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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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謂雲簡單地領時鬱熟悉了一下房間,察覺到大小姐還是有些拘謹,無聲嘆了口氣。

「你習慣午睡的話,睡右邊的房間就行,我睡另外一間,有事隨時叫我。」

時鬱點了點頭。

剛才滿腦子亂七八糟的事,這會兒聽荊謂雲說,才想起來。

她就這麼睡進一個男人的家了?

好像,有點離譜。

時鬱抿了抿嘴,垂下眼簾,瞥了眼放在門口的鑰匙,又看了看荊謂雲,欲言又止。

荊謂雲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顧慮,俯身彎下月要來,眸子壓得黑漆漆的,「你就當我在履行男朋友的責任,你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拒絕,我不會乾涉你的決定。」

時鬱眨了眨眼,沒說話。

「而你不用履行女朋友的義務,還能不再有麻煩的事,怎麼樣,感覺劃算嗎?」

荊謂雲的目光始終黏在她身上,說話時語氣稱得上溫柔,全然不在意自己一再退讓,把所有主動權交給了時鬱。

時鬱緘默不語,低頭思考著這些話的可信度。

若說要找個擋桃花的,荊謂雲有絕對優勢,不會煩她,不會打擾她,還能讓別人打消念頭,且不用她負責。

隻是……

被他這麼說,怎麼有種自己是個渣女的感覺?

荊謂雲盯了她幾秒,而後驀地輕笑了一下,眼底情緒鬆緩,染上了笑意,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時鬱可能都不知道,當她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這件事時,那一秒,答案就已經出來了。

聽荊謂雲這麼說,時鬱也懶得去反駁了,放棄抵抗的心,懨懨地打了個哈欠。

不行,她真該午睡了,好困。

荊謂雲忍不住揚起了唇角,「去睡吧,到點我叫你。」

「……謝謝。」時鬱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乾巴巴的道謝。

「不用謝,男朋友的職責罷了。」荊謂雲隨口道。

時鬱:「……?」

這一口一個男朋友說的不要太自然,說得她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人原來這麼自來熟的嗎?

說好的毒舌高冷不易近人呢?

傳聞害人不淺。

————

臥室內。

和客廳一樣,地上鋪了一層毛絨絨的地毯,看起來很難收拾,想必是荊謂雲經常找人來清理,白色的絨毛上一塵不染,很乾淨。

大床旁邊,是一整麵的落地窗,隱隱有陽光透進來,卻並不晃眼。窗簾是藍白配色,很簡單,上麵並沒有圖案,隻有一層薄薄的白紗。

這個房子大概有一百五十平左右,荊謂雲不似其他富二代那般住獨棟別墅什麼的,但屋內每一處的布置,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莫名能讓人靜下心來。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藍白配色,正是時鬱最喜歡的顏色。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音,門外也是一片寂靜。

時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猶豫片刻後,又偷偷打開門往外看了一眼。

荊謂雲並不在客廳。

她重新關上門,手搭在門上,正準備反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似被門把手燙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反鎖房門意味著防備,若是讓某人知道了。

會不會又不開心了……

————

當時鬱躺在陌生的床上時,還感覺不太真實。

被子和枕頭上有著清新的洗滌劑味道,應當是全新的,看不出一點使用過的痕跡。

困意湧上來後,時鬱很快就睡著了,她睡覺從不挑地方。

學校的課桌能睡,圖書館的桌子也能睡,但相較於吵吵鬧鬧的環境,她還是更喜歡安靜的地方。

獨立的房間,好似能把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外。恍惚間,給人一種這裡是個絕對安全的場所的感覺,讓人能陷入極沉的睡眠中。

迷迷糊糊的,時鬱好像做了個夢。

醒來時,她不記得夢裡的具體內容,隻是一直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在眼前晃來晃去,怒刷存在感。

而自己和男人的關係似乎也很親密,擁抱,接口勿……

時鬱茫然地從床上坐起來,全身止不住地輕微顫栗。

夢的最後,窒息感襲來,壓得人喘不過來氣,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有的隻有無窮無盡的冷。

好冷。

突然,時鬱看到被子上多出了幾點濕潤的痕跡。

時鬱盯著床上的幾滴水痕,愣了兩秒,抬手抹了把臉,抹了一手的眼淚,不禁發起了呆。

她最近做夢好像總是會哭?

