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活著,等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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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司楊廷這般抱著江祭臣不鬆手,小廝口中喃喃著:「完了二公子完了」

正想著,江祭臣卻抬手拍了拍司楊廷的後背,唇角漸漸上揚:「好了,我活了,你說的,以後什麼都聽我的,鬆開我,現在,立刻,馬上。」

司楊廷一愣,完全沒想到江祭臣竟然聽到了之前他對昏死過去的江祭臣所說的話。

那一刻,司楊廷真的以為江祭臣要死了,那一刻,他才知道江祭臣在他心中的位置是那麼的重要。

他甚至不知道以後要是沒有了江祭臣的話,他的生活要如何繼續下去。

十二年的陪伴,他們早就已經形影不離。

即使是現在江祭臣一個人住在西市的藏花閣,他依然會找各種理由黏著江祭臣,可是,萬一以後

好在,江祭臣醒了,司楊廷一邊哭一邊笑,鬆開江祭臣,與他對視著。

看到江祭臣臉上的溫和笑容,他這才想起江祭臣以前從來不讓任何人碰他。

「哭夠了?哭夠了跟我下樓好好解決問題。」江祭臣沒有生氣,聲音甚至沒有了以往的冷漠,似乎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溫和優雅。

司楊廷什麼話都沒還沒說,便看著江祭臣獨自下樓去,唇角上揚。

站在眾人麵前,看到張家老爺後,江祭臣方收起臉上的笑容。

深深地對張老爺鞠了一躬,鬆散的頭發和憔悴的臉頰令人對他心生憐愛。

江祭臣起身上前,溫和得看著張家老爺:「張員外,在下有錯,如若您不介意,請給在下一些時日,在下定會查明一切,給您一個交代。」

所有人都看向江祭臣,張家的家丁再次躁動起來,說著就要上前攻擊江祭臣。

江祭臣不但沒有躲閃,反而一眼不眨得看著張員外。

說來奇怪,江祭臣現在看著張員外的感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江祭臣不知道為何,但他總覺得想要再多看張員外一些時間,有些依戀的不舍。

甚至,他像是從心底知道,張員外一定不會歸罪他一樣。

那一直在哭著的書童看著眼前的江祭臣,突然停止了哭泣,抬手輕輕拉住江祭臣的衣角:「公子」

沒有人理會一個書童的話。

司楊廷看著家丁們就要對江祭臣動手,他一個箭步沖上來,護在江祭臣的身前:「我看誰敢動他!」

雙方僵持住,張員外看著江祭臣的眼神卻突然透著和藹悲傷。

他推開擋在身前的家丁,朝著江祭臣的方向走過來,眼睛一直看著江祭臣,雙手顫抖著,腳步甚至有些淩亂,他半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哀傷的呻吟。

司楊廷依然護在江祭臣身前,看著眼前那張員外模樣,分外不解,回眼看一眼江祭臣。

江祭臣從中猜得一二,他對司楊廷點點頭。

雖然司楊廷仍不明白江祭臣明白了什麼,但還是順從得從江祭臣的身前讓開一些,。

看著張員外一直走到江祭臣的身邊,那粗糙的老手緊緊得握住江祭臣修長白皙的雙手,頓時老淚縱橫。

江祭臣隻看這樣張員外,他心中原本的猜測已有一二,但他仍不確定,便任由張員外拉著手,等待著張員外開口。

張員外的淚水流進臉上深深的褶皺中,他哀傷得呻吟了半晌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隻是握著江祭臣的手越來越緊。

江祭臣從張員外的手掌中感受到一份割舍不下的傷痛,他伸手一拉,將原本拉著自己雙手的張員外輕輕抱住。

眾人皆驚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司楊廷更是不明所以,眼睛睜得奇大,口中低語:「今兒個怎麼了?病了?不對,本來就病著,怎麼跟換個了人似的。」

江祭臣手指輕輕拍著張員外的後背,貼著張員外的耳朵輕輕說著:「您是否知道什麼?可願告知在下?或許,有助於查案。」

張員外緊抱著江祭臣,手抓著江祭臣的後背,江祭臣也沒有反抗,任由張員外抱著自己。

許久之後,張員外才慢慢鬆開手,不舍得看著江祭臣:「好好活下去。」

江祭臣沒有多問,隻是點點頭,也並未開口。

張員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塞進江祭臣的手中:「雖然他走前已經告訴我一切,但我如何也不願意相信,可如今見到你」張員外幾乎說不下去,他低頭擦淚,「江公子,無論如何,請和我兒一起,替他報仇!」

