眨眼,回過神,雙手撐在孟斯禮的月匈膛上,微微低下頭,重新看著他,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小獅子這會兒又變成了小花貓。

孟斯禮極輕地挑了下眉,卻沒有再復述一遍剛才的話。

替她整理頭發的手順勢滑落在她的耳廓上,他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神色是為難的,可嗓音裡隱有笑意,回道:「從此以後,我要喜歡一個耳朵不好的人了麼。」

馮問藍:「……」

這一回,她聽得很清楚,也聽得很明白。

她忽略了話裡的取笑意味,確定孟斯禮是真的選擇了移情別戀她,臉上的表情從呆愣變成不可置信,最後定格在欣喜若狂上。

這種感覺比她數學考了滿分還要令人瘋狂。

範進中舉的滋味應該也不過如此吧。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馮問藍臉上的笑容就像剛才的眼淚一樣,止都止不住。

她想跳起來歡呼,又舍不得放開孟斯禮,最後傾身撲倒在他的身上,雙臂摟著他的脖子,抱著他手舞足蹈,反復確認道:「你真的願意放下你的白月光,試著喜歡我嗎?真的嗎真的嗎?」

歡快的語調,激動的動作,無一不在彰顯著她的開心。

孟斯禮知道她已經失控了,也沒打算控製住她,任由她在他的身上興奮地扭來扭去,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馮問藍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裡。

瘋夠了,她又追問道:「為什麼啊?」

馮問藍知道自己這樣很矛盾。

明明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卻還是有一大堆的問題。

不過孟斯禮不以為意。

聞言,他沒有半秒的停頓,流利地說出了原因:「因為你能吃能睡,能文能武,這世上沒有你享不了的福。」

馮問藍:「……」

這話不是她剛才的拉票宣言嗎。怎麼從他的嘴巴裡說出來,莫名帶著點嘲諷意味呢?

而且,她都沒奢望能聽他說什麼好聽的話,隻是的真實想法而已。他倒好,連想都懶得想,直接撿她現成的話來敷衍她,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雖然馮問藍很開心被孟斯禮選擇,但是,親夫妻明算賬。

一聽自己疑似又被內涵,她沒有像剛才那樣不予計較,恢復了小獅子的勁兒,重新抬起頭,笑容終於止住,威脅似的虛掐住孟斯禮的脖子,逼問道:「你是在嘲笑我嗎?」

孟斯禮眉眼坦然,自若道:「在誇你。」

這是實話。

畢竟很少有人用這種近乎自揭短處的方式自誇。她做到了。

馮問藍當然不信,輕哼道:「哼,鬼才信你的鬼話。」

她的手稍微用了一點力,推了下孟斯禮,而後從他的身上翻了下去,拉過他的手臂當枕頭,在他旁邊躺下。

熱鬧了一陣的空氣又漸漸靜了下來。

雖然氣氛不像一開始那樣疏離緊繃,但這份安靜就像在床墊下埋了顆小石子兒,躺在上麵總歸是不太舒服。

孟斯禮很快便察覺了馮問藍的情緒異樣。

他輕輕抬了抬被她枕著的手臂,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低聲問道:「怎麼了?」

馮問藍用臉頰輕輕蹭了蹭他的手臂,沒有說話。

熱鬧過後,隱藏在水麵之下的種種不安開始逐漸浮起來。

剛才的那股不真實感又襲上馮問藍的心頭。

其實剛才提出那兩個選項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打算。

她知道白月光在孟斯禮心裡的地位,所以壓根兒就沒敢想過還能和他回到之前,更別提像現在這樣,躺在一起聊心事。

可是,孟斯禮竟然選擇了她。

既然他都願意試著喜歡她,那之前為什麼還要躲著她呢。她經歷的那些痛苦的煎熬又算什麼呢。

一個個復雜的問題把馮問藍弄得欲言又止。

她的手指玩著孟斯禮月匈前的衣扣,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把心裡的疑惑提了出來,問道:「我問你啊,你……是不是可憐我,所以才答應試著喜歡我的?」

從她的言語間,孟斯禮聽出了她的遲疑,像是很害怕聽見答案,但又很好奇答案。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消除她的不安似的,低頭輕輕口勿了幾下,反問道:「不應該是你可憐我麼。」

話音一落,馮問藍的動作也跟著停下。

她抬起頭,不解地望著孟斯禮:「我可憐你什麼?」

「從一開始,就是你在可憐我。」

孟斯禮垂眸回應她的視線,漆黑眼眸裡是認真:「是你可憐我一直追逐一段不可能的感情,所以嫁給了我,現在又不忍心看我難受,所以讓我喜歡你,不是麼。」

他的語氣很平靜,情緒也是淡淡的,就像是在講述一段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然而話裡的每個字又確確實實與他有關。

馮問藍一時間忘了說話。

上一秒,她還在嫌棄他沒誠意,下一秒就被他突如其來的誠意在心底掀起一番波瀾。

她還以為,孟斯禮隻會給她亂扣一些莫須有的帽子,要麼就是說反話內涵她,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還能聽見他誇她。

