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奶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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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a—

「fro口:安德烈·紀德確定死亡,c半數黨羽被異能特務科拘捕。」

「fro口:根據你提供的信息,武偵抓獲了在附近徘徊的c成員。」

「fro口:港黑基本無人員傷亡。此次行動的總負責人是乾部太宰。」

……

——07:00a—

「fro口:據我所知,繼國先生是羽二重的養父兼監護人。」

「fro口:恕我冒昧,令尊是如何做到潛入c、殺了紀德、並全身而退的?」

作為ia在任期內業績部門第一的情報員,作為異能特務科深受長官信任、年紀輕輕便居高位的優秀公務員,阪口安吾的形象一直是沉穩、冷靜、可靠、有禮的卷王。

哪怕自知出言冒昧,哪怕猶豫了快一個小時,他還是向我問出了這句話:

你爸何方神聖?以及最重要的,你爸是怎麼實現無傷潛入、輕取賊首的?

怎麼說呢……

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也很無賴。

我抬頭看向挎刀緩步走來的男人:因為他是繼國緣一。

王權者們一致認為無解的、天生適合拿劍的繼國緣一。

無敵的男人穿著一身古樸的劍道袴,在我身邊站定,挺拔漠然的模樣像極了大師精心雕琢、自帶沉靜殺氣的劍道塑像——然後『塑像』從袖口掏出了一袋奶油麵包。

緣一神色平靜,語氣誠懇:「鶴音,這個很好吃,你要吃嗎?」

「你隻有在嫌麻煩敷衍我和做錯事討好我時,才會問我要不要吃東西。」我自下而上地覷他,「順帶一提,這個牌子的奶油麵包應該是幼稚園專供,你怎麼買到的?」

「龍之介買來的。」緣一熟練地賣隊友,「他喜歡紅豆味,我喜歡奶油味。」

我:「……」麻了,什麼幼稚鬼紮堆事件。

「你要吃嗎?」緣一麵露不舍,還是把麵包塞進我懷裡,「你吃吧。」

我看著隱藏在老父親麵無表情下,那萬般不舍、又強作忍耐的模樣——當然,需要一點辨認微表情的經驗——半晌,心軟認輸地嘆了口氣,撕開麵包袋。

甜軟的奶油麵包分成兩半,父女兩人握著各自的半邊,並肩站在欄杆旁。

甜度適中的奶油在嘴裡化開,我閒聊般提問:「安德烈·紀德是你殺的嗎?」

「白頭發的外國人?」緣一稍作思索,「是我殺的,廢了些力氣。」

廢了些力氣?相當高的評價啊。我:「你不是很久沒殺人了嗎?」

「你還記得竹野內小姐嗎?」緣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偏頭垂眼看我,「以前在我們隔壁開花店,會烤很好吃的牛肉餡餅,丈夫是個爽朗健談、不懂日語的法國人。」

我點頭:「記得。我初中畢業時,她送了我一束很美的向日葵。」

竹野內小姐是一位性格溫柔的日本女性,很關照我們父女兩個家務白癡。她的丈夫雖常年在外工作,夫妻兩人聚少離多,感情卻一直很好、相處時格外甜蜜。

不幸的是,我高二時,竹野內小姐的丈夫意外去世,她因此深受打擊、日漸憔悴;纏綿病榻了一段時日,最終沒挨住心理和身體的折磨,在我考上大學那年鬱鬱而終。

她年輕時就與家人斷絕關係,葬禮和吊唁都是緣一和我代為籌辦的。

「竹野內小姐的丈夫並非意外死亡,」緣一語氣平靜,「而是死於異能者的惡意鬥爭。」

「c殺了她丈夫珍視的同伴。安德烈·紀德殺了她丈夫本人。」

緣一實在不是講故事的好人選。他的語氣總是沒有起伏,神情也乏乏,連敘述的方式都接近於擺爛老社畜的工作匯報,而非講述一個悲傷女人的故事。

竹野內小姐那位開朗健談的外國丈夫,其實是一位擁有強大異能的歐洲黑手黨人。為了激他出手,也為了爭奪在當地的話語權,c襲擊了他所在的分部。

那天應該是黃昏,他獨自從機場開車回來,還帶著妻子做好的牛肉餡餅,高高興興打開大門時,麵對的卻是滿地同伴的屍體,和再也無法從生命中擦去的血色。

他像一頭憤怒的雄獅,一刻也無法冷靜,義無反顧沖向仇敵的巢穴。

……

在塵埃落定的今日,我們尚且能用旁觀者的角度譴責他的沖動、他的冒進,不僅白白浪費了自己的性命,還讓深愛的妻子餘生以悲痛度日。

但對當時的他而言,那份淹沒般的悲痛,已足夠殺死一個孤身的黑手黨人。

……

父女兩人沉默許久,不約而同啃了一口奶油麵包。

「安德烈·紀德的能力很特殊。」緣一停頓片刻,語氣困惑,「他似乎能預判我下一秒的行動——無論我故意做多少個假動作,他都能準確地進行躲避。」

我心頭猛地一跳。

「他很強,但是,我更強。」緣一低頭又啃一口,「所以,我殺了他。我去找他時,他獨自一人站在廢墟中,好像在等什麼人……不過他看到我時,表現得很驚訝。」

「是竹野內小姐臨終前,請求你幫丈夫復仇嗎?」我忍不住問道。

「竹野內小姐那時病得很重,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緣一理所當然道,「那邊的新負責人想資助一筆錢給她治病,輾轉聯係到宗像,我才得知實情。」

怎麼感覺,宗像叔叔已經是你經紀人的形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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