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吳王就位明王就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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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元朝內亂, 彼此攻伐不休。

元朝此刻皇帝未來廟號是元惠帝,朱元璋登基後給其的尊號是元順帝,這裡稱元順帝。

元順帝曾也有勵精圖治的時候, 但他的勵精圖治都沒有好結果, 便漸漸擺爛了。當他殺了脫脫後,就徹底成了昏君。

元順帝的太子愛猷識理達臘年少氣盛, 逼迫元順帝禪位。朝廷內部因為父子二人鬥法,劇烈內鬥了起來。

在朝廷之外, 因鎮壓紅巾軍而崛起的軍閥孛羅帖木兒與察罕帖木兒打得不可開交。察罕帖木兒死後, 擴廓帖木兒(即王保保)繼承了察罕帖木兒的軍隊,繼續與孛羅帖木兒爭鬥不休。

元朝從裡到外都內鬥起來,完全沒精力管起義軍的事。

可惜如此好時機,紅巾軍內部卻也在內鬥不休。

除了朱元璋吞並陳漢, 正舉兵福建兩廣掃滅陳友定的勢力。其他紅巾軍在內耗中漸漸失去了地盤, 連內鬥的元朝軍隊都打不過。

唯一堅持抗元的劉福通在朱元璋救援洪都城的時候戰死。韓林兒被張士誠送去了大都討要吳王的位置。

韓林兒被元朝處死,但張士誠想要的吳王的位置卻沒要到。這成了張士誠叛出元朝,重新自立為吳王的最後一根稻草。

九月, 張士誠再次舉起叛旗,自立為吳王,停止為元朝供糧。

張士誠哭訴, 自己之前因弟弟張士德之死而接受元朝的招安, 但他被元朝騙了, 他弟弟其實是被元朝害了。

元朝為了讓他和朱元璋內鬥, 暗殺了他弟弟。現在他和朱元璋都找到了證據證明此事。

所以為了給弟弟報仇, 他要重新反了這賊元, 自立為吳王。

朱元璋親自寫信恭賀張士誠「棄暗投明」。張士誠終於肯接他的信了。

楊憲將朱元璋的信遞給張士誠, 等待張士誠回信的時候, 他提著酒肉去牢中看望廖永安。

廖永安不過四十三歲,頭發和胡須已經全白了。

即使有楊憲揮灑著陳標給的金銀,讓人盡可能地照顧廖永安。囚禁生活仍舊耗盡了廖永安的心神,讓他麵目如同垂暮老人。

楊憲看著目光渾濁的廖永安,不由哽咽:「將軍,主公已經想到了法子救你出來。請再熬幾日。」

廖永安的眼神恢復清明。

他剛才隻是在睜著眼睡覺,所以眼神才稍顯渾濁。

「嗯?主公要怎麼換我出來?」廖永安接過酒肉,「如果是不利於主公的事,我寧願去死。我受不得這個委屈。」

楊憲湊近,壓低聲音道:「將軍放心。具體的事,等將軍出來,我再慢慢同將軍說。」

廖永安看著酒肉愣了半晌,才失笑道:「被關了這麼多年,突然說我能出去了,我倒有些不自在了。你可別騙我。若是這次你騙了我,我可能就沒那個毅力再等下去了。」

楊憲抱拳:「將軍請靜候消息,就這幾日。這幾日將軍你要保護好自己,小心有人會動手腳。」

廖永安挑眉:「還會有人想要暗殺我?」

楊憲道:「那真說不準。」

楊憲很快離開。

廖永安吃著肉喝著酒,從肉裡扌莫出一把油紙包的匕首。

油紙上寫著,「這是給你防身的,不是讓你自殺的,你可別千萬會錯意!我會哭死!」。

廖永安差點笑出聲。

廖永安將匕首貼身藏好,對那個素未謀麵的「陳家家主」好奇極了。

楊憲每次來見他,都對他說,讓他在獄中好過的金銀和計謀全是陳家家主陳標出的。楊憲還會帶來陳標的書信,給他描繪外界的情況,鼓勵他振作,朱大帥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陳標的書信大多是寫在可吃的肉脯上,一邊吃一邊看信,頗有些趣味。

陳標讓楊憲帶來一些不需要考腦子的跳棋、撲克、麻將等玩物。廖永安有時候還會和看守的人一起玩。

反正張士誠這幾年已經把他忘在腦後,隻要金銀使夠了,看守的人並不會為難他。

這次出去之後,定要好好感謝這位陳家家主。

廖永安在心中描繪陳標的形象。

陳標是富商,他可能身形有點胖,麵帶商人和善的微笑?

陳標肯定才華橫溢,也可能更像是一個教書先生,雖是商人卻一身正氣?

陳標還可能是一個孔武有力的武人,不僅是富商和書生,還是主公麾下一員得力大將?

無論是哪種形象,陳標一定是一個一眼看去,就非常吸引人注意的大才吧?

