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和諧】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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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他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沢田綱吉這樣迷迷糊糊地想道。

現在的他看著麵前的人都有著重影,神誌模糊到幾乎站都站不穩,隻能捂著頭倚著牆試圖緩解腦海中針刺一樣的疼痛。

耳邊似乎有一個猶如大提琴般優雅的聲音在呢喃低語:「過來。」

沢田綱吉於是就不由自主地走向前,穿過一道道人影,一步步踏上城堡盡頭的台階,像是將要見到自己終身侍奉的真主一樣,虔誠而熱情地伸出雙手攀在對方的膝蓋上,溫順地伏在那人懷裡。

高傲矜貴的名為rebo的血族高高在上地翹腿坐在王座之上,身後的落地格子窗傾下一片月色。他就那樣撐著臉眯著眼睛噙著笑,以人類玩弄貓咪小狗一樣輕佻的姿態,輕輕掐住他的下頜,將他拉得更近些,低聲引誘著誤入迷途的羔羊:「抱我。」

沢田綱吉眼神掙紮了一下,他用盡全力將脖頸上帶著的十字架銀飾扯了下來,卻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動作,手臂繞過rebo的脖頸和月要腹,寬大的袖口從手腕滑落,露出瘦削而白皙的手臂。

緊緊擁抱著。

通紅的月光從窗口灑了進來,正好落在了rebo懷裡的神父身上,給他披上了一層紅色的薄紗。

rebo將沢田綱吉寬大的修生黑袍拉到肩頭,微微低頭,唇瓣貼在了脖頸處因為皮膚過於白皙而顯得特別明顯的青色血管之上,尖利的牙齒一點點刺破皮膚,甘甜的血液爭先恐後地湧入他的口中。

「唔……」刺破皮膚那一瞬間的疼痛讓沢田綱吉清醒了一瞬,迷迷蒙蒙中他將緊握著的手中的十字架銀飾狠狠紮在了rebo的肩膀之上。鮮血濺到了沢田綱吉的臉上,他卻慢半拍驚愕地發現,對方對此無動於衷,依舊在吸|吮舔|舐著他的血液,就像是銀製品對麵前的這個血族來說,毫無用處。

帶著血液的十字架銀飾從手中落下,摔到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十字架上麵的血液在華麗的紅毯上留下點點痕跡。

血液逐漸被抽離的感覺逐漸占據了神父本就模糊的意誌,他身體的溫度開始下降,手腳一點點變得冰涼起來,恐懼感滲透了四肢百骸,充斥著心髒。他知道,他在逐漸失去人類的溫度,逐漸邁向死亡。於是他開始渴求溫暖,而唯一的熱源便是他緊緊擁抱著的危險血族。

內心的恐慌,模糊的意識,再加上血族還未解除的魅惑,沢田綱吉幾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收緊手臂,像是抓緊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擁抱著rebo,絕望地哀求著麵前的惡魔:「給我……求你……」

【請救救我……偉大而仁慈的主啊……請救贖一下您虔誠的信徒吧……】

「你想要什麼?」rebo終於抬起頭來,唇瓣上麵染上了鮮艷的紅色,他舔掉唇瓣上沾著的血珠似笑非笑地看著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的思緒和行為割裂開來,明明他知道是不對的,卻還是忍不住癡癡地望著rebo一張一合的嘴唇上麵殘留的血液,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蠱惑著他:這是我的血液,我流失的溫度……至高無上之人所賜予的……榮幸。

沢田綱吉坐在rebo的腿上,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想要親近他的欲望與想要遠離他的恐懼混雜在一起,恐慌而雀躍地口勿上rebo的唇,畏懼而又虔誠地將血液一點點口勿去,呢喃道:「請給我溫暖……給我溫度……冷……求您……」

rebo將沢田綱吉稍稍推離了一點,居高臨下地說道:「那麼,作為代價……背棄你的主吧。」

沢田綱吉呆呆地環抱著rebo,看著rebo的眼睛,神情掙紮了起來。

「不願意?真可惜……」rebo挑了挑眉,伸手抓住沢田綱吉的手臂,一點點移開,「你的請求,我拒絕。」

意識到自己溫度即將離開自己的沢田綱吉慌亂了起來,他絕望地哀求著:「不……不!請不要這樣!」

「那你就做出抉擇,人類。」

沢田綱吉痛苦地在原地掙紮了好一會兒,終於,他動了起來,伸手再次擁向血族,恍惚著應了下來:「是。」

他仿佛意識到了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在變得支離破碎,他唇角不受控製地上揚了起來,眼角卻劃過了一滴淚水。

