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2 / 2)
言以至此,該做的她都做了,上麵還有人在等著她,不能再耽擱下去。更何況剛剛情況緊急,她來不及用十手鉗住那隻斷手,隻有【冰刃】的技能能無視距離,直接凍住目標。
這技能隻有半小時時間,原本她還想在最後的關頭使用,畢竟這算是她目前最強的能力了,而現在被迫提前,她隻能在技能時間結束前完成救援。
不然……
「佐山他們在六樓。」
剛跨上四樓樓梯的白苜蓿聽到這句話,腳步猛地一頓,視線朝下,隻見那兩個人緊緊握住她給的武器。
話是女生說的,聲音裡還帶著顫音,「最中間那個房間。拜托你也救救他們。」
白苜蓿鬆開死抿住的唇,眉眼微微舒展:「好。我盡量。」
還好,至少沒有把所有良知都丟了。
樓梯再次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一邊向下,一邊往上。
……
「對不起……對不起吉野,我……啊!」
六樓中間的房間裡出現很詭異的一幕。
一邊是三五人緊貼在一起,眼裡流露著惶恐。剛剛說話的便是其中一個,隻可惜他現在被一種不明東西從人堆裡拽出來拎在半空,慘叫聲便是因為這個。
房間的另一邊,一個男生抱著腿蹲坐在角落,眼神漠然,沒有因對麵那些人惶恐而流出同情之色,也沒因身旁那個長相怪異的生物而感到恐懼。
那隻不可名狀的生物,像人,更像怪物。有人的身體,但支離破碎。形狀怪異,依稀可見是個女性的模樣。
這個怪物不怎麼會人言,翻來覆去都是「去死吧」、「都去死」、「懲罰」之類尖銳的慘叫。
被拎在空中的男生,也就是之前欺負對麵那個少年之一的人,他叫佐山建一。
佐山感覺到腳上的力道以異於常人的握力慢慢收緊,疼痛感愈發明顯,麵色逐漸慘白不堪,那是一股壓不下去的死亡恐懼。
他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不,他知道的。
是報復,是惡果。
事情還要從一個多小時前說起。
當時他們三人被路人報警嚇破膽,慌忙逃走。事後越想越奇怪,警察廳明明離那裡很遠,怎麼會那麼快趕到?
但他們也隻覺奇怪,並不懷疑其真實性。但對於在向來承受他們欺負的人麵前丟了麵子,這一點他們覺得很丟臉,打算等周一上學讓對方瞧瞧他們的厲害。
沒想到他們根本不需要到周一,直接又在路邊撞見了那個倒黴蛋。原本他們打算在和朋友碰頭後去遊戲廳玩玩,但既然玩具又到手,怎麼說都要給主動靠上來的玩具一點麵子。
為了找樂子。他們決定讓玩具在廢棄的舊宿舍待一夜。
舊宿舍是他們學校廢棄掉的一座荒樓,離教學樓很遠,不需要經過正門,從後麵翻牆就能進去。
雖說這幾天學校一直都強調不要靠近不要靠近,說是出過人命。但具體消息學校從來不解釋,抓人倒很嚴格,揚言來這裡的人都要受處分。
這一來二去,本就正直叛逆期,就算一開始不想去都被煽動的想去試試。
他們本意是想把吉野關在舊宿舍裡一晚上,好好嚇嚇這個不聽話的玩具,順便破除一下學校的謊言。
對,他們覺得這是學校在說謊,為了掩蓋某些不願透露的事情扯得慌。依據就是其實他們這群學生早在入學之初就來這探過險,除了周圍氣息恐怖了點,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這也是他們敢來的理由,他們不怕真鬧出人命,頂多是把人嚇傻。
隻是作為玩具的吉野非常不配合。
吉野其實並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要知道當初就是因為他頂著一副令人厭惡的樣子出聲拒絕他們的要求,才被他們盯上、當了兩學期的玩具。
玩具吉野不願進荒樓,說遲點回家家裡人會擔心。但既然來了怎麼會把人放走?
所以他們合夥把他綁起來丟了進去。
原本打算就此離開,第二天再過來看看對方被嚇破膽的醜態。
卻沒想到靈異事件突然發生。他們剛想走出去,但一眨眼他們就從一樓出現在六樓,也就是現在這個房間。
同時。
角色對調。
不,這麼說其實也不準確,畢竟吉野並沒有對他們做什麼,他隻是在與空氣交談,交談了很久。
在交談的那段時間,他們從一開始的氣憤,質問吉野是不是他在搞鬼,再到後來心跳慌亂不已,因為他們接近不了吉野也出不了房間門,仿佛有個無形的屏障籠罩著這間房間。
他們被困在房間一角,聽著吉野和看不見的東西交談,安靜的環境裡隻有吉野那沒有起伏的聲音以及他們狂跳不止的心跳聲。
直到——吉野突然抬頭問他們有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後悔過?
吉野問的很籠統,但他們能明白,無非是想問有沒有後悔對他做過的事情。
答案——沒有。
但目前的情況,他們深知絕對不能說出這兩個字。
「後悔了,後悔了。我們不應該做這些事情。」
當時說這話的是西村。差不多話剛落,他的半條腿就消失了。
半條腿消失的原因是吉野冷漠的吐出兩個字:「說謊。」
在隨行的女生尖叫聲中,一場審判遊戲開始了。
遊戲是——懺悔自己的罪行。
作者有話要說:這種事情到現在也是個難題,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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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有事請假都會寫請假條,再也不需要混在評論區裡麵了(痛苦麵具)jj好像吞了一些評論,可惡,等我看看能不能放出來。感謝在2022-05-30 19:31:35~2022-05-31 19:45: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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