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帶血的麵具(1 / 2)
江祭臣一個人站在藏花閣的門口,或許,自己這藏花閣,能待的時間已經不長了,他心中不免有些難過。
其實他知道,既然大理寺得了消息來查,就一定能查出東西來,所以,他看到張大人前來,一句也沒有多問。
是誰做的?江祭臣低頭苦笑一聲,唇角好看的弧線映照在陽光下,煞是好看,隻是那眉眼間卻都是哀傷。
「曼珠,希望這一切與你無關,雖然我們才剛剛相識。」江祭臣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他能這麼想,其實也是因為他怕這一切與她有關,雖說他親口問了她,她也算是回答了他,但是
果然,身後的一個大理寺的人舉著一個帶血的麵具,從江祭臣的二樓臥室走下來:「大人!找到了!」
所有人,包括門外的圍觀群眾,大家的視線全部隨著那柄麵具移動著。
江祭臣認得那人手中所拿的麵具,那是之前第一次聽司楊廷說起張公子案子時候,自己正在手繪的麵具。
那麵具的角落,鐫刻著屬於江祭臣的標誌,一朵深紅色的彼岸花。
隻是現在,這麵具不知為何裂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從左眼位置一直裂到右邊唇角,就像是一個可怕的破碎人臉,透著讓人心顫的冰冷。
在那麵具所裂口子的位置,觸目驚心的血滲透而出,宛若一張被利劍劈開的殘破麵容。
江祭臣微微眯著眼睛,抬眼,正好看到張大人用冰冷的視線看著自己。
江祭臣心中微涼,拱手上前:「張大人,這麵具確實是我畫的,但這上麵的血跡還望大人明察。」
張大人一向對江祭臣沒有好感,此時更是有了不理會他的好時機,不回答江祭臣,直接扭頭離開。
空留江祭臣一個人站在原地,江祭臣淡淡笑著,收起拱起的手。
四下看去,周圍所有人都在忙碌著,他所珍視的藏花閣現在已經滿麵瘡痍。
不多時,又一人高聲叫喊著從書房跑出來:「張大人!」
眾人的心再次提起來,視線落在那奔跑而來的人身上。
「又發現了什麼?」張大人冰冷的臉上沒有半分顏色,隻是抬手準備接過證物。
那人雙手將一個荷包遞給張大人:「在江祭臣的書房發現了這個荷包。」
江祭臣不認得眼前之物,甚至從來不曾見過。
他並未驚慌,因為眼前這一切,其實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隻是搖頭淡淡一笑,長舒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的天。
這大長安終究不是他的福地吧,眼下,司楊廷該是為難的吧
「抱歉了」江祭臣輕聲念叨著。
「女人的荷包?」張大人翻看著。
那人說道:「按說女人的荷包在藏花閣該是沒什麼的。」
那人說著,看一眼江祭臣。
反而是張大人,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繼續說。」
「大人請看,這荷包上繡了什麼?」
張大人細細看來,在荷包的邊緣發現了幾個小小的,用紅線繡上去的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願與君同生,日日與君好。
落款處,寫著「贈榮雲鶴。」
張大人反手將荷包打在江祭臣的後背上:「你還有這怪癖?殺了人,還奪人妻信物?」
江祭臣回過頭去,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大人,我這藏花閣本就是誰人都能進進出出之地,這荷包,在下並不曾見過,還望大人明察。」
張大人上前兩步,走近江祭臣:「照你的意思,就是什麼都不承認了?」江祭臣絲毫不亂:「是,與我無關的事,我為何要認?」
張大人一把抓住江祭臣的衣領:「等著進大牢吧!江祭臣,今日內,不許出城,否則,別怪我手上的刀不長眼!」
扭身帶著眾人向外走去:「回大理寺!」
眾人跟著張大人離開。
江祭臣拱手彎月要相送:「恭送張大人。」
待所有人都走了,來看熱鬧的民眾們仍未散去。
江祭臣聽到有人說起上次在集市上,江祭臣看出婦人用外族帶來的「魂焰引」當眾殺了親夫的事。
「我就說他不是個正常人吧!」
「怎的?」
「還記得上次他在集市上說隔壁二蛋家媳婦謀殺親夫的事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聚了上去:「啥事兒?」
「也許,也是這江祭臣搞的鬼,他本就不是個正常人!殺了那麼多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大家亂糟糟的,開始指責江祭臣。
江祭臣心中沉沉的,他記得,當時斷了案子,所有人都站在他這邊,指責那婦人。
後來,還是群眾帶著那婦人去投了案。
而今他低下頭,慢慢得關上了藏花閣的大門,將世間紛擾都關出門外。
大理寺大廳,司楊廷重重得拍了一下桌子,麵露怒色。
「張沛!你胡說什麼!再敢亂說,我」
另一大理寺少卿張沛冷笑一聲,看著司楊廷著急上火的模樣。
「怎麼?我現在有證據證明他是凶手,隻是沒有更為直接的證據罷了,若是旁人,現在人應該已經在大理寺監牢裡了,他應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