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莫名的側寫畫像(2 / 2)
付淩天看著畫卷中的人,不覺睜大了眼睛。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江祭臣。
畫作清晰且具體到連江祭臣眼瞼下方的淚痣都清清楚楚。
付淩天不覺冷笑一聲,收起畫作,遞交給大理寺護衛:「明日一早,將這畫作送到司楊廷那裡,看看他有何說法。」
「這付大人,這不合規矩吧,畢竟我們都知道,江祭臣跟司大人之間的關係」
「讓你去你便去,囉嗦個甚?!」
付淩天眯著眼,再看一眼赤蛇阿寧剛剛消失的地方,深吸一口氣,默念道,「兩處時間竟幾乎是口勿合的,這背後,到底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眾人隻是看著付淩天,卻不知下麵該如何。
付淩天大手一揮:「還愣著作甚?都回吧!」
正當眾人即將離開後,付淩天又揮手讓大理寺的護衛回來。
他一把抓住大理寺護衛的肩膀,仔細看著那護衛的眼睛,像是在觀察著什麼一般。
「大人您這是」護衛被嚇到,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付淩天見那護衛並未有異樣,鬆開護衛,問道:「畫師榮雲鶴還說了什麼?」
護衛依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思索片刻後,想起什麼一般:「哦我想起來了,畫師說,今夜必會有無辜者死,凶手也是畫中人,另外」
付淩天越聽越覺得荒唐,冷笑一聲:「對方所為何意?明明把一切做得如此有破綻,完全不是為了迷惑我們。」
護衛不明所以:「付大人,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付淩天沒有正麵回應,隻道:「你繼續說,另外還說了什麼?」
護衛回神:「還說,下一個目標,會是你。」
付淩天大笑,心念,剛那赤蛇阿寧離開前,也對自己說了如此的話,稱張家公子之後,下一個目標會是自己。
付淩天隻覺可笑,不過是些牛鬼蛇神罷了,不足為懼,若真能扯到自己頭上,那倒是那些毛神仙有了天大的本事。
「你且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們下一步還能做出什麼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破不了這局!」
天剛蒙蒙亮,藏花閣的大門外就傳來重重的砸門聲。
小廝睡眼惺忪得揉著眼睛,一臉不滿得前去開門,卻見司楊廷火急火燎的模樣闖進來:「你家公子呢?」
小廝看了眼天色,不免覺得有些詫異:「二公子這是怎的,天還沒亮,您」
司楊廷完全沒興趣聽小廝囉嗦,索性推開小廝,自己直接向二樓方向跑去。
小廝見了,急的想要去追上去:「二公子且等等,我家公子這會兒還沒醒來,二公子!」
司楊廷哪管得那些許,早已不見了身影。
隻聽樓上傳來江祭臣的聲音:「無妨,讓他進來,你且去。」
小廝伸手撓了撓頭:「公子今日罷了」小廝掉頭離開。
司楊廷一把推開江祭臣二樓臥室的門,見江祭臣隻穿著中衣坐在案前作畫。
纖細白皙的手指握著筆杆的模樣,低垂著眼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臉上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情緒異常。
總之,並非是司楊廷平日所見的模樣。
「在畫什麼?」司楊廷上前一步,低頭看向江祭臣案上的畫作。
隻見畫作上依舊是那腳踝處戴著鈴鐺的少女。
隻是與往常不同,那少女有了五官。
那是一個清秀的少女,眉眼皆是溫柔模樣,宛若鄰家小女。
沒有嬌柔造作,沒有嫵媚動人,隻有那純潔甜美的笑容,不諳世事的眼神。
清瘦的身軀拖著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裙,不若世俗之美。
司楊廷緊握著畫角:「她是誰?」
江祭臣抬眼,與司楊廷四目相對:「是她。」
「夢裡那位?」司楊廷隻覺荒唐。
江祭臣輕輕點頭:「昨夜,我第一次在夢中看清了她的臉,我甚至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是夢」
不知為何,司楊廷心中皆是怒氣。
他重拍一下桌子,附身向前,盯著江祭臣溫軟的眼睛:「江祭臣!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司楊廷哪知,江祭臣竟也會有如此糊塗的時候。
在他心裡,江祭臣總是冰冷的,與世隔絕的。
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恐怕隻有他。
但如今,看到江祭臣如此模樣,司楊廷竟難免有些哀傷。
是什麼讓江祭臣變成這樣,一個虛無的幻影?亦或是一個還未曾相見的戀人?
司楊廷一把將手中的側寫畫像拍在桌子上,咬著牙根:「我手裡也有一幅不錯的畫,不如你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