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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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說話,快點吃藥。我是說要完成任務,但更重要的是好好養病才是吧?」狐之助坐了下來說。

「主上。」壓切長穀部這才將裝有藥劑的碗遞過來。

我看向了他,但他很快就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接過碗說。

「不,是我們給您添麻煩了。」壓切長穀部低著頭說,「我都知道。我已經喊了那家夥出陣戰鬥了,過不了幾日,我們便向您辭行,前去修行。」

「那家夥?」

我本還想問為什麼,但狐之助正在瞪著我,所以我隻能將碗裡藥一飲而盡。

「不動行光。」

「為什麼?」我把碗遞還給壓切長穀部。

「……我不該不在您的身邊,尤其是您重病在身時。」壓切長穀部接過碗說,「我深感自責,這樣的我,還不夠強大,還無法勝任您給的任務,現在我和那家夥就去出陣作戰,絕不給您添麻煩。」

壓切長穀部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才離開了。

「……不動行光大人受罰了嗎?」我問。

「那種程度不算受罰,不用擔心。」狐之助的小手拍了拍地麵,「不過,您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嗎?您居然瞞著本丸剩下的人去萬屋打工?您以為您能做到一切嗎?為什麼自己身體不舒服還要逞強去做那些事?」

「讓您擔心了,非常抱歉。」

「就是啊,我今天一天都擔心得不得了,還聯係了那位大人來看您,原本也不至於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

「為了您的身體健康,以及接下來的策略實戰任務的完成,我們為您準備了醫生——」

「醫生。」

「還有針管。」

「不要。」我看向了狐之助。

「拒絕是沒用的。」狐之助拍了拍小手,「好了,大家都進來吧,審神者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不要。」我掙紮著要站起來,但渾身沒力氣。

就在這時,放在枕邊的通訊器響了。

在狐之助不悅的目光中,我接通了通訊。

「摩西摩西——你沒事吧?」k的聲音明顯比平時更為焦急了一些,「現在可是關鍵時期。」

「我沒事。」

「……嗓子啞成這樣還說沒事。總之,在任務還沒到來之前,盡可能地多休息,多喝水,好好吃飯,好好吃藥——」

「噫——」

「怎麼了?」

「……沒什麼。」

我的餘光瞥向了捉著我手臂的人,細長的針管正紮在我的手臂上。

每次看到這個,我都會想起那隻白色老鼠。

還有——

那時無法感受,現在卻無比真實的疼痛。這也很奇怪,明明我以前,一點也不怕疼。

「真是的……上一次打針也是因為您勉強過度,也沒有這麼抗拒,為什麼您這一次,這樣抗拒?」狐之助嘆了口氣,「唉……我去送送他們,您躺下休息。」

「……我說啊,你該不會是特別怕疼的那種吧?」k的聲音從通訊器那邊傳來。

「沒那回事。」

「你也太犯規了,每次都能正中紅心。」

「……」

「說回這次政府放下來的任務,可能是風暴前的最後一次實戰了。這也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通訊了。」

