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沢田綱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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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選擇,都是一條死路,區別隻在於絕望和更加絕望而已。

rebo隻能先欺騙著沢田綱吉,然後尋找機會避開沢田綱吉,安靜地死去。

他曾親眼看到暴露在非73射線下的,同為阿爾克巴雷諾的可樂尼洛在失去火焰與奶嘴之後,短短一分鍾之內化為飛灰湮滅在空氣之中。那麼,隻要他找好理由,躲開沢田綱吉,就足夠了。

隻要沒有屍體,就隻能定義為失蹤,沢田綱吉也就還能保留著微弱的希望。這希望也許很微弱,但也足以支撐著沢田綱吉活下去了。

隻是現在的沢田綱吉在遭遇這些事情後,就時刻不離rebo的身邊,無論他做什麼,沢田綱吉都像是害怕失去他一樣要和他一起行動。

繃帶並不能完全抵擋非73射線的侵蝕,他已經快到極限了。

猩甜的鮮血湧到喉嚨口,又被rebo生生咽下。月匈口悶得慌,頭也昏昏沉沉的,體溫逐漸升高,全身上下都像是火焰在燃燒一樣發燙,rebo微微低頭,他看到了自己的手上的繃帶邊緣逐漸出現了淺淺的焦痕。

rebo立刻捏緊了手指,將焦痕隱藏。

沢田綱吉敏銳地察覺到了哪裡不對,他看向rebo的手,遲疑地問道:「rebo,怎麼了?」

「沒事。」

又是這樣,明明rebo表現得和平常沒什麼區別,沢田綱吉卻總能察覺到哪裡不對,他總是在不該敏銳的時候敏銳起來。

「隻是來時做的陷阱被觸發了,我去處理一下敵人。」rebo隨口扯了個慌,轉身就要離開原地。

「等等rebo!我和你一起去!」沢田綱吉快走了幾步,伸手拉住了rebo的手腕。

此刻的rebo雖然意識到了自己現在不該被沢田綱吉觸碰到,但這副沉重的身體卻讓他無力避開沢田綱吉的手。

沢田綱吉剛握上rebo的手,就被手裡滾燙的溫度燙得下意識鬆開了手,他驚疑不定地問道:「怎麼會那麼燙?rebo,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和他糾纏了……

混亂的思緒被撕碎,頭腦昏沉的rebo一時間找不到好的借口,蹙著眉說道:「我沒事,我一個人去就好,你不用跟過來。」

「你身上的繃帶到底在掩蓋什麼?我從剛才就想問了,你為什麼會突然從嬰兒變成大人?」沢田綱吉拉住了rebo,饒是手掌被燙得生疼,他也絲毫沒有放鬆力道,他看向rebo除了繃帶空無一物的脖頸處,驀地瞳孔一縮,他喃喃道,「你的奶嘴呢……為什麼那裡什麼都沒有?」

「你不是說奶嘴是你要用生命去保護的東西嗎……」

「阿綱,不要胡鬧,一旦敵人確認我們在這裡,等待我們的就是層出不窮的圍剿與陷阱了,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

「你沒有躲開我。」沢田綱吉打斷了rebo的話,握住了rebo手腕的手開始顫抖,「你剛剛有一個不太明顯的躲避我的動作,但你沒有成功躲開,rebo,你的身手好像下降了很多。」

rebo沒有辦法回答了。

沢田綱吉「哢嚓」一聲將門反鎖,將自己和rebo鎖在房間裡,他說:「你不解釋清楚,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沒有時間了,身體已經僵硬到快要無法行動,繃帶說到底也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層紗布而已,能堅持他找到沢田綱吉並說出那些話,就已經是奇跡了。

