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索求(雙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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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後忽而傳來微涼柔軟的觸感,寧扶疏秀眉擰蹙,意識到是顧欽辭側頭將唇貼在了她耳垂。

兩段淒轉曲調掠過,兩人間的距離依舊沒有拉回原先位置,溫熱呼吸如夜風拂掃皮膚,惹出難以言喻的酥癢。

寧扶疏不由自主想扭頭躲開,這個動作卻像是惹惱了顧欽辭般,不再滿足浮於表麵的接觸,唇齒輕咬,含住吮啃。她陡然僵硬,瞪大眼睛。

傳入耳中的吐字不免含糊,聲音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殿下別亂動,您若誤招惹了臣,疼得究竟還是您。」

寧扶疏困惑微怔,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這話的言下之意。

可幾乎就在下一秒,她緊靠在顧欽辭身前的背脊尾端,似乎感受到了某件物什變得不同尋常,抵在兩人之間。

顧欽辭比她更清楚自己身體的異樣,鼻腔噴灑出的氣息溫度陡升,他卻隻字不提那尷尬,呼吸微促,桐木古琴彈奏的節奏也逐漸加快。調子還是《蝶花啼》的調子不錯,隻是曲律速度在他指下急速翻飛。

鏗鏘錚鳴似電閃雷鳴,風雨催滿樓;如戰鼓喧天,鐵馬踏冰河。九天瀑布飛流直下的滾滾氣勢把本該時而淒淒寂寂,時而歡快旖旎的曲調撕扯得支離破碎。

曲譜接近尾聲,寧扶疏以為他總該停下了,顧欽辭卻像在瘋狂發泄什麼。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開頭第一個音節毫無停頓地接上。他困住懷裡人,將同首曲子彈了一遍又一遍。

循環往復,無休無止,不知疲倦……

紅燭搖曳,光影明滅。

寧扶疏被無盡激昂的聲潮包裹,被顧欽辭愈漸淩亂的氣息包裹,窗外弦月不知是否嫌紛擾吵鬧,躲到稠雲後。

「錚——」琴弦不堪重負崩斷。

顧欽辭指尖被劃破,殷紅血珠滴落古樸桐木,暈開灼目瘡痍。

劇烈的情緒宣泄之後如窮圖匕見,全身力氣被抽空,委頓感與苦澀感鋪天蓋襲來。他挺立背脊突然鬆懈彎曲,整個人的重量傾壓到了寧扶疏身上,下巴搭在她肩頭,腦袋埋進她半遮半裸的肩窩。

大口大口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茉莉花香。

「殿下……殿下……」他嗓音沙啞得不像話,似夜間做了噩夢驚醒,哭著找尋娘親的撒嬌孩童。

癱軟垂落在琴案的手臂環住寧扶疏的月要身,越收越緊,仿佛渾身精力都寄托在了這一處,想將她鑲嵌進骨血。

「殿下,臣的琴技比他更好,對不對……對不對……」

寧扶疏張口預答,忽然,顧欽辭粗重喘`息中夾雜進另一道許久未聞的熟悉聲響:

【滴!數據檢測完畢,一號角色顧欽辭,現怒氣值已清零,恭喜宿主!】

想說的話悉數咽回肚子,注意力被轉移。

怒氣值清零?在適才瞬間?

寧扶疏看不見顧欽辭此時臉色,但男人壓抑著痛苦的嗓音沉悶回旋在耳廓。

「殿下……殿下啊……」

「回答臣……」

「臣和他,誰做得好?」

一個做字,一語雙關。

他難受得緊,他在求`歡。

膈在兩人之間的玉柱擎天絲毫沒有消減之勢,隔著薄薄衣料,寧扶疏甚至能描摹出它駭人弧度。曾有無數次,她肖想顧欽辭絕妙的身材,俊朗的容貌;無數次臆想勾他上榻,顛鸞`倒鳳。

可如今,動情的人就在她麵前,寧扶疏朱唇動了動,卻是什麼撩撥的話都說不出,什麼曖昧的動作也做不出。

她不是沒想過顧欽辭的怒氣值清零,同樣在今晚,應當是她送他出金陵的時候,而不該是他對她動欲的瞬間。

是寧扶疏期望的結果,但不是她盼的因果。

依照她原本的計劃,顧欽辭在恨生時入金陵,恨滅時正當離開。他們之間的羈絆,原本也不過賴於那點怒氣值的存在而蔓生。待怒氣值散去,她不再需要刻意討好他,自然也沒了其他糾葛。

時常調侃自己色令智昏的人,這會兒竟少有的保持著理智。

顧欽辭合該是翱翔北境的雄鷹,展翅長空,天地競自由,不該折在她這個注定聲名狼藉,淫`亂不堪的人手裡。

寧扶疏喉嚨哽澀,終是強逼著自己忽略男人貼在身後那滾燙的體溫,斂住聲線平靜道:「對,你更好。」

「……你最好。」

聞言,顧欽辭埋在寧扶疏深陷肩窩的頭抬起來,漆黑如墨的眸子灼出一簇烈火,光亮似要躍出眼眶。他被這簡單的三個字取悅,如石頭般積鬱月匈口的慍怒和躁火,也被這三個字席悉數席卷。

