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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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靖出來時,雙頰緋紅,呼吸微微有些喘,眼波似水瀲灩,美得不可方物。

一轉身,又碰到了偷聽三人組。

他們被抓包,也屬輕車路熟,隻可惜什麼也聽不到。

不過,看他羞澀忸怩的樣子,難不成沒吵架,還……

刁年偷偷拍了拍刁吉的手臂,暗示他醒目點。

刁吉撇撇嘴,雖不情願,可敵不過好奇心,連哄帶求,將蕭靖拖進房間裡。

下一刻,門被反鎖。

三人將蕭靖圍住,激動問:「怎麼樣,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蕭靖想走,又被按下。

刁年清了清喉嚨,拿出大家長的姿態:「我的好兒子啊,你可千萬得想清楚,江總才是你的良人,傍上他,我們就全家不憂了!」

刁母一聽,也頻頻點頭:「是啊是啊,江總好啊,就要江總!」

「你說話真沒水平。」刁年瞪了她一眼,頗為嫌棄,自認為講理道:「江總是什麼人,我們可不能得罪了他。」

蕭靖滿頭黑線,他已經夠煩躁了,「你行,你上吧。」

刁年被噎了一句,沒好氣道:「若江總看得上,我立刻主動送上門!」

話音剛落,幾人紛紛看著他。

「我……我開個玩笑嘛。」刁年扌莫了扌莫鼻子,不小心將心裡話說出來,也有些尷尬。

刁吉頭都大了,嘆氣道:「我的好哥哥啊,你可千萬別翻車,如果你真的要衰,也別連累我們。」

「就是!」刁母連聲附和:「你別害了我們!」

「嗬嗬。」蕭靖笑了笑,離去前說:「明天一早,我就讓他們錯時段離開。」

清晨,微風和煦。

蕭靖還在睡覺,就被搖醒。

眼前,是一張肥胖的臉,笑得精明。

「我的好兒子啊,你快起床哈,乖乖的,別睡懶覺了。」

蕭靖打了個寒戰,一看時間,無語道:「這才四點。」

「四點好啊,一日之計在於晨嘛。」

刁年笑得見牙不見眼,將他從床上拖起來,溫柔哄著:「雨停了,你快讓那三個男人都離開吧。」

「乖兒子,你一向最聽話了?」

蕭靖抖了抖,咬牙道:「再惡心人,你就自己去!」

刁年笑嘻嘻的,脾氣好得不像話:「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快起來,先起來哈……」

拖著疲倦的身軀,蕭靖敲響了江元化的房門。

昨夜,兩人起了爭執,再見時,臉色都有些難看。

蕭靖站在門外,眼神沒有看著他,「不早了,你先回去。」

江元化深深看他一眼,等了等,也沒有一句解釋,不禁冷笑連連,抬腳就走。

昏黃的路燈下,兩人一前一後。

「我走了。」陸長淵寒聲說。

可說完後,他的雙腳仍一動不動。

下一刻,他又說:「我走了。」

蕭靖心情復雜,淡淡說:「好。」

「嗬,好,好……」江元化一聽,脖子都繃緊了,臉色冷如寒霜,失望透頂了。

小車漸漸遠去。

送走一個人,蕭靖鬆了口氣,一轉身,就見李睿站在不遠處,直勾勾看著他。

蕭靖:「!!」

「誰離開了?」李睿走過來,看向霧氣中,「你剛才跟誰在說話?」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蕭靖有口難言,穿書並非他的意願,可原主遭受的痛苦又不是假的。

李睿上前兩步,掐住他的手腕,森森問:「那人是誰?」

蕭靖張口結舌,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忽然,刁吉走了出來,揉著眼睛說:「那個落魄親戚走了?嘿嘿,住了兩天,他可算走了。」

打了個哈欠,他又迷迷糊糊問:「一大早的,你們在乾什麼呢?」

他來後,僵局瞬間被打破。

刁吉似乎還沒睡醒,看著李睿的著裝,提議說:「我帶你去買衣服吧,畢竟我的好哥哥從不帶人回家,我這個當弟弟的也總得表示一下。」

從不帶人回家?聽到這一句話,李睿的臉色稍緩。

實話說,他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去,若一直留在這個世界,總得入鄉隨俗。

「你……去吧。」蕭靖擠出一抹笑,安撫道:「待你回來,我們就去海邊走走。」

很快,在刁吉的軟磨硬泡下,兩人乘車離去。

如今,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偏偏,師兄不是一般人,兩人的羈絆最深,也最難了斷。

忽然,身後響起一道聲音:「這就是你隱瞞的真相嗎?」

蕭靖渾身一僵,愣愣的轉過,整個人如墜冰窟,仿佛有一隻大手掐住咽喉,說話都費勁兒。

「師兄,你……你怎麼……」

他怎麼來了,看到了多少,又聽到了什麼呢?

