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落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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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經歷了淩七虞獨戰群雄,與大師姐重逢,應煉挾持米甜兒,淩馳失身練不了《不破功法》的種種後,我們終於再次回到了客棧洗洗睡。

幾個人躺在大通鋪裡,大概也隻有應煉和歐陽好才能心無負擔地睡著。

黑暗中,我看到楚山孤的鋪上坐起一道黑影。

二師兄果然沒睡著,他難道想偷襲應煉?

想多了,楚山孤並沒有動手,魔教的鬼點子太多了,既然已經做了約定,就不會輕易打破,免得多生是非。

看著楚山孤出了門,我有些在意,還是起身跟出去了。

畢竟都是湊一塊睡的,誰也沒有脫衣,這一起身格外便捷。

門外,楚山孤坐在一樓的大堂裡,隻有一盞油燈亮起,明滅的光芒在他俊美的臉上留下晃動的陰影。

「二師兄,用不用我陪你喝一杯?」從櫃台裡拎出一壇酒,我坐在了他的對麵。

「不用,喝多誤事。」

「好吧。」

「師兄沒事,你去睡吧。」

「我睡不著!」

楚山孤看我執意陪他,也就不趕我了。

「小蓮,你還喜歡赫連海嗎。」

忽然又被問到,我料想是楚山孤從他自己的處境想到了我的體會,才會這樣有些迷茫地問吧。

可每個人的情況也是不同的。

「二師兄,我放下了,你呢?」

「……」

「沒關係,我相信以後二師兄也會看淡,一年不行還有兩年三年。」

楚山孤緘默不語,我就這樣陪他靜坐。樓下的線香都燃完了一支,我百無聊賴地托腮打量這四周。

忽而瞥見樓上的人影,燭光熹微,我卻看到淩馳隱在暗處的輪廓。

與我目光對上的剎那,他定定地望了我一會兒,然後才淡淡地收了視線,轉身回屋了。

不知怎麼的,我心思亂了,乾嘛默不吭聲地在樓上偷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陪著楚山孤坐了一夜到天明,店小二看到我倆杵在大堂裡坐著嚇一跳,然後麻利地擺放桌椅,打開客棧大門迎客。

漸漸地,寂靜的夜迎來了熱鬧的晨曦。

我看到淩七虞將剛起來的淩馳拎到了自己房間,遲來的夫妻混合雙打嗎?

有些擔心淩馳會被猛訓一頓,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樓上的房門。

「看什麼呢~眼睛都直了。」

一隻手在我麵前一晃,我拍開爪子,看向應煉。

少年拽著米甜兒在我和楚山孤之間坐下,店小二過來問要不要拚桌,我們這群人似乎一個小方桌不夠。

應煉愉悅地說:「我沒關係啊~」

如果不拚桌,米甜兒就要單獨和應煉坐一塊,簡直是酷刑。

小甜妹最容易被壞小孩欺負了。

楚山孤原本還在愣神,看到米甜兒了,他的神色有細微地變化。

「拚桌吧,我們一會兒還有幾個人一起用飯。」

這麼交代一句,我就跑上樓,說是去叫還在睡的歐陽好。

先是溜進通鋪把歐陽好的被子掀了,強行叫醒,然後我就假裝路過地去了大師姐的房門口聽牆角。

淩馳沒說錯,聽牆角是有癮的。

「你要不要進來?」

尷尬的是我才將耳朵貼過去,淩馳剛好打開了房門,我一個貼近,就將耳朵貼到了他的身上。

少年低頭將我拉起,我隻得順著這力道站直身體。

「哈哈,那個,吃早飯了,我來叫你們。」

屋裡的大師姐和淩七虞看我的表情充滿了關懷和難以言喻的情緒,我不知道怎麼解讀,畢竟我現在也很尷尬。

偷聽一家三口的牆角,還是大師姐的!

