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帶血的麵具(2 / 2)
「張沛!」司楊廷說著就要拔刀沖上去。
張沛也不甘示弱,跟著司楊廷一起拔出刀來,兩人麵質,一觸即發。
「司楊廷,管好你那沒名沒分的哥哥吧!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妖魔鬼怪!想洗脫罪名,你最好快些,不出兩天,我定找到直接證據,抓他入大牢!」
張沛的眼中帶著嘲諷與蔑視。
司楊廷拔出刀,一下便劈向張沛。
張沛也是不甘示弱,兩人對打起來。
司楊廷技高一籌,張沛絲毫不是司楊廷的對手,但臉上始終保持著對司楊廷嘲諷的笑意。
司楊廷哪裡受得了這般嘲諷,更是氣得幾乎要對張沛下了殺手去。
張沛被司楊廷逼到牆角,兩人的刀碰在一起。
張沛笑道:「怎麼?現在還想殺了我?去大牢裡跟你那好哥哥作伴?」
司楊廷氣得全身發抖,舉起刀朝著張沛臉旁邊的牆劈過去,與張沛的耳朵之間的距離隻差分毫。
張沛下意識得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見刀就在耳旁,再次笑道:「我隻當你多大本事,原來不過如此!」
「你你再說一遍!」司楊廷一把抓起自己嵌入牆裡的佩刀,就要再次劈向張沛。
「夠了!」
付淩天的聲音很大,渾厚有力,整個場子裡,所有人都被他的聲音震懾住。
眾人轉頭,見付淩天臉色鐵青,看著司楊廷與張沛。
付淩天繼續說道:「眼下這般模樣是想鬧出笑話去?怎的?我這大理寺的兩個少卿都要換了去不成?外人見著現在這模樣,不笑掉幾顆大牙才怪!這就是我們大理寺的本事?自己人往自己人身上插刀子?有本事去抓凶手啊!」
司楊廷和張沛頓在原地,被付淩天鎮住。
「還杵在那兒乾什麼?還不把刀收起來?!」
門外,有人來報:「大人!」
付淩天臉色更冷:「說?」
那人指著身後:「江祭臣來了。」
眾人詫異,同時看向大門之外,特別是司楊廷,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按理來說,江祭臣這個時候應該躲得遠遠地,既然前幾日都知道躲開,讓整個大理寺都尋不著他,這會子怎的會自己找上門來?
況且,現在幾乎算是認證物證,證據確鑿的狀態。
張沛說的沒錯,若是旁人,嫌疑人現在應該已經在大牢裡了。
不遠處,江祭臣一襲白衣,筆挺的身影印著陽光而來,表情不卑不亢,神色平淡,就像最近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一般。
他白皙的皮膚在晚霞中散發著紅暈般的光芒,走進來,大廳都安靜了。
在這個全是大老粗的地方,這樣的人出現,顯得格格不入。
江祭臣腳步停在大廳中央,先看司楊廷一眼,見司楊廷正宇張沛一副掐架的模樣。
江祭臣微微對司楊廷搖搖頭,示意司楊廷不要胡鬧。
司楊廷從小雖說反叛,總是跟江祭臣較勁,但很多時候,他是願意聽江祭臣話的。
因為在他心裡,江祭臣是他唯一承認的比自己強的人。
司楊廷瞪了張沛一眼,轉身向江祭臣方向走來,剛要開口,卻見江祭臣轉頭看向付淩天,司楊廷停下腳步,他自認也是全天下最懂江祭臣的人,雖然猜不透,但他願意無條件信任他,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了?」付淩天也沒想到江祭臣竟然會自己送上門來,他原本是想對外稱,江祭臣躲起來,故而沒有辦法找到他,現下,反而真的有些說不清了,他苦惱,這兩個孩子,真的是沒有一個省心的,司明宇到底教育了什麼樣的孩子,全都來禍害自己。
當然,付淩天也知道,江祭臣不是凶手,是有人在陷害他。
對,他一直都信,畢竟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自己自然是清楚的。
江祭臣規規矩矩得對付淩天行了大禮,恭敬得低著頭:「付大人,草民江祭臣,拜見大人!」
張沛一時沒忍住,上前一步:「草民?你該自稱罪人!」
司楊廷的火氣再次上來,江祭臣悄悄看司楊廷一眼,司楊廷忍下來。
付淩天隻看一眼張沛,示意他退下,繼續看著江祭臣:「若是想要申辯,現在還不時時候,證據並不確鑿,你用不著」
江祭臣搶白道:「大人,草民懇求大人給我一些權利,我定查個水落石出,洗脫自己罪名!但這期間,希望大理寺不要參與案情。」
一時間,場內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其實對於江祭臣這樣的要求,過分且不合理。
這樣一來,當大理寺是什麼地方?要一個罪人自證清白?這不是當眾打臉的事嗎?想來付淩天也不會答應。
就連司楊廷也覺得付淩天不會答應。
場內安靜的可怕,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付淩天,等待著付淩天如何拒絕江祭臣的請求。
時間一點點的劃過,大家都屏住呼吸。
付淩天冷眼看著江祭臣。
江祭臣也抬起頭,與付淩天四目相對。
「好!」付淩天的聲音渾厚而有力,「大理寺不是閒散之地,沒有權利能給到你,但我能保證,大理寺在十日內,不參與任何事。」
「謝大人!」江祭臣低頭恭敬拱手。
場內所有人都驚到,沒想到付淩天竟會答應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司楊廷上前一步,站在江祭臣的身旁,對付淩天拱手。
「大人,我願配合江祭臣查案,一來,可以對江祭臣有所幫助,二來,可以替大理寺看著江祭臣。」
江祭臣偏頭看著司楊廷,司楊廷也偏頭看著江祭臣,兩人唇角上揚,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