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奶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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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無言:「……那你是怎麼找到橫濱來的?」

「買凶殺人的老板聯係宗像,他轉述給我的。」繼國·大明星·緣一理直氣壯。

……這些年來辛苦你了,宗像叔叔。

我哭笑不得:明明是官方掛職的公務員,卻被迫當黑手黨買凶的中間人;明明是瀟灑自由的單身漢,卻無奈要照顧一個三十多歲、社交能力為零的『好大兒』。

真·我和我的怨種朋友。

順著老父親的描述捋下來,估計是太宰再調查過程中偶然發現這段血仇,又通過某種渠道得知,身為青王的宗像禮司正在(代為)收集紀德的消息。

狡猾的少年黑手黨估計本意是想通過王權者借刀殺人,沒想到釣上來的、真正的苦主,是一隻宗師級的劍道天才,還是港黑知名二五仔的養父。

可真是巧合家長給巧合開門,巧到家了。

「鶴音認識那位買凶殺人的少年嗎?」緣一遲鈍地想到,「我看到你們在聊天。」

啊這。我支支吾吾:「我們為同一個組織服務……準確地說,他是我的上司。」

老父親表示理解:「原來如此,真是一位慷慨的上司。」

確實慷慨。不如說,慷慨過頭了。

太宰那家夥買凶酬金的額度之高,叫我很想發短信讓財務部好好查查他——看到底是收受他人賄賂了,還是挪用公司款項了。我苦笑著想道。

不過,比起它,眼下另一件事更為重要。我斟酌片刻,稍顯窘迫地壓低聲音:「父親,你應該知道,我在談……咳咳,辦公室戀愛吧?」

「我知道。」緣一立刻生疏地露出名為『開明の父親』的標準表情,一看就是被他的怨種朋友悉心指導過,「你已經長大啦,我不會乾涉你的感情生活。」

「就是,其實……」我有些遲疑。

如果沒有發生少年黑手黨買凶事件,我還能比較平和地陳述自己戀愛的事情;但如今事件已經發生,緣一提著刀和我的年下男友錢貨兩訖,才過了堪堪兩個小時……

目前的狀況,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

「我戀愛的對象,」我硬著頭皮繼續道,「就是那位,慷慨的上司。」

開明の父親表情凝固了。

開明の父親低下頭,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不記名銀行卡——估計是太宰付給他的買凶酬金——表情逐漸扭曲成人類無法理解的模樣。

我:「別、別別掰!想想錢!它又沒錯!

「繼國緣一先生!你冷靜一點!想想錢!」

……

直到在道場門口下車,老父親還保持著靈魂出竅般的放空狀態。

「繼國怎麼了?」青之王先生今天穿了一身帥氣的常服,邊熟練滑進停車位,邊和顏悅色地側頭跟我開玩笑,「難道對方沒按照約定給錢嗎?」

我:「倒是沒有啦……」

太宰盡管性格上稍顯輕浮,但交易上還是頗為可靠的。

「為了慶祝鶴音回家,我托淡島定了一家很不錯的餐廳的外送。」宗像叔叔伸手幫我打開車門,斯文地笑了笑,「馬上能送到——我有工作就先走了,之後還會來拜訪的。」

把遊離狀態的老父親拖下車,我彎月要扶著車窗向他道別:「宗像叔叔,路上小心。」

俊美的王權者含笑揉亂我的額發,語氣親昵又溫和:「有任何事都可以打電話找我,想要什麼東西,單純想聊天也沒問題。」

我乖巧點頭,目送他離開。

宗像叔叔和老父親緣一對我的撫養和教育,抱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後者因為自己都過得稀裡糊塗,秉持著能活就行、隨便長長的放養原則;

前者卻總是展現出有些過頭的寵溺和縱容,基本上要啥給啥,說啥是啥。

年少無知時,我提出想看一眼傳說中僅七位王權者擁有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以『秩序』和『製禦』為象征的青之王思考片刻,提起刀就準備去找隔壁赤之王乾一架。

……當然,我及時地清醒過來、並阻止了這場鬥毆。

在這種溺愛強度下,我沒被寵壞,一方麵是本性還算良善,另一方麵純屬老天開眼。

偶爾我也會懷疑,莫非宗像叔叔才是我的親生父親?然而掰著手指算了算歲數,理智就回籠了:少年父親還勉強能接受,兒、兒童父親……

不行啊,太刑了。

「鶴音。」吃飯時,老父親出走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回家路。

我:「嗯嗯嗯,先吃飯,你不是喜歡吃煎魚嗎?」

「我不會乾涉你的感情生活。」緣一語氣艱澀,『開明の父親』的表情也掛得格外勉強,「但是你現在,年紀還小,應該認識更多的人。比如……」

「比如?」我鄭重其事地放下筷子,洗耳恭聽——我倒要看看,一個擅長在社交中造成他人恐慌的男人,能給出什麼人情交往的金玉良言。

「比如——」緣一苦惱許久,靈機一動,「比如,宗像?他人就很好——」

我:「……」

我:「你還是吃飯吧。」

我:「快,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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