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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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朋友,他們是主仆。

嚴謹被帶走時,秋同在場。他是覺得奇怪,但嚴謹說沒問題,他便沒多想。他信任嚴謹,嚴哥說沒事那就是沒事。

所以當結束外勤工作回來的甄安詢問嚴謹哪兒去了時,秋同沒多解釋,隻簡單地說了句「有個人找他,出去辦事了」。

甄二少的注意力主要在他理哥身上,捎帶手看兩眼嚴謹。秋同隨口一說,他沒放心上。

總台人來人往,每天找嚴謹的人多了去,每一個都關注那他也不用做自己事兒了。甄安咧著一口大白牙,笑嘻嘻地沖大家擺手,祝大家周末愉快,他先行一步。

甄安是大少爺,周末不上班;秋同是oga,也不上班。

當局頒布的《勞動法》以及《oga保護法》中有明確規定,oga員工每周工作時間不得超過35小時。別說周末,就平時秋同都極少加班,否則以總台的工作強度,努努力四天就能到35小時。

往好了說這是對oga的合理關照,怕弱小的oga被無良老板惡意壓榨,遂出台法律維護oga的合法權益。

其實就告訴各家公司:你們別招oga,同樣薪資oga的工作量少,不合適。同時也委婉地告訴oga:你們別上班了,那點兒工作時間啥都不夠乾,專心在家相夫教子。

自主創業的oga不受這條規則限製,但又有幾個oga有本事自主創業呢?

嚴謹沒有家人,穿過來時就隻剩他一個,沒見過父母。進了周家也牢牢記著他是周家的仆人,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周理,周家是主人,不是家人。

也沒有朋友,他總一個人呆著,對誰都同一副疏離溫和的樣子。回莫星這麼長時間也隻有秋同一個稱得上常聯係的同事,還是因為秋同總嘰嘰喳喳地主動找嚴謹。但凡哪天秋同不主動了,這份同事情誼也就結束了。

周理倒是總在周末找嚴謹,可這星期他去外星開演唱會了,沒找嚴謹。

其實這周末秋同有給嚴謹發了幾張周理演唱會的照片,嚴謹沒回——關於周理的消息,嚴謹一直選擇性無視。所以秋同也沒發覺有哪裡不對。

各種因素累積下來導致的結果就是,無人在意全勤且固定加班的嚴謹為什麼周末消失了整整兩天。

等到周一,秋同上班後看到嚴謹辦公桌跟周五離開時一模一樣,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進辦公室後沒見到嚴謹身影時就隱約覺得不妙,心說是不是周末太累,晚點兒來。等了好一陣也沒見嚴謹來上班,找周圍同事打聽,都說沒見過嚴謹。

打電話還不接,秋同越來越急,望穿秋水地等來甄二少,他小跑上前迎,「甄安——嚴哥不見了!」

甄安沒當回事,輕輕拍了下秋同肩膀,嘻嘻哈哈地跟攝影師打招呼,然後才散漫地回應秋同:「哎呀,他還能去哪兒,一會兒就來了。」

「電話都打不通!」秋同著急地說,「嚴哥從不這樣!我剛去了趟停車場,車還在停在上周位置,說明他走之後就沒回來——」

甄安打斷秋同,「走?他去哪兒了?」

「我……我也不知道。」秋同一副要哭的表情,「就上周五,有個穿黑衣服的人來找他,說了沒幾句話,嚴哥就跟著走了……」

「黑衣服?對方長什麼樣?走之前嚴謹跟你說了什麼?」

「嚴哥什麼都沒說。我不太記得他長相了……嚴哥跟他走的時候挺正常的,那人挺英俊的,高個子,信息素應該很強,穿一身黑,頭發很短,感覺是挺凶的……」秋同顛三倒四地說。

「什麼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嗎?」甄安扌莫出手機撥號。短短三十秒,他想了很多,嚴謹安靜低調,不與人爭執,這樣一個beta能得罪誰?

甄安想到一個人,最近嚴謹跟周理走挺近,那人看嚴謹應當很不順眼。

「周五下午,你們出外勤的時候。」秋同確定地答,「走之後沒多久你們就回來了……」

電話通了,甄安抬手示意秋同等會兒再說。他捂著話筒走出辦公室,「舒雲!你有沒有見到嚴謹?你在總台嗎?」

「嚴謹?我見他乾什麼。」舒雲說著就要掛電話,「你有病吧,在我麵前提嚴謹。」

「別掛有正事——」甄安搶道,「他上周被人帶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聯係不上人,這事兒不是你乾的吧?」