【我有罪……】

三十三顆紐扣被一個個解開,修生黑袍的衣領從肩頭滑向手肘,露出光潔而白皙的背脊,沢田綱吉伏在rebo的月匈膛之上,將自己的致命弱點——咽喉,遞到血族唇邊。

「請……享用。」

血族笑了起來,低下頭開始享用獨屬於他的美味。

【我在以血肉供養著一個嗜血而腐朽的怪物。】

哪怕做出背棄信仰的抉擇,他的內心卻仍舊向往著光明。他有著高潔的靈魂,堅定的信念,又如何不是世間頂級的美味?

沢田綱吉忍受著想將一切都奉獻給麵前血族的欲望,也同樣著迷地親口勿著rebo脖頸。

【我已……墜入深淵。】

魔鬼的狂歡宴會依舊在繼續,猩紅的彎月上卻悄然染上了一層銀色的薄霧,給這座本就陰森的黑色尖頂城堡平添了一分聖潔。

(前奏)

黑色的夜幕籠罩著大地,彎彎的血月掛在天空,猩紅的顏色鮮艷欲滴,讓人不住心悸。

「當當當——」教堂的鍾聲突然響起,驚起一片黑暗中的死亡使者——烏鴉。

這個小鎮在晚間向來都是寧靜祥和,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到夜幕降臨,天上就總會掛著一輪森然猩月。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鍾,找尋到自己丟失物品的沢田綱吉走在小巷中,埋頭前行著,隻想著快速回到家裡。猩紅的彎月仿佛伺機而動的野獸一樣悄悄跟隨著他走向回家的路,時不時有黑鴉低叫一聲,更是給寂靜的小鎮平添一份淒冷陰森。

昏暗的路燈燈光透過鏤空花紋的玻璃燈罩,隱隱約約灑在周圍,使得沢田綱吉能夠勉強看清周圍的景色——隻需要再轉過兩個路口,他就能到家了。

沢田綱吉隱隱鬆了口氣。

之前鎮上的老人都極為鄭重地說,這段時間晚上絕對不能在外麵逗留,但若是細問,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具體緣由。

沢田綱吉並沒有將老人的話放在心上,電視上的專家都說了,血月隻是一種天文現象,不能相信封建迷信。但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天上掛著一輪森然腥月,怎麼想都感覺陰森森的,讓人頭皮發麻。

已經快到家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看來那些老人也隻是胡言亂語而已嘛,根本不用在意。

正當他搖搖頭打算將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了兩個人影背對著偌大血月的光芒站在高處,靜靜地看著他。

沢田綱吉一驚,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他看不清這兩人的模樣,也不清楚這兩人的目的,但直覺告訴他這兩人似乎是沖著他來的。

沢田綱吉立刻裝作沒看見,埋頭想要快步離開原地。隻是他還沒走幾步,那兩人就從高處跳了下來,落在了他的麵前。

對方純黑色的眸子暗沉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到光暈下。昏暗的燈光照射下,沢田綱吉終於能夠看得清楚對方的模樣了。那人帶著加高式帽,束著月要的服飾將修長的身軀完美地展現出來,衣料上繡著精美的暗色花紋。當然,更讓人矚目的是他臉頰旁那卷起的鬢角。

另外一人有著金色的頭發,服裝和身邊那人是同樣的貴族風格,隻是顏色是純白,繡著金色的精美花紋,湛藍色的眼睛帶著笑意偷偷向他眨了眨。

他們二人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三四左右。

「他就是露切提到的預言之子——名為沢田綱吉的人類,沒錯吧,可樂尼洛。」

「應該沒錯,rebo,你想提前除了他嗎?不過也是,在預言裡,他可是會把你封印的。」

聽到這番話,沢田綱吉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安極了:「等……等下!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預言之子?什麼預言?為什麼你們會知道我的名字?你們是在參加什麼整蠱節目嗎?」

那個叫做rebo的人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沢田綱吉,而後嗤笑一聲,但並沒有回答沢田綱吉的問題,隻說道:「弱小又可悲的生物,哪怕沒有我出手,這個人類幼崽也不一定能成功長大。」