「……我明白了。」

「……真難得啊,終於能從你的話語裡聽出一點情緒來了。」

「是嗎?」

「嗯。」

「現在的話……我應該說些什麼?」

「……說喜歡我嗎?不可能啦,這樣的話,我自己都會討厭自己的。」

「喜歡……沒關係,如果您想——」

「比起我,你應該更喜歡那個人吧?或者,更喜歡長義。」

「前輩嗎?長義大人嗎?我不太明白。」

「意思就是,我隻是單相思。」

「痛苦嗎?」

「不,我很開心。」

「開心?」

「真的。」

「抱歉。」

「不需要道歉,我甚至覺得這樣就好,畢竟是第一次這樣快樂地喜歡一個人。雖然很想再見你一次——」

「我現在就過來。」

通訊那邊沉默了,但我後麵聽見了k的笑聲。

「不行,隻有這次不行。唉,早知道這招有用,我就天天和你通訊。」

「您……」

「嗯?」

「非常感謝您。」

「真是無可奈何啊。好不容易,你能感受到那些,我卻不得不離開了。上次那樣匆匆掛電話,真是對不起。」

「不,沒關係。」

「我見過你最想見的那個人哦。」

「——」

「噓。她真是位了不起的母親,比起那個女人/我們的母親,隻是稍微有點羨慕你。不要擔心,如果一切順利,你最終會和她見麵。」

「如果不順利呢?」

「不順利……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我不要。」

「……」

「我不要。請您活下來,否則,我不會遵守和您的約定。」

「你……真沒辦法,但這就不是我能決定的。對了,我記得你挺喜歡我這裡的金平糖,如果有機會,我就再寄給你吧。」

「寄給……我?」

「是的。」

「謝謝您。」

「那,好好進行一個月後的實戰吧。」

「好的。」

「再見。」

「……再會。」

通訊斷開了。我放下通訊器,抬頭看到了那個從賀歲會上拿回來的人偶。它一直坐在櫃子上,從那天被我拿回來,就沒有再去過其他地方。

我勉強站了起來,伸手去夠櫃子上的那個人偶,最後將人偶放在了那隻奇形怪狀的兔子玩偶旁邊。

「嗚哇!您怎麼又起來了!快點給我躺回去!」狐之助在竹簾後跑過來大叫。

「是的。」

我將人偶和兔子玩偶放在了床鋪旁邊。

「好醜的玩偶。」狐之助走到我身邊,戳著兔子玩偶說。

「這是我。」我也戳了戳兔子玩偶說。

「什麼?」

「然後,這是那位備前國大人。」我指著人偶說。

「完全弄反了好吧?明明您更像人偶……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狐之助急忙捂住了嘴巴。

「對了……狐之助大人,拜托您將這個兔子玩偶送到那位備前國大人的本丸中去。」我拿起兔子玩偶說。

「誒?!現在?!」

「是的。」我向狐之助伏拜著說,「拜托您了。」

「不……您完全不用這麼做,既然是您的請求,我當然會去做。不過,您也要好好養病。」狐之助扯了兔子玩偶的耳朵說。

「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注:

1應仁之亂(日語:応仁の亂),:

1467年—1477年日本室町幕府時代的封建領主間的內亂,在八代將軍足利義政任期內幕府管領的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等守護大名之間發生爭鬥。

主要是幕府三管領中的細川勝元與四職中的山名持豐(山名宗全)等守護大名的爭鬥。其範圍除九州等部分地方以外,戰火遍及其他日本國土,動亂使日本進入將近一個世紀的戰國時代。

應仁之亂開啟了日本戰國時代。戰亂後,幕府將軍、守護大名和莊園領主貴族的力量更加衰弱,日本歷史進入新興的戰國大名互相混戰的戰國時代。

2室町幕府(1336年-1573年):

名稱源自於幕府設在京都的室町,又稱足利幕府。由南北朝時代足利尊氏1336年建立幕府開始,結束於1573年織田信長廢除將軍足利義昭。1336年(延元元年,建武三年)足利尊氏在京都室町建立了武家政權。此後兩個朝廷對立的南北朝時代。明德三年(1392年)閏十月,南朝的後龜山天皇還幸京都,向北朝的後小鬆天皇進行讓國儀式,授予神器,實現兩朝的合一。如此室町幕府成為支配全國的統一政權。

在八代將軍足利義政任期內應仁之亂與細川政元的政變之後,日本各地大名豪族互相征伐兼並土地,不再聽從幕府號令,室町幕府勢力衰弱。應仁之亂開始日本進入了舉國混戰的戰國時代。雖然戰亂持續,但內外通商繁盛,農業、工業技術也有所提高。1573年(天正元年),第十五代將軍足利義昭被織田信長驅逐出京師,室町時代結束。

3守護代

日本中世武家體製下,令製國「守護」的代理職。在戰國時代「下克上」,幕府權威衰落、武家上層體製喪失約束力的背景下,許多守護大名家的重臣得以守護代名義攬權,實質掌控領國。在鐮倉、室町兩時代,各國守護常居於武家政權核心的幕府所在地,任國事務乃委由代官執行,故有守護代一職。守護代多由譜代等世襲重臣擔任,他們可通過代行守護權限,將領國內的武士組織化,成為本身的權力基礎。經過室町時代中期應仁之亂等武家上層內鬥後,守護代實質掌控領國的現象尤為普遍。進入15、16世紀之交的戰國亂世後,一些勢力穩固的守護代甚至轉型成為「戰國大名」。

4織田信長少年隱忍,掌權後提出「天下布武」,一生都在征伐,麵對即將統一全日本,追隨20餘年的光秀趁信長帶了幾十人休整時造反,一代梟雄信長慷慨赴死,最終隕落本能寺。在最後時刻,信長夢回初登尾張大名之時,麵對敗局已定的情況,一夜未眠,最後把握機會,身先士卒,突入敵陣,斬殺今川義元,意氣風發,夢想著要統一全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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