rebo意識到自己掙脫不開沢田綱吉的手後,就並指為刀往自己的手腕處砍去,嚇得沢田綱吉立刻鬆開了rebo。

rebo艱難地一步步往身後退去,身上的繃帶開始迅速卷起變焦,身上的異樣已經無法再隱藏,沢田綱吉剛急切地向前一步,就被rebo阻止了:「不要過來,聽我說。」

沢田綱吉茫然地停下了腳步。

「我不想你去做什麼救世主,也不需要你為我們復仇。」

沢田綱吉:「你們……?你明明活的好好的……」

「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幸福驕傲地活下去。」

沢田綱吉:「我當然會活下去!我們會一起活到老——」

「活給那個想要殺死你的白蘭看。」

沢田綱吉:「可我想活給你看……」

活著才有希望,再深的傷痛也遲早會被時間抹平,沒錯,隻要他活著。他會有新的誌同道合的夥伴,他會開始新的戀情,他會活的很幸福,這樣就夠了。

隻是,太可惜了……

【除非你和我約定,不能死在我前麵。你不承諾,我就不會答應你。】

——騙來的回應終究是假的。

繃帶被燒斷裂開了,他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身體瞬間燃起了熾熱的火焰。

——那該死的命運要讓他死在最愛的人麵前,要讓他哪怕是死亡都得不到心愛之人的回應。

「對不起。」欺騙了你。

rebo勾起唇角,緩緩閉上了眼睛,嘴唇張合,無聲地補充了一句——

「我愛你。」

rebo向身前倒去。

時間在這一瞬被定格,沢田綱吉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接住rebo,身體卻僵在了原地,一切事物在他眼裡都在變得模糊。rebo的身體錯過他的指尖,伴隨著響徹耳膜的【砰】——

他的世界轟然倒塌。

空氣中的微塵緩慢地浮動著,他的血液逐漸冰涼,眼前的畫麵像是卡帶的舊電影畫麵,閃爍著的噪點不斷重復著,將他徹底淹沒,讓他的腦子嗡嗡作響。

這一幕化作夢魘,將他從還帶著一絲甜意的夢境中硬生生拖了出來,讓他墜入更深的暗黑地獄之中。

他的超直感告訴他——這下,他真的一無所有了。

原本還帶著希望的微茫泯滅了,沢田綱吉的瞳孔逐漸失去了靈動,變得漠然麻木了起來。

「騙子。」

他喃喃道。

你明明說過,不會死在我的前麵的。

沢田綱吉又一次將手裡的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猛然驚醒後,沢田綱吉按著自己的手,冒著冷汗掰開了自己緊握著槍的手指,他小聲嘟囔著:「不行,我要活著,這可是rebo唯一向我提出的請求……」

他往窗外看去,卻隻看到了一片廢墟,空無一人,隻有他一個人待在破舊的房間裡。沢田綱吉看著窗外發起了呆,許久之後,他突然說道。

「喪家之犬,也不過如此了吧……」

沢田綱吉想,既然rebo想讓他活著,那他就活著吧。

於是他活了下來。

但rebo要他不僅僅是這樣,還要他幸福驕傲地活著。

怎麼樣才能算是幸福呢?他苦思冥想了很久,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夥伴親人們一個人都不少,他才能幸福。

於是他的靈魂分裂成了好幾份,每一份都居住著他的夥伴,讓他們得以另外一種方式活在世間。

這樣就算是幸福了嗎?不,還不夠。沢田綱吉突然認識到,隻要他還活著,自己就不可能真正獲得幸福。因為殺死夥伴的,不是白蘭,是沢田綱吉的無能,是他帶著自己的夥伴一步步走向死路。追根究底,這全都是沢田綱吉的錯。

——沢田綱吉必須消失,他才能幸福驕傲地活著。

於是,他將所有的記憶封印,沢田綱吉的一切被他徹底遺忘拋棄,他染了發,帶了美瞳,全身纏上繃帶,養了一隻變色龍起名叫列恩,穿著和rebo如出一轍的衣物,以rebo的名字行走世間,沒有留下任何屬於沢田綱吉的痕跡,就像是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

拚裝破碎的靈魂,割裂的人格,偽裝起來的樣貌,組成了現在的「rebo」——一個失去了自我迷失了一切的黑色野獸。

「我是……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看著鏡中的倒影,恍惚了起來,他好像透過倒影看到了rebo的模樣,但當他想要看清的時候,看到的卻隻是一隻傷痕累累的獸。

他艱難地撐起自己的身體,倚著牆壁坐下,他平靜地說道:「不,沢田綱吉早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rebo,僅此而已。」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真是瘋了,竟然能跟自己仇人這麼心平氣和地說話,他隻是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這是灑脫還是自暴自棄,他也不清楚,他隻知道可能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rebo?」白蘭說道,「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一些習慣與動作,你扮演的都很像rebo,但你永遠也成不了rebo,你知道為什麼嗎?」