可樂尼洛提醒:「可不要小看露切的預言哦,她的預言可是全都應驗了。」

「我知道……」他向前走了一步,卻像是瞬移一樣瞬間出現在了沢田綱吉身後,俯身將沢田綱吉禁|錮在了懷中,不顧沢田綱吉慌亂又微弱的掙紮,將頭抵在沢田綱吉的肩膀之上,低聲在沢田綱吉耳邊呢喃說道,「你的血液很香。」

沢田綱吉瞬間汗毛都要豎起來了,rebo擁抱著他,他卻覺得像是恐懼籠罩著他一樣手腳冰涼,隻能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沢田綱吉感覺自己遇到了難以理解的事情,為什麼這個人說他的血液香?他究竟想乾什麼?

可樂尼洛無奈地說道:「rebo,你嚇到他了。」

「你什麼時候對人類有那麼多的同情心了,可樂尼洛?」

「因為,我感覺有些人類還是很可愛的……」

rebo哼笑著問道:「那個叫拉爾的血族獵人?」

可樂尼洛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小聲嘀咕著:「她確實很可愛嘛……」

沢田綱吉看他們兩個聊得興起,努力緩解自己內心的恐懼,試圖掙紮脫離這個黑發男人的懷抱。

「乖乖的,不要亂動。」男人隻稍稍用力,沢田綱吉就被鉗製得動彈不得,rebo漫不經心地掐住他的下頜,將他的臉強製轉向自己。

「哦?有趣……」rebo挑了挑眉,隨後低聲悶笑了起來,「對我的魅惑免疫……嗎?」

「免疫?真罕見的體質,該說真不愧是預言之子嗎……」可樂尼洛同樣有些驚訝地看著沢田綱吉,「你準備要怎麼處置他?」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沢田綱吉心裡更恐慌了,有些茫然失措地看著這一幕,然後掙紮得更厲害了。

「當然是——」

「唔……」突然,沢田綱吉感覺脖頸處一陣刺痛,像是尖刺一樣的東西刺破了皮膚一樣,冰冷的唇貼到了他的頸部,舔|舐著湧出的滾燙血液。

很快,鮮血就被止住了,rebo也抬起頭來。

他說:「先留下標記了。」

rebo鬆開沢田綱吉,他慢慢踱步回到了可樂尼洛的身旁。他側頭漫不經心地看向沢田綱吉,右手拇指搽掉唇邊的血液,卻在下唇瓣上留下了顯眼的一抹艷麗的紅色,肆意笑道:「我很期待,你會如何將我封印。」

沢田綱吉驀地心髒漏跳了一拍,不知是因為那一抹紅,還是因為那人說的話的內容。

還沒等到他理出頭緒,那兩人就在他眼前化成了一堆蝙蝠消失在了路燈下。

沢田綱吉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但意外的是,已經這麼晚了,家裡竟然還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據說是他爸爸,常年在熱帶雨林指揮企鵝過交通馬路。

且不說這一聽就很扯淡的忽悠人的借口,許多年沒見他一直以為已經死了的父親突然出現也無法讓他心情再波瀾起伏了。因為他今天遇到的這件事就足以讓他精疲力盡,想要大睡一覺,於是他敷衍而冷淡地向爸爸點了點頭便上了樓。

沢田奈奈擔憂地看著情緒明顯不對勁的沢田綱吉,就連一直沒個正行的家光也不由自主地嚴肅了起來,看著沢田綱吉一步步走上了樓。

沢田綱吉走進了浴室,將衣服領口拉到了肩膀,看向那個叫做rebo的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他以為那個印記會像是尖刺刺穿的傷口一樣,可他卻發現自己身上那個地方並沒有任何傷口,反而多了一道黑色的繁復精美的紋路。

扌莫上去也什麼感覺都沒有,不會痛,不會癢,如果不是這道紋路,他甚至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

沢田綱吉打開了房門,門口站著的是他的爸爸——家光。

家光一改剛見麵時的大大咧咧,擰著眉頭看著沢田綱吉的肩膀處,仿佛能夠透過衣料看到那道繁復的花紋一樣,語氣嚴肅地問道:「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異常的事情?」

沢田綱吉呆住了。

沢田綱吉從沒想過,自家那麼平庸的家庭,竟然能和傳說中的超自然事件產生聯係。他有些呆滯地看著家光不顧深夜,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把好幾個雖然不認識但看起來就很厲害的人喊到了家中。

