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刀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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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可不是人少的旋轉餐廳,也不是清晨行人寥寥的總部大樓門口!而是行政的辦公室!更何況還有那麼大一個中島敦,就躺在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

我嘗試阻止:「等等——唔!」

任性的家夥順勢捏住我的臉頰,不緊不慢順著濕潤的唇瓣舔口勿進去。

……等漫長的親口勿結束,我的大腦和漿糊的區別,可能就差一個開瓢了。

罪魁禍首施施然接過馬克杯,靠在辦公桌邊雲淡風輕、瀟灑無比地喝了一口,然後被苦到整張臉皺成一團,眼神幽怨地看著我。

我又好氣又好笑。

「鶴音有個臨時的出差任務,去東京。」趕在我發難前,太宰治俯身低聲道,「任務比較著急,今晚就從橫濱出發。」

整個橫濱都處於戒備狀態,我一個文職被派到東京出任務?

我好整以暇看他編瞎話:「那我給首領和科長發線上申請?」

太宰露出『你怎麼如此難騙』的詫異表情。

又不是笨蛋。我:「剛回來?抓緊時間休息——」

年輕乾部快速地彎月要親我一口,在椅子旁蹲下,還眨著眼睛把下巴放在扶手上。

可惡啊真可愛。我:「我今天值夜班——」

詭計多端的貓咪撐著坐墊探身,吧唧又輕輕親了我一口,甜蜜加倍地歪頭看我。

才不會被迷惑!我:「至少等夜班結束——」

少年垂眼,靈巧地和我十指相扣,柔軟的唇半是央求、半是勾引地輕口勿指節。

我:「……」

……

對,沒錯。

我就是笨蛋,就是我被迷惑了。

我不僅鬼迷心竅地翹班往外跑,我還眼睜睜看著他糊弄科長給我開通行證,我甚至任勞任怨地開車,任由他沒骨頭般躺在副駕駛座上,懶洋洋地指揮路線。

等紅綠燈的時候我短暫清醒過,這種被一方牽著走的狀態,會不會不利於感情的健康發展和長治久安?或者說,會不會演變為一種新的ua手段?

剛想和另一個當事人討論一下,車窗外轟鳴著飛過一個飆車黨。氣浪卷起年輕乾部散亂的額發,紅色尾燈在他精致的鼻骨上輕輕一劃,我就說不出話了。

可能最近一直打打殺殺的,他也有點煩了。我說服自己。

七扭八拐來到東城的港口,停車熄火時,環顧莫名熟悉的環境,我突然有些恍惚。淩晨時分的港口十分安靜,海平線上泛起一層薄薄的亮光,但其實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我記得這裡。

在港航道曾停過一艘準備去墨西哥買咖啡豆的輪船,船長是葡萄牙人;

有根欄杆上刻著歪歪扭扭的『桃助』,估計是哪個小男孩圖好玩刻上去的;

集裝箱之間非常擁擠,紅色的比藍色的多,有的地方甚至擠不進一個人;

候船大廳有個長得很凶、其實心腸很好的爺爺,會煮好喝的豆腐味增湯。

咖啡豆輪船停在港口上,熱情洋溢的葡萄牙船長在和水手聊天,一隻漂亮的海鷗蹦蹦跳跳從船舷上飛起,男人們發出誇張的哄笑聲。

我在欄杆旁,仰頭看海鷗快樂地抖著雪白的、結實的翅膀,輕盈略過我的頭頂,然後頂著破曉前昏沉鹹澀的海風,一往無前飛向海洋。

年輕乾部走到我身後,把黑色風衣披在我肩頭,俯身親昵地磨蹭我的臉頰。

「我……」我張了張嘴,語氣茫然又艱澀,「不明白你的意思……」

「沒關係。」太宰治抵住我的額頭,近得呼吸可聞,「鶴音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是個好心腸過了頭的笨蛋——但是沒關係,我很喜歡這樣的鶴音。

「剩下的一切,就請放心交給我。

「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傷害鶴音。」

接下來的一切仿佛是電影裡才會發生情節。

我忙了一個月、但完全不知道在忙什麼的老父親,提著刀出現在這個不算有名的東城區港口。還沒完全凝固的血順著古樸刀鞘,一步一步滴落地麵。

兩人仿佛早就相識般簡單寒暄,老父親把一枚發舊的銀戒指交給太宰。

年輕乾部迎著鈷藍色的晨光仔細檢查戒指,然後微笑著對緣一點點頭。

緣一像催促散場的影院人員般走向我,引導滿心茫然的麻煩客人順船梯離開『影院』。直到站在甲板上,被月匈很大的葡萄牙船長塞來一杯啤酒,我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長長的汽笛聲響起,我才如夢初醒般跑向船舷。

黑色西裝的少年黑手黨還站在原來的位置,正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石子。似乎感應到我的目光,他倏地抬起頭來,在不甚明晰的晨曦中露出一個燦爛的、無害的笑容。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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