可偏偏每次都記不清夢的具體內容,就好像丟失了人體最重要的一部分。

心裡空盪盪的。

無論時鬱怎麼拚命去回憶,都想不起來夢裡發生了什麼。

明明做夢時,是那麼的真實,情真意切地哭泣,醒來時,卻因為何哭泣而感到慌亂無措。

不記得。

一點也不記得。

鬼使神差地,時鬱用手去擦左手手腕的位置,仿佛在那裡曾經有著什麼東西,隻是被遮蓋住了。

事實上並沒有,哪怕她把那處皮膚用指腹擦到紅,也什麼都沒有出現。

時鬱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魔怔了。

莫不是學習學傻了,亦或者最近被表白的次數太多,導致她做夢都開始夢到男人了。

難道是遲來的青春期?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荊謂雲的聲音。

「時鬱,該去上課了。」

「……嗯。」

時鬱整理了下床鋪,才走過去開門,期間荊謂雲一直在外麵等著。

她是有些沒安全感的,哪怕夏天睡覺,也會蓋一層薄被,隻有被被子裹起來時,才能睡得踏實。

門開後,就看到荊謂雲低垂著頭正在擺弄手機,他抬眼看了她一眼,把手機收起,低聲問道:「還習慣嗎?」

男人的語氣很平,但不知為何,無端的讓人覺得溫柔。

時鬱有一瞬間恍惚,眼前的男人似乎和某個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過了幾秒,她才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隨後又低著頭,麵無表情地往外麵走,連自己都沒意識到,有那麼一秒,心跳似錯漏了一拍。

她不敢和荊謂雲對視。

隻要視線對上,人就開始變得奇怪了,一些曾經不可能做得事,都會被潛意識默化,被人牽著鼻子走,根本不受控製,等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時鬱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荊謂雲家裡走出來的,反正大腦一片空白。

臨近教學樓時,她的思緒依舊有些混沌。

「你怎麼知道我是這邊的課?」

這人似乎計算好了她的睡覺時間,走到學校的時間,和上課的時間,就連她下午的課在哪裡都知道。

荊謂雲莞爾:「我查了你們係的課表。」

倒是誠實,一點也不隱瞞。

時鬱被他的坦誠打敗了。

「我看你下午就一節課,下課之後想做什麼?」荊謂雲似隨口問道。

時鬱「啊?」了一聲,估計是沒什麼和男人相處的經驗,一時間沒太聽懂他的意思,老實的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睡覺。」

很好,非常符合她愛睡的人設,一點都沒有崩。

聞言,荊謂雲默了幾秒。

他自認為自己這句話問得很有技巧,不是「你下午有沒有空?」,而是問她「想做什麼?」

這意味著,直接斷了她回答「沒空」,「沒時間」的可能。

結果時鬱麵無表情給了倆字,「睡覺」。

這能怎麼接?

說真不愧是你嗎?

或者說,要不你來我家睡?時鬱會不會當場扇他一耳光,讓他滾……

荊謂雲眯了眯眼,餘光注意到四周頻繁看過來的視線,溫聲問道:「晚飯在學校吃嗎?」

時鬱搖搖頭,下午課少的時候,晚飯她一般在家解決,且吃得比較晚,差不多是感覺到餓了,才會點外賣。

「那我領你出去吃?」荊謂雲看了眼時間,他也快上課了。

時鬱沉默。

這個問題,隻有兩個回答,一是可以,然後兩個人下午課結束一起出去吃飯,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二是不行,然後她回家繼續睡覺休息,他愛去哪去哪。

以前的話,時鬱肯定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可就現在來看,她貌似是有些虧欠他的。

時鬱的內心在「我拒絕他,他會不會傷心」和「管他呢,愛咋咋地」之間瘋狂搖擺。

荊謂雲垂著眼,平靜淡漠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復雜說不清的情緒,「隻是吃飯,像在食堂那樣,吃完我送你回家,而且……情侶一起吃飯很正常不是嗎?」

時鬱:「……」

他說的好像有那麼點道理,但似乎又有哪裡不對勁?

是情侶,可那不是名義上的嗎,什麼時候開始實踐了?

不過,為了維持這個「情侶關係」,就要做些讓人信服的事,否則,就和之前沒區別了,還是會影響休息時間。

於是乎,時鬱答應了。

荊謂雲上身微微俯低,到一個相對安全但又有些曖昧的距離停下,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那下課我來接你,女朋友?」

說完,他不等時鬱說話,便轉身走了。

時鬱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著,有點沒反應過來。

過了差不多五六秒,人都走遠了,時鬱驀地察覺到自己耳根有點發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麵,濺起不大不小的水花,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向外擴去,隨後又歸於平靜。

她的情緒一向不外露,也很少有所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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