「rebo標記了阿綱。」家光語氣沉重地說道。

一個血族,標記了一個人類,那代表著血族將那個人看成了獨屬於他一人的血食,其他血族也不能再碰這個人類。特別是對於高階血族來講,一旦標記,其他血族就算是想碰也絲毫都碰不得。

若標記沢田綱吉的血族隻是一個普通血族也就罷了,左右他們也不是沒辦法解除印記,但這個印記不一樣,他認識這個印記,這是rebo——那個肆意妄為偏偏又實力強大的混球——標記的。

為什麼偏偏是他?!家光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恨不能直接跑去找rebo乾一架。

碧洋琪驚愕地問道:「什麼?阿綱被標記了?」

在場之人都認識沢田綱吉,沢田綱吉並不認識在場各位,但這並不是重點,他們知道沢田綱吉的身份至關重要,這就足夠了。

「那個家夥,什麼時候喜歡搞這套了?」拉爾小聲嘀咕著。

夏馬爾聳了聳肩,攤了攤手:「誰知道呢,他的想法一向都捉扌莫不透。」

「會不會……是因為露切提到的預言?」有人提出了一個設想。

「可能嗎?感覺他不像是在意預言的性子……」

與此同時,一輛汽車停在了沢田家門口,車裡的人下了車,走進了沢田家的院門。

屋裡的人仍在討論著名為rebo的血族。

「讓阿綱繼承彭格列吧。」

這句話頓時讓客廳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向聲源——那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他拿著手杖一步步走進屋內,身後跟著幾位穿著黑色西服的人。

老人和藹地看著不知所措的沢田綱吉,再次說道:「讓阿綱繼承彭格列吧。」

(間奏)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陷入了不可名狀的漩渦,置身於混沌虛妄之中,無法思考,不能行動,掙不脫逃不出,隻能任人宰割。

迷迷糊糊間他似乎感受到自己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床幔落了下來。柔軟的床鋪將他的臉捂得嚴嚴實實,幾乎喘不過氣來。

有人將沢田綱吉的臉輕柔地抬起側放了起來,終於能夠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沢田綱吉大口大口地喘氣,臉上是被悶出來的紅暈。一隻手落到了他的背脊處,順著背溝逐漸向下。他難受得皺著眉頭閉著眼睛,身體隨著呼吸微弱地起伏著。

「唔……」意識混沌的沢田綱吉用盡全力扭動著身體,想要避開那隻在他身上到處點火的手,有氣無力地推拒道,「放……放開……」

「神父先生。」rebo覆在沢田綱吉身上,伸手托起沢田綱吉的臉龐,讓他望向窗外的景色,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是為了我而來的嗎?」

沢田綱吉身體一僵,掙紮得更厲害了。

rebo低聲哼笑了起來,漫不經心地說道:「【預言】裡麵提到,我會被你封印,你覺得呢?」

「不……」

「我與彭格列也算是千百年來的老對手了,你猜,我清不清楚他們給你準備的殺手鐧?」

沢田綱吉揪著垂下的床幔,痛苦地喃喃道:「不……」

「要不要來打個賭?」rebo低低笑著,說道,「我賭——」

rebo俯身在他耳邊,如同情人般低語呢喃:「你終究會夢到我。」

紅月的光輝透過影影綽綽的床幔灑在兩人身上,披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紅色薄紗。

(前奏)

沢田綱吉在眾人三言兩語中推上了彭格列首領的位置,沒有一個人問詢他的意見。

但實際上,彭格列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組織,而是由吸血鬼獵人組成的護衛團。他們表麵以黑手黨家族自居,護衛著人們不受到吸血鬼的傷害。可千百年來發展到現在,卻也幾乎沒了最初的純粹。

殺戮,罪惡,鮮血,戰爭,他們渴望著一場火焰將一切罪惡的過往都焚燒殆盡。

而彭格列九代目titeo和家光都覺得,沢田綱吉或許是最合適的首領,隻有他可以讓彭格列改變,回歸那個最初的形態。

他們給沢田綱吉安排了十幾位老師,仿佛時間不夠一樣瘋狂灌輸各種知識,安排各種試煉讓他成長,最後在彭格列的一家教堂中修行,作為一名神父穿上了修生黑袍。

直到十年後的那天,一位懷孕的女士來到了他家,明明看起來並不是擁有著強大力量的人,他的老師之一拉爾看起來卻對那人很是敬重。

「露切,你不在家好好養身體,怎麼這時候過來了?」拉爾給露切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倒了杯熱水。

