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隻是替身(笙哥內心獨白,~~~~〔_〕~~~~)(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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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接受,悲哀的想這也許隻是一場漫長的噩夢,隻要她睜開眼睛噩夢就會消失……可她很快就知道這是她在自欺欺人,她無意識中把指甲陷入掌心裡,那絲清晰的疼痛仿佛是一支利箭,殘酷的劃破了她的最後一道自我安慰的屏障,讓她知道這並不是噩夢。

她瞪著他,目光怨恨交織。

「你別用這種看一個騙子的目光看我,我可從來沒承認過我是穆亦,甚至還努力澄清過,是你自己不信,你從一開始就一廂情願的認定我是他。」

「我一廂情願?」他竟然還敢這樣說!明明有好幾次她都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可是因為他的模棱兩可和誤導,讓她一次又一次推翻自己的猜疑。

莫笙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點頭說:「我承認我誤導過你,一次是你去找我大姐那次,我騙了你說我二姐的腿是四年前我手術後失去的,其實就是在十歲那年,隻不過事情真相是我二姐想讓我葬身車輪,結果卻害了自己。還有一次是因為你找征信社調查我的身份,所以我事先讓人做了手腳給了你一份穆亦從小到大的完整資料,你應該就是從那次開始更堅定了我是穆亦這個念頭吧?」

樓伶四肢發僵的站著,覺得難過極了,她像是墜入了千年冰窖,刺骨的寒意傾入她的體內,鑽進她的血管裡,冷得她全身止不住的哆嗦。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盡管問吧,我答應過你在事情全部了結後隻要你想知道我就會原本原本的把一切全部告訴你。」

樓伶感覺大腦暈眩得厲害,讓她幾乎站不住腳,她揉著額,有些吃力的問他:「既然你不是穆亦,那為什麼你的一些生活習慣和他一模一樣?」

莫笙拉開身上的被子,手指著自己心髒的位置說:「答案在這裡。」

樓伶茫然的盯著他心髒的位置,不懂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而他又說:「在我十四歲那年我被查出患有冠狀動脈疾病,十七歲的時候我在美國做了冠狀動脈旁路搭橋手術,可術後效果不佳,而且在手術的一個多月後我的眼角膜發生了病變,不但視力下降,並且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短暫的失明。我二十三歲時出現了第一次心衰,搶救回來後被醫院告知我必須做心髒移植術,否則活不過三十五歲。然後他們又告訴我,想要找到各項指標和我配型接近的供體很難,因為我是rh陰性ab型血,和我配型最接近的大概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了,可心髒移植不比其他髒器移植,我不可能要求大姐二姐把心髒捐給我。在我二十四歲之前我一直不知道穆亦的存在,是偶然聽一個朋友說他妹妹有個的校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幾日後還帶了照片給我看,我才對他產生了好奇,還讓人調查他,結果一查就查到他是我的孿生兄弟,比我還早好幾年到紐約來。那時我並沒有打算和他相認,隻默默的關注他,知道他畢業後回到香港工作,知道他在醫院人緣很好母子倆過得很開心,還知道他交了女朋友,隻可惜他和女朋友的戀情因為他所謂的出身不好所以受到女方父母的阻擾。我那時已經在紐約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公司規模不斷在擴大,所以我打算和他相認給他一個身份,好讓你那對狗眼看人低的父母接受他,可他沒等到我和他相認就被你大哥害死了。」提到這件事又勾起莫笙對樓嘉恆的怨恨,他痛心的攢緊拳頭近乎咬牙切齒的說:「他明明還可以活下來,隻要你大哥及時送他去醫院搶救,而不是忙著製造車禍現場之後又一走了之把他扔在那兒,他就不會因為顱內大出血錯過了搶救時間而死亡。你知不知道我的人找到他送去醫院搶救時他耗盡所有力氣說了句什麼?他說,『如果我死了,別讓伶伶知道,要她開心』。」

樓伶呼吸一窒,再也支撐不住的癱坐在地上,決堤般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不斷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莫笙下了床走到她麵前半蹲下來,望著她淚流滿麵的臉說:「因為你大哥害死了他,又害得我母親瘋瘋癲癲,所以我才會那麼恨你們樓家,我移植了他的心髒和眼角膜代替他繼續活著,繼續看著你們樓家一步步走向滅亡。」

