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隻是替身(笙哥內心獨白,~~~~〔_〕~~~~)(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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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去哪?」

當計程車司機問她時,樓伶卻答不上來,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莫笙這個時候會在哪。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猶疑了幾秒才一個鍵一個鍵的用力按下一組手機號碼然後撥出去,很快電話裡傳出規律而綿長的『嘟』音。在等待電話接通的間隙,樓林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失控般劇烈的『撲通』直響,而握著手機的那隻手也莫名其妙的抖得厲害。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電話終於接通,可電話那端卻沒有人開口,而隱約隻聽得見含混的呼吸聲。

樓伶見他不說話,一時也沉默著不開口,直到司機又問了一次,她才冷著聲問:「你現在在哪?我有些事想問你。」

那端還是沒有回應,卻傳來一兩聲輕咳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撥動著她的心弦,久久的震顫,讓她險些不自覺問出口他是不是生病了,可她及時打住,又問了一句:「你在哪?」

話一落,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她握緊手機,正要再打過去,卻有一條新的短訊進來,而發信人是莫笙。

打開短訊,內容隻有短短三個字——淺水灣。

她怔住,像是不認識這三個字一樣盯著看了許久,終於在司機不耐煩的問第三次時報了地址。

計程車在淺水灣停下時,她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她不明白為什麼大哥明明把這棟別墅賣給了一個在香港定居的德國人,結果住在這兒的卻是莫笙。

難道是莫笙先讓德國人從大哥手中買走別墅,然後他才又轉手從德國人手中買回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買回這棟別墅?

下了車,她帶著滿腹的疑惑走向別墅緊閉的那扇密碼操控的鍛鐵大門,試探性的輸入原來的密碼,門立即開了。

她心頭震了一下,不懂莫笙還保留原來的密碼是因為懶得改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她心情復雜的走進去,每走一步,腦海裡就有熟悉的畫麵跳出來,有她和莫笙第一次踏入這棟別墅時的情景,也有無數次兩人親密的牽著手一起去車庫取車上班的畫麵,還有閒暇時兩人相依偎著坐在院子裡的長椅上享受日光浴的情景……

她閉上眼,又用力甩了甩頭把腦海裡那些畫麵徹底清空,阻止自己再去想。

大概是知道了她要來,所以除了大門外其他門都是虛掩的。

她走進燈火通明的客廳,環顧一周不見莫笙的身影後也不敢多停留,立即又往樓上走,因為她害怕在客廳多呆兩秒就會想起那日她在絕望中流產的一幕。

上了樓她徑直走向主臥,見主臥室的門是大開著的,而裡頭光線昏暗,天花板上的大燈都黑漆漆的,隻有床頭那盞造型別致的歐式落地燈釋放出朦朧溫和的光線。

莫笙背對著門口的方向躺在那張大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竟然沒有一點聲音。

樓伶望著他側臥的背影,恍惚中有種仿佛時光又倒流回了幾個月前她和他還是一對恩愛夫妻的錯覺,可是她很清楚,一切都變了,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已經不是她心目中那個他,她也不再是原來的她。

在走進去之前她用力在門上敲了好幾下,力道之大敲得她手指關節都痛得發麻,而這股痛意成功拉回她神遊的思緒回到現實。

在她敲過那幾下後,莫笙終於有了動靜,卻也隻是翻了個身把臉麵向她這邊,而他的眼睛還緊閉著,身體卻漸漸蜷成了一個蝦米的形狀。就像是那次他出國考察回港途中受了風寒,整個人都病懨懨的,又是咳嗽又是高燒,卻固執的不去醫院,回到家就倒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聲音啞得幾乎讓她聽不出來那是他的聲音。等她從公司急急忙趕回來,就看到他那麼高大的一個大男人因為持續高燒到四十度外熱內冷時本能的蜷成了一團,棱角分明的麵容完全沒了平日裡的淩厲與霸氣,反倒可憐兮兮的像一個生病了沒人照顧的大孩子,讓她的心一下就軟得仿佛要化開來。