美好的早飯時間從大家齊聚一堂開始。

大師姐麵對這種場麵無動於衷,她坐在了我和楚山孤中間,說是我倆要出海了,兒子丈夫總見著,不如多貼貼我們。

我和楚山孤乖巧不吭聲。

唯一吃得歡快的是歐陽好和應煉,這小子還想著去餵米甜兒。

穴道被點,半身酸麻,隻能做最簡單的動作,少女屈辱地撇過頭,根本不張口。

應煉麵上有笑,眼底卻是冷的,輕飄飄地問,「我餵你不吃,還是想要你的楚大哥餵?」

楚山孤瞪過去,大師姐拍拍他的手背,看向了小毒蛇,「欺負小姑娘,並不能讓別人更喜歡你。」

應煉:「是麼,前輩難道不是也喜歡壞一點的,否則當年又怎麼會為了狂海妖刀叛出師門?」

淩七虞聽到妻子被奚落,當下要動手,還是淩馳立即壓住了他的右手,沒讓他拔刀。

葉生花柔柔地看了一眼夫君,用一種很溫柔平靜的嗓音說著。

「真心難求,希望你以後能懂。」

可能因為應煉與淩馳差不多年紀,縱使瞧不出他真實容貌,葉生花還是多生了幾分慈母的心態。

我的大師姐總是這麼溫柔。

不知道是覺得無趣,還是懶得辯駁,又或者被戳到了,應煉不再為難米甜兒,興致缺缺地用筷子扒拉碗裡的菜。

米甜兒終於能夠自己動手吃飯,而不用被玩弄。

吃了這頓早飯,我們便各自收拾了行李,大師姐與淩七虞向著蒼山派的方向離開。

大師姐說在師門等我。

目送他們離開時,我對淩馳說,「小師弟,我又嫉妒你了,有這麼好的爹娘。」

「如果師姐喜歡,我的爹娘也能是你的。」

「……」

被他這輕描淡寫的話給弄得詫異,我沒有接話,隻是匆忙上了馬。

應煉說他可以叫人備船,但鑒於大家不是很信任他,所以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楚山孤自己找好的客船。

將馬匹寄存後,我們從河道上了船出發了。

按照行程,至多兩日後就會到達海城港口,那時就能真正去往東海。

老讓米甜兒被應煉帶著也不行,到底是因我而起,我想著再去商量一下。

不過做這件事之前,我想到了淩馳,免得他又不高興我單獨與應煉見麵。

看我如此老實地與他交代,正在打坐運功的少年睜開眼眸,隨後點點頭。

這意思是可以。

河麵還算平靜,艙內不是很晃盪,我跨出門檻找去應煉的房間。

還未舉手敲門,迎麵就撞上開門的應煉,看見我,他揚起一抹笑。

「這麼心有靈犀麼。」

「雖說現在還沒到海口,但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將你踹下船的,你把甜兒放了吧。」

「我是個魔教的壞蛋,你和我打商量呀?」

「朋友,你以前對我還挺好的。」

「我挑人啊,你以為我對誰都大發善心?我發現,姐姐你還是有些正派的迂腐味兒。」

打開他想要挑我下巴的手,反正現在也上了船,打起來還不是他虧,不能再讓米甜兒這樣擔驚受怕了。

「應煉,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目的,如果是因為我,那就不用牽連甜兒,我會配合的。」

