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雙更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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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零三年,六月,帝都。

上鎖的抽屜被拉開,久不更新的手帳本開始啟用新頁。

-本章正在進行修文中,大概兩小時後改完,本文已更至90章,不涉及榜單字數問題,如果沒看過原版的話,原版在【作者有話要說】辛苦點擊作話觀看qaq-

鍾淺夕把文件夾裡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倒出來,扯墊板開始低頭仔細剪裁,筆刀描繪過舒悅窈外圍的背景,女孩子綠裙活潑可愛,居開頁手帳本左側,右側是直播時候才揚頭的江燼,她又拿筆給畫了點兒外框。

在陸芷蘿很早之前解釋那張心機製造的照片時同樣提到過,她和陸離錚在這年的五月後同「聞越蘊」斷開聯係。

鍾淺夕寫寫畫畫,引向箭頭和分支。

鍾淺夕看作親姐姐的人她了解,聞家可能有人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接受自己被抹殺代替,但舒悅窈不會。

互聯網搜索『聞越蘊』就停在最後一次和舒鋼琴比賽的得獎《造夢》,不知道是替代她的人平庸,還是有意禁止了搜索。

前者的話,會讓父母失望吧。

高考前幾天很難靜下心來繼續讀書了,七天學三年隻有做夢可以,所以附中規定六月一日後學生們可以不再來學校,回家自習、提前看高考考場。

當然如果有喜歡學校自習氛圍的也可以來學校復習,老師們會在校堅守到高考結束的那一刻。

五月一十八日是陸離錚和「鍾淺夕」的生日,也是這屆高三最後能聚齊的最後半天。

鍾淺夕特地穿了校服來學校,到了發現陸離錚不約而同地也穿了校服。

他其實不屬於沐城、更不屬於附中,踏板而已,哪片牢籠能困住翱翔天空不會被馴服的鷹隼?

可過去的日子裡,他有意氣狂狷的上場打籃球賽、有在同班同學被欺負時出手阻止、有和徐鳴灝林致遠稱兄道弟、有在元旦晚會為整個高三爭光添彩。

歸屬好像並不是那麼重要了,畢竟娘家是一班,陸離錚就算一班的人。

鍾淺夕印象裡,這還是陸離錚第一次穿校服。

筆挺板正的白襯衫與深藍色的西褲,下擺邊緣隨性的塞在褲月要裡,銀白月要帶卡扣若隱若現,配上那雙淡漠淩厲的臉,禁欲高冷的如同雪峰唯一一朵盛放的紅花,大寫的斯文敗類。

陸離錚闊步走來,惹得不少學妹們有遲到可能。

可鍾淺夕明白的,這是個狗東西,前天傍晚還因為打牌放水被發現而惱羞成怒,按著她在鎖骨上留草莓印。

她麵無表情地揉了揉領口,看了看腳尖,又抬眸往向他走過來的方向,到底還是停步等了他的。

「呦,等我呢?」陸離錚站定她麵前,自然而然地去揉她馬尾,混不吝地戲謔。

「我等狗呢。」鍾淺夕沒好氣地譏諷。

陸離錚扯唇角,低頭貼近耳側,淡淡回,「嗯,是你的狗。」

季舒白連著請了很多天的假,她和林致遠的座位都空著,隻剩下厚厚的書摞。

當事人再怎麼悲傷難捱,事情再怎麼悲壯當哭,落到旁人的哪兒,也隻能是愁容一下子,就緊鑼密鼓地繼續復習。

季舒白後座原本常常空著的座位反而時刻開始有人,鍾淺夕在她不來學校的時候跟著老師走復習流程,謄寫重難點,她不參與晚自習,會直接跟著高一放學走掉,去季舒白家,一點點兒地把她薄弱的環節逐個擊破。

前鹽巷離得遠,乾脆不費事回家,就直接住在季舒白家裡,季媽媽把她當親閨女,成天到晚變著花樣做東西,連湯都是根據口味熬兩份。

到當下階段,多以答疑為主。

各科老師會坐在走廊的桌椅哪兒,教室裡自習,有問題就出來排隊問。

鍾淺夕偶爾也會出來問題,她隻是刻苦,而非天才。

排隊的同學見了她總是自覺的往後退大幾步,讓她先去答疑。

她報以微笑,少有推托。

尋旎其實很想多來看看季舒白,可來不了,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她被高考這座大山壓得難以喘息。

沒有誰去苛責季舒白的情緒化,更無人去對她指手畫腳。

人生並非如某些人所說,很短暫,事實上,有時候,它很漫長,特別是對苦難中的人,漫長得想死[1]。

夢碎到麵前的悲劇與過往十幾年追逐目標在終點前的消失令人難以承受。

鍾淺夕就那麼頻繁地往來學校與季舒白家中,季媽媽和接送女兒上下學那般接送她。

兩方都在盡力,不肯虧待對方半分。

摯友當如此,父母亦當如此。

季舒白想開的那天是個飄小雪的清晨,鍾淺夕睡得很實,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少女紮著高馬尾,已經套好了校服,沒有元氣滿滿,就是特別平靜,甚至沒有回頭看看床上摟著被發懵的鍾淺夕。