陸長淵站在不遠處,一雙血眸陰森得可怕,「師弟,在別的世界裡,你還招惹了別人嗎?」

蕭靖喉頭一梗,心中仿佛墜著一顆鉛石,啞聲說:「是。」

陸長淵一聽,臉色變了又變,可一雙血眸卻愈發陰邪。

空氣,令人窒息。

男人深深呼氣,無奈又失望,原以為自己才是他的唯一,沒想到,他不過是其中之一。

過往的點點滴滴,兩人的情感糾葛,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我跟他們是一樣的。」

蕭靖雙唇發乾,明明可以欺騙他,仍點頭承認了。

這一刻,心中苦苦壓抑的心魔再度亮起了獠牙,一遍遍在耳邊說著他的絕情,他的欺騙。

魔音入耳,足以令人發狂。

臉色變得猙獰,魔紋越來越深,一雙血眸如寒冰冷漠,隻一眼,足以冰封萬裡。

忽然,天空烏雲大作,狂風席卷大地,砂石彌漫,視野一片模糊。

「嗬嗬,嗬,嗬嗬嗬……」陸長淵自諷的笑。

隨即,他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癲狂,如一隻狂怒的野獸,毫無理性可言。

剎那間,他仰天長嘯,竟在狂風中,強勢破開了世界壁壘。

半空中,露出一條詭異的裂縫。

陸長淵衣袖一卷,竟帶著蕭靖,突破世界壁壘,去往另一個時空。

天旋地轉。

當視野再度清晰時,眼前是一片綿延不絕的山脈。一個巍峨宗門矗立於大地之上。

是劍宗,陸長淵帶他回到了劍宗。

一路上,陸長淵禦劍而行,身上魔氣滾滾,卻沒人敢攔他。

其實,不少人都見到了那一道陰邪的遁光,在威壓離去後,這才驚覺,他們已冷汗涔涔。

一時間,門下弟子們都轟動了。

「那是誰?」

「除了那一位,還能有誰?」

「怎麼,他不是去魔界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噤聲!敢議論真君的去向,你不要命了?」

「也是,那一位是何等人物,別說是劍宗,想去哪,都怕是如入無人之境吧。」

天道之下,陸長淵離飛升僅有為半步之遙。

明淵真君的威名太盛,哪怕是剛剛修煉的弟子,也對他的名諱如雷貫耳。

每當聽到明淵真君時,往往還能聽到另外一個名號——青蓮真人。

難不成,另外那一位就是青蓮真人?

傳聞,明淵真君煞費苦心,隻為尋得青蓮真人。如今看來,他竟是得償所願了?

多久了?那兩位天之驕子終於再回到靈光峰,怕是又要掀起一番風雲吧。

兩人回來後,驚動了劍宗上下,就連其他門派都收到風聲,紛紛派出弟子探查情況。

沒別的,他們曾多次派人圍剿明淵真君,都鎩羽而歸,若他決意報復,各大宗門怕是有一場血光之災。

靈光峰上,桃花盛開。

陸長淵寒著臉,將蕭靖放下後,竟一言不發就前往洞府。

蕭靖站了片刻,看著熟悉的景象,心裡百感交集。

微風拂過,桃花落了滿地。

蕭靖伸手,接下一朵花瓣,在心情稍稍平復後,也回到洞府修煉。

多久了,他再度修煉,卻毫不陌生,晦澀的法訣仿佛烙在靈魂深處,似從上輩子就開始修煉了。

當晚,夜黑風高。

蕭靖仍在打坐修煉,修為已穩穩停在了金丹巔峰。

群星閃爍,一道黑影遁過,再厲害的人物都難以尋到其蹤跡。

此刻,陸長淵神思恍惚,像入了魔,又像在夢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偷偷潛入蕭靖的洞府中。

他的隱匿之術早已出神入化,若不是有意現身,無人能窺探他的蹤影。

眼中,倒影著一人的身影,很美,很傲氣,他的光芒如明月皎潔,足以令人神魂顛倒。

陸長淵眷戀的看著他,不時走近一步,又走近一步,見他沒有察覺,不進又走近兩步,直至停在三步之外。

隻要他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他的臉,就能將他擁入懷中,若再霸道些,還能奪盡他的呼吸,讓他癱軟在自己的懷裡,眼裡唯有自己,腦海裡想的也隻能是自己。