廖永安在心中描繪陳標的形象的時候,在元大都一處官宅中,也有兩人也在談起陳標。

這兩人一人名叫張昶,乃是元朝戶部尚書,為元朝定下理學為官學,並用「君臣之義」取代「華夷之辯」的當時大儒。

另一人名為陳祖仁,乃是至正二年狀元,元朝中書省參議、翰林院直學士。

「陳標,又是這個陳標,事事都有這個陳標。」張昶背著手,仰天長嘆,「真不知道是那個黃口小兒真的有如此能耐,還是他身後有神人相助。」

陳祖仁道:「文舒你真的要出使朱元璋領地?你這一出使,恐怕就回不來了。」

張昶道:「我要的就是一個回不來。唉,誰讓我派去的人悉數被趕走。朱元璋如此對待普通文人,恐怕隻有我的名聲,能讓他留任了。」

陳祖仁沉默,然後俯首作揖:「文舒高德,我不如也。」

張昶搖頭:「我算不上什麼高德,也不知道能有多少用處。但隻要我不暴露,總歸是性命無憂的。倒是你,留在旋渦的中心,恐怕有性命之憂。你不如和我一同離去。」

陳祖仁笑道:「我身為大元臣子,深受皇恩,豈會貪生怕死?此時皇上正是需要人勸誡的時候。你在外,我在內,我們攜手共進,定能讓大元度過此難關。」

張昶又是嘆氣,道:「雖這話大逆不道,你可能不喜。但如今皇上……唉,還不如禪位給太子。我看太子倒有幾分雄才大略,且太子依附的王保保,也卻有幾分熊將之風。」

陳祖仁苦笑著搖頭:「我何嘗不知。但太子性格太過急躁,怎能威逼皇上禪位?他若稍稍和緩些……唉,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定會舉薦擴廓帖木兒以救朝廷危急。」

張昶道:「希望皇上能聽得進去吧。」

兩人相對一嘆,都對這風雨飄搖的朝堂深感無力。

但身為大元忠臣,他們即便肝腦塗地,也會盡自己的忠義。

張昶再次將視線落在江南來的書信上。

如今朝廷內鬥,朱元璋的勢頭卻越來越大。張昶擔憂朱元璋趁著元朝內鬥而舉兵北伐,便讓在江南的眼線攛掇張士誠稱吳王。

張昶相信,朱元璋在滅掉陳漢之後,定會想稱吳王。若張士誠搶在朱元璋之前,以朱元璋這等草莽的脾氣,定會將張士誠列為第一目標。

到時候朱元璋與張士誠打了起來,就能給大元留下幾年喘息時間。

這幾年間,無論朝中誰占得優勢,勝出的人總應該會將大元的勢力整合起來,南下消滅叛賊。

張昶對大元的軍事實力十分有信心。若不是大元在鎮壓起義軍的時候突然內鬥,那群烏合之眾早就被大元的鐵騎踏成了泥。

張昶的注意力原本隻在張士誠身上。

高郵之戰讓大元朝廷深深忌憚張士誠,所有人都認為張士誠是未來大元最主要的敵人。

張昶的注意力也隻集中在張士誠身上,不斷派人穩住張士誠,不讓張士誠反叛元朝。

直到朱元璋舉兵攻打陳漢的時候,張昶才注意到這個離經叛道,不為當世人所喜的朱元璋。

當朱元璋離開應天時,他稍稍一挑撥,便有文人因不喜朱元璋麾下那應天小學所教授內容,要為朱元璋麾下教化撥亂反正,重訂綱常。

他的人也混入其中。

哪知道這些人居然敗於一黃口小兒的無恥行徑。張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十分驚訝,那陳標不過總角之年,心性居然如此惡毒陰險,處事手段毒辣果決,仿佛一個梟雄。

若此舉是朱元璋所做,張昶並不驚訝。可一黃口小兒?張昶真是對這個陳標好奇極了。

經過這些年的觀察,張士誠已經褪去了以前的英雄豪氣,張昶不再認為張士誠可能會危及大元。

此次為了替大元擋災,張昶決定讓張士誠自立為王,吸引朱元璋的仇恨。

哪知道,張士誠倒是如他所願稱王,陳標又中途插手,讓張士誠和朱元璋簽訂了短暫的停戰協議,共同將矛頭對向大元。

張昶真是親手殺了這個叫陳標的孩童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他究竟是師承何方。」張昶看著書信,喃喃道,「他的師承,為何要掀起亂世,導致這民不聊生?」

宋末亂世如何,難道那些人沒在史書中讀過嗎?

隻有一個穩固的王朝,一個和平的環境,才能讓百姓休養生息。這些人為了炫耀自己的才華,就掀起亂世,導致群雄爭霸。

群雄倒是爭霸了,百姓何憐?!

……

「阿嚏。」陳標揉了揉鼻子,「廖永安將軍應該已經被放出來了吧?」

朱元璋趕緊替陳標披上毛茸茸披肩:「應該吧。」

陳標將毛茸茸披肩丟開:「這個時候就穿毛皮了,冬天的時候穿上了?我套個棉外套就好。」

朱元璋鍥而不舍把毛茸茸披肩往陳標脖子上套:「冬天就多穿幾件。快穿上,別感染風寒。」

陳標使勁逃跑:「不穿,不穿,哎喲……」

他一頭撞到滿臉怒氣的李善長身上,被李善長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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