她清晰的記得生病時的莫笙在她麵前嬌貴得仿佛是溫室裡的花朵,動不動就喊這裡痛那裡痛,捉著她的手要她給他揉這揉那,吃藥的時候還會撒嬌,吃一顆就要她親一口,還要她說一句『我愛你』……

「可不可以給我倒杯水?」

耳邊忽然揚起沙啞的聲音。

樓伶難堪的斂住再度陷入回憶中的思緒,帶著一絲慌亂一絲無措的目光望向莫笙,他還和剛才一樣閉著眼蜷成一團,仿佛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並不是他,可她知道,他是病了所以才會這樣無精打采的一動不動。

她沒回他,轉身下了樓。

廚房的流理台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灰,她找出水壺重新燒了水,等端上樓來,距離隔得近了她才看清楚他臉頰潮紅嘴唇發乾,明顯是高燒的狀態。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眼睫扇動了一下,像是被驚著了的蝶。

也許是高燒的緣故,他睜開眼時那雙深黑的眸子像是覆了層水氣,顯得霧蒙蒙的,眼眶裡也布滿了血紅的細絲,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盛氣淩人的迫人光芒,隻讓人覺得……覺得……心疼……

像是終於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又急忙移開視線,蒼白著臉想著自己真是該死,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為他心疼。

她想起父母,想起已經易主的素美,想起那個流掉的孩子,心裡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羞愧和內疚齊齊湧上來,毒液一樣腐蝕著她的心。

莫笙見她轉開視線不再看自己了這才坐起來,從她手裡接過水杯仰頭就喝一大口,結果燙得舌頭都麻掉了,卻仍忍著沒把水吐出來,隻皺著眉咕噥一句:「怎麼這麼燙也不提醒一句。」

樓伶那雙絞在一起的雙手緊了又緊,她想直接問莫笙他和穆亦是不是同一人,可張了好幾次嘴都問不出口,又或者是她潛意識裡感到害怕,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才遲遲不敢問,因為她無法想象如果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那她會不會再度崩潰。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莫笙又盯著她看了會,然後才放下水杯,抓過一個抱枕塞到身後懶洋洋靠著,說:「沒想到你會主動聯係我。」

樓伶低垂著頭靜默了幾分鍾才抬起頭來,等目光重新和莫笙對視時,已經一片平靜。

「我來是有話當麵問你。」她說。

「問我什麼?」

她這次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機會,飛快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大概是沒料到她會這樣問他,莫笙一時啞然,隻靜靜的望著她,像是想從那張蒼白卻美麗的臉龐上搜尋什麼。兩個多月沒見,她還是那麼瘦,瘦得臉頰兩邊的肉都陷了進去,而顴骨卻高高突出來,雖然這樣還是很漂亮,可他不喜歡,他希望她健康,希望她好好吃飯,好好照顧自己。

他不說話樓伶也不催他,隻是他越沉默她就覺得越煎熬,仿佛每過一分鍾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終於,莫笙說:「既然秦牧海告訴了你真相,為什麼還來問我?」早在知道陸彥南醉酒說漏嘴時他就料到秦牧海會把他真實的身份告訴樓伶,果然不出他所料。

樓伶在他話落的剎那心跳都似乎停止了,臉色更是白得勝雪。

這一路上她預想過許多種答案,想著他或許會否認嘲笑她神經質,也或許會模棱兩可的既不否認也不承認更不解釋,又或許是什麼也不說就讓她自己胡思亂想……可她沒想到他這次這麼乾脆的就給了她答案,一個這麼可怕又可恨的答案。

她渾渾噩噩的搖頭,無法接受自己這大半年來愛恨交加的人竟然隻是個替身,而她毫無保留的給了他她的所有,包括她的婚姻,她的愛,她的身體,以及她的心……這一切原本屬於穆亦,卻被這個卑劣的替身奪走了,而她竟然還要別人來告訴她,她曾經的枕邊人是個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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