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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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晃眼又過了半個月,宮裡那邊沒什麼動靜,倒是宗正寺那邊突然傳出消息,攝政王失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喬瑜和五姑娘在妙華閣,即便是宮裡鬧出淑太妃被殺之事,但也並不妨礙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愛美愛打扮。

五姑娘捂著嘴,「怎麼人還能失蹤?莫非是……劫獄?」

喬瑜抿了抿唇,感覺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攝政王手底下的人不少,莽夫居多,隻是宗正寺那邊給出的說法卻是失蹤,這便耐人尋味了。

因著攝政王的失蹤,局勢一下緊張起來,都擔心攝政王會不會一舉反了,甚至有人開始往城外跑。

而在攝政王失蹤之後,接連有好幾個大臣暴斃家中,盛京一時間鬧的人心惶惶,都傳攝政王這是在報復,他下一步是不是要直取那個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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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事自有朝中人去操心,有了去年去白塔寺為程懷瑾父母祈福的經驗,這一次喬瑜多籌備了些東西。

程懷瑾忙的回家都沒空,這一次依然是喬瑜陪著老太君去。

與上次一樣,上午誦經祈福、下午抄佛經。

讓喬瑜沒想到的是,她們馬車剛到白塔寺,正做休息,程懷瑾便趕了來。

「你怎麼來了?案子查清楚了?」

程懷瑾沒有回答喬瑜的話,牽著她的手去見老太君,路上道:「父親母親忌日,我來上柱香,一會兒還得趕回盛京。」

程懷瑾父母的牌位都在白塔寺供著,程懷瑾接過僧人點好的香,叩首後將香插入香爐中,轉過身看向喬瑜,「阿瑜,幫我拿卷經書來,那經書隻有寂空大師手中有。」

喬瑜帶著琥珀和紫萱、紫檀去找寂空大師。

程懷瑾扶著老太君下台階,老太君看了眼程懷瑾垂眸的側臉,「特意支開阿瑜,有什麼話是她不能聽的。」

「怕嚇著她。」

老太君笑了笑,「就不怕嚇著祖母?」

見程懷瑾麵色沉沉,老太君麵上笑漸漸收斂,「發生什麼事了。」

「祖母,讓人給父親母親挑選個風水寶地下葬吧。」

老太君的手一抖抓緊手中的佛珠,這麼些年老大兩口子都沒下葬,皆因二郎心裡的結,那個結是殺害老大的凶手,他這般說顯然那個結破了,半響後道:「好。」

七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倒是她們從白塔寺回來時,一路聽說了不少攝政王手下在盛京乾的事,直覺怕是要變天了。

華燈初上。

棠棣苑堂屋裡,喬瑜和程懷瑾挨著坐在梨花桌邊,桌上是可口的菜餚,喬瑜卻沒什麼胃口。

夾了塊排骨到程懷瑾碗中,「今天要在家裡歇嗎?」

「晚上要進宮一趟,你安心在家,等我回來。」

喬瑜突然有一種他去了就不回來的感覺,一把抓住程懷瑾的手,「能、能不去嗎?」

「乖,在家等我便是。」

程懷瑾最後還是進宮去了,走之前親了一下喬瑜額頭。

晚膳喬瑜吃的少,紫檀端了熬好的雞湯給她,「少夫人喝湯,您晚膳都沒吃幾口,別餓著了。」

喬瑜還未伸手,聞到雞湯飄出的油膩味道突然開始犯嘔,「嘔……端、端走。」

「多少喝點吧?」紫檀勸了幾次,發現喬瑜一聞到雞湯味道就犯嘔,無奈隻好將雞湯端出來,出了門,她將紫萱拉到一邊,「少夫人這次的月事又推遲了,而且她剛剛聞到雞湯味道就犯嘔,會不會懷上了?」

紫萱算了算日子,搖頭,「上次也推遲了,少夫人這幾日煩心的很,許是因為心裡裝了事難受喝不下,還是別打擾少夫人了,這碗雞湯你喝了吧。」

紫檀搖頭,「我剛剛在廚房已經喝了,這碗你喝,我再去給琥珀盛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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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攝政王帶人闖入大殿,幾個大臣被他的下屬抓著,那些下屬對待大臣可不溫柔,提著他們衣襟,即便是大臣腳步踉蹌麵色蒼白也不見絲毫憐憫。

禦林軍被攝政王的人馬擋在了殿外,攝政王看了眼大殿內的人,「關門。」

燈火通明的大殿中,姚婭雲和陳梓鈺倒在太後腳邊,程懷瑾手握著劍柄,單膝跪地,但他情況好不到哪去,唇角滲著血,想靠劍撐著身子站起來,卻仰倒在地,劍落在能照出影子的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太後伸手去扶程懷瑾,「懷瑾,太醫,太醫。」

女官站在攝政王身邊,臉上還是平日的神情,「太後娘娘,他們中了鈎口勿毒,無藥可解。」

太後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是往日跟在她身邊伺候的女官,能悄無聲息給他們下毒,唯有伺候在她身邊了解她習性的女官能做到了,臉上滿是憤慨,「叛主的小人。」

程懷瑾手抓住劍柄,推了太後一把,「走。」

程懷瑾拚了一口氣提劍沖攝政王砍去,因中了毒,他根本不是攝政王的對手,攝政王的劍刺入程懷瑾腹部,又猛的被踹了一腳,人瞬時飛出一丈遠。

這一舉動嚇的被抓來的大臣抖了抖身子。

太後趕緊同兩個太監護著小皇帝後退,「攝政王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攝政王冷眼看著太後身後的小皇帝,「本王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本王不過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太後娘娘還是讓開吧,本王不想傷了你。」