「怎麼配合,你去捅小師弟一劍,我就放了小甜甜,你看如何。」

真是魔教一脈相承的選擇題。

我嘆口氣,「我師弟又哪裡惹你了。」

「看不慣你關心他,想著他,在意他。」

想到大師姐說應煉是個缺愛的樣子,我竟有些生不起氣了,我是不是年紀大了。

放緩了聲音,我看著他,「我可以把你當弟弟。」

「就像你對師弟那樣嗎。」應煉的神色有所動容,目光逼視過來。

我愕然,下意識回絕道:「不同。」

「我可不稀罕施舍,姐姐,想要的,我會自己去拿。」

「……」

「但我現在心情不錯,小甜甜還給你,反正你也想留我在身邊,看看我有什麼鬼主意吧。」

如此敏銳地洞察人心,我覺得應煉很會審時度勢。

將米甜兒推到我懷裡,少年邪笑著戳戳對方的臉頰,說道:「下次別落在我手裡啦~」

米甜兒連忙往我懷裡鑽,我順勢摟過她,安撫地拍拍。

「別嚇她,臭小子。」

將米甜兒成功要回,我也算是鬆口氣,現在放她下船,也害怕應煉的人還會抓她,目前隻能帶在身邊。

等到尋寶結束後,再送她回藏秀峰。

米甜兒的穴道全被解開後,她吸了吸鼻子,也不再哭,還想磕頭下跪認錯。

我托住她的手臂,阻止了跪下的動作,「這不怪你,二師兄也不怪你,有時候倒黴了,怎麼都避不開的。」

她多日未能說話,現在聲音也有點受損,沙啞乾澀,喝了潤喉的茶水也不見起效。

我扌莫扌莫她的腦袋,「你好好休息,要不要我讓二師兄來看你。」

米甜兒慌張搖頭:「別、不用。」

「那好,我和小好的房間就在你左右,有什麼事叫我倆。」

安頓好了米甜兒,我走出房門,看到了站在門外沒啃聲的楚山孤。

我抱起雙臂挑眉瞧他,楚山孤不說什麼,轉頭就走。

我說你關心人家就大大方方地講嘛!真是的,以前對大師姐默默關懷,現在換成米甜兒還是這樣嗎!

難怪這個年紀還獨身哦!

走了兩天河道,我們就到了海城巷口換船。

這是去往東海冰川島的小貨船,沒什麼客人,是因為我們給的錢多,所以才讓我們這些外人跟了船。

貨船的房間不太夠,我們幾個姑娘是擠一間房的,但淩馳、楚山孤、應煉三個就有些為難了。

應煉一開口就是自己要獨占一間。

「我可不想一覺醒來,看到旁邊睡的是男人,多掃興。」

我擠兌道:「上次在客棧不也睡大通鋪了。」

應煉:「那不一樣呀,好歹還有你們幾個大美人。」

我:「……」

淩馳和楚山孤在對待應煉這件事上非常默契,他倆放棄了擠一塊的想法,寧願去底倉和貨物待著。

應煉毫無心理負擔地一個人住房了,他看起來好像聽我的話,實際上野得很,根本勸不動。

淩馳反正是真聽話,就算說話難聽時不時刺我,也還是會聽話。

我問了舵手要幾天才能到島上,他說沒什麼問題的話五天就夠了。

這說明淩馳和楚山孤在要貨倉裡待五天啊。

這幾天航行,淩馳都沒怎麼現身,沒有必要都不出來的。楚山孤說這小子一直在練功,大抵是要突破伏神心法第七層。

這麼快的嗎?

因為被酷爹削了一頓,自覺荒廢了武學,所以現在加緊練功?

就算再怎麼想與淩馳玩,也不能耽誤他練功,倒是應煉天天來找我,也算找得個伴兒。

起碼他找我,總比他欺負另外兩個小妹妹要好。

歐陽好看到他就繞路,根本不敢招惹,米甜兒也是一臉對他過敏的驚恐樣。

我和應煉時不時會在甲板上釣魚,也一起看過日出,等日落。

明天應該就到目的地了。

哎,如此美景,小師弟要練功而錯過,多少有些可惜。

如果我沒有在欣賞日出的時候叫錯名字,可能與應煉的相處會更和諧。

因為對著應煉叫了淩馳的名字,少年的麵色登時變了,冷冽的笑意比這秋末的海風還冰涼。

「好啊,我叫你師姐,你不要那個師弟了,如何?」

我以為應煉會怒起,他卻又平緩了神色,渾不在意地看向了海天一線的地方,說的話俏皮極了。

「應煉,沒少和姑娘家扯不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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