白蘭沒有等沢田綱吉回答他的問題,就繼續說道:「因為你把沢田綱吉徹底拋棄了,而這是rebo永遠也不會做的事情。」

沢田綱吉身體僵硬了起來,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不要說了……」

「你永遠也學不會rebo對沢田綱吉的珍視,你不愛沢田綱吉,你甚至恨著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住口……」

「拋棄了自我的你,怎麼可能打得敗我。」

白蘭剝開了沢田綱吉的麵具,讓沢田綱吉痛苦的靈魂無所遁形,他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對沢田綱吉逃避現實的不滿,甚至都沒有再用那種甜膩的聲調跟沢田綱吉說話,字字誅心。

但沢田綱吉又如何不知道?他太清醒了,清醒到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知道自己一直在偽裝渾噩。他原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感覺到疼痛了,可聽到這些話後,他卻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會痛的。

風卷起樹葉吹向遠方,隻餘幾隻烏鴉盤旋在天際,時不時悲鳴幾聲,天空如同墓園一樣死氣沉沉。

那一瞬間,沢田綱吉什麼都聽不到了,隻能聽到那每字每句都化作利劍刺穿了他的靈魂,又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他的心髒,讓他無法呼吸,傷痕累累。

沢田綱吉突然感受到了肋骨斷裂的骨刺紮進月匈膛的疼痛,他的喉嚨處湧上了一絲猩甜的氣息,隨著白蘭話音的落下,他終於承受不住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星星點點的血色在白色繃帶的襯托下異常紮眼。

沢田綱吉不住地咳嗽著。

「真可惜,我原以為綱吉君你會是一個很好的對手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堪一擊。」白蘭舉起手中白色的槍對準了沢田綱吉,麵無表情地說道,「那就,再見吧。」

子彈從槍口崩出,沖向沢田綱吉。

在子彈即將打中沢田綱吉的前一刻,「砰」的一聲,子彈被打飛了,沢田綱吉手裡多了一個三叉戟,他用三叉戟支撐起身體,悶聲笑了起來:「kufufu……那個蠢貨在做什麼,竟然能把身體搞成這個樣子。」

「哦?這次出現的是骸君嗎?」白蘭饒有興致地看著沢田綱吉,「得到了想要的身體,感覺如何?」

「糟糕透了。」沢田綱吉撇了撇嘴,三叉戟一指白蘭,「彭格列被滅,我奪取這個身體後毀滅黑手黨的意義也沒了,不過既然你在這裡,殺了你然後奪取你的身體也一樣能達到我的目的。」

「我記得骸君的靈魂已經被我徹底毀滅了。」白蘭失笑道,「說到底你也隻是綱吉君的一部分而已,不過是個冒牌貨,口氣倒是不小。」

「哦?」沢田綱吉手中的三叉戟輕輕點地,地上瞬間冒起無數火柱,「我有著他的性格,知道他的過去,也擁有他的能力,有和他一樣的目標,那麼,你是憑借什麼認定的我不是他呢?」

白蘭眉頭一皺,後撤一步躲開火柱。

「你看起來對我能使用幻術很驚訝。」沢田綱吉低聲笑著,「kufufufu……大空的火焰是調和,可以開其他屬性的匣子,自然也可以使用其他屬性的能力。」

「雖然這樣根本得不償失,但誰讓沢田綱吉是個蠢貨呢。不隻是霧,還有雲,嵐,晴,雷,雨,這些能力他都曾努力練習過。」

「——為了觸碰死去的幻影。」

「真是愚蠢又可笑。」

話是這麼說,但沢田綱吉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反而眼裡盛滿了陰霾。

白蘭不可置否:「也正是因為他的愚蠢,你們才能以這種方式活著,不是嗎?」

「kufufufu……kuhahaha……」沢田綱吉單手捂眼笑了起來,「這些都無所謂了,因為……」

天地崩裂,一切都在下墜,沢田綱吉打開了月要間的一個匣子,他丟下三叉戟握上了從匣子中取出的浮萍拐,躍上碎裂的磚石,一拐子向白蘭抽了過去,語氣清冷而森然:「隻有站在你的屍體上,我才會安心。」

