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三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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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鼎地扶持中,我一步步的在神域站穩了腳跟,扌莫清楚了三門六堂九分舵的架構,也換下去幾乎一半的人。

在其位謀其職,本事不足或者心術不正者,那隻能下去。

也虧得這樣大展拳腳地動作一番,清理出不少害蟲。

秦鼎自己看著一筐筐的卷宗都有些詫異,原來他漸漸疏忽的這些年,教中已經有了不少隱患。

雖不足以動搖根基,可放任下去,勢必養虎為患。

在應煉地擁護與許慕地幫助下,第一年我好歹是完成了從上至下地改變。

整合散亂的分支,安撫冥頑不靈的守舊派,壓製散漫混亂的革新派;褒獎做得好的堂主,懲罰欺上瞞下、胡作非為的首領,能者居之的前提下是能夠洞悉江湖局勢,以大局為重,激進的教眾則會實行教化。

如今的神域教隻能一點點在武林中恢復名聲,而不是一提起神域,就隻能想到妖魔鬼怪。

第二年的春季,神域教舉行了繼任大典,我承襲了教主之位,成為了秦鼎之後的第三十六任教主。

季盟主與蒼山派、藏秀峰、龍武幫、獨秀閣等二十多個門派送來了賀禮,也是我繼任的這一年,蒼山派與藏秀峰的掌門都換人了。

三師兄連江夜成為了蒼山派的新掌門,而藏秀峰的老大也換成了赫連海。

這兩年我沒有一刻敢停下來,為了能對得起師父的養育與期待,也不讓在乎的我人失望。我拚命維持神域教地運轉,約束龐大的教眾。

也因為我對神域做出的雷霆改變,讓很多教眾不服氣,不少人脫離了教中,導致教內流失不少人才。

不過許慕說這種都是與我以後的理念不符合的,不必挽留,甚至要多加堤防,免得以後倒戈相向。

在治理神域時,許慕的統管才能逐漸顯現出來,在情報的處理分析與教化約束上出了很大力,而擅於洞察人心的他也非常適合當說客。

玉山山主千姿能為我所用,許慕也是出了不少力。

畢竟千姿自己在玉山盤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神域教要是散了,她還能嘲笑一下老情人秦鼎。

不過被許慕勸服後,在東邊的教眾反叛時,千姿是主力軍,將那邊小有氣候的分支給瓦解。

整整兩年,我忙得像條老黃牛。

除了處理教務,剩下的時間就在琢磨山鬼的武學。

作為教主要是不能打,再多的影子護衛都保不住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環伺在身邊的應煉給吃掉。

