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 / 2)
傍晚六點鍾。
雲霞映著落日,無垠的天空仿若被潑上了濃艷的紅色,昭示暮色漸漸來襲。
蔚亦茗斜倚在沙發上,眉眼倦怠地按著手機。
漾漾:【你今天a得我雙腿都軟了,我大哥有沒有懷疑你什麼?】
蔚藍奶糖:【沒什麼事是主動坦白解決不了的,要真解決不了,那再主動親一下。】
漾漾:【……小公主v5。】
蔚藍奶糖:【再說你大哥也從來不覺得我是隻無害的小白兔。】
漾漾:【所以是我白擔心了?話說回來,今天古宛吟要真的跟桑洛道歉了,你就不讓她跪了?】
蔚藍奶糖:【我看著像那麼善良?】
漾漾:【看著是挺善良的。】
蔚藍奶糖:【不知道該不該接受你的誇獎。】
漾漾:【嘻嘻。我大哥今天給你將場麵撐爆了,你有什麼表示?[附上耳朵聆聽]】
蔚藍奶糖:【把你當初發給我的小黃文分享給你親愛的大哥?】
漾漾:【美人饒我一條狗命,小人馬上退下。】
蔚亦茗忍不住輕笑,她的目光轉向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清冷矜貴的男人好像終於沾染了些許生活氣息。
她放下手機,趿著拖鞋去了廚房。
倚著門框,探出精致的臉蛋,裝模作樣地開口:「有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嗎?」
「張嘴。」
酸酸甜甜的咕咾肉進入口腔,咀嚼起來軟硬適中,是能讓味蕾迅速得到滿足的程度。
「好好吃。」蔚亦茗踮起腳尖,用拇指在江岑然的額頭上蓋了戳,笑靨甜美地贊道,「小公主認證。」
燈光下的男人,幽深的雙眸仿若被鍍上了朦朧柔和的光,溢出來的嗓音卻是微沉:「那我也嘗嘗。」
話音落下,他攬過蔚亦茗纖細的月要肢,將她壓近自己。
俯首攫住她的雙唇,濡濕的氣息不動聲色便縈繞了過去。
他撬開她的唇齒,像是貫徹之前的話那般,在她的口腔中仔仔細細地掃盪了一遍。
相濡以沫,纏綿繾綣。
濃烈的糾纏,持續了近十分鍾。
蔚亦茗的雙唇一陣陣的酸麻,氣息也徹底混亂了。
「小公主認證的,果然好吃。」江岑然低眸望著蔚亦茗,嗓音透著性感的喑啞。
他的話不禁讓蔚亦茗想起了那次她做的夢。
相似的場景,但那股不受控製的感覺卻強烈了許多。
蔚亦茗白皙的手指有些脫力地攥著江岑然的衣服,卷翹的睫毛輕顫,聲音軟綿:「岑然哥哥你現在簡直——」
「如何?」江岑然眉眼間泛著懶散。
「動不動就口勿,你說如何?」她的雙眸氤氳著薄薄的水霧,像被欺負慘了般。
江岑然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瓣,咬字清晰地回應她:「衣冠禽獸?」
「還是斯文敗類?」江岑然煞有其事地思忖了幾秒,「亦或者是道貌岸然?」
蔚亦茗的臉頰漸漸緋紅起來:「怎麼?還要我誇你一句答得真棒?」
「倒也可以。」
蔚亦茗嬌嗔地睨向他,男人清雋的臉龐掛著似笑非笑,仿佛在說「我等著你誇呢」。
「小公主餓了,開始傳膳吧。」
說罷,便轉過身出了廚房,留給江岑然一個高傲的背影。
江岑然不禁輕笑,在他麵前倒是越來越肆意妄為了。
精致的菜餚端上桌,蔚亦茗的眸色很快被驚艷暈染。
她忍不住看向江岑然修長的手指,很難想象這雙做的好菜的手,在床笫之間又是那般遊刃有餘。
那天在度假村的大床上,就是它們一步步地誘著她沉淪,直到繳械投降。
江岑然將筷子擺到蔚亦茗的麵前,低沉地出聲:「在想入非非什麼?」
蔚亦茗無辜地眨了兩下眼睛,「岑然哥哥說什麼?」
江岑然:「哦,我以為你回想起了什麼。」
蔚亦茗:「……」嗬。秀你會讀心術嗎?
