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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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白玉京,人間四九城。

四九城的景色向來不似江南風景那般溫婉靈秀,煙雨朦朧。哪怕正值陽春時節,也沒有因為那些初生的軟黃嫩綠而稍稍變得柔軟,反而透著一股皇城根下特有的氣魄,生機勃勃,不見半點頹色。

今天,是艷陽天。

日暖,微風,按道理說,是不會下雨的。

坊間繁華,熙熙攘攘,也熱鬧,也平凡。人頭攢動的街上,一眼便能看見一黑衣男子,那衣料頂好,不是尋常人家能穿得起的,一握墨瀑也似的長發隻被一根發帶草草地攏在一起,發帶下邊綴著曜珠的流蘇。

之所以說他在人群之中一眼便能瞧見,是因為他的氣質。

尊貴慵然,那怕不看他的麵容,隻是匆匆一眼也能把他整個人刻在腦海裡。

隻是他的那張臉,隻有兩個字——平庸。

平平無奇,索然無味。

不醜,但也絕對稱不上英俊,隻是他那一雙眼睛很特別,狹長的鳳目睡不醒似的半睜半闔,眼尾很深,眼眶天然帶出一抹泛著血意的楓紅,像是一副寡淡的水墨畫中突然濃重的一筆,突兀,卻莫名的和諧。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白袍的青年,相比較之下,白袍青年的容貌可謂是麵如冠玉,天人一般。明明隻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素衣白衫,硬生生讓他穿出一派清貴優雅,唇畔自帶三分笑意,顧盼之間,卻是流露幾分靈動和狡黠。

這兩人自然是趙懷清和宮九。

隻不過是易容後的趙懷清,和未易容的宮九。

「方才在出來之前你說賭場有好玩的,賭場有什麼好玩的?」趙懷清開口問道。

賭場,不就是賭錢的地方嗎?前世這東西他也開過,裡麵那這個花花門道他早就已經扌莫清了,而且在古代能玩的花樣還沒有現代的多。

「當然是走大熱鬧可以看。」宮九神秘一笑。

「什麼熱鬧?」

「昨天,銀鈎賭坊接待了一名貴客,隻是這位貴客總是輸,輸了很多錢?我從沒見過那麼不會賭還愛玩的人。」

「還有這樣的人?」懂了,人菜,癮大。

有多少這樣的人傾家盪產?亦或家破人亡?

數也數不清,算也算不出。

至少,在上一世,趙懷清就見過不少,甚至還親手向他們催過債。

上了賭癮的人都是自作孽,不值得同情,唯一可憐的隻有他的家人。

「昨天回去之前,貴客誇下海口,今天一定要把輸的錢贏回來,所以我們去看看熱鬧。」宮九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像是在嘲諷那人自不量力。

賭場的規矩誰都知道,不可能讓一個人贏得太多,卻不會關心一個人輸了多少。

聽到這裡,趙懷清大概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自然也猜到了宮九口中的那位貴客到底是誰。

他心思一轉,忽然停下腳步,卻沒注意他自己的頭頂就是一樹梨花。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打個賭。」

「打賭?賭什麼?」

宮九也來了興趣,也跟著停下腳步。

這麼多年了,還沒人敢說跟他賭,除了他這位皇兄。

「就賭這位貴客今天是輸是贏。」趙懷清月匈有成竹道,「我賭他今天繼續輸。」

「那我,賭他能贏。」

「若是今天他能贏下一把都算我輸,怎麼樣?」

趙懷清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如果真是他想的那個人,那這場賭局最後的贏家一定是他。

除非宮九為了贏,自行乾預。

「不用,他今天肯定能把昨天的贏回來。」不是宮九自信,而是哪怕那位貴客不贏,他也有辦法能讓他贏。

這就是沒人敢跟他賭的原因。

因為無論如何他都會讓自己贏。

「既然是賭,那必須得有點彩頭。」趙懷清的嘴角微微勾著,似乎是已經想到了最好的彩頭,「我的已經想好了,你先說你的。」

隻見宮九從懷裡掏出一塊雪玉玉佩,通體瑩白一絲雜色也無,像雪凝的一樣,缺少了玉的玉的溫潤通透,卻多了雪的冷然澄澈。

「這玉倒是好玉。」趙懷清垂眼看了看,隨即抬眸目光沉沉地壓向宮九,依舊是沒什麼精神似的半闔著眼,卻深得望不見底,「既然九兒都下血本了,那我也不能小氣了,我的彩頭就是……我的皇位。」

「你贏了,皇帝你來做,如何?」

他這話說得頗為認真,半點玩笑不摻。

宮九下意識地眯起眼睛,還好反應夠快,克製住了想要動手的沖動。

他雖然不似南王世子那般害怕趙懷清的這種眼神,但是被這樣看著,就會覺得自己像是被某種野獸盯上的獵物,難免會有些不舒服。

宮九:「……」方才他還在一旁看憫清的笑話,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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