清朗的嗓音響了起來,「苦難的確漫長的我想死,可我還是要去帝都,那是我的夢想,與林致遠沒關係。他有他的背負,那我來背負他曾有的夢想,去更遠的地方。」

鍾淺夕想沖下床抱抱她,然而手忙腳亂的讓被子束縛,差點兒絆倒自己,最後還是季舒白彎月要給她理好,去伸手抱得她。

春雪洋洋灑灑,大有遮天蔽日,可溫暖的燈光照徹臥室。

****

季舒白重新復課後的第四天,林致遠也開始上學。

鍾淺夕在窗外蹺腳看教師中埋頭苦讀的同學們,看到季舒白無虞的側顏才放下心來。

老錢正分發點心,獨立包裝的,每人一隻,教室裡走完整圈,抬眸出了教室,也給鍾淺夕遞了隻。

胖嘟嘟的冰火菠蘿油,糖份足,又加了片厚厚的黃油,碳水、糖份與能量都照顧到了。

鍾淺夕雙手接過,莞爾道謝。

老錢和藹笑笑,誠摯地道歉,「當時是老師考慮不周,沒切實站到你的角度想你的想法。」

「沒有。」鍾淺夕用力搖了搖頭,「其實我知道您是好心,那天是我過激了,不過我不後悔我的選擇。」

來學校簽保送那天鍾淺夕和陸離錚光明正大的挽著手去吃飯,隔壁桌是恰是雲裳,兩個女孩子相視一笑,沒說什麼話。

那頓飯吃到快結尾時,雲裳過來送了瓶三瓶冰可樂,笑說她不會喝酒,就以可樂代酒敬鍾淺夕一個吧。

鍾淺夕不明所以,雲裳怔了好幾秒才解釋說,「我拿到了北大的自主招生加分,原本文科的名額是輪不到我頭上的,但是突然多了一個。」

後話她不用再說,鍾淺夕全都弄懂了,有個名額是被強留,然後又放空。

最後陰差陽錯變成了可樂瓶相撞時清脆的一響。

盡在不言中。

師生兩個靠在走廊的欄杆,慢吞吞地吞食菠蘿油。

今年的春天比往年冷上不少,可樹木還是如舊的抽出翠芽,生機蓬勃。

老錢慢條斯理地嚼完最後一口,倏地拍欄沉聲吟,「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啊,下去吧,有人在等你呢。」

「……」鍾淺夕望了過去,陸離錚正信步走來,視線或許過於滾燙,他驀然抬眸,隔著大幾層的高度,遙遙對她招手。

****

連璐租用的場地到期,正在搭建新的內景棚,比從前的更大、主題元素也增加了不少,鍾淺夕的兼職被迫暫停,卻也不覺得有什麼。

過去許多日子裡都在馬不停蹄的為了搞錢和學業努力,能靜下來談個戀愛做很喜歡的事情挺好的。

鍾淺夕在明麗雲璟裝了個刺繡的繡台,閒來無事時端坐在窗口,借著澄明天光遊針走線。

陸芷蘿會在她旁邊支個畫板,常常對著白紙發呆良久,再開始不眠不休的畫畫,她在完成作品前不會吃飯飲水,連生理需求上廁所的頻率都少之又少,成品從構圖到色彩都無可挑剔,遠超這年齡段長期學畫的孩子。

琴棋書畫、賽馬擊劍跳舞。

豪門幾大選修課。

時值盛夏,陽光炙烤著大地,柏油馬路上渡了層膠質,熱浪一波又一波的翻滾著。

向懷雪穿著身明黃色的連衣長裙,長發高束成馬尾,從帽扣裡順出來。

帽子和口罩的縫隙裡露出雙水潤靈動的鹿眼,百無聊賴地觀察著樹木的紋路。

她就站在不遠處的梧桐樹蔭下,等父親和母親拿完物資回來。

樹蔭濃密,陽光透過葉片,打下細碎斑駁的影,蟬都被燙得叫不動了。

遠遠望過去,大家還在有條不紊地排著隊,隊伍挪動緩慢,向懷雪提著裙角站上花壇邊緣,張開雙手,保持著平衡走模特步。

-稍後替換,作話原文,辛苦跳作話觀看-

她今年虛歲十五歲,剛剛結束減少科目到隻剩下語數外三門的中考。

本就是閒不住的年紀,又被考試生生折磨了小幾個,每天做夢都想著出去玩。

但向懷雪能夠活動和放風的範圍僅限於家屬院小區內部的一畝三分地。

門口的柵欄將石油機械廠家屬院和外界生生隔離開來。

父親和母親是石油機械廠的雙職工,都是地質勘探工程師。

廠裡有個因公出差去廣州的叔叔返京,疑似感染了,目前整個小區都在被。

柵欄門口有警衛值班站崗、負責統計家屬院內每日所需要的物資,第一天再由卡車運送過來派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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