她眼瞼微垂,動作優雅地開始用餐。
這頓飯,不得不說不僅好吃到味蕾跳躍,而且完美地避開了她的雷區。
要不是他身價太高,真想弄回家做她的專屬保姆。
「岑然哥哥今天的表現很好,值得一份禮物。」蔚亦茗抬起水波瀲灩的雙眸,語調又軟又糯。
「哦?」江岑然來了興趣,難得哦,竟然想著給他送禮物。
蔚亦茗從他簡單的字眼裡悟出了意思,皺了皺鼻尖表示不滿:「岑然哥哥什麼意思?難道覺得我是貔貅,隻進不出?」
江岑然的唇角勾起極淡的弧度:「準備送我什麼?」
「等我一下。」
蔚亦茗起身往門口走去,修長雪白的雙腿在裙擺下襯得尤為旖旎迤邐。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江岑然才將視線收回。
看著桌上的一片狼藉,他的眉心微擰。
輕微的潔癖犯了。
猶豫了幾許,最終還是戴上手套,將碗碟放進了洗碗機。
十分鍾後,蔚亦茗回來了。
她的手裡拿著一張手作卡片,江岑然忍不住輕笑:「這便是我的禮物?」
「岑然哥哥,做人不能太務實。」蔚亦茗故作遺憾地批判他。
緊接著將手作卡片展示在他眼前,上麵是用繽紛的水彩筆修飾的幾個字——
小公主心願卡。
江岑然看著那幾個精心勾勒的字,眸色瞬間柔了下來:「我提的任何心願,小公主都能幫我達成?」
蔚亦茗眉頭微蹙了下:「得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是份大禮。」江岑然的語調低緩,指腹輕輕地摩挲著那張卡片,「那我現在就想行使這張卡片的權利。」
「這麼快?」蔚亦茗微愕。
「難道還有使用期限?」
「那倒沒有。」
「那就行。陪我睡覺。」江岑然雲淡風輕地說道。
蔚亦茗瓷白的臉頰驀地漲紅起來,水色瀲灩的雙眸泛著嗔意。
江岑然的兩指夾著卡片,清雋的臉龐從容不迫:「這不在小公主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早知道你有這種想法,我就不給你送禮物了。」蔚亦茗懊惱地鼓了鼓腮幫,她的額頭上現在就差寫「自薦枕席」四個字了。
「我都被你認為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了,自然得坐實一下。」
蔚亦茗看了眼他手上的卡片:「那你現在的確是證據確鑿了。」
「在我這兒洗澡,還是回自己那兒洗了再過來。」
「你幾點睡覺?我到時候再過來。」
江岑然抬腕看了看時間,好整以暇地開口:「七點半。」
蔚亦茗:「……」謝謝他給了半個小時洗澡。
*
浴室裡,水霧朦朧。
蔚亦茗精致無暇的臉蛋布滿薄汗。
雖說隻有半個小時,但她仍舊不疾不徐。
昳麗漂亮的花瓣鋪陳在水麵上,縈繞著陣陣淡雅的幽香。
將江岑然所給予的時間耗費殆盡,蔚亦茗才從浴缸裡起身。
一身玉骨冰肌站在花灑下,剔透的溫水緩緩沖刷,洗盡泡沫跟花瓣。
她圍著白色浴巾,從衣帽間裡挑選了一條可愛風的網紗仙女睡裙,刺繡花邊縈繞,融合鬥篷元素。
吹乾頭發,又做了套精致的護膚,時間已經將近八點半。
江岑然那屋的房門並沒關上,蔚亦茗輕推開房門,客廳裡並未見到他的身影。
直至走到主臥。
冷白的燈光下,男人深陷在柔軟的單人沙發裡,低垂著腦袋翻著平板。
光暈仿若給他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朦朧神秘。
江岑然輕抬眼瞼,朝著門口的她招了招手。
蔚亦茗緩緩走近,靜謐的房間響起男人低沉的聲線:「遲到了一個小時。」
「陪/睡,可不得香噴噴的。」
江岑然勾唇淺笑,攬著她的月要身,將人壓到自己的腿上。
修長的指節繞著她的發絲,慢條斯理地湊到鼻間輕嗅,片刻後緩慢低語:「的確很香。」
曖昧的熱息將蔚亦茗的肌膚暈染得有些緋紅,她垂著眉眼問:「現在睡嗎?」
「不急。」
「你不是說七點半就要睡覺嗎?」
「忽然又有了精神。」江岑然不緊不慢地回道。
從容得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那我坐旁邊,你繼續你剛才的事情。」
說著蔚亦茗就想從他的腿上下去。
江岑然微涼的指腹輕握住她的月要身,「就坐這兒。」
「你的腿沒有沙發舒服。」
「那就隻能委屈小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