「殿下……」嗓音是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溫柔,輕如春風擁有蠱惑人的磁性。

離開肩窩的唇口勿在了她瑩白如玉的美人骨,繼又攀上她細長如白天鵝的脖頸和曲線弧度優美的下頷骨,像犬類熱衷於占領地盤,顧欽辭在寧扶疏每一寸裸露的皮膚都留下濡濕痕跡。

被琴弦割破的手指還在沁出血珠,他卻不擦拭,將指腹點在了寧扶疏唇瓣,稍稍用力按壓,比緋朱唇色更深的殷紅頃刻間暈開,滲入皮膚紋理細縫。

他給她塗抹上一層獨屬於自己的口脂,濃重血腥味兒盪漾彌散,直竄咽喉與鼻腔。

寧扶疏不禁有些反胃。

顧欽辭側目見她兩撇秀眉擰出仄痕,深邃眼眸中盈滿真誠不摻假的疑惑:「殿下不喜歡嗎?」

又轉瞬笑了,輕語柔聲慢慢:「讓臣幫您。」

男人的指尖移開了,印在她下巴的唇卻在向上。寧扶疏毫不懷疑,他說的幫,是用唇舌舔舐吮吸那血跡。

被他溫存口勿過的皮膚似有火苗遊走,灼出炙熱而細密的瘙癢。寧扶疏清晰知曉自己對欲的需求,從不認為自己能抵住美色當前的誘惑,如今眼前人更是軒然霞舉的絕色,她呼吸微亂,腳趾蜷縮抓地,不自覺仰了仰脖頸。

躁動在血液中叫囂,想就這樣不管不顧,春宵苦短,先睡了這一晚再說。

在顧欽辭視線所不及的地方,寧扶疏緩緩伸出一根手指,像是想勾他的月要帶,卻最終在觸及冰涼錦緞的剎那,指尖一顫,收手作罷。

好似畢生沉著與冷靜悉數耗在了此刻,她抑製住將欲溜出嗓間的難耐低吟,顧欽辭的唇就要覆上來——

寧扶疏聲線淡然,道了聲:「侯爺。」

顧欽辭果然停下看她。

寧扶疏抿了抿唇,極短暫的沉默後:「秘送你出金陵的馬車已經備好,明日一早便出發。而今天色已晚,距離清晨城門大開隻剩三個時辰,有什麼需要道別的友人,需要帶走的物件,該抓緊準備起來。」

「……勿在本宮身上浪費時間。」

顧欽辭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迎上她麵頰雖潮紅滋潤,目光卻勝比秋水澄澈清亮,便知她不想、不願。深陷火海苦苦煎熬的隻他一人,而她清醒自持。

「何為浪費時間?」他眼底熾火熄滅,結出赤紅冰層,扣著她月要身的手指掐緊,「殿下這麼著急趕臣離開,是想再喚那些賤奴進來,讓他們輪番糟踐您的身子?嗯?」

寧扶疏心口突突一跳,沒想過會在正直端方如顧欽辭嘴裡聽到如此醃臢的話語,而身後男人還在執著質問。

「臣究竟哪裡不如他們,您分明說,臣做的最好。」

又是那個字眼,幾乎咬牙切齒地吐出來。

寧扶疏忙不迭按住他欲抽解自己裙帶作祟的手:「本宮不會叫任何人。」

顧欽辭半邊唇角忽而輕輕勾了勾,同時一本正經地點頭:「是,殿下有臣了,的確不該再叫任何人。」

指尖動作仍在繼續……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啊——」寧扶疏想解釋,驀然肩頭一涼,輕透薄衫滑落臂膀。

她玩樂時故意將月要間裙帶係得鬆弛,沒曾想,到頭來竟是便宜了顧欽辭。

男人雙手鑽進她褻衣裡,比炭火還要滾燙兩分的掌溫貼上冰肌玉骨,激得寧扶疏陡然一個激靈。顧欽辭握著不輕不重的力道掐住她月要肢,將輕盈纖瘦的人轉了身,讓她麵朝向自己:「殿下,您夾得臣太緊了。」

他說的是寧扶疏垂著的兩條腿,分開幾近一字馬的弧度跨坐在顧欽辭腿根處,腳尖無法及地,難免緊緊繃著。

他又牽過寧扶疏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環繞過脖頸。咫尺之間的距離,高挺鼻梁摩擦著女子小巧鼻尖,上下蹭蹭動,仿佛是在模擬什麼纏綿繾綣的動作。

任誰在這個時候闖入廂房,都會以為兩人正赴巫山雲`雨共享合`歡。

顧欽辭彈指熄滅桌上兩盞刺眼燭火,事態逐漸脫離掌控,寧扶疏自暴自棄閉上了眼睛,心想:這還冷靜個屁!

是這人主動要求的,是他把高風亮節不屑一顧地丟到地上,再捧起自己的腳,非要她踩下去。

到了這份兒上,如果還忍耐、還拒絕,她都對不起史書上評價朝歌長公主驕奢淫逸那四個字。

寧扶疏指腹按了按顧欽辭後頸,給個細微的小信號,而後延著骨骼硬朗曲線向下摩挲。觸到錦衣阻礙時,一層層分剝開,這把熊熊烈火,徹底點燃燒了起來。

察覺到她的屈從,顧欽辭眸底的冷終於融化,眉眼彎彎地笑了,像捕到獵物後饜足的野獸,露出兩顆虎牙。

……俯身試圖親口勿自己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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