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雨夜安撫(1 / 2)
六月,雨夜。
華春宮寢殿內,紅鸞帳暖。
已經有過了一回,薛執憐惜她體弱,不想再隨她胡鬧,可小姑娘窩在他懷裡,淚眼婆娑。
那雙從來都是乾淨輕靈的小鹿瞳中,此刻水光瀲灩,細細觀瞧,竟也染上了一層濃濃的欲,色。
她性情坦盪直白,喜歡那事並不藏著掖著,但她不似他那般沉溺此事,也極少會這般放縱自己。
今日也不知怎麼,結束了一回,明明上一刻還累得睜不開眼睛,可很快,便又拽住了他的手腕,拽著他繼續。
正是盛夏,又是大雨夜,空氣又悶又潮熱,她麵前被男人身上的熱氣烘烤得熱騰騰的。
薛執手臂撐在她頭側,額上的直直滴了下來。
他垂眸看向自己手腕上那隻緊攥的小手,忍得艱難。他啞聲問:「怎麼,還不想睡嗎?」
這小姑娘怕是極其不了解男人,尤其是才新婚不久的「老男人」。
陸夕眠隻是搖頭,堅持著望著他。
薛執看著她,突然沉默了下來。
他眼底的熱意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心疼。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手指猶豫著,蜻蜓點水似的將指尖碰了碰她的右耳。
「可是疼得睡不著?」
陸夕眠仍盯著他的眼睛,並不看旁處,也不知聽沒聽清他的話。
答案沒有親口告訴他,但薛執也猜出了大半。
為她尋醫治耳傷對於薛執來說,是近來一個月中最大的事。
他真恨不得化身為神仙,上天入地,占卜未來,立刻將救星給揪出來。
哪怕是叫他用這至高無上的位置去換,他也是願意的。
隻因不想再總見她難過得皺眉,不舍得她疼得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男人低低嘆了聲,低下頭,溫柔地含住她的唇。
「疼的話就掐我打我,都可以,莫要自己忍著。」
話音落,他被人推開。
雙唇分開,她的唇上覆了一層水色。
薛執怔怔望著她,無論何時看,都令人心動。
他出神之時,陸夕眠稍稍動了動身子,惹得男人眸色一沉,呼吸驀地重了下去。
他眸光危險,一把掐著她的月要,警告道:「莫要再亂動了。」
陸夕眠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眼睛睜了許久,眨了下眼睛,有一滴淚從臉頰上滑落。
也不知是疼的,還是酸的。
「怎麼不能動,你都沒走。」
薛執身子微僵,「是你不放我走。」
那兩條腿跟一團麻繩似的,也不知怎麼那麼靈活,一左一右圈住他的身體,把他困住。
纏得實在緊,總不能叫他用蠻力將她撕下去吧。
薛執手往背後伸,捉住在他後月要處那隻暗自用力的不老實的腳。
他抓住時,那隻小腳丫正在一下一下地用腳趾戳在他身上。
小姑娘情竇初開不久便被他定下,年紀不大,這勾人心的手段定不是同誰學來的。
這隻能解釋為無師自通。
薛執隱忍著注視那雙無辜單純的眼睛,忍不住咬牙。
這小丫頭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他原本能忍,可血脈中的那隻蠱蟲卻不容他再忍。
蠱蟲最喜食的東西就在眼前,它怎會輕言放棄?
情蠱催促著,迫他繼續品嘗這道美人餐。
薛執閉了閉眼,手緩緩收緊,理智防線隻差一線便足以被擊潰。
他慢條斯理,指腹慢慢摩挲。
驚得陸夕眠抖了下,腿部的力道稍有鬆懈,腳險些就滑了下去。好在她及時地搭回去,才沒叫他跑掉。
她瞪他,帶著一腔委屈,「你怎麼能拒絕我呢?」
薛執無奈道:「我為何拒絕,你當真不知?」
不是沒有前車之鑒。
剛成婚那會,他難免得意忘形,不顧她勞苦,日夜拉著她胡鬧。
除卻受蠱蟲影響,他平日裡精力尚算充沛,身體也還好。心情好了,自然精神就足,隻需不多的時間便能恢復體力。體力恢復好後,自然就又開始惦記那種沉溺其中的美妙滋味。
可陸夕眠不行,她從小被嬌養著長大,韓氏和韓恣行寵她每邊,養在閨閣裡的女兒,哪有什麼體力而言?
最開始那半個月折騰狠了,還把她弄生病了好幾日。薛執後悔不已,自那之後便收斂了許多。
可今夜似乎又有重蹈覆轍的苗頭。
薛執萬萬不能在此時任由她隨意而為,「已經有了一回?不夠嗎?」
陸夕眠不說話,隻看著他。
薛執平時便受不住她的目光,遑論是在此刻這般敏,感的時候。
他吸了口氣,耐著性子勸道:「往日你總說,一回便足以,怎麼今日……」
陸夕眠突然輕聲地打斷道:「可是它又變大了。」
聲音不大,語氣似感慨,似畏懼,像是隻單純地表達一下她真實的感受,並無其他雜念與想法。
薛執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太陽穴突突直跳,心髒要從月匈腔裡蹦出來。
她又道:「我看清你的手腕了,你想要我,不是嗎?」
他咬牙切齒道:「莫要再說了。」
方才結束一回後,他並未及時離開。
一是因為她始終不願放他,二是因為,他確實貪念溫暖。
感受、享受著溫暖之處的縮動,他承認,舍不得離開。
可是如此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火燒不盡,吹又復生。
「我哪知道你這麼快就又可以了?」陸夕眠紅著臉,偏頭到一側,羞赧地嘟囔著,「以前是以前,以前你都及時撤開,便沒有這麼快就復蘇……那今日情況不同,所以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