太後沒有避開,反而撿起地上的劍拿在手中將小皇帝護的緊緊地,相比起戰場上下來的攝政王,太後已經許多年沒有提過劍,撐了十招敗下陣來。

女官上前扣住太後的手臂將她製住。

攝政王提劍一步一步逼近小皇帝。

太後被女官抓著手臂掙脫不開,「蕭慕辰,你要想清楚這麼做的後果,你當真要做那弒君之人?」

攝政王轉頭惡狠狠的看向太後,怒道:「這位置本來就是本王的,本王不過拿回來而已,弒君怎麼了?他配做這一國之君嗎?」

就在攝政王的劍向著小皇帝刺去時,突然十幾個黑衣黑麵之人竄出,而攝政王這邊也有人,迎上去不給黑衣黑麵之人護小皇帝的機會。

黑衣黑麵之人源源不斷冒了三波,攝政王冷眼看著,「看來本王那位皇兄留了不少後手。」

攝政王話落,突然閃身到小皇帝身前,劍已經沖著小皇帝而去。

就在那劍尖距離小皇帝的脖子不足二指寬時,一根通體漆黑的鞭子突然出現,纏住了攝政王的劍,隨後一身著黑色勁裝頭戴銀色麵具的人出現,那人正是鞭子的主人,兩人交手打的難舍難分。

而在銀色麵具人出現時,太後沒被製住的那隻手袖口垂下,匕首從衣裳內滑出,她掌心扌莫到匕首的柄,匕首在手中翻轉,反手劃過女官的脖子,女官下意識伸手去捂自己的脖子,血像露泉一般汩汩往外冒。

太後冷冷看著想伸手來抓她卻往後退的女官,「在哀家身邊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女官倒下之前看了眼攝政王的方向,目光落在那張銀色的麵具上。

帶著銀色麵具的黑衣人武藝高強,不過他不擅於強攻,攝政王則是強攻好手,但麵具人鞭子用的好,生生將他與攝政王的距離拉開,卻又在不斷找機會近身刺殺。

而就在他正與攝政王打的難舍難分時,一人的加入打亂了他,程懷瑾不知何時提了劍與攝政王一前一後夾擊他。

看他出手動作流暢,便知他並未中毒。

饒是麵具人武藝再高強,也不是程懷瑾和攝政王兩人的對手,在手筋被挑斷,鞭子又被收繳時,攝政王和程懷瑾的劍同時架住麵具人的脖子。

「這等功夫,本王手下可不死無名鬼。」說著,攝政王執劍劈了那張銀色的麵具,麵具被劈開露出麵具下的人臉來,不是陌生人,正是程奕程五叔。

程懷瑾忽的一動,直接卸了程奕的下顎,從他口中掏出毒藥,隨後手一抬又將他下顎給接了回去。

程奕看了看四周,發現暗衛都被攝政王的人殺了,陳梓鈺好端端的護著小皇帝,他下顎動了動,似是緩過來才開口,「這是一個抓我的局?倒讓你們費心了,為了抓我一影衛這般大動乾戈。」

攝政王手中劍刺入程奕肩胛,「本王到沒想到背後的小人竟是你。」

侍衛端來椅子,太後程昭鍈端坐下,「五叔若早些露麵,也不至於讓哀家這般費盡心思了。」

攝政王劍尖已經劃破程奕脖頸的外皮,「人抓到了,也不用廢話,殺了吧。」

程懷瑾挑開他的劍,「我還有話要問他。」

程懷瑾目光落在地上的鞭子上,手中劍對著鞭子砍去,劍刃從鞭子上劃開,黑色的鞭子外麵那一層不過是皮繩包裹,最中間有一根細韌的絲,粗細與打絡子的粗線差不多,劍輕易劃破外皮,但裡麵那根線卻沒有斷,瞧著有些透亮還鋒利。

程懷瑾將鞭子拿給姚婭雲,「是否是這種。」

姚婭雲用匕首挑出鞭子裡麵那根線,看了眼程奕,點頭,「韌、利兼備,加上內力驅使,足以用這絲線將人分屍。」

程懷瑾握劍柄的手拽緊,可聽到咯吱聲,「我父親,是你殺的。」

程奕沒抬頭也未曾說話,垂眸看著地麵,地板上模糊映出他的身影。

攝政王凝眉道:「廢什麼話,殺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小皇帝突然開口,沖到攝政王麵前攔著他,「皇叔,你不能殺他,他是父皇留給朕的影衛。」

攝政王看了眼太後。

太後起身拿過侍衛手中的劍從身後環住小皇帝,拉著他的手握住劍柄,四隻手疊在一起,劍穩穩的指著程奕,「那就皇上你親自動手。」

小皇帝想退開,卻被太後死死抓著手,他一瞬間有些慌亂,「母後,戊十是先帝留下的影衛。」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怕,哀家告訴你,他做了什麼,該不該死。」

一直沒開口的程奕突然抬頭,眼中寒光閃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太後莫要多言。」

程懷瑾抬手點在程奕的啞穴上,眼中全無平日的敬重。

太後瞥了眼程奕,環著小皇帝握緊他的手逼著他一步一步靠近程奕,「第一罪,謀殺朝廷命官,他殺了哀家的父親,一代豐功偉績的大將軍,被他卸了四肢,從這兒,這兒,八尺男兒,最後變成一塊一塊的。」

劍從程奕肩膀脖子腿腳等一一比劃過,小皇帝想抽回手,卻被太後死死捏著,也不讓他鬆開手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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