「謝謝。」露切溫柔地笑著道了謝,她看向沢田綱吉,眉宇間有些憂慮,「我是為了阿綱這孩子而來的。」

沢田綱吉已經不像是十年前那樣遇到事情就驚慌失措了,他隻是神情微訝,指著自己,疑惑地問道:「我?」

「我看到了……」露切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你的痛苦。」

沢田綱吉更加疑惑了,雖說他對彭格列首領這個位置不是很熱衷,但這麼多年來他也早已習慣了,無論怎麼說都算不上痛苦,麵前這位女士怎麼會這麼說呢?

他問:「請問您為什麼這麼說呢?」

露切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詳細解釋,隻說:「具體我無法跟你細說,不過我希望你記住一句話——【不要進入森林,千萬不要】。」

「是預言要應驗了麼?」拉爾麵色凝重了起來。

露切默默點了點頭。

她想起了自己看到的畫麵:【沢田綱吉穿過荊棘薔薇叢生的森林,無意識踏入了一座黑色的尖頂城堡,在進入城堡的那一瞬間,沢田綱吉陷入了混沌,隻能跟隨著本能,走進了魔鬼的瘋狂之夜。

沢田綱吉跌跌撞撞地穿過無數謎之影,走到了王座之上的rebo麵前,伏在rebo的腿上,如同見到了此生最珍愛的事物一樣伸出手觸扌莫他的臉,然後將自己的一切奉上,急切地親口勿著他的唇,他的眉眼,他的耳。】

露切暗嘆了口氣,她不能改變rebo的想法,無法阻止這注定的結局。她隻能衷心的為他們兩個祈禱,希望那樣的未來可以擁有轉機。

沢田綱吉有些怔愣,他想起了十年前那個印象深刻的人,似乎也有提到過【預言】之類的事情。

「不要小看露切所說的話,至今為止她說的所有預言都應驗了。」拉爾看到沢田綱吉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態,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頭上,惱火地提醒他。

沢田綱吉無奈地抬起頭,應了一聲:「是,拉爾老師。」

露切看到這一幕,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起身說道:「好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離開了,再見。」

沢田綱吉急忙起身送她出門。

露切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說道:「阿綱,你可以去試著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有時候,你內心真正的想法才是正確的決定。」

沢田綱吉看著露切坐上車離開,車的背影逐漸在視線範圍內消失不見。

內心的想法……?

(間奏)

月色旖旎,沢田綱吉拖著無力的身軀,試圖脫離rebo的掌控,向前一點點爬去。

但事情總是不遂人願,他隻稍微稍微離開了一點,便被rebo按住了動作,一陣劇痛襲來,他被死死地釘在床上,動彈不得。

「唔……混蛋……」疼痛將瞳孔渙散的沢田綱吉喚醒,他眼角冒出了淚花,無力推拒著,「放開我……放開……」

「不要。」rebo惡劣地笑了起來,下巴抵在沢田綱吉的肩膀處,呼吸的熱氣灑在沢田綱吉的脖頸處,聲音如同大提琴般優雅醇厚,慵懶而磁性:「剛剛不是還是要將一切都奉獻給我的模樣麼?怎麼?現在反悔了?」

沢田綱吉額頭開始沁出細密的汗珠,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緊緊咬著下唇,抓住床幔默不作聲,卻還是抑製不住溢到唇邊的痛呼聲。

rebo看沢田綱吉不回應也不在意,隻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口勿不斷落在他身上,最後在沢田綱吉肩膀處停了下來,狠狠一咬。

「嘶……」沢田綱吉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看向肩膀處的rebo,rebo同樣抬起頭來看向沢田綱吉,鮮紅的血液從唇邊流了下來,如同中世紀的貴族一般優雅,卻又有種一種另類的血腥妖異美感,一不留神就能沉溺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rebo掐住沢田綱吉的下頜,傾身含|住了沢田綱吉的唇瓣,撬開他的齒間,掃盪著,奪取著屬於沢田綱吉的空氣。

「唔……」腥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沢田綱吉被口勿得幾乎無法呼吸,胳膊無力地撐在床上,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rebo,便向一旁倒去。

rebo臉上的微笑漸漸淡了下來,他眯眼看著昏倒的沢田綱吉許久,神色頗為不爽地起身離開了沢田綱吉的身上。

(前奏)