陸長淵心想,若他還敢逃,不管是哪一個時空,哪一方世界,他都要以手中之劍,強勢破開世界壁壘。

要找到他,抓到他,將他帶走,藏在誰也尋不到的洞府中,讓他由心到身,隻屬於自己。

讓他的口中再說不出狠心的話,讓他的眼中再次充滿柔情愛意。

那時,自己還要將他擁在懷裡,一遍遍訴說著深情,一次次親口勿他的小臉。

每當夜晚來臨之際,兩人還要相擁而眠,若有幸,或許還能在夢中相遇。

夢中,他們依然會深愛彼此,沒有人會插足,更不會有怨恨。

「師弟,我的師弟……」

陸長淵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輕輕觸碰到他的臉頰。

忽然,蕭靖驀然睜眼,微妙的預感如羽毛輕撫心頭,輕輕說:「陸長淵……」

陸長淵一愣,深深看著他的眼眸,緩緩現身。

這一刻,兩人挨得很近,呼吸糾纏,沉默中,都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蕭靖問:「你來乾什麼?」

陸長淵欲言又止,在他的注視中,平靜的心湖泛起漣漪,口是心非說:「你許久不曾回來,我怕你不習慣,被師傅責罵。」

「好歹,我也是你的師兄,若你偷懶不肯修煉,我也臉上無光。」

他想了想,又給出另外的理由:「我非要帶你回來,若你心存芥蒂。被心魔纏身,我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不過,靈光峰上唯有我們師兄弟二人,你不必有壓力,更別多想。」

「況且,我隻是過來看一看你,並沒有別的意思……」

陸長淵越解釋,就越像掩飾,說著說著,聲音漸漸變小,這般拙劣的借口,連他都難以置信。

說來懊悔,他怎麼就說出這般拙略之言?明明隻是想過來看他一眼,大可不必解釋的。

想著,他起身就走。

男人離去的背影,竟說不出的落寞,蕭靖鬼使神差,突然從後麵抱住他。

這一抱,足以讓人發瘋。

狂風襲過,蕭靖站立不穩,被男人狠狠的壓在身下,肆意擁口勿。

男人的月要背很雄壯,也很燙,被他奪盡吸時,指尖都麻了,思緒空空。

許久後,男人這才一臉饜足的舔了舔下唇,輕嘆說:「師弟,我要將你鎖在洞府裡。」

言語間,男人神色疲倦,仿佛許久都不曾入睡了。

蕭靖輕撫他的眉頭,輕輕抱著他的後背,柔聲說:「你睡吧。」睡著了,就不會這麼累了。

陸長淵的眼皮越來越重,嘴角卻泛起甜蜜的笑容,躺在師弟的身旁,嗅著他清甜的幽香,已是極大的滿足。

「師弟……」

「我的師弟……」

一遍又一遍,口中呼喚著心愛之人。

蕭靖心亂如麻,「什麼?」

「師弟,我……我想和你結為道侶……」

此言一出,陸長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敢錯過他的一言一語。

然而,蕭靖卻並未正麵回答,隻說:「你累了,快睡吧。」

心裡隱隱有些失望,可陪伴在他身邊就很甜蜜。

漸漸的,男人陷入了沉睡中。

看著他疲倦的睡容,蕭靖垂下眼,將滿腹心事都藏在心底。

隨後,他走出洞府,一個人在山上走來走去,躁動的心這才緩緩平復。

五天,轉眼即逝。

兩人一起修煉,日子過得平淡如水,又隱隱盪漾著甜蜜的清波。

一天,含丹真人來了,師徒倆許久不曾見麵,很是想念。

蕭靖大喜,問了許多他的近況。

含丹真人隻說好,憂愁的事一概不說。

慢慢的,含丹真人嘆了嘆氣,緩聲問:「你和長淵,你們……是怎麼回事?」

蕭靖垂下眼,心裡五味雜陳,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自從回來後,他仿佛想起了許多往事,各種情緒交織,令人無所適從。

見他不說話,含丹真人也不勉強,嘆了口氣,心有餘悸說:「那一天,長淵被一路追殺,九死一生,這才能活命。」

被正邪兩道修士追殺,可不是鬧著玩的。

況且,在以逆天陣法將蕭靖送出這方世界後,他體內的魔氣就幾近耗光。

幸好,他夠狠,對敵人也狠,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是什麼樣的心境支撐著他殺出一條血路。

從那以後,明淵真君的名頭就成了一個禁忌,無人敢提,也無人敢惹。

那一場大戰,更是成了一個忌諱,仿佛是眾人心中的一根刺,是一個恥辱。

含丹真人說的簡單,可蕭靖心知,他能活著絕非易事。

想起男人疲倦的容顏,蕭靖的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含丹真人對這兩個徒弟虧欠良多,倘若他們能一解恩怨,也是一樁幸事。

「靖兒,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不敢插手,但……」

「長淵一直愛著你,他不敢讓你失望,也不敢輸,他寧可一死,也不願讓你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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