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駕照(1 / 2)
連訴說愛意時都不肯應下處理文件的工作,由此可見,太宰治不想乾活的心比任何感情都要真摯——我不得不承認並接受這一點。
連甜言蜜語的欺騙都無法違心說出,另一方麵而言也算得上誠懇了。
為了緩解社畜鋪天蓋地的怨念,少年首領甚至屈(躍)辱(躍)萬(欲)分(試)地提出,是否要進行一些『成年人の深入交流』的、晉江不能描寫的舒緩雙人項目。
毫無疑問,我拒絕了。
出於不可言說的好奇心,我趁機討論了一下彼此在此類項目上的經驗。
比較令人驚訝的是,我倆都是零經驗選手。區別竟然隻有理論的積累。
「鶴音之前不是在情報科實習了半年左右嗎?」太宰治也是一副萬分意外的模樣,「在自保的前提下,阪口安吾沒有教你一些套取情報的手段嗎?」
我:「……安吾前輩說,既然我遲早要離開情報科,學這種手段也意義不大。」
轉念想到「玉井小姐」修長美麗的黑絲長腿——大概是來自臥底前輩的憐憫。
少年首領臉上顯露出糟糕的失望之色,小聲咕噥:「唔誒……我還以為……」
「不,你不以為。」我打斷太宰糟糕的妄想,拋出另一個問題,「為什麼太宰你也沒有,咳咳……老實說,我都能數出幾個和你有過感情糾紛的女性。」
太宰速答:「和平手段的情報獲取或利益交換。」
原來如此。
智鬥派黑手黨的偷懶方式。
合情合理。
「事先聲明,我沒有詰問的意思。」我斟酌措辭,希望不會冒犯小男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經驗很正常,有經驗也不意外……組織每年都有體檢……」
「笨蛋鶴音。」少年首領打斷後話,懶洋洋地靠在我膝頭,「你要知道——」
太宰治自下而上抬起眼,深棕色的眼眸中氤氳著波光粼粼的情意;他握著我的手按住唇珠,含住食指指尖,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像舔舐一顆薄荷味的糖果。
他的語句含笑,若即若離:「最高等級的誘惑,根本用不著出賣身體。」
「啊,如果是鶴音的話,可以拿到特殊招待哦?」少年首領貓咪似的拱我肚子,聲音甜蜜宛如融化的糖果,「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還請盡量憐惜我~」
我:「……謝謝。」
不必了。我害怕。
實際上,港黑目前百廢待興的狀況,也沒時間給他玩什麼花活。
襲擊事件發生後,中原先生獨自在南非挖鑽石,我養傷的這段時間裡,除了和我無所事事地膩在一起,太宰還以堪稱冷酷的手段,將組織上下徹底清洗了一遍。
拷問小隊加了足足半個月班,為審訊室的地板上鋪了一層全新的、厚厚的血跡。
等中原先生挖完鑽石回國,掐著首領的脖子、把他拖上飛機時,我已經能相對自由地出入總部大樓了——當然,要在敦君和鏡花的雙重保護下。
「……好的,謝謝你……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隻是一些衣物……」我放下手裡的鋼筆,沖縮在沙發上、皺著小臉看文件的人虎少年招招手。
身陷地獄的敦君沒留意我的動作,反而是旁邊正在小憩的芥川睜眼看了過來。
穿著黑色襯衫的少年蹙眉,臭著臉起身,三兩步走到我身邊,微微彎月要。
「要泡茶嗎?」芥川熟練地詢問,「還是想吃什麼東西?食堂今天有布丁。」
……這不是完全變成港口黑手黨的形狀了嗎?努力半晌,我沒忍住笑意。
平心而論,身為襲擊事件的參與者之一,雖然有被蒙騙的因素在,但芥川能不被港黑追責,已經是我全力擔保的結果;
另一方麵,芥川似乎對黑手黨有強烈的惡感,若非顧慮我的立場,他可能早就沖破港黑的安保係統、馬不停蹄跑路了。
問題在於,芥川似乎和太宰治有一段雙方都不想提及的仇怨。
比如明明是親生兄妹,身為異能者的芥川獨自在外流浪、食不果腹,身為普通人的小銀卻被太宰撿回組織、精心培養;
比如好不容易找到了珍惜的妹妹,敢怒吼著沖太宰治動手廝殺的芥川,想發設發要留總部大樓卻不敢出現在妹妹麵前。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
性格別扭的芥川自然不可能主動要求留在港黑,是善解人意的敦君看穿了他的軟弱,主動邀請芥川在自己的宿舍暫時借住。*
老實說,這讓我很驚訝。
我以為他倆關係很一般。
「芥川君,想留在重要的人身邊吧?」麵對我的詢問,人虎君孩子氣地撓頭,「雖然知道這麼說很不成熟……但是,我也想一直留在鶴音小姐身邊。」
趴在桌邊啃紅薯的貓咪保鏢耳朵豎起,邊喊著『我也是我也是』、邊撲到我身上。
看著彎月要收拾紅薯皮的敦君,我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