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晚風*(2 / 2)
往謝家老二這個令整個上流京圈聞風喪膽的瘋子身邊湊,那就是在找死。
誰不知道謝二最近水逆,
離婚、被父弟奪權、公司更是陷入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機……
他如今脾氣就像火藥桶,一點就炸。
謝遇掃了老總們一眼,「這次把你們叫來,知道什麼事吧?」
混跡多年的老油條自然心知肚明。
謝遇是權貴子弟,以前他們上趕著巴結求對方施舍過幾次好處。如今謝二遇難,肯定得連本帶利收回去。
迪樂影業的馬總趕緊說:「謝總,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主要現在影視寒冬,咱們自己內部都很困難……」
李總、陳總、徐總紛紛點頭附和。
謝遇陰著臉一腳踹翻麵前的茶幾,聲若寒冰:「是謝三讓你們這麼說的?」
幾位在娛樂圈呼風喚雨的總裁頓時作鵪鶉狀,不敢吭聲。
自打一年前謝家老爺子進了重症病房,眼看時日無多,謝氏集團徹底天下大亂了。
謝遇嘲諷一笑,道:「滾!」
馬總、李總、陳總、徐總如獲大赦,趕緊夾著尾巴逃了。
他們也得早日為未來做打算。
京市首席豪門謝家三子為爭奪繼承權你死我活。
謝老大是長子,謝三備受謝老爺子寵愛。隻有謝二是私生子,根本毫無勝算。
在這四位老總看來,站隊謝家老三是明智的選擇。
包廂內忽然安靜下來。
對麵就剩最後一個人——星媒娛樂集團總裁,傅修之。
傅修之是謝二以前的朋友。至於這份友誼為什麼會變成過去式……主要原因是他主動坦白了自己暗戀謝二很多年。
謝遇掀了下眼皮,不冷不熱道:「傅總,您不滾?」
傅修之溫柔地說:「我留下來幫你。」
謝遇:「嗬嗬,我不需要。」
他覺得傅修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傅修之:「你公司近況我有了解過,重要的是那份絕密資料,[芯片]被你放哪兒了?隻要它在,你完全可以重振旗鼓。」
謝遇沉默了。
他不想跟任何人(尤其是傅修之),分享自己曾經把裝有公司機密的芯片打進前夫體內的愚蠢往事。
傅修之並不介意謝二的冷淡,貼心地另找了個話題:
「算算,你和陸瀛州離婚快滿一年了。」
謝遇冷笑,「怎麼,你還幫我惦記著離婚紀念日?」
傅修之靜靜地看著他,「我隻是好奇,你還愛他麼。」
……
這個問題讓謝遇陷入了思考。
很久以前京圈所有人就知道他失戀了,背後流言蜚語無數。
他們覺得他那麼愛陸瀛州,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下這份執念。
謝家老爺子躺在床上,對他怒目而視:「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個大情種!」
親朋舊友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陸瀛州追回來?」
然後謝遇就開口了:
「我和陸瀛州,永遠不可能復婚。」
……
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謝遇坐在真皮沙發上,右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左手無名指根部。
這裡原本戴著他們的婚戒。
陸瀛州不喜歡戒指。準確而言,這個一心投身於演繹事業的男人腦子裡就不存在浪漫細胞。
幾年前,在謝遇的強製逼迫下,陸瀛州還是在婚禮上單膝跪地為他戴上了這枚刻著彼此名字,象征一生所愛的鑽戒。
但謝遇始終記得,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樣冷漠、寡淡。就像捂不熱的冰塊。
他不知道陸瀛州有沒有喜歡過自己。
最好的可能是有一點點,但謝遇知道這是在自欺欺人。
除了最開始在一起的那段時日,後來陸瀛州再未交過公糧。
謝遇猜測也許是自己過於主動的上位,或者會逼他用鎖時環的緣故?陸瀛州不喜歡這樣。但謝遇還是不停地強迫他,因為想看男人素來冷靜自持的臉染上緋欲,瀕臨極限失控、喘息悶哼的那幾秒。
心理醫生說,他給陸瀛州造成了終生難忘的陰影。
謝遇當時很高興。
他並未感到愧疚,反而覺得自己給愛人給予了烙印至靈魂的標記。
他喜歡了陸瀛州整整十年。
這份喜歡,從單純的欣賞變質成濃烈的占有愛欲,像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
可陸瀛州不愛謝遇,隻愛錢權。
他處心積慮離婚,分走了謝遇的一半財產。他恨謝遇曾把自己當做金絲雀關在沒有自由的籠子裡,臨走前還跟謝家老三達成協議,給謝遇的公司挖了一個大坑。
這是什麼?
背叛。
眾所周知,謝遇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生平最討厭背叛。
沒有搭理傅修之,謝遇徑直從會所走了出來。
王秘書:「您要回家嗎?」
謝遇搖了搖頭。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看到路邊隨處可見的廣告牌——這個謝遇一手捧紅的巨星,對鏡頭都比對他笑得真情實感,底下兩個龍飛鳳舞的簽名——鹿見。
夏夜燥熱的晚風吹過,謝遇視線有些模糊。
鹿見這個藝名,是他給陸瀛州取的。
寓意『遇見』
謝遇想如果人生能重來,他不會再想遇見陸瀛州了。
可是這輩子,他還得去找一趟陸瀛州,取出對方體內那該死的芯片。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別被作者騙了。請相信,這是一本甜(霧)沙雕文(大概)
還有受的人設就是個瘋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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