「以十代目的戰鬥能力,恐怕是對付不了身為血族的rebo先生的。」彭格列技術部門的部長強尼二在儀器上敲敲打打,「雖然這樣說很滅誌氣,但這是事實,rebo先生的戰鬥能力——尤其是殺人方麵,是毋庸置疑的第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得過他。」

「阿綱被他標記了,他們遲早會對上。」拉爾不耐煩地說道,「你就說怎麼才能讓阿綱完美對付rebo吧。」

「唉,能不能對付還是個問題呢,更別說完美對……」

拉爾一拳從強尼二耳旁打過,對強尼二來了個空氣咚。

強尼二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他瞬間打開了電腦一邊快速說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我記得彭格列記錄的文獻裡有個封印術說不定可以用得上哈哈哈……」

「找到了!就是這個!」強尼二用手帕擦了擦汗,一臉激動。

拉爾湊了上去:「月之印,月圓之夜方可使用……這紅月都掛在天上掛十年了,哪還有什麼月圓之夜啊?曾使用過一次……失敗……使用對象……rebo?隻使用過一次還失敗過的術式你竟然也拿的出來?你想讓我學生去送死???」

拉爾看著強尼二的眼神愈發不善。

「請不要這麼看著我。」強尼二冷汗涔涔,不住拿手帕擦汗,「理論上來說,這個封印術是威力最大的術式,也是唯一能夠對付rebo先生的術式。」

拉爾:「怎麼說?」

「因為這個封印的強度,並不取決於能力的強弱,是取決於對方對施術者的愛意。也就是說,對方對施術者的感情越深,封印就越牢固。所以這封印理論上來說無論是多強大的生物都可以封印的。」強尼二無奈地說道,「在二百年前,曾經有一位實力強大又漂亮的吸血鬼獵人試圖用這個封印術來封印rebo先生,但她沒想到rebo先生實際上根本就沒對她產生什麼感情,封印也一觸即破。」

「如果要對付rebo先生,恐怕除了這一招,我們也別無他法。」

(間奏)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了床上。

rebo走進房間,在床頭櫃的花瓶裡放上一束紅色薔薇花,花朵含苞待放,那是他剛摘的,還帶著清晨的露珠,看起來嬌艷欲滴。

沢田綱吉清醒了,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依舊保持著睡著時的姿態與呼吸頻率。

rebo在床前站了一會兒,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沢田綱吉依舊一動不動地閉著眼睛,好一會兒後,他才睜開眼睛坐了過來,被褥從身上滑下,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跡。他隻感覺身上仿佛被卡車碾過一樣,渾身酸疼難忍。

他有些頭疼地回想著昨天究竟是什麼情況,他似乎迷迷糊糊地就……和那個名叫rebo的血族……睡覺了?

還沒等沢田綱吉理清思緒,「哢嚓」一聲,門鎖打開的聲音就驚動了他,他立刻撈起被褥重新蓋到身上重新躺了下來。

「早安。」rebo將手裡的托盤放到了一旁,似笑非笑地說道:「不要賴床。」

沢田綱吉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需要我喊你起來嗎?」

床上依舊毫無動靜。

rebo若有所思地看著床上藏得嚴嚴實實的人,伸手去拉被子。就在rebo的手即將碰到被褥的時候,沢田綱吉猛地掀開被子往rebo身上撲去,用被子遮擋住rebo的視線以及限製rebo的行動,手上以及額頭上燃起澄澈的火焰。沢田綱吉橙色的眼睛毫無波瀾,麵無表情地握拳向rebo的臉砸去。

沢田綱吉看到了rebo微微勾起唇角,在下一秒鍾,rebo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挺不錯嘛。」rebo伸手按著帽沿,微笑著出現在沢田綱吉身後。

沢田綱吉立刻向身後揮拳,卻仍舊打到了空處。

「昨天的你像是人畜無害的兔子,今天的你反而更有趣些。」rebo低低笑著,「你確定要以現在這樣的狀態來跟我打架嗎?」

沢田綱吉身體一僵,意識到了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頓時有些羞惱地伸出手對準了rebo:「x-buer!!!」

偌大的火焰從手掌噴出,rebo側身後撤幾步躲開這一擊,一麵牆壁被這火焰轟出了一個大洞。

rebo看著這一幕,然後轉頭微笑著對沢田綱吉說道:「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的衣服也被你轟沒了,你就暫時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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