對他來說,這些話應該算得上是誇獎吧。

原來在他的眼裡,她是一個這麼善良的人啊。

遺憾的是,事實並非如此。

「不是的。」

平復好心裡的波瀾後,馮問藍搖了搖頭。

她否認了孟斯禮的說法:「不是你說的這樣。我當初嫁給你,是因為我想讓你幫我爸的公司還清債務。現在讓你喜歡我,也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善良。」

然而這番否認並沒有改變孟斯禮的想法。

他語氣緩緩道:「你不需要有多善良,也不需要做任何事。在你願意喜歡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被你從深淵裡救了起來。」

不疾不徐的聲音如同溽熱盛夏裡的一縷涼風。

所有的猜疑不安都被撫平了。

馮問藍聽得連呼吸都差點忘記,還纏著他衣扣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衣服。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孟斯禮這樣坦誠又毫無保留的一麵。

這就夠了。

這些話足以打消她心裡的疑慮。知道他是真的打算喜歡她,這就夠了。

馮問藍不再糾結剛才的糾結。

她吐出鬱結在月匈口的那口氣,臉上表情重新生動起來,一隻手搭在孟斯禮的月要上,借力往他懷裡挪了挪,埋在他的肩上,用不著調的語氣蓋過心裡的感動,哼道:「你可真會誇人啊。」

孟斯禮就當這是誇獎,收下並得寸進尺道:「所以,你要一直喜歡我,別再把我推進深淵裡。」

「……知道啦!」

馮問藍的脊梁骨又被戳了一下。

她知道,孟斯禮這話是在映射她答應了他不離婚結果又反悔的事。

這一回馮問藍無話可說。

雖然她有她的理由,但她違背了當初的承諾也是事實,於是她沒有辯解什麼,重新發了個毒誓:「要是我再食言的話,就罰我……這輩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馮問藍自認為自己很有誠意了。

誰知道孟斯禮並不滿意,修改了懲罰的期限:「每一輩子。」

馮問藍:「……」

這麼狠嗎?

她提醒道:「這到底是罰我還是罰你呢。我們相處這一輩子就夠了,下一輩子你再努力去追追你的白月光吧。」

又在把他往外推。

聞言,孟斯禮眸光微黯。

他知道,這種事應該循序漸進,不能太著急,於是忍住了糾正她的欲望,隻學著她剛才的語氣,回道:「你可真大度。」

「……???」

她這不是在為他著想嗎,怎麼還不領情呢。

馮問藍沒明白他又在鬧什麼脾氣。

算了。

人有沒有下輩子都不一定呢。

唯物主義者不討論這種封建迷信的事。

馮問藍把這一頁翻了過去。

突然間,她又想起另一件正事,身子往後一退,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提醒道:「幾點了,你是不是該去研究所了?」

孟斯禮:「休假了。」

馮問藍:「?」

連除夕夜都泡在實驗室的人,居然休假了?

她還以為他的字典裡不會有「休假」這兩個字呢。

「怎麼突然休假啊?」問完,馮問藍的腦子裡閃過一種可能性,倒抽冷氣道,「該不會是為了陪我吧?可千萬別啊,我不想當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孟斯禮沒說話,隻捏了捏了她的臉。

馮問藍一臉茫然:「乾什麼?」

孟斯禮語氣正經:「看看你的臉上貼了多少層金。」

馮問藍:「……」

又內涵她往自己臉上貼金是吧。

怎麼這麼快就恢復了本性!這才說了幾句人話啊!

馮問藍瞪著他,狠狠拍了下她臉上那隻不尊重人的手。

這回她不開玩笑了,伸手推了推孟斯禮,嚴肅道:「我真的不需要你陪,你快去工作吧。」

孟斯禮一動不動:「我需要你陪。」

「……」

在耍無賴這件事上,馮問藍從來就沒有贏過孟斯禮。

無聲對峙了幾分鍾後,果然又是她率先舉手投降。

這大好時光,就別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上了。

他想陪就陪吧。

馮問藍不和孟斯禮不爭了。

她重新鑽進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那你現在就先陪我睡個覺吧。這段時間我天天想著你,都沒怎麼睡好。每天不是失眠,就是半夜突然驚醒,然後再也睡不著……」

孟斯禮擁著她,沒有說話。

大概是剛才也哭累了,懷裡的小姑娘念念叨叨著,很快便沒了聲兒,呼吸勻長,睡著了。

在見不到孟斯禮的這兩個月裡,馮問藍好幾次退而求其次,心想著哪怕是在夢裡見見他也是好的。

結果一次都沒有夢到過。

沒想到落空的希望在圓滿的今天實現了。

她又久違地夢見了孟斯禮。

夢裡的時間線還停留在上次被請家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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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馮亦程的攪局,最後馮問藍直接被拎回了家。

本來她還打算繼續反抗的,但架不住馮亦程非常卑鄙地威脅她,如果不乖乖跟著他走,他馬上就打電話告訴程藍今天請家長的事。

這一頓飯,她最終沒能成功請孟斯禮吃上。

好在馮問藍的心態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樂觀。

反正她現在和哥哥已經和好了,之後去醫院也用不著再躲著藏著了,有的是機會請他。

五月中旬的一個尋常周末。

臨近中午,馮問藍來醫院給程藍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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