江祭臣點一下頭,嚴肅道:「一定。」

待張員外和一眾家丁離開後,司楊廷才上到二樓,正好看到江祭臣坐在窗戶邊,身上穿著單薄,手中拿著那封信,正在仔細得看著。

司楊廷拿著一件外披靠近江祭臣,輕手輕腳得幫江祭臣披在身上:「還沒完全好,就這麼不愛惜身體?」

江祭臣抬眼看司楊廷,輕輕一笑,將手中的信遞給司楊廷:「你看看這封信,有什麼想法,或者是異樣。」

司楊廷坐在江祭臣對麵,翹著腳,背靠在窗台上,手中的信令他的表情越變越凝重,他看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抬頭,正好與江祭臣的視線撞在一起:「開什麼玩笑?!我不相信!」

江祭臣輕嘆一口氣:「剛醒過來的時候,我也不想相信,但是你有沒有發現我的變化?從心態上,連我自己都發現了變化。」

司楊廷蹭的一下從窗台上跳起來,將手中的信扔在桌上,大聲得說道:「什麼鬼東西!他的一魂會到你身上?你又不是什麼癡傻幽魂,需要別人的三魂七魄做什麼?」

江祭臣起身,眺望著遠處:「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從當前的情況來看,我還是我,隻是,我的心理上有了些特殊的變化,」轉頭看司楊廷,「聽說張公子為人溫文爾雅,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待人也很和善。」

司楊廷明白他想要說什麼,撇著嘴不回話。

江祭臣低頭一笑:「起碼,這封信證明了我是無辜的,凶手不是我,不是嗎?」

司楊廷大怒:「江祭臣,你怕是這一病倒是病瘋了吧?一封信能完全證明你無罪?你當大理寺是吃素的?」

江祭臣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突然嚴肅下來:「當天去停屍間,是付淩天示意的,那麼他是否清楚當晚發生的事?為什麼到現在,付淩天都沒有出過麵,就像是與他無關一樣,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說起這話,我覺得你才更奇怪呢!」司楊廷沒好生氣得。

江祭臣又覺得好笑:「怎麼?」

司楊廷突然靠近江祭臣,一個俊朗,一個清秀,兩張臉靠的很近,兩雙眼睛對視著,誰都沒有向後躲閃的動作。

「說,別靠我這麼近!」江祭臣突然像是回到之前的性子一般,說話變得冷冷得。

司楊廷嚇一跳,下意識得向後退去一步,歪著頭,抿著嘴盯著眼前的江祭臣:「你一直說是付淩天大人示意你去停屍間查案,但我並沒有接到他的任何指示,連信號都沒有。」

江祭臣的神色漸漸凝固起來,他思索狀:「那天你們帶我到大理寺問話,還記得嗎?」

「如何?」司楊廷重新靠近過來,認真得。

江祭臣慢慢坐定下來,回憶道:「那天,付淩天故意在我麵前翻閱關於張公子的卷宗,一頁一頁,在我麵前展示給我看,你知道的,我沒有權利看卷宗,他看起來像是隨意的,但他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落在卷宗上,手卻一直在翻著。」

司楊廷思索片刻後,嘴裡嘶的一聲,一隻手放在下巴處:「興許他隻是隨手翻著罷了。」

「但你解釋不了他那天叫我去的理由,他其實什麼都沒有問我,這一點,那天我們出來之後你就覺得奇怪了,對嗎?」江祭臣慢慢得說著,「那天付淩天看著我做了個手勢。」

司楊廷急切道:「什麼手勢?」

江祭臣伸出一根手指在桌麵上劃過,眼睛看著司楊廷,就像當時付淩天對江祭臣做這個動作時候的樣子:「他的手指著卷宗上的三個字,眼睛看著我。」

司楊廷驚看著江祭臣:「他的手指著的是停屍間?」

江祭臣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司楊廷的臉震驚到無以言表,他緊鎖著眉頭,咬著牙說:「不可能,他跟你無冤無處,為何要害你?或許,隻是巧合。」

江祭臣慢慢搖搖頭:「兩種可能,一種,他知道一切,也知道當夜會發生什麼,他跟背後的人站隊了。」

司楊廷的聲音幾乎破裂:「付淩天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六親不認,他的正直總之,就算是他爹犯了事兒,他都不會有絲毫徇私舞弊,更不可能乾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更何況現在背後的人是誰我們完全不知道。」

江祭臣繼續說道:「還有第二種可能,付淩天被短暫控製了神誌。」

司楊廷慢慢搖著頭,不再說話。

江祭臣慢慢開口:「如果,付淩天會是下一個張公子呢?」

「為什麼?」

「就像你剛才說的,付淩天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六親不認,他最典型的特征是什麼?」江祭臣的聲音很輕,聽上去讓人不寒而栗。

司楊廷不敢相信自己腦子裡的想法,竟然覺得江祭臣說的不無道理,他抿著嘴,雙拳緊緊握著:「你是說正直?」

江祭臣抬眼看向牆麵上懸掛的那副他所畫的沒有五官的畫作:「如果一切與我有關,也與她有關的話,為什麼要傷及無辜?」

一陣風吹過來,牆麵上的畫隨風飛起,畫中人就像是活了一般,清脆的鈴鐺聲在房間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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