樓伶死死咬著唇無聲的痛哭,為四年多前就已經死去的愛人,他竟然到最後還是念著她,擔心她知道真相後會痛苦一輩子,所以他說別讓她知道,他希望她開心。

莫笙見她死死咬著唇,怕她又像上次那樣把自己下唇咬得血淋淋,於是皺著眉去捏她的下頜,結果不知道她是哭得閉了氣還是太過傷心,竟然一下暈了過去。

莫笙都驚住了,抱起她一下又一下拍著她的臉喚著她的名字,她眼睫顫動了一下,有殘留的淚水落下來,可眼睛還是緊閉著。

莫笙見狀知道她隻是暈過去了,這才鬆了口氣,抱起她放到床上。

他給她蓋好被子,而他就在她身邊躺下,還像以前那樣親密的抱著她,視線也交織在她淚痕未乾的臉上,滿滿不自覺的眷戀。

大約是夢裡還覺得傷心,她突然抽噎了一聲,然後身子也跟著抽了一下。

莫笙把她更緊的往懷裡抱,嘴唇也貼在她額頭上親了又親,終於她安靜下來,他望著她的睡顏,想起她最後提出的那個問題,其實他還沒有說得很明白。

他雖然也是天生的左撇子,但他並沒有在咖啡裡加鹽的習慣,也不喜歡橘類的水果,確切的說是他任何水果都不喜歡,可自從他移植了穆亦的心髒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會在咖啡裡放鹽,而且對柳丁、葡萄柚這兩種水果情有獨鍾,甚至喜歡上了一些醫學專科的書籍,而且很多時候的夢裡他都會夢見一個笑魘如花的陌生女孩,他雖然沒見過她,但他知道,她是樓伶,是穆亦的最愛。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做了心髒移植後會出現這樣詭異的現象,給他實施心髒移植手術的專家組在得知他的情況後同樣無法給出確切的答復,隻說這種現象以目前的世界科技水平還無法解釋。但他們也安慰他說像他這種現象在其他接受心髒移植的病人當中並不另類,在英國就有一個六十三歲的老人在接受了一個業餘藝術愛好者的心髒移植後從此畫技飛速提高,而在這之前,他隻有三歲小孩的繪畫水平。

除此之外,美國亞利桑那州大學的著名心理學教授蓋裡·希瓦茲也曾說過,他歷經20多年研究調查發現:至少十分之一的器官移植患者都性格大變,『繼承』了器官捐贈者的性格,這是因為人體的所有主要器官都擁有某種「細胞記憶」,當它們被移植到其他人身上後,器官攜帶的記憶就從一個人身上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所以他不隻是移植了穆亦的心髒和眼角膜,還連帶移植了他的部分記憶,他的喜好,以及他對樓伶的感情。

因為這顆心經常帶著樓伶入他夢裡,所以他在還沒和樓伶見麵之前就已經對她十分熟悉。他把穆亦皮夾裡那張她的照片放到自己皮夾裡,這曾讓去美國看望他的易梓揚誤以為樓伶是他愛戀的女人,等他說出真相,並告訴他他術後的那些奇怪現象,易梓揚震驚了半晌後冒出一句——你會不會被這顆心髒左右也愛上那個女人?

沒想到一語成讖。

盡管他一開始就決定和樓伶劃清界限,隻讓她做自己的情人羞辱她卻並不碰她。可他低估了這顆心髒的影響力,他竟然沒辦法漠視她的喜怒哀樂,也沒辦法在她被欺負時無動於衷。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破例幫她,替她解圍,又著魔般和她結婚,寵著她,愛她,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哄她,陪她去蜜月……

他迷戀她的身體,迷戀她的笑,喜歡她撒嬌摟著他的脖子說愛他,甚至喜歡她黏著他、為他吃醋。那次他去上海出差,她因為懷疑他有別的女人而連夜趕去上海,當她出現在他的房間門口時,她不知道他的心都似乎要化了,他抱著她失控的親口勿、纏綿。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他不能把穆亦對她的感情當做是自己的,他隻是在替穆亦愛她,完成他未完成的那段感情,但絕對不能沉淪其中。所以在易梓揚問他還要不要陷害素美給樓家重重一擊時,他毫不猶豫點頭。

其實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如果她在接到他無意中撥出的那通電話後及時開口,那麼她就不會聽到那些陰謀,也不會知道素美的中毒事件是他一手策劃,而他還會如常一樣寵著她,對她好。

可是造化弄人,他和她還是走到了那一步,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毀了素美,毀了樓家,也毀了她肚子裡那個孩子。

他那時是真的決心和她徹底斷絕關係,所以才做得那麼絕。可當路遠說她患了抑鬱症情況很糟糕而且已經一個月沒有說過一句話時,他內心竟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和害怕,他害怕她會變成第二個母親。

他近乎蠻橫的強行把她從醫院帶走,即使他就站在她麵前她也對他無動於衷,他也願意一輩子養著她,和她在一起。

可他沒想到她那麼快就清醒了,他永遠記得她把水果刀高高舉起欲往自己月匈口刺下時的決絕,那一剎那,他才真正看懂自己的感情,原來並不是穆亦這顆心在作祟,他是真的愛她。

他放她走,眼睜睜看著她和秦牧海一起離開,之後遵守承諾再也沒去找過她。

雖然他想留她在身邊,可她寧願死也不願意妥協。

他迫不得已才放她走,以為兩人以後也就這樣了,可陸彥南在秦牧海麵前說漏了嘴。他想她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對他大概就隻有恨沒有愛了。

況且她愛著的一直就不是他。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被她枕著的手臂微微有些發麻,可他沒動,就怕驚醒她,他知道如果她醒來一定會立即離開,或許以後都不會想再看到他。

所以他不能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懷裡的人兒開始不安的掙動,他這時也因為高燒不退的緣故而有些昏昏欲睡,可她一動他就驚醒了。

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她眉頭緊鎖,牙關也咬得緊緊的,臉上的神色一下驚慌一下欣喜。

後來他似乎還聽見她在說什麼,他附耳到她嘴邊,她呼出的溫熱氣息嗬在他臉上,他終於聽清楚她在說什麼,臉色刷地就變了。

果然,她一知道他的身份心裡就再也沒有他,所以她夢裡喊的那個名字是穆亦。

他閉上眼,滾燙的身體仿佛是瞬間失了溫,他隻覺得渾身冰涼,於是他更緊的抱住她,手臂圈住她的身子仿佛是要把她勒進自己體內,讓睡夢中的樓伶難受極了,掙紮著想從夢境中醒過來,可是夢裡那道身著白袍的身影又讓她眷戀不已,不舍得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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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等待,本章7千字~~劇透:樓妹子醒後笙哥的心就要一直住在冰窖裡了~ %>_< %~~心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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