「給我去死吧!白蘭——」

炸彈,刀術,電擊,幻覺等,無數的攻擊落向白蘭,使那塊區域盪起了煙塵。

「死了嗎?」

「不,還沒有。」沢田綱吉自問自答。

白蘭走出煙霧,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眯眼笑著:「沒用哦,用著不屬於自己的能力,戰鬥力可是會直線下降的,除非綱吉君能找回自我。」

「這樣他才有這麼一丟丟可能會傷到我。」他用手指比出了一點點距離。

「啊哈哈,是這樣嗎,不過我們說話阿綱是聽不到的,能拜托你幫我們給阿綱帶一句話嗎,就說【我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們很慶幸能和你相遇】。」

白蘭被他那理所應當,認真的態度逗笑了。

他想,明明隻是一個人的靈魂碎片,卻好像真的擁有著獨屬於自己的個性與靈魂似的,真是……太神奇了。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陷入了深海之中,無盡的孤寂包圍著他,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碧波盪漾的水麵之上就是美好絢爛的世界,可他無論怎麼掙紮,怎麼努力觸碰,都被拉扯著越陷越深,離水麵越來越遠。

內心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低語——他的心聲在對他說話。

【一切都是沢田綱吉的錯。】

【是沢田綱吉害死了所有人。】

【沢田綱吉才是最應該去死的那個人。】

【對,殺死沢田綱吉。】

【殺死自己。】

【這樣你才能解脫。】

沒錯……隻有這樣我才能解脫……

隻有殺死沢田綱吉……殺死我……

沢田綱吉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往無盡的深淵落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他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說什麼。

[我們說話阿綱是聽不到的……]

是……阿武嗎?

[能拜托你幫我們給阿綱帶一句話嗎?]

什……不可以!怎麼可以拜托那個人!

[就說——]

那個人殺死了你們!你們怎麼可以向那個人低頭……

[我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們很慶幸能和你相遇。]

……怎麼可以,為了他這個無能的人,向敵人說出請求……

沢田綱吉內心掙紮了起來,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努力向水麵遊去。

隻是……他做不到,仿佛有無數隻手將他拉下深海,他被緊緊禁錮住往海底沉去,絲毫動彈不得。

在他絕望地越陷越深的時候,一道嘆息在他耳邊響起。

【你其實是知道的吧……】

……rebo!是rebo嗎……?沢田綱吉茫然地往四周看去。

【無論是他們還是我,都是你的一部分而已,既然他能說出這番話,也就說明你其實心知肚明,他們從沒有怪過你。】

沢田綱吉一時間竟無法反駁,隻能不知所措地四處尋找rebo的身影,可他怎麼都找不到。

【阿綱。】rebo嘆息道,【你該放過自己了……】

沢田綱吉感覺似乎有一雙手托起了他的月要,將他送上水麵。

他聽到rebo對他說——

【能夠給你解脫的絕對不是殺死自己。】

【去吧,去尋找真正解脫自己的方法。】

【——找回真正的自我。】

沢田綱吉張了張嘴,哽咽難言:「好……」

「你在開什麼玩笑!怎麼可以拜托我們的敵人!怎麼想他都不可能答應的吧棒球笨蛋!」

「吵死了。」

「哈?說我吵?要不是同在十代目身體裡,你以為我會願意和你群聚嗎?!」

「彭格列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極限地打倒白蘭!哦哦!」

「你根本就沒搞清楚狀況吧草坪頭!」

「你才沒搞清楚狀況呢章魚頭!」

「boss……」

沢田綱吉自己跟自己吵了起來。

「可以哦。」白蘭看著眼前莫名喜感的畫麵,笑眯了眼睛說道,「我可以幫你們轉達。」

「哈哈哈,那就謝……」

「不用了。」沢田綱吉說道,「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

「白蘭,我們之間的戰鬥還沒結束。」沢田綱吉頭上燃起明亮澄澈的火焰,他勾起唇角,像是回到了以前繼承彭格列時的模樣,從容淡定,指向白蘭,「來戰吧。」

澄澈純淨的火焰像是要燃盡世間的汙穢一樣燃燒著,極致的熱量將周圍的一切扭曲。他已經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覺悟,覺悟讓他的火焰異常龐大,然而這火焰卻像是對白蘭毫無用處一樣,僅僅隻是一拍手就將偌大的火焰消弭在空中。

