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1 / 2)
一場大雨讓被炙熱籠罩了許久的北城,終於多了一絲清涼的氣息。
晶瑩的露珠滑過嫩綠的枝葉,落入泥土,滋潤著大地。
被窗簾遮得嚴絲合縫的主臥。
深灰色的大床上,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肆意地橫在男人的月匈膛上。
感覺到香軟的胴|體往自己懷裡拱,江岑然緩緩地睜開眼睛,微微低眸,便看見了一張素淨卻精致漂亮的麵容。
他的嘴角忍不住輕勾,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蛋,輕輕地揉捏了下。
蔚亦茗被擾了清夢,精致的眉眼微蹙,嘴上呢喃:「別動。」
「早上想吃什麼?我去做。」
晨起讓江岑然的聲音還帶著細微的啞意,聽見他的聲音,蔚亦茗的意識驀地清醒了過來。
昨晚就是這道聲音,一步步蠱誘著她。
晦暗靜謐的房間,像個敬業的老師,教授著生澀的學生。
旖旎至極。
蔚亦茗的身軀翻轉過去,掀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略顯羞赧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我不餓。」
江岑然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攥住被子邊緣,用了幾分巧勁,將被子掀開,「躲什麼?」
蔚亦茗的肌膚泛著明顯的紅暈,水光瀲灩的雙眸攢著慍色,凶巴巴地瞪他:「你管不著。」
江岑然居高臨下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小公主,精致的鎖骨下,口勿痕瀲灩,活|色|生|香。
他昨晚算是比較克製了,沒想到——
小公主也太嬌嫩了些。
蔚亦茗覺察到江岑然的目光,垂眸一看,才發現那斑駁的痕跡,又嬌又惱地罵他:「惡犬。」
「下次還敢不敢撩撥人了?」
江岑然將蔚亦茗的手指拿在掌心把玩,軟軟糯糯的,扌莫著極其舒服。
蔚亦茗正欲開口,被窩下細微的變化讓她猛地僵住,緋紅從頸項一直蔓延至臉頰。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從容淡定的男人。
他是憋太久了?這都能發|情?
江岑然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摩挲過去,眉眼間浸漫著笑意:「要不然小公主再幫我一回?」
蔚亦茗驀地縮回手指,整個人本能性地窩到了被子下,隻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防備地看著他:「你自己解決。」
「你的手比較軟。」
「我的手不是那作用!」
江岑然忍不住笑出聲,怎麼就這麼可愛?
*
午後的甜品店,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甜美。
「糯糯,你想什麼呢?」江妤漾的手在蔚亦茗的眼前晃了晃,「怎麼一直在走神?」
「我……我走神了嗎?」蔚亦茗撫了撫自己的臉頰。
思緒似乎有些遊走。
全怪江岑然,昨晚誘惑著她做那種事。
現在想起來,還會有渾身灼燒似的燙熱感。
見蔚亦茗好端端地臉紅起來,江妤漾訝異地雙眸發亮,傾身向前,刻意壓低了嗓音問:「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蔚亦茗微垂眼睫,故作從容地攪拌著眼前的飲品。
隻是白色的奶昔不小心飛濺到手背上時,她像被燙到了似的,驀地縮回了手,然後抽了張紙巾,迅速地擦拭。
江妤漾被她莫名其妙的舉動怔了下,「一點奶昔而已,不至於——」
她的話驀地戛然而止,不需抽絲剝繭,好像已經明白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蔚亦茗抬眸看向江妤漾,她的臉上是戲謔促狹的笑意。
隻見她拿起自己的右手,故作沉斂地打量了一番,才打趣的問蔚亦茗:「酸嗎?」
就知道浸淫在黃色世界裡的她能看透一切,蔚亦茗卷翹的黑睫輕顫,甕聲甕氣道:「你跟阿姨怎麼會有那種懷疑?」
說到這個話題,蔚亦茗的耳根又忍不住一熱。
用衣冠禽獸形容江岑然,簡直再合適不過。
一襲熨帖筆挺的正裝,極好地掩蓋了那層外皮下的真麵目。
可一旦褪去了那身衣服,肆意張揚。
「那也是遇見你才破了戒。」江妤漾朝她拋去媚眼。
蔚亦茗將手背反復擦拭了幾遍,仍覺得那股燙熱殘留在上麵,乾脆將紙巾丟到一旁,「你大哥說之前去j國看過我兩次,你知道嗎?」
江妤漾的雙眸略顯迷惘:「有嗎?」
「你也不知道啊,那可能是騙我的。」蔚亦茗白皙的臉蛋微有慍色。
「他說有,應該是有的,我大哥不至於拿這種事說謊。」
「他說一次是我生病昏迷,一次是我出門采風。」
「生病昏迷?」江妤漾斟酌著這幾個字,微微沉思,「病到昏迷,也就兩年前那次吧?」
蔚亦茗的瞳孔驀地緊縮,她生病是常有的事情,可是病到神誌不清,連江岑然有沒有來過都不記得,的確隻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