這小子殺了太可惜,就算不好管,隻要用好了一樣行,就是累了點。

而我為了護住許慕,也讓他有立足神域的資本,派人在各處尋來了雙人同習的武功心法,幫助他能在數年內取得一定成果。

這樣的雙修並非邪魔外道那種陰陽相合,需要上床的類型,就是很自然普通地互相調和。

修習的時候,隻要我在他身旁輔助,替他打通筋脈,順理真氣,慢慢地,他就會打下基礎。

這樣,我才能更加名正言順地將許慕定為第四門門主,掌管情報禮教等一類的事務。

整個神域教都知道我格外在乎許慕,還總以為他是我的男寵,這個第四門門主的創立,就是我偏寵他的證據。

不過不管我怎麼特殊對待許慕,應煉都沒有太多的反對,頂多就是嘲諷一下。

與當初對淩馳的態度還是差許多,他可沒想過要殺許慕。

我相信過不久,許慕這風月先生的綽號會在江湖上散開,就像蒼山孤狼的名號那般響亮。

說到孤狼這個曾經的名號,我也是心底一虛,畢竟淩馳在武林中沿用了我這個舊稱號。

很多人不叫他孤狼,是怕分不清他與我,更願意稱他一聲淩少俠。

這兩年我在往前走的時候,淩馳也沒有懈怠,而大師姐與淩七虞竟是在蒼山派留了下來,沒有再回北漠。

挺好的,這樣師父也不至於再失去一個女兒。

秦鼎在我繼位後,徹底地甩手了。收拾東西帶著老婆們就喜滋滋地離開神域宮,還說有事也別找他,除非是生死攸關的。

若不是身旁時刻有許慕提醒著我,恐怕我很快就會和季盟主一樣,喜提同款黑眼圈,又或者像秦鼎一樣看著很虛。

「夜深了,該歇息了。」

聽到許慕的聲音,我擱下筆墨,往後靠在椅子上伸懶月要。

他就像以往那樣走到我身後,指尖輕輕按壓在我的額頭兩側,我舒適地長嘆一聲,享受著這片刻的輕鬆。

「說我早點睡,你還不是沒休息。」我懶洋洋地說道。

「你這幾天都宿在書房,寢殿長什麼樣還知道嗎。」

被他這麼一講,我睜開眼瞄向屏風後的軟塌,被子都還沒疊,亂糟糟地卷成一團。

「忘啦,不記得啦~」我不在意地笑道。

「半個時辰前,我收到一份探子的消息,關於淩馳的,所以才來這邊找你。」

一聽到這個名字,軟泥一樣陷在椅子裡的我坐直了身體,回頭看向許慕。

「怎麼了?」

「沒什麼,他在去南疆的路上,應該是去找善用蠱毒的巫醫一族。」

「他去找巫醫做什麼?誰出事了?」

「放心,探子說蒼山派無人出事。」

聽到他這般說,我又鬆緩下來,說道,「教內的第二堂主是從巫醫族出來的,讓他派幾個高手去護著小師弟。」

「不妥。」

「又怎麼了。」

「如今教內隻有應煉與你才能與淩馳過招,他已經很強了,不需要這些。」

「啊……是麼。」

「而且,如果被淩馳發現,他會下狠手的。」

說的也是,雖然這兩年神域教的名聲有所好轉,但還是有些敗類在的。

時不時就有消息傳來,說淩馳把那些不守規矩的教眾給廢了,其實也算替我整頓不聽話的害蟲了。

「那怎麼辦嘛。」我有些無奈。

許慕看著我,不禁問道:「非要知道他的動向嗎,兩年都如此。」

「我也沒打聽什麼私事啊,就是關懷一下,門派的其餘人我都派了探子的。」

「也是,畢竟蒼山派是你的逆鱗。」

「知道他們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小師弟去南疆的事情再盯一盯,千萬別在他麵前露臉。」

「我會安排好的,你用不用休息了?」

「我眯一會兒,你也去睡吧。」

許慕像是伺候一個殘廢那樣,給我擦臉擦手,看著我躺在軟塌上後,這才吹滅了燈罩裡的蠟燭離去。

因為當了操心的教主,我現在都習慣了淺眠。以前能睡到日上三竿,現在卻不會這樣荒廢時間了。

窗外透過的月色照在房內,打盹一會兒的我剛掀開眼簾,忽的,窗子一動,黑影輕巧翻落進來。

眨眼間,人影便到我眼前。

「師姐。」

正要動手的我被這一聲呼喚給定住,好似被點了穴道那樣動彈不得。

「師姐有沒有想我……」

不知道是自己剛睡醒,還是根本沒有醒,依舊在夢裡。

我突然分不清虛幻與現實,朦朧的清輝下看到那兩年未見的眉眼,我心神震盪,忍不住伸手去觸扌莫這張臉。

「小師弟……唔……」

手被對方捉住,傾覆而來的唇很燙,將我壓回了軟塌上。

唇舌地勾繞在靜謐的夜色中發出纏綿的聲音,我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不對啊……不是應該在去南疆的路上嗎,酈山可是在中間的,怎麼也不算南邊。

這不可能是淩馳對我的態度……

心底一凜,我一掌打向身上人的肩頭。

察覺我掌風的少年舔過我的唇角,笑嘻嘻地翻身避開,落在了書桌上,將那些卷宗踩得亂七八糟。

抹掉唇邊的銀絲,我嗬斥出聲,「你無不無聊!」

「好玩嗎?我這不是替你一解相思苦?」

應煉在月色下剝開了假臉皮,露出自己那張招蜂引蝶的邪氣麵龐,笑容壞得很。

我提氣本想罵他,但這家夥根本講不聽,鮮少有破功的時候,唯一一次看到他情緒波動還是他想殺淩馳的那次。

我從榻上起身,點了蠟燭,看著明艷動人的妖嬈少年。

這兩年來,應煉是越來越妖邪了,狐狸成精的吧。

在桌上大大咧咧地坐下,晃盪著雙腿,手指轉著假麵皮玩弄,應煉好奇地說。

「你到底哪根筋不對。」

我反駁道:「你又哪裡正常?你又不喜歡我。」

「誰說我不喜歡,我為你做了這麼多。」

「許慕也為我做了很多啊。」

「所以他也喜歡你。」

我笑出聲,擺手道,「別瞎說了,你自己的事就不要牽扯無辜。你端正下態度,免得被我揍。」

「你打死我,我還是這個德行。不過我確實不喜歡你,就是很想征服,那應該很有趣。」

「應煉,我把你當弟弟,所以才會縱容你數次,你要有自知之明。」

「這種玩意兒我可沒有,你還想著破師弟,放著我和許慕不要。」

說出這番話時,他並沒有懊惱,隻是很單純地質疑,眼裡有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與淩馳吃醋的樣子比起來,他是如此冷靜且有求知欲,甚至還有勝負欲。

我因為見識過一顆少年真心,所以從來不曾為應煉動情過。

「應煉,你以後遇見那麼一個人,可能就會明白真情的可貴。」

「不理解,你不要拉倒。你再這樣下去,就會變成季盟主那個老光棍,好慘吶。」

「……」

「祝教主好夢,我最近要休息,不管門內事物了,有什麼你就找梁鈞。」

「你站住!」

「有本事你丟下教務追著我跑呀~」

應煉當真像一陣妖風,來得輕巧,去得快速。我追出去時,隻看到門外穿著睡袍的許慕,這一打照麵,我停下身形。

「他往大門去了。」許慕指著身後。

我嘖了一聲,要追也的確能追,可我自己追上去少不了與他糾纏。我召來護衛去追,有什麼就來回稟。

弄完這事,我又看向許慕,「我書房距離你的寢殿那麼遠,你不會是被吵醒的吧。」

「是巡邏的教徒說有人闖進你書房。」

「這樣啊,不好意思,又吵醒你了。」

「不礙事。」這麼應著,許慕又望向我,「你沒有想過去找淩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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