沢田綱吉並不氣餒,反而欺身而上選擇了近戰。

白蘭實力強大,自然不懼沢田綱吉,一掌就將他擊倒在不遠處的廢墟之上。

沢田綱吉咳嗽著吐出了一口血,而後燦爛地笑了起來:「近戰其實並不是我的強項,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近戰嗎?」

白蘭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看向自己的右手,空無一物,瑪雷指環已經消失不見了。

沢田綱吉展開手掌,露出了化為粉末的瑪雷指環。

沢田綱吉看不到自己打敗白蘭的可能性,因為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以他的狀態根本不可能打敗白蘭。

他隻能退而求其次,將目標放在了瑪雷指環上麵。

在與白蘭戰鬥的時候,他聽到rebo在對他說:【所謂殺手,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完成目標的人,除此之外什麼都能舍棄,身上的一切都可以是自己的武器,手,腳,指甲,牙齒,甚至連頭發絲都能成為殺人的利器。】

【你要有殺手這樣一往直前的覺悟,想想看,阿綱,你為了目標,能夠舍棄什麼?】

rebo也成了他的靈魂。

我能……舍棄生命。

在白蘭的手掌拍過來的時候,沢田綱吉沒有選擇躲避,硬生生受了這一掌,肋骨直接刺穿了心髒,神仙難救,而換來的成果,就是毀了瑪雷戒指。

「我不止毀了瑪雷戒指,我還毀了所有的彭格列戒指,毀了十年火箭筒,毀了所有關於空間與時間的資料。」沢田綱吉燦爛地笑著,「沒有瑪雷戒指,你就無法與另外世界的白蘭溝通吧。也許你以前有看過某個世界的你曾經研究過時間和空間的記憶,但人的大腦終究是有限的,八兆平行世界的記憶,你給科研記憶留下的容量究竟有多少呢?怕是連萬分之一都沒有吧。」

「也許你想說這個世界的科研人員?不不不,你忘了嗎……」沢田綱吉努力站起身體,手臂張開,大笑著,「看啊,這是你賦予的世界,遍地是廢墟與戰爭,那些人早就被你除掉了,畢竟你要做的,不就是毀滅世界嗎?」

「這個末日世界將會是你的牢籠,你會像我們一樣被禁錮在這個充滿絕望的世界,一刻也不得出。新世界的神?別開玩笑了,你已經被拉下神壇了,事實證明,你和我們這些凡人沒什麼區別。」

「你怎麼敢——」白蘭的臉扭曲了起來,他向沢田綱吉沖了過去。

在失憶之前,沢田綱吉曾經做過一個夢,那是非常美好的一個夢,夢裡所有人都沒有去世,rebo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情感。而他感受著心底猶如蜜糖般的喜悅,強作鎮定,裝作無奈地對rebo說:「是是是,我知道了,覬覦自己學生的變態老師。」

然後自己就被rebo一錘砸翻在地,rebo手持列恩版大錘,勾起唇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敢拒絕的話頭給你擰掉。」

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的他嘆了口氣,選擇了接受,他既開心又忍不住悄悄埋怨rebo的任性——說到底rebo根本就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嘛。

沢田綱吉伸手抓住了rebo的手,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認真地說——

「我願意。」

沢田綱吉閉上眼睛,呢喃的情話被清風送到了天空。

【你做的很好。】恍惚中,他好像感受到了rebo擁抱著他,在他耳邊說道,【睡吧,晚安。】

像是聽到了他的話語一樣,他仿佛看到太陽突破了暮靄沉沉的烏雲,變得更加溫暖了,天氣也更加晴朗了起來。

「抱歉,rebo,我要食言了……」

沢田綱吉眼角的淚水隱沒在發間,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絨羽一樣,輕易被風吹散在了空氣中。

「沒有你們,我根本無法活下去啊……」

被禁錮的野獸的攻擊應聲而至,響起了巨大的聲響。

世界恢復了平靜。

這世上,再沒有比愛更沉重的詛咒了。

——end

作者有話要說:  草,全滅結局竟然被我寫出了he的感覺,誰能說這是刀?

感謝墨墨提的建議,感謝時不時被我捅一刀還依舊沒有拉黑我的丸子

……我為什麼想不開要寫正劇orz

腦補的時候哭得稀裡嘩啦的,寫出來後……就這?心裡毫無波動,果然沙雕寫手轉型正劇寫手是在做夢

最後,我要再申明一句,我不是在發刀,我隻是在探索平行世界的可能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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