「你有病吧甄安,我找他乾什麼?」舒雲不耐煩道,「平時不打電話,打電話找我要那個beta,有病。」

「我不就是問問麼。」甄安悻悻道,「你沒抓他那最好……都知道你倆……唉,我不就怕是你……」

說著說著,甄安猛地一頓,「真不是你乾的?!」

「我抓他乾什麼!」

「不是,你沒抓他……那抓他的是誰!」這一刻甄安臉上露出了罕見的嚴肅,沉聲道,「舒雲,可能出事了。」

「他一個beta能有什麼事,怎麼?萬一是睡過頭了或者今天就不想上班。」

「你當他是我們倆啊——」

「甄安你什麼意思?他消失你找我要人?」

「我什麼意思?」甄安語氣認真,「拜托你動腦子想一想,別光合計你那點兒所有人都知道的想法——嚴謹沒了,雖然他是beta,但那可是嚴謹!」

甄安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他怕刺激到舒雲:那是一個從周理身邊跑了七年、仍會被周理要求給他打領帶的beta……

這事兒挺奇怪,周理不是個寬容的alha,也不是個念舊的alha;但甄安覺得「嚴謹主動上到二樓,謙恭地跟周理說您領帶歪了,我想幫您重新係一下」這種場景更不可能存在。

「他沒了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你。」舒雲冷笑,「他是你上司,又不是我上司。」

說罷,舒雲掛斷電話。

甄安舉手機愣了兩秒,大抵是沒想到舒雲真敢直接掛電話。

那可是嚴謹啊!從周理身邊跑了七年,還能在周理麵前全身而退的beta。

甄安輸入周理的電話號,拇指在撥通鍵上方盤旋半天,愣是不敢撥通。

可萬一真是他大題小做怎麼辦?就像舒雲說的那樣,嚴謹隻不過是遲到,白折騰周理一趟?那他沒了。

如果嚴謹真出事了呢?不及時通知周理耽誤了找人的最佳時期……

這些日子跟著嚴謹乾活,甄安常常產生懷疑,他大哥送他到總台上班,有沒有周理授意的成分在。

在這兒替周理看護著嚴謹,別讓這個弱不禁風的beta在全是alha的莫星總台裡被欺負的渣都不剩。

甄安遲疑不定,三秒後,他關了手機屏幕,大步流星地回辦公室找秋同。

「嚴謹家在哪兒?帶我去一趟,萬一他在家——」

——

同一時間,演播廳。無情掛斷電話的舒雲心神不寧。

她喜歡周理這麼多年,周理時刻落在一個beta身上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她最清楚。否則也不會施小手段給嚴謹弄走。

舒雲沒參加酒會,沒親眼看見嚴謹又幫周理打領帶的場景,但她知道在周理心中嚴謹一定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嚴謹消失她喜聞樂見,可她不敢讓嚴謹消失在她上班的地點,周理會生氣、會遷怒,而她承受不住周理的怒火。

舒雲一個電話要來權限查上周五的監控,想看嚴謹跟誰走的。結果她瞪著眼睛看完了金融部門一下午的監控也沒見到嚴謹是被誰帶走的。接著她趕緊調出樓梯間、電梯以及總台門口的監控,心說這裡總得有嚴謹了吧?結果還一無所獲——

那麼這就很可怕了,對方居然把視頻處理的一乾二淨。

舒雲徹底慌了,她害怕周理不分青紅皂白地把鍋堆在她身上,馬上聯係甄安:「你在哪兒!我看了上周的監控,嚴謹的鏡頭全部被刪了!手法高明,完全看不出破綻!」

「呃……」情況不容樂觀,甄安沉默,仿佛有股涼氣從潮濕的地麵中竄了出來,「你再看看鍾崎?有人去找他嗎?能動總台監控視頻說明對方至少取得了高於安保中心的權限,他們找過嚴謹嗎?」

嚴謹家裡沒人,他和秋同剛站在門口一頓敲,問了鄰居和物業,也差了小區門口的監控,都沒看見嚴謹身影。

第二次經過嚴謹家樓下的時候,甄安留意到了那輛灰塵斑駁但經歷過特殊改裝、掛著隻有周理能使用的車牌的黑色越野。他心想:幸虧來了,理哥還真重視嚴謹。

甄安再一次給舒雲打電話,接通後他倆異口不同聲地說:

「嚴謹沒找過鍾崎,但星期五那天鍾崎進過檔案室,他是不是接到了什麼通知去查檔案?!」

「嚴謹周末沒回家,真出事了——聯係理哥吧?」

舒雲還有些猶豫,「會不會是周理找他……」

「也有可能。」甄安心煩意亂地說。但這可能性極小,周理出去開演唱會,憑他這段時間觀察到的情況來看,周理隻私下聯係嚴謹,沒公開帶出去。

而且聽秋同描述,感覺對方不像周理的人。

「我打電話問問。」甄安語氣凝重,「你去找鍾崎。」

舒雲捏著手機,不情願但沒辦法地說:「好。」

——

在分析處小黑屋被關了兩天的嚴謹靠在硬邦邦的審訊椅上,半閉著眼睛,呼吸節奏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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