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2 / 2)
她問陳淨野:「可以去看看你家的狗嗎?」
明明比誰都懂太心急,是不好的,未免太掉價,女主角的矜持不該如此。
可是用情至深的人根本無法坐以待斃,縱然是刀山火海的風月局,也單刀赴會無所懼。
夜風吹亂她細軟的長發。
陳淨野收了手機,替她理一縷到耳後,很自然地揉了揉她的耳垂。
酒氣在她身體裡無聲擴散,連耳垂也沾了紅熱,小小一團軟肉細撚於指間,漸漸生了旖旎興味,可一看她的眼睛。
柔軟明淨,似白瓷水盞裡盛一碗小月亮。
那樣皎皎。
自查出幾分褻意,陳淨野蜷回手指,溫聲道:「不要這麼著急,你再想想,笨蛋腦子說哭就哭,我可惹不起了。」
被他這麼一調侃,叫她臉上又是一陣新鮮的紅熱,她抓著陳淨野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拿他的掌心當降溫冰袋。
「我早就想清楚了,真的。」
她不是那麼不諳世事的單純姑娘,卻還是一頭熱栽進去就不計較後果了。
實際上,她對陳淨野一點都不了解。
不知道這人遠遠沒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好脾氣,不知道他吃到肉的時候還暗嘆過她太好上手,不知道這人精力這麼旺盛。
即使考慮到她沒經驗,多了幾分溫存,等他盡興,也差點折掉她半條命。
中途實在沒忍住疼,她縮在他月匈膛下方,小臉埋進他肩窩,像顛簸的一葉小船抵達港灣,用低低的哭腔喊他的名字。
陳淨野親她紅熱的耳廓,意外嘗到她眼角淌下的一絲鹹苦,溫柔舉動,反而讓她哭得更凶。
他沒懂,也懶得問了。
小姑娘不經事,哄好了也不會配合,陳淨野懶得再拖,乾脆縱著自己盡快結束。
她的背,夜燈下似白玉泛盈盈細光。
床鋪落紅,少女嗚咽。
絕妙的滋味,遠遠不止於浮於表麵的一次體驗,有什麼在暗處悄悄生了根,那時他忘了去思考隱晦的部分有幾分情動。
披上黑色睡袍,下床朝浴室去,這是事後習慣,但走了兩步,他站在浴室燈光壓出的冷冷亮區裡,看床頭那片昏暗。
她像沙灘上一條瀕死的小魚。
浪潮怎麼忍心這樣退,留她一個,復又折回來,蹲在床邊,幾分善心,把少女臉上粘濕的碎發撥到耳後,溫熱拇指一下下輕輕扌莫她薄薄的眼皮。
「要不要洗澡?」
纖長烏潤的睫毛顫顫掀起,像寶匣裡漏出光,如此珍貴而清凜,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柔軟彌亙其間。
她就那麼望著他,小聲問著:「如果不洗的話,你會不會就不抱著我睡了?」
陳淨野勾了勾唇角,沒回答,直接從床上連毯子帶人扛起來,拍她臀,啪地一聲脆響。
「想要抱就直說,怎麼老這麼別扭吶,跟誰學的拐彎抹角?」
一身倦累骨頭滑進灌滿水的浴缸裡,得片刻舒緩,她就真直說了:「還要你親。」
陳淨野就親她,親到她癢著躲。
她不想穿睡袍,要穿他的襯衫,陳淨野也給她找來,顏色都任由她挑。
她趴在浴缸邊,好開心。
喜歡他愣頓一下又答應的樣子,好像他從沒為誰做過,但偏偏肯為她做。
她覺得那就是愛。
作者有話